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卖内衣+番外(307)

作者:七月初九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殷人离拎着她衣领,将她提溜开,颇为疑惑道:“本公子不觉着,你这是报答恩人的方式。我使出解药,怎的你……”

芸娘已经抱紧了衣襟,抽抽搭搭的哭道:“谁要你救,谁要你当解药。你就让我难受死,也比那样强……我不喜欢你……我不……”

她立时止了哭声,眼中喷出熊熊怒火道:“你死了心吧。我既不会嫁你,也不会给你当妾。我现下就去告御状,让你个色胚万劫不复!”

殷人离眉头一蹙,终于听出了些端倪,将她拦在门里,道:“你是觉着……本公子给你怎么使的解药?”

芸娘便又垮了脸,防备的瞧着他,将墙角的笤帚提在手里防身,口中道:“你说怎么使?春药还能怎么解?”

他唇角渐渐勾起,眼中也沾染上了笑意。他问道:“你是觉着,本公子将自己当解药,投怀送抱?”

芸娘呲牙咧嘴道:“那你说,春药还能怎么解?话本子上不都是那么写的?”

殷人离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终于爆笑出声……

在挨了两笤帚后,他一本正经道:“自然有解药。喂你喝了,你睡一睡就醒了。”

“就这么简单?”芸娘似乎不信。

殷人离点了点头:“你希望是怎样?”

芸娘心中大呼万幸,脸上却悻悻道:“第二件事,说。”

殷人离便收了笑脸,肃然道:“你可知此回你昏迷,因为何事?”

芸娘奇道:“不是你说我突然生了急病?”

殷人离瞧着她那“大愚若智”的一张脸,一掌拍在她发顶,挫败道:“你这般蠢,便该被人牙子卖去山里当童养媳,方不辜负你这副蠢相。”

他重重道:“此回你昏迷,便是被人下了药。”他恨铁不成钢的强调道:“再一次被人下药,你真聪明!”

芸娘先不去计较谁向她下的毒,只觑了他一眼,试探道:“那解毒的法子?”

殷人离一本正经道:“解毒,要我先将那药含在嘴里,再亲自喂了你吃……”

芸娘将将要暴起,却又吸引了方才的经验教训,狐疑道:“什么样的解药,要用嘴喂?”却又不放心道:“你若真的那般,我立时就杀死你。”

殷人离眼中又涌上笑意,将她打量一番:“你这个模样,本公子……才瞧不上。”

他将衣襟抚平,从椅上起身,郑重叮嘱道:“我一年出京不知多少回,不能事事护着你,你外出多长个心眼。善游者溺,你莫总觉着自己个儿聪明,就你那点小聪明,在心狠手辣之人眼中,根本不够瞧。”

他瞧了瞧天色,一抬腿便出了房门,往院门而去。

芸娘跟着送出去,心中已千恩万谢,口中却喃喃道:“谁要你护,我又不想嫁你……”

殷人离听闻,却同她抬杠:“说的好像本公子想娶一样。”

芸娘立时挺胸抬头追了上去,嚷嚷道:“我就要嫁你,追着你,堵着你,拦着你,就要嫁你,怎地?”

殷人离转身瞧她,浅浅道:“好啊……”此前的笑容还保持在脸上,看她的眼神却深沉了许多,仿佛他说完这个好,就真的打算回去操执亲事,抬来聘礼。

芸娘一滞,撇撇嘴道:“想的美。”止了送他的步子,回了房里才想起来报仇之事,连忙冲出院外大喊:“向我下毒的人,揍了没――”

然一人一马早已远去,惊起一片浮尘。

在御赐牌匾的激发下,柳香君快速迎来事业上的第二春。

皇上此回对柳香君更加体贴,除了那面大牌匾,还御赐了一只随身玉牌,其上雕刻的也是“大晏义妇”那四字。她随身带着牌子,无论去何处都能发挥她狐假虎威的本事。

一派威风下,京城各青楼,除了鹊仙楼、万花楼之外,旁的俱被柳香君收于麾下。

销量直线上涨,京城里帮工数量少,交付胸衣的时间已排到两个月之后,急的黄花满口生疮,生产却无论如何提不上去。

整个“好春光”忙的鸡飞狗跳,芸娘和青竹又过上了捏针线赶工的日子。

一直到青竹被累出了一场病,芸娘终于一拍桌子,向江宁去了一封信。

第319章 江宁来人(一更)

江宁是芸娘的大本营。

那里帮工最多。

芸娘在给惜红羽的去信上,希望江宁来人在七月初送最新账本时,能将标准款式的胸衣,每种尺码各带十几件,一共带够两百件来。

她想的是,先缓过京城最初的忙碌,等京城这边招够帮工再说。

向江宁求助,是为了解决各青楼和私窠子的买卖问题。

而针对平民的买卖,虽则每日来店铺瞧逛的女眷比最初多了一些,然最后都止步于价钱。

京城即便是黄金遍地,然近八成的钱财都掌握在官宦手中。

平民拥有的财富并无多少。

动辄五六十两银子,对京城的平民来说,得来也并不比江宁之人轻松许多。

芸娘仔细分析了胸衣构成,将胸衣上所有的装饰部分去掉,其成本便能大幅下降。

如若并非定制而是标准款式,则成本还能下降。

如此,她按照当初给赵蕊儿做舞蹈胸衣的思路,减去珍珠、玉石等饰品,再将最外层的双层纱面带刺绣工艺去除,换成纯色暗纹或花色拼接绸布,胸衣的成本迅速降到了十五两,对外只加五两银子的利润。

如若有人要测量尺寸做定制,则需在最新卖价上增加二两定制费用。

售价大为下降后,逐渐有平民女眷前来相问,开始有了零星生意。

七月初,江宁终于来人。

热闹的码头上,李大山极力照应着船工将船上木箱仔细搬下,免得不小心将木箱跌落进水中,打湿了里面的胸衣。

待终于将木箱搬完,他付清船资,找好驴车搬货的空当,对他身边的汉子道:“刘大哥,你执意要来,来都来了,又摆着这张苦脸,等芸娘瞧见,说不得便要嫌我多事。”

刘铁匠听闻,极力让面上神情松快一些。可用过劲了,依然成了个苦瓜脸,只光着膀子将木箱不停歇的搬到驴车上去。

他在狱中仅剩半年左右时,芸娘和李氏再未去探过监,那时他心中便隐隐有些不妙。

等出狱后,方知道李氏上京投奔左家之事。

他不是没有劝过自己。

既然李氏投奔了她以前的男人,他就该死心。

然而夜深人静时,他回想过往的一切,心里又个声音在呼啸:去见见她,亲眼见过她,也就死了心。

到了京城,虽只是在码头上,他也能瞧出京城的繁华之处。

便是个船工,也比江宁的船工显得理直气壮一些。

他搬完了最后一箱货,同李大山一起挤上驴车的空余处,方瓮声瓮气道:“我只去看看她,看过我就同你一起回江宁。”此生真正忘了她,再不去想她。

李大山回头看了他一眼,向车夫报出地址,一路晃着进了城门。

这日天色有些阴沉,芸娘到了铺子门前时,已开始滴答落雨。

守在柜台上的青竹一步跳出去,将芸娘拉进檐下,双眼炯炯有神,压低声音道:“阿姐,你猜猜,谁来铺子了?”

芸娘心里算了算,也该到江宁送账本和胸衣的日子了。

可瞧青竹一幅神秘莫测的模样,自然不是常规之事。

她自己心里先吓了一跳,惊呼道:“谁?”莫不是……罗玉?

青竹便将她拉到前铺通往后院的门前,将帘子掀开条缝,压低声音道:“在那屋里,坐着个老熟人。刘,阿,叔!”

芸娘一顿,不由自主随了青竹的神情,也压低了声音:“刘阿叔怎地会来?”

青竹耸了耸肩:“我想了一早上,该是为了阿娘。”

……

厢房里,刘铁匠只低着头,将他的愿望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我只想见见她……见过,我就离开……”

原本健壮的汉子,哪怕在水患之后,也提着一股精气神,无论站在何处,都能给人可依靠的感觉。

如今虽样貌并无多大变化,可却少了生气,余下的也不知是执着,还是执拗。

芸娘深吸一口气,道:“阿叔莫急,我来安排。白云观,明日一早,白云观里等。”

这个午后她回去左家,思前想后,不知该如何向李氏开口。

她总不能说:“阿娘,你如今虽进了左家,成了左屹的妻妾,然在外面还有人对你余情未了,你便出去见上一见,断一断情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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