我,认真招生,从不骗婚[修仙](42)

作者:森森的爱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当然,其他人也不是傻子,苏永臻那样的人会抛家舍业地给族里的长辈奔丧?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年苏永臻亲爹去世的时候,也没见他有多慌乱悲痛。

“这年头,长辈把家里的不孝子送回老家管教,是挺常见的事儿,但这当闺女的,把亲爹亲哥一大家子打包送回老家的,我还是第一次听闻,不愧是武威伯的亲外孙女呀。”

茶楼里,几名聚会闲谈的公子哥儿偶然间说起苏家的失踪案,纷纷露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

“赵兄所言极是,其实,我倒是挺佩服刘府的那位小公子的。”

“文兄,是哪位刘府小公子?”这洛京城里姓刘的大户人家可不少。

“哈哈哈,就是宫里丽妃娘娘的胞弟。”

“哎呀,是那位啊,那确实值得佩服,竟然敢当街调戏苏大小姐,啧啧,被揍一顿算轻的了。”

“得罪狠了,万一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掳走呢?哎哟,之前,我还以为苏大小姐只是有些蛮力的母老虎呢。

最近啊,听说了她把亲爹扔回老家的壮举后,我都不敢从她家门前那条街上路过了。”

“赵兄,咋地?怕自己长得俊,被苏大小姐掳回府当入赘女婿啊?”

“哈哈哈哈哈,赵兄你多虑了。”

“我可没有多虑,我和你们说,宫里传出的小道消息,咱们陛下正愁苏姑娘的婚事呢,据说颜家那个麒麟儿颜舒,好悬成为受害者!”

“咦?竟有这等事?”

“颜舒啊,看来,陛下心中,这位苏姑娘的分量不轻啊,否则也不会把颜舒那样的人物作为指婚人选。”

因为谈及宫闱流言,几人压低了声音,正交流得兴起,猛然听到背后有人怒斥:

“唉,世风日下啊,你们竟然有心情调侃这种事,真是枉读圣贤书,枉读圣贤书!”

一名老年儒生路过这桌,停下脚步训斥几名年轻人:

“那个苏语嫣不孝不悌,目无法纪,早就该把她关起来教训了。”

突然被陌生人训斥,一名年轻人翻了白眼:

“我等私下议论他人固然不对,可是老先生,您说苏语嫣的那些话,可是没有什么证据啊,就这么给无辜的人定了罪,不也是枉读圣贤书了吗?”

“无辜?”

“对呀。”年轻人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睁大了眼睛说出违心的话:“苏大小姐多孝顺啊,亲爹要去奔丧,她就派人护送,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怎么就不孝不悌了?”

“你们刚刚不是这么说的!”

“我们刚刚只是调侃而已。苏大小姐有罪与否,洛京府尹已经结案了,老先生,你若是不服,可以去官府申诉啊,或者击鼓替苏永臻鸣冤啊,但是,您有证据吗?”

老先生的同伴看不惯这些不受教的年轻人得意忘形,也加入了讨论:

“吾等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苏语嫣就是不孝。”

“呵,信口雌黄,欲加之罪!”

眼见着一场争执渐起,其他喝茶的客人来当和事佬,或者干脆加入讨论。

茶馆的掌柜的看着争得面红耳赤的众人,无奈摇头。

这几天,有关苏家人到底是不是自愿离开洛京城的议论,就没有少过,苏语嫣这三个字,如今可真是响当当的了。

“那个苏家姑娘,再不改改脾气,将来想要嫁个好人家,难啊!”

宫内,广和帝又一次和裴玄吵了起来,这次不是因为他的私事,而是有关盐铁贩卖的问题。

两人有些意见不同,争辩到后来,广和帝意识到自己最开始想简单了,裴玄的提议更有利于民心稳定。

但是,他拉不下面子来认错,就是一直梗着脖子不松口,继而惹来了裴玄一顿引经据典的抨击和嘲讽。

更让广和帝生气的是,讨论到最后,他服软了,裴玄这厮竟然得便宜卖乖,好为人师起来。裴玄给他列了一长串儿的书目,让自己没事儿多读一读圣人之言,少去宫外听那些靡靡之音。

哎哟,这把广和帝的小心脏憋屈的,他在裴玄离开后,黑着脸哗啦啦地翻了一会儿书籍,终于忍不住再次冲出御书房,朝着百花齐放的后宫去了。

鉴于之前的两次惨痛经历,广和帝这次不敢去找那些年轻貌美的宠妃了,他决定去和贤良淑德的皇后聊聊天。

——当然,朕这次说什么也不会提起苏语嫣那丫头了,再一再二不再三,朕何苦为难自己。

然而,当广和帝踏进皇后的凤殿的时候,不小心瞥见他的发妻正对着一幅故人画像发呆,心中再次涌起不妙的预感……

第30章

“梓童,朕今日过来,同你一起用午膳。”

广和帝凑到皇后的身边,顺手捡起桌上的一枚果子啃了一口。

皇后把手中的画卷完全展开,铺平放在桌面上,轻轻嗯了一声。

广和帝换了个位置就坐,视线飘忽地绕过皇后手中的画卷,假装没有注意到上面的题字。

“三郎今日过来,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吩咐他们准备。”

“唔,朕都可以,唉,让下面呈上来几道清淡降火的吧,裴玄那家伙最近没少惹朕生气。”

皇后莞尔,亲自给广和帝倒了一杯玫瑰蜜水:“既然生闷气了,就喝点疏肝解郁的玫瑰露吧,还能顺便养养颜。”

“梓童这是嫌弃朕老了?”

“三郎风华正茂,大好年华,后宫多少姐妹盼着你垂怜呢,谁会嫌弃三郎。”

广和帝握住皇后的手,含笑调侃:“梓童这话狡猾,只说后宫姐妹不嫌弃朕,却对自己的感受避而不谈。

朕知道了,一定是朕最近来看梓童的次数少了,让梓童吃醋了。”

皇后嗔了广和帝一眼,笑而不语。

广和帝得意扬眉,只是,当他的视线再次扫过桌面上的画卷后,下意识地拉平了嘴角,眉心微皱。

皇后注意到广和帝情绪的转换,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不禁面露疑惑:“三郎,这画可是有什么不妥?”

“没,只是突然想到一些朝政而已,不关这幅画的事。”

“那就好,这是我少时在闺中的习作,有许多不足之处,让三郎见笑了。今日偶然翻出来,一时之间倒是勾起了许多回忆。”

广和帝忍了忍了,到底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人总是这样,越想避开什么,偏偏就忍不住靠过去,越想特别忽略什么,反而就会多添几分关注。

“我瞧瞧,诶,这上面的题字内容……画中之人,是武威伯的那个早逝独女?梓童,你怎么会留着已逝之人的画像?”

皇后叹了一口气:“画中之人确实是宋姐姐,这是我初学仕女图时的第一幅正式作品,就一直留着了。

其实,当时提笔之前,说好要把这幅作品赠送给宋姐姐的,可惜了,后来因为种种缘由,这事儿就一直耽搁了。”

广和帝讶异:“如果朕没有推算错误的话,梓童和宋氏相差四、五岁吧,在闺阁中竟然还有这段缘分?”

“我十岁左右的时候,父亲有一段时间仕途不顺,一直留在京里面等候吏部批文调函,就是那半年里,我认识了宋姐姐。”

回忆起年幼的时光,皇后露出一丝怀念笑容:

“我们外出做客,一群十一、二岁的小丫头聚在一起吵吵闹闹的,太太夫人们有自己的社交,嫌我们小孩子顽皮碍事,就让大一点的姐姐们照顾我们玩耍。

所有的年长闺秀里,就宋姐姐的脾气最好,我们有事儿都爱找她帮忙。

我小时候是个心高气傲的,刚学了几天画,就想给人画仕女图,可惜,那些小姐妹也不是傻的,知道我的画技不过关,是初学者,根本不愿意让我胡乱涂鸦,生怕留下不好的形象。

那时候我气得不行,觉得被小瞧了,都快掉泪珠子了。宋姐姐为了哄我,就让我画她,我就答应她,等我画完了再找人装裱好,一定把此生正儿八经画的第一幅仕女图送给她。

只是那次聚会之后,宋姐姐就定亲了,而我父亲的调令也下来了,全家忙着收拾东西,我就忽略了送画的承诺。

再之后,总有各种事情耽搁,一直到了今天,宋姐姐已经香消玉殒了,我的承诺却还没有兑现。”

皇后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再次拿起桌面上的旧作,端详着看了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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