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男主渡个劫[快穿]+番外(50)

不过,但凭她家王爷的性子,想来他定能沉得住气,不会插手才是。

一舞罢,只听座上那皇帝拍手大赞,连连夸耀,眯眼问道:“这可是花入楼的初久久?”

苏小淮扬脸只笑,大方应道:“回陛下,正是奴家。”

皇帝喜形于色,对一旁的燕行知道:“行知,你这大礼送得好,正合朕的心意,赏!”

苏小淮偷偷睨了燕行知一眼,只见他面色不善,阴沉的氛围浓重到似能化出来。然皇帝的话,不可不答,他遂起身谢恩。虽是隔得远了些,她还是能从他紧绷的背影里感受到他的怒气。

赏赐罢,苏小淮随着歌妓们退了下去,到了后殿。

刚进去不久,就见一太监前来寻她,作了礼,客客气气地道:“姑娘,这边儿请。”

苏小淮心知,一如燕行知所计划的那般,今夜她被那皇帝召去伺候了。她遂安分地跟了过去,一路上只听那太监细细说了伺候皇帝的那些要事,便安排她去洗漱打扮了。

待夜深,苏小淮被人扛进了皇帝的寝宫里,将她安置在龙榻上。只见四周明光闪闪,布局与她平日里演练的那般无差。太监只道皇帝再过片刻功夫就到,遂命她便在此处等候。

苏小淮应下,便见那些人退到了一旁。

她坐在榻上,目光微移,寻到了那藏刀的隙缝,稍安了心。正此时,便听脑子里有人唤她:“妖精?”

她抬眸一望,只见那司命冒了出来,浮在床边,歪着脑袋咧嘴笑望她。

苏小淮暗叹,这司命,总算是靠谱了一回儿。

这下,苏小淮遂才觉着毫无顾虑起来。她抬头望向司命,眯眼一笑,在心里道:“仙君大人,待会儿就靠您了,若是不帮,小妖就只好……”

司命一听苏小淮又要拿她开涮,匆忙道:“好啦好啦!本仙帮你就是了!”

“多谢仙君大人。”

等了一小会儿,便见那皇帝前拥后簇地入了内殿来。

见着苏小淮,皇帝眼睛一灿,本已是半醉,如今更是醺然。虽说宫里美人如云,但如花入楼名妓这般动人的野花,皇帝倒是见得甚少,顿时只觉欲望涌上心来。

苏小淮冲那皇帝挤弄了一下眉眼,笑盈盈道:“陛下让奴家好等,该罚。”

皇帝何曾听人这般毫无礼法的说话,更是觉着新鲜,待贴身太监为他宽了衣,他当即挥退了众人,嘴里一边道着“美人儿”,一边色迷迷地摸了过去。

见人过来了,司命便扬笔作法,只见那毛笔尖上银光一闪,落去了皇帝身上。那皇帝一顿,便显得有几分失魂落魄的,面色胀红,倒在床榻上兀自呻|吟了起来。

“可是这样?”司命眨了眨大眼睛,似是对那皇帝的反应很不理解。

“敢问仙君大人……您对这人施了什么法?”苏小淮蓦地有几分困窘,只见那皇帝磨蹭着开始扒自己的寝衣。

“唔,幻境,让他以为自己在做他想做的事儿——哇,他怎得就脱起衣服来了……”

苏小淮:“……”

少儿不宜,看了要生针眼的。

她忙抬手遮了司命的眼睛。

“啊呜!妖精,本仙看不见了……”

苏小淮不顾她闹腾,只想着快些完事,遂用另一只手抽出了短刀。她神色一寒,动手前问道:“仙君大人,这人,小妖是杀得还是杀不得?”

司命扒着她的手,点头道:“他命数已尽,当死。”

这话一落,苏小淮便利索地动了手。

只见短刀寒光一闪,赤血飞溅。她动作很是利索,那人连半句呜咽也无,便断了气。苏小淮心里蓦地一松,望着眼前这人,只觉恍若隔世。

她……好像有很久一段时间,不曾杀生了。

司命终是将她的手给扒拉了下来,瞧了那皇帝一眼,点头只道:“好妖精,你做得极好,此劫便算是渡了,我这便带你走——”

“仙君大人。”苏小淮猝然出声,她抬眸望向司命,只道,“可否再等小妖片刻?”

第47章 第三劫(完)

熬到宴会终了的那一刹, 跪送罢皇帝, 燕行知当即立身而起, 转身阔步疾行,一路朝殿外而去。

“王爷、王爷。”

柴钦匆匆小跑着追上前去, 只听燕行知寒声道:“动身,现在。立刻!”

“爷,行不得!”柴钦连声劝阻, 饶是殿外晚风微凉, 也抚不去满头的汗意, “如今想来还未得手, 初九——”

恰是走入了接应之所, 燕行知足下一顿,狠厉的目光剜了过去,柴钦噤言, 垂眸不语。

他眯眸冷声道:“未经本王应允, 擅自换人之事,迟些再与你追究。不要再让本王说第二次, 动手。”

柴钦停滞片刻,领命而去。

在此处待命已久的将士走上前, 单膝而跪,双手呈上了宝剑。燕行知垂眸, 抬手握过剑柄, 愈是攥愈是紧, 肤下的青筋尽显。

偌大的宫殿灯火幽明, 浓重的夜色浑如泼墨。国仇家恨将了,天下大业将成,这一日,他分明期盼了太久,分明幻想过无数次,却终是不曾料到——

这一刻,他竟是会如此的心急如焚。

他不知,更不敢想!

不敢想他从小呵护长大的初九,如今在他人的身下,会遭遇怎样的事……

昨夜她柔媚的轻吟犹然在耳,曼妙的轮廓闭眼即得。一想到这样的她委身在旁人之下,他的妒意便若蔓草般疯长,他的怒意一如惊涛般翻腾。

他嫉,他怒。

怒自己竟会疏忽大意,让她被换进了宫来……

他蓦地更觉悔恨、惊惧。

早知如此,他昨夜就不该受她蛊惑,更不该被她撩拨得情难自已,在她身上四处留痕……

她若是被察觉她非处子,会如何?她若是因身子不适而失手,又会如何?

诸多忧虑袭上心头,他只觉又气又怕,止不住周身的颤抖。

她明媚的笑靥浮入脑海,燕行知的眸中如有火烧。

他的初九,不能有事。

他不准她出事。

他不准!

·

攻宫之令既出,晋王麾下将士奋起而克之,所向披靡,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便打通了道路。皇帝亲信大将被燕行知设计堵在了城外,宫内禁卫几近被杀绝,迟迟不闻皇帝之命,城中余下将士一盘散沙,乱成一团。

事情甫一落定,燕行知步履匆匆直往寝宫而去,行至内殿,众人皆守在门外,不敢入内。他登时心鼓大作,迈步入屋,抬眼一寻,只见那皇帝的遗体躺在龙榻之上,衣衫凌乱,那咽喉处的血液早已凝滞成块,而那淌到榻上的,染红了一大片被褥。

燕行知顿了一下,环顾一周,却未见初九的身影。

他愣了一下,唤道:“初九,出来。”

却是无人应。他回身,问门外的内侍道:“那名妓艺何在?”

内侍却是低头道:“回王爷,奴才不知。”

他怔忪片刻,心中明光一起,只觉她许是会像从前那般,从屋子的某个角落里蹦出来,捂住他的眼睛,柔声问道“猜猜是谁”。

若是她当真能如此活脱,想来定是无碍,那他——

正想着,便听门外有人走近,他脸色一亮,回眸看了一眼,却见是柴钦。

燕行知一敛眸,三两步近前,只问道:“初九何在?”

话落却见柴钦面色有异,颔首未语。燕行知登时心乱如麻,他眯眸道:“带本王去见她。”

柴钦一让,将他带去了前殿。

甫一入殿,目光触及那御座边的身影,他瞳眸猛缩,大步上前。

只见她双眸闭合,安祥地伏在御座一旁,面目柔和。就好似,在他与她相处的多少个日子里,她温顺地伏在他的膝边一样。

燕行知流经四肢百骸的血液一滞,僵硬地蹲去她的身前,目光漆然,紧紧地盯着她不放。

“初九。”他蓦地开腔,却是微哑。

她没有醒来。

分明,每当他这么唤她的时候,她都该扬脸对他笑的才是。

他抬手,指尖颤动不止。他想极了碰她,却又怕极了碰她。

他的手轻轻地落在她早已凉透了的脸颊上,却又似是有一团烈火,顺着他的手臂,烧进了他怀中。火焰如猛兽一般撕扯、啃噬,将他焚烧殆尽。

可他,却好似不知疼。

他猛然抬眼,目光如刃。

望及那安插入内殿的将士,燕行知起身,抬手掐上了那人的脖子,眼眸通红,他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本王不是说过不准碰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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