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卖内衣+番外(209)

作者:七月初九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芸娘近前去瞧,立刻惊咦一声:“卢方义,怎地是你?你何时回来的?你知不知道赵蕊儿去京里了?”

卢方义怔怔回头看她,眼中一片迷惘,说不出一个字。

芸娘恨的捶了他两拳:“你若早回来一个月,我借你银两,都能将她赎出来!”

卢方义面上这才有了情绪,眼圈一红,喃喃道:“我原本……是打算让她更风光一些……”

过了两日,江宁吏治迎来大变。

官府张贴的皇榜上,众多官员被贬低,又有新官员任职,其中卢方义三字名列其上,是个六品的什么官。

芸娘不懂这些,江宁官场却被震惊,纷纷议论卢方义是着了圣上青眼,竟能一入仕便是六品,真乃大晏开国以来第一回 。

据闻卢方义在江宁府任职期间,结伙营私,手段乖张,受到不少弹劾。然朝中皇帝却将弹劾的折子留中不发,圣眷非常,未等到常规三年一期,不过勉强在江宁任满两年,便被调去了京中。

日子忙碌中到了六月,新宅子那边已经完竣工。

石阿婆掐指算了个吉日,芸娘便将内秀阁搬去了新宅子,不但将柳香君主仆搬了进去,惜红羽一家三口也住了进去。只不过柳香君住的是与铺子相套的小院,惜红羽一家住的是与作坊相套的小院。

此时所有女工已达四十余人。

芸娘开出了包吃包住的条件,使其中三十余人住进了作坊相对应的寝所。为了防止各个工序的女工之间熟识,寝所同作坊都以工序为单位将众人隔离,颇有后世生产线的意味。

为了加强管理,芸娘在负责每个工序的女工中选出数人作为组长,每人管理其中的一到三个工序。包括白媳妇、黄花在内的能干妇人的能力得到了进一步发挥。

到了八月中旬,随着买卖进一步扩大,生产女工已增长到了五十余人,芸娘便将当初私下给黄花承诺之事兑现,重新恢复了她生产副总管的名头,还成立了以李芸娘为组长、哑婶、黄花为组员的工艺及产品研发小组,持续改进工艺。

同时,芸娘沉下心来与江宁府各布庄、饰品供应商、包装木盒供应商等方面进行了深切谈判,同各供应商说定,每年年底,胸衣买卖以集中招标的形式签订未来一年的原材料采购契书。时日久了,便连京城或沿海等地都有供应商前来投标,争一杯羹。

而在品牌开拓方面,芸娘将生产之事单独提出来,将生产作坊取名“千丝坊”,只负责生产之事。

而市场买卖之事依然交由内秀阁同永芳楼。这两个对外依然作为两个品牌发展,以防风尘市场与正妻市场间互相影响。

在风尘市场上,柳香君出主意,将“内秀阁”的胸衣买卖先“永芳楼”一步渗透到了周边各府,在每个府中确定了一个总代理,权负责该地风尘领域的胸衣买卖事宜。除了有特殊尺寸需要将数据发回江宁进行定制,平日以“千丝坊”生产的成品胸衣为主。

自此,李家芸娘的胸衣买卖终于告别了此前的小打小闹,向规模化迈进。

同时,芸娘又为千丝坊、内秀阁、永芳楼每处各请了一位账房先生单独核算,到了月底,各处又将分账汇总在永芳楼统一核算一回。

八月底,第一回 的账目出来,减去各处的花销,整个买卖便赚了五千两。如此算下去,到了明年初便能收回投资,各股东便能开始分红。

第195章 跟踪(七更)

金秋似锦。

李家众人用过早饭,等各处帮工来上了工,芸娘将前几日各处交过来的银票再数过一遍,看着与总账无误,正好五千四百余两。

她从中取出零头,只将五千两装进袖袋,回院中对李氏道:“阿娘,我去趟钱庄,须臾就回来。”

又转头叮嘱青竹:“有主顾上门量尺寸,你跑快点,莫磨蹭。”

青竹一嘟嘴,十分委屈道:“我何时磨蹭过?阿姐这东家越来越像地主婆,见不得长工歇息。昨日我不是才接了公……大主顾的单子回来?”

在李家,公主的身份依然被两个女娃保护的十分隐秘,除了她二人,再无人知道铺子里还长久的同长宁公主做着买卖。

半月前阿娘和哑婶赶制的那两件胸衣,就是长宁公主专程下的单子,据说是公主用来送给京城某位密友庆生之用。青竹接了单子回来,芸娘半分不敢大意,将尺寸估摸了又估摸,花色检查了又检查,以防出了错,让京城里的贵人挑了毛病,可不利于日后将买卖扩大的京城里去。

赵车夫套了骡车,带着芸娘出了门。

两位李氏收拾了厨下,闲坐在院里,李氏一边做针线,一边说起芸娘的亲事来。

李氏叹道“再过半月便是芸娘生辰,罗家便要来下定了……”语气中不乏淡淡失落。

李阿婆心知她舍不得身上掉下来的这块肉,安慰道:“只是定亲,等成亲还要得一两年。再说你有玉哥儿这个女婿,还有什么不满足。这两日他家果子成熟,往我们这里跑了多少趟。我忖着该将他家山头都搬空了……”

空气里传来浓浓的果香味,李氏莞尔,叹道:“这孩子倒是实诚。”

等说过罗玉,李氏却又有些担忧:“这半年都不见罗夫人来铺子里。平日我们去罗府,却又热情如常,瞧不出来有何嫌隙……”

李阿婆知她是关心则乱,不由笑道:“玉哥儿她娘那是有了孕,嫌穿那玩意儿勒的慌,你又忘了?”

李氏一拍脑袋,一瞬间释然。放下心来,不去操心芸娘,又去挂念起青竹的亲事来。

骡车稳稳到了钱庄门前,芸娘跳下车厢,递过去一粒碎银,对赵车夫道:“阿叔先在一旁去喝口茶,我今儿去钱庄要好好对对账,会出来的晚些。”

赵车夫不接银子,只笑道:“东家昨日的打赏还未用完,小的兜里还剩的多。”转头便将骡车赶开,让出钱庄门面,去了一旁茶肆等待。

芸娘进了钱庄,招待的伙计忙忙迎上去,知道她是老主顾,只熟门熟路的将她引到后面雅间。

门口站着的另一位伙计等两人进了雅间门,这才静悄悄到了雅间门口,探出头往四处看了看,向茶肆方向做个手势。

坐在茶肆四方桌上的一位汉子瞧见那手势,便举臂挥了挥手。

他动作太大,一不小心将面前茶碗碰倒,滚烫的茶水流了满桌。

他自己坐的远并无事,茶水顺着桌面流过去,反倒将坐在对面的赵车夫烫的倏地跳起。

店家慌忙拣了帕子来为赵车夫拭去衣上水渍,又将桌面上多余的茶水拭去,不迭声的道歉。

赵车夫性情敦厚老实,自来不与人起争执,便向店家摆摆手,只抬眼往对面那汉子面上瞧了一眼。

那汉子却端的凶恶,见有人留意自己,立刻瞪着眼睛,恶声恶气道:“看什么看?老子可不是你轻易能看的人。小心小命!”

赵车夫见这人略略有些面熟,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他,但无论如何不想同这等恶人打交道,二话不说便起身,与旁的人拼桌去了。

芸娘同钱庄伙计存在钱庄里所有的银子重新理过,一共算出来六千多两银子。

便如同往常那般转存后,将兑票揣进袖袋里,依然要向那相熟的小伙计道:“只认我的脸哦,旁人拣到了兑票来兑银子,你们敢兑出,莫怪我来砸店哦!”

这话她回回来都要说一回,伙计将胸膛拍的啪啪作响,依然如以往那般打着包票:“自然如此,旁人来兑,我们自然要去寻李小姐核实,才敢兑出去。否则我们岂不是自砸招牌?”

芸娘对他们针对大客户的服务极为满意,赏了伙计几两银子,出了雅间。

给自己打帘子的伙计是个生面孔,见了芸娘似是有些紧张,一脚就踩到了芸娘脚面上,痛的芸娘哎哟一声喊,抱着腿打转。

先前的老伙计恨的牙痒痒,又因男女有别,不好去碰触芸娘,只得一步跳起重重拍在新伙计脑袋上,低叱道:“一点子小事都做不好,滚进去。”

那新伙计抱着被打痛的脑袋唯唯诺诺着进了后院,方放下手臂,朝着前厅吐出一口唾沫,冷笑一声,顺着后院从角门里溜了出去。

芸娘待歇好了脚,又兼那老伙计不停赔罪,便不欲去为难他,挥了挥手,自认倒霉,缓缓出了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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