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男主渡个劫[快穿]+番外(63)

苏小淮遂当即祭出术法,一记击晕了聂予衡,带着他飞身出洞。依仗灵力,苏小淮凌空而起,将聂予衡带回到了地面上。

只听得轰然巨响,回眸看时,那山崖彻底坍塌了下去。

苏小淮咬牙暗恨。

这都什么事儿?!

那老不死的便宜师父,也不怕她和谢清书都死了,无人继承他的衣钵嘛?!

然这气归气,搞清楚聂予衡怎得会突然失了神智才是要紧事儿。

他此时双眼紧闭,浑身僵直冒汗,不过小片刻的功夫,便打湿了衣衫。苏小淮将他扶靠在她的身上,握住他的脉门,催法一探,登时愣在了原地。

这竟是……血蛊?

所谓血蛊,乃西域五大蛊中行一的毒蛊。入蛊者毒发时噬血成性,非人血不可安抚其心气,而此蛊无药可解,但凡入蛊之人,无论吸食多少的血液,最终都会枯竭而亡。

苏小淮大怒,差点儿没收住自己的术法把聂予衡给伤了。

这是谁做的?

分明她上一次挑护法的时候,丝毫不觉他有异状。他武功高强,生性机警谨慎,又怎会轻易中这样的毒蛊。

莫不是……他亲近信任之人做的?

真是——岂有此理!

苏小淮只觉怒火大起,也不知自己在气些什么东西。左右就是光看着他,她便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气,既焦虑又不甚舒坦。

哼!真不知他这双眼睛长来干嘛用的,就不会好好看看人嘛?!

她一边为他护着心脉,一边在脑中搜寻缓解此蛊的方法。只道这原主夙长欢皮是皮了点儿,但该学的功课倒是没有落下。

这血蛊无解,唯有过蛊一招可以一试。

以凡人的作法,那便是找人大换血,以命换命,但此法险恶,九死一生,大都是两人齐齐暴毙,从不见有记载生还之人。苏小淮想了想,只觉这法子定是写来唬人的,人若是失了太多的血,早就死透了,又谈何换血一说,这实是滑天下之大稽。

看来,她得找别的法子救他才行。

在这毫无术法的异界之中,他的灵体虽说是自带灵气,但投胎在这肉体凡身之中,若无神仙点化,这灵力他自己是用不得的。

是以,这毒留在聂予衡身上太过凶险,迟早会要了他的性命。若是她一不小心让他死了,劫还没渡完,她可不就是白白搭上了一条命去。

苏小淮想了想,便打定了主意,决定将他的蛊用术法过到自己的身上去。她有灵力傍身,想来就算不能彻底化解,但也是能压住这蛊毒的。

只是,她要如何才能探到他体中的蛊呢?

依记载所言,饮血或交欢可缓解毒性,苏小淮霎时间醍醐灌顶,喜上眉梢。

哈,这好办!

这过蛊法子她喜欢!

这般一想,苏小淮目光大灿,正要去为他宽衣解带呢,却不想他猝然睁开了眼睛。只见他眸色通红,定是还未从蛊毒发作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他抬手一把掐上了她的脖颈,力道极重,毫不留情,想来定是神志不清。

苏小淮挑眉,一掌劈了过去,大胆地施法定住了他的身体。

她将他往地上一放,抬腿便跨坐了上去。她欺身下去,望着他那黑色的面具,颇有几分玩味,笑盈盈道:“呐,你可是说过的,若能活着出异域,便摘了面巾给我看,可不许反悔喔。”

他瞪着赤红的眼睛,没能回话。

“不说话,便算你答应了,今后可不准拿这事儿与我置气!”苏小淮勾唇一笑,揭开了他的面具,却不期然晃了神。

只见其剑眉斜飞,鼻梁英挺,轮廓硬朗,清俊非凡,恰是她甚是喜爱的好皮相。她伸指描摹,游走过他的眉眼、他的英鼻与撩人至极的薄唇,他浑不自知地抿住了她的手指,酥麻之感自她的手臂一窜而上。

她颤了一下,心头更痒,俯身吻了上去。

两相贴触,不想他竟是蓦地用力吮吻,她气息一滞,眸眼迷蒙,双手下探,抚上了他紧实的身躯。

突然——

“嘶……”

苏小淮吃痛,嘴里弥散开一种铁锈的味道。

这混蛋,竟敢咬她嘴唇!

她气得睁眼,却是狠狠一震,差点儿将自己的魂魄弄丢在他如墨的眸中。

在血液的蛊惑之下,聂予衡瞳仁大扩,目光极幽极暗,如饥似渴,欲念满盛。

似是一只猛兽,盯紧了他的猎物。

第60章 第四劫(13)

对鲜血的渴求支配了聂予衡的神智, 口腔中血味的弥散如火上浇油。他盯住了眼前的女子, 目光下移, 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之上。似是能闻见那肌肤底下流动血香,他喉头上下一动, 黯了眸光。

思绪尽去,理智全无。脑子里只剩下了这样的声音——

想要血。

想要她。

苏小淮顿了片刻,这才晃过神来。只觉他的那双眼浑如泥淖, 教她深陷其中, 脱身不得。她咬了咬下唇, 将二人身上的遮蔽尽褪, 铺到了地上。抬手一探, 只见他早已起了欲念。

她轻笑,只道正好。

本想着就这般顺势坐上去,却不想他周身灵气骤然大动, 直直冲破了她术法的禁锢。苏小淮一惊, 便觉那人猝然起身,如猛虎般扑身上前, 将她按在了地上。

她顿了一下,仓促抬眸只见, 那人剑眉紧蹙,眸光变幻, 眼底意绪翻腾。不待她能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欺身狠吻, 二人唇息吐纳, 银丝勾缠。她几近找不到呼吸的机会,热意顿生,烧过她的四肢百骸,教人瘫软如泥,阵阵晕眩。

谷风习习生凉,日光灼灼滚烫。孤峰嵯峨,幽谷盈泽。

流水潺潺,低喘声声。乍浅乍深,或浮或沉。

起落之间,她钗垂髻落,星眼迷蒙,耳边尽是这一人喑哑的低喘,烫红了她的耳根。

神思迷乱之时,苏小淮蓦地想起,她要为他过蛊来着,遂是催法探入他的身子,在血脉中寻得了那毒蛊所在,只见它弥散全身,聚集倒是有些麻烦。

她施法,刚将那蛊过到自己的身上,不及消化,却被不防被他一口咬住了耳珠,放在齿间轻轻磨碾。

“唔……”她颤了一下,酥麻窜上了头顶,惹得头皮一阵发麻。神思大动,她下意识停了术法。她推他肩膀,柔腻了声音道,“聂予衡,你等一下……”

去了蛊毒,聂予衡渐渐有所知觉。他睁眼,视线有几许模糊,只堪堪瞧见身下女子明眸潋滟流光,粲若星辰,一如他记忆里的模样。

许是又入了梦中……

他如是想。

五年来,深夜梦回,寤寐辗转。他放纵地念过她太多回,贪婪地想过她太多次,却是每每睁眼之时,她终是化作了香案上的一缕烟云,弥散在空中,再也不寻见。

他会想起她取他人颈圈后发凉的指尖,想起她生食血肉时皱成一团的小脸,想起她跨坐在他的身上、天天闹腾着要取他面巾的模样……

与她相处十日的心境,他大都忘却,甚至不知缘何,他竟会对她生发出这般深入骨血的惦念。五年来,他见过许多的人,却终不似她,能将魂魄深深地烙进他的心底。

也许,有些事不必再问前因后果。

他欢喜她,只因为她是她。

聂予衡抬手抚上她的脸,温热,如有实物。

有她的梦,他做得不少。他时常会在梦中回到那个山洞,抱着她,等天明。而她的身子,却在一点点地凉下去,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然今日——

他俯身下去,探到了那道伤疤,心口钝痛,深深吻落……

阿九。

他的阿九。

天知道他心中此刻的惊涛骇浪,他蓦地忘却了世间所有的恩仇。

倘若这是梦,他甘愿死在梦中。

苏小淮被他吻得发痒,抬手去抵他。他抬起头来,她扬眸,却是被他深不见底的眸光攫住。她醺然,只觉这双眼中的专注之意诱得人欲念倍起,心里的痒劲入了骨髓。

他目光一浊,似是有些许沉沦,又似是有些迷乱。

苏小淮轻笑,忍不住亲了他一口,动了动身子,想叫他再近一些。他依她所念,倾身凑来,爱怜地吻上了她的眉眼。

他的气息滚烫,低喘喑哑,如秋风卷叶沙沙作响。蓦地,只听他深深唤道:“阿九——”

苏小淮:“……”

她脸一黑,二话不说抽出身来,一掌把这人拍进了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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