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这话说的,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这林家酒可是千金难求,要不是咱这古北镇偏僻,别说二十两了,百两银子也卖的。”
林礼生:“哦?还请店家解惑一二。”
林峰接到老爷的眼神提示,摸出几个铜板递给赵三。
这几人怕不是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吧,连这都不知道?赵三喜滋滋的接了铜板,这可是白得的,“几位怕不是一冬都没出门子吧,现下谁不知道,那天下第一首富林礼生卷着所有财产跑了。恒王掘地三尺连一两银子也没找到,气的把洛城林家的族人都下了大狱。”说完还四处张望一下,躬着腰压低了声音才又道,“就是咱们燕王也在找他呢,那林礼生一家的画像都在咱燕地的各个城门口挂了好几个月了。”
赵三直起身,继续说道:“咱小老百姓也就看个热闹,跟咱有关系的也就是这林家酒再也没了。这林家酒在北地可是最受欢迎的,这酒烈啊还味道好,大冷的天,喝上一口,那滋味,浑身都通泰了。”
林礼生听完,想到自家酒窖里的那些酒,心疼的只抽抽,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他整个人都蔫了,也不知道他的那些酒都便宜了哪个孙子!他想,十有□□就是那恒王了,就这还敢说在他家一两银子也没翻出,简直就是无耻小人!
林意涵:“行吧,给咱们上一斤吧,在上些拿手好菜,不差钱。”
林意涵看着自己空间里大片的百斤的密封酒坛子,这些可都升值了啊,要是把这些都卖出去,换得的金子,就能进出大黑山很多次了吧。可惜她暂时不敢去卖,她们林家还被通缉着,这林家酒一出现,都该知道她们林家在这片了。
那牛肉一端上来,林意涵吃了一口就不再动筷了,银月更是闻都不想闻的撇过头。
林礼生尝了尝,跟昨天那肉没得比。林峰林湖也嫌弃,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林峰还纳闷,难道是那西红柿的缘故,难道那玩意配牛肉,能让牛肉变好吃?
好在还有热面汤,咸菜,煎蛋,一碟子炸豆腐。
吃了顿热乎饭,几人又跟赵三打听了些镇上的事。
出了这摊子,他们去了镇上的唯一的一个铁匠铺。一路走来也没碰见几个人,还都是老弱妇孺。
铁匠是个瘸子,还是个半瞎,不然肯定也被征去了。从铁匠铺买了一些现成的农具和工具,剪刀菜刀的,又去唯一的粮油铺买了些油盐醋的调料。最后去唯一的布料铺买了些布匹针线棉花的。
别看这里穷乡僻壤的,物价一点都不低。
这里就这么仅有的几间铺子,做的都是独门生意,没一个带给你打价的,再一看你是外来的,不宰你就不错了。
林峰和林湖还去寻了木匠,买了几把现成的桌子凳子的,还买了一套木匠用的工具。
这一圈转下来,他们发现这个镇子还就赵三实在了,所以晚上他们就又去了赵三那里,吃了顿饭又借宿了一晚,当然,是给足了住食宿费的。
第二天去买了几只活鸡,鸡蛋没敢买,那疯骡子肯定得给颠碎了,不如买几只回去下蛋,又去杂货店买了些日常用品。
林意涵看见角落里有一罐子麦芽糖,便买了来,打算给银月甜甜嘴吧,这毛孩子从小到大还没吃过糖呢。
林礼生的马是别想了,镇上没有,骡子驴牛的也没人舍得卖,那都是当儿子伺候的。得亏他们已经有牛了。
东西买的差不多了,几人就带着一车东西返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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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流民
回了住处后, 林意涵就带着林峰几人,牵着十几头粽牛去了放粮食的山洞。
几人靠着粽牛一趟趟把粮食运回了住处。
忙碌的春耕开始了。
小麦大米高粱轮番种了下去,小麦和高粱种在院子周边, 稻米种在黑河边上。
黑河就是贯穿黑土地的那条河, 林意涵直接给取了名叫黑河。
当然, 还开了菜地,她留的那些菜种都派上了用场, 豆角茄子白菜的都种了起来。
西红柿是直接移的苗, 林意涵提前从空间移出小棵的西红柿植株来, 摆在大赫山, 再带人去运回来种。
实在是人少, 忙前忙后近两个月,也只力所能及的种了十几亩地, 这还是有几个大小伙子下了苦力和有牛帮忙的情况下,不然连耕地带种地的可弄不了这么多。
此时林意涵无比怀念自家那些庄仆长工短工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她才能再雇人给她种地啊!不然搞的她连研究土地和作物习性的时间都没了。
好容易春耕告一段落,腾出一天空来, 林礼生让林全带了银子去古北镇买酒去,说要犒劳犒劳大家。还给了林全一张张秋娘列的单子,让他们顺便捎些日用品回来。
林全带着林峰,林河和刘大勇去的, 四人上了妆后,赶着骡车就出发了。
这次过去,古北镇明显更萧条了。镇口的茶摊子关着门, 他们便先在镇上转了一圈,家家户户闭门关窗,路上连个人都看不见,几个铺子也都大门紧闭。
最后几人又回到了镇口茶摊子前。
林峰挠头:“爹,上次我们来的时候不这样啊,那几个铺子开的好好的,还有那茶摊子,我们还在这吃了两顿饭住了一宿呢,怎么这就关门了?。”
林全瞪眼:“你问我我问谁去!这不是有个后院吗,你去后面直接敲门去,看里面有没有人,问问怎么回事。”
林峰朝他爹伸手要钱,上次他仅有的几个铜板都花光了。
林全瞪了儿子一眼,一个铜板也存不住的败家玩意!
林峰拿着十个铜板,扣了一半进自己腰包,拿着五个铜板敲响了赵三家的门。
赵三正在伺候媳妇坐月子,得亏他这里有个地窖,要不然可不敢再在这里待着了。他想着好歹等媳妇做几天月子,然后就带着媳妇孩子回老宅村里去,那儿好歹有老娘和嫂子,而且在村里,村里人也能相互照应,别看现在村里人多是妇孺,可真到了关键时刻,老娘们也顶用着呢。
赵三一听到敲门声,先就紧张起来,忙送了媳妇孩子进地窖,自己也进了地窖,拿了菜刀和棍子在手里,听着动静防备着。
“赵三哥,在不在家啊?是我,我是大峰,上次来你这儿吃过饭的,你在不在家啊?”
赵三听见了当没听见,装没在家。赵三心说,在老子这儿吃饭的多了去了,老子还能都记得!就算记得,老子现也不想搭理你。可那叫大峰的契而不舍的一直拍门,吓的他刚出生的闺女呜呜给哭了起来,赵三气的想骂娘。
林峰听见里面有动静,拍门的声更大了。
赵三只得爬出地窖,透过门缝往外看,一个多月过去,赵三对这个叫大峰的还有印象,他对有钱的客官向来印象深刻些。
好歹算半个熟人,赵三提着的心放下一些,不过门还是没开,隔着门板同林峰说话:“原来是大峰兄弟啊,别拍了别拍了,您快别拍了,我这心脏都要被你拍出来了,您今儿来是?”
“我说赵老哥啊,你这是几个意思啊?咋还隔着门板子跟我说话?还有你这摊子不开了啊?”林峰这次自进了古北镇就感觉怪怪的,现在感觉更甚。此时也顾不上昧几个破铜板了,把身上的十个铜板都塞进了门缝里,“赵三哥你也不用紧张,我也就是奇怪,来跟你打听打听,这镇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啊,怎么一个个都闭门不出的啊?”
赵三一听,仔细看了林峰一眼,这人是又在深山老林待了一个月没出来?咋啥都不知道呢。看在铜板的份上,赵三就给林峰解释了几句,“我们也是怕了,您不知道,东境的流民半个月来两波了都,一个个跟饿死鬼似的见啥都抢,那个狠劲呦,瞪着你的时候像是要把你宰了吃似的。镇上能跑的都跑了,留下的要么是跑不动的要么是无处可去的,都闭紧了门窗度日。如今咱们只盼着那些流民可别来咱这穷乡僻壤的了。”
林峰:“咋还有流民了?这刚开春,如今不该在家好好种地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