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今天被休了吗+番外(28)

安抚完这边,钟洵才转向叶芙兄妹,“大舅兄也先进去休息吧,芙儿,你在这招呼一会儿,我去书房看看。”

钟洵不敢耽搁,快步来到书房,还未进门就先乐呵呵的道:“还未来得及恭贺王爷终于解了禁足呢。”

“解了禁足又如何,那么大一个黑锅依然在本王头上扣着呢,”温琼暄脸色冷的像冰一样,钟洵瞧着他的脸色,脸上的笑意也不自觉收敛些许,只听温琼暄嗓音低沉,“说起来,本王还真要感谢钟大人给本王出的好主意,还有你养出来的好女儿!”

钟洵满脸的不解,“王爷这是怎么了?请恕老臣愚钝,还望王爷明示。”

“不明白?行,”温琼暄强压着火气,“你告诉本王,当初是谁给本王出主意,把钟意送入燕王府做细作的?我问你,你送出去的女儿现在可还听你的话?这些天来她都干了什么好事,本王费尽心思插入燕王府的暗线被她端了个干干净净,还有这次,本王被人扣了这么大一口黑锅,你以为她手上是干净的?”

他这话乍一听是在责怪钟意不受控制,但细细品来竟是在责怪钟洵,当初出的什么馊主意,为什么偏偏要把钟意送给顾允檀!

不可否认,他后悔了,这种后悔不单是因为钟意不受自己控制,更是因为一种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情绪。

钟洵也是委屈,当初虽说是自己出的主意,可温琼暄明明也是默认了啊,现在钟意不受控制了,这竟还能怪自己乱出主意了。

“既然这丫头留着也是祸患,不如早些送她送她上路,免得后患无穷,”钟洵说这没有话时眼底没有一丝波澜,甚至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顺其自然,就像早就打算好的一样。

“本王一直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够硬了,没想到钟大人的心才是硬如顽石啊,”温琼暄眼眸冰冷,自愧不如道:“虎毒还不食子呢。”

钟洵的话语没有一丝温度,他道:“留之无用,不如早弃。”

温琼暄静静的盯了他半晌,从他脸上找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来,他收回视线,道:“罢了,本王今日不是来跟你说这个的。本王想要钟大人帮忙除掉一个人。”

钟洵心中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他平复了下情绪,才道:“不知王爷想要臣除掉谁?”

“这个人钟大人熟悉,”温琼暄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来,“叶光。”

“这······”钟洵为难道:“王爷您知道的,叶光毕竟是内子的兄长,我这······”

“本王刚说钟大人铁石心肠,您这转眼间就动起恻隐之心来了,还是说您这铁石心肠只是针对钟意一个人的?其实本王有时候也挺不明白的,同样都是女儿,钟大人的区别对待怎么就那么明显?”不等钟洵解释,温琼暄直接打断了他,“本王没工夫听你废话,留之无用,不如早弃,这是钟大人您自己说的。”

钟洵道:“可他毕竟是内子的兄长啊。”

“所以才要钟大人您亲自动手啊,”温琼暄话语十分闲适随意,却听的人不寒而栗,“叶光此次弃我转投温琼昕,本王不可能容他,钟大人既然和他是姻亲,为了摆脱您的嫌疑,由您来动手也是最合适不过的,你说对吧?”温琼暄顿了顿又道:“还是说,钟大人也和叶光一样,对本王存有异心不成?”

钟洵虽然听的冷汗直冒,但斟酌再三,还是求情道:“叶光也曾对王爷唯命是从,求王爷看在这个份上,饶他性命,哪怕把他远远的罢职贬官打发了也行啊。”

“可他现在唯命是从的人是温琼昕啊,”温琼暄冷冷道:“本王之前有多依仗他,现在就有多忌惮他,这样的人不除,难不成还等他回过头来反咬我一口吗?本王绝不容背主之人。”

“本王绝不容背主之人”这话表面是在说叶光,可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在指代钟洵,换句话说,若钟洵不能如他所愿除掉叶光,让他生了嫌隙,那他下一个要除掉的,怕就是自己了。

在情分与利益,或者说在情分与性命之间,钟洵自然更倾向于后者,他微微叩首,终于打定了主意,“微臣领命。”

寿宴之上,钟洵这顿饭吃的完全心不在焉,温琼暄却是根本不在意,自己只管下令,至于怎么做,那是他的事,为难也是他的事,与自己何干,温琼暄这样想着甚至还有种莫名的轻松惬意,不过当他的目光停留在钟意那一桌上时,这股惬意便荡然无存了。

如果目光能够化为实质性的东西的话,钟意此时怕是要被盯的褪一层皮了。

钟意如有所感似的抬头,正对上温琼暄灼热的目光,温琼暄毫不避讳的和她对视,甚至还冲她轻笑了下,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对视,顾允檀的万年醋坛子又翻了。

下颌传来温热的触感,还未等钟意反应过来,顾允檀直接扳着她的下巴把人转了回来,丝毫不掩饰内心波涛汹涌的醋意,“你夫君在这儿呢,要看就看我。”

钟意轻轻的笑了下,无奈道:“殿下。”

“殿什么下啊,”醋坛子翻了的人轻易是哄不好的,顾允檀看到一盘肥美的蒸蟹,耍脾气道:“帮我剥蟹。”

钟意拿起蟹剪,刚将螃蟹的一对蟹颚剪下来,顾允檀又舍不得使唤她了,他将螃蟹拿了过来,直接掰开蟹壳,用银匙将里面的一整块蟹黄挖了出来,送到钟意嘴边,“张嘴。”

钟意支着脑袋瞧着他不说话,顾允檀看她没反应,还以为她受不了蟹黄的味道,遂道:“你是想蘸醋吃?”

“我不啊,”钟意笑道:“醋不是都被你吃完了嘛。”

顾允檀也被她逗笑了,在她面颊上轻捏了一把道:“胆子愈发大了,都敢打趣我了。”

“那也是王爷肯迁就我呀,”钟意实话实说。

这话说的顾允檀心里一暖,他将蟹黄喂进钟意嘴里,颇为得意的道:“那是,我的人我不迁就谁迁就。”

钟意在芙蓉小案的掩映下轻摇他的手,温声道:“不生气了吧?”

气是早就不气了,但该吃的醋还是要吃的,他若有所思的打量钟意一眼,“看你表现吧。”

“那王爷想让我怎么表现呢?”钟意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顾允檀侧身不知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钟意笑着应了,顾允檀也笑着把她揽在怀里,要不是顾及在场这么多人,他简直想把人揽过来亲一亲。可不远处的温琼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他在妒忌,且妒忌的想要发疯。

第27章 失踪

寿宴结束,钟意委婉的提出想去城外的小佛堂看看,顾允檀不解,“好端端的去佛堂做什么?”

钟意道:“我母亲的灵位供奉在那里,我想去看看。”

顾允檀道:”怎么把灵位供奉在佛堂呢?钟家的祠堂呢?”

钟意苦涩的笑了一下,“我母亲是新年的夜里去世的,叶芙说母亲的灵位供奉在家里不吉利,我就在佛堂里寻了处地方,好歹有个容身之地。”

当年叶芙的原话是死也不会挑时候,好好的大年夜里惹人晦气,那时的钟意听到这句话险些冲上去和她拼命,结果她不过咬了叶芙一口,却被钟洵罚着在雪地里从天黑跪到天亮,最后整个人都失去知觉了,小小的一团缩在雪地里,活像只兔子一样可怜,府里的奶娘看不过眼,担心这样下去会出人命,帮着在各位宗亲面前求了情,这才将这孩子从雪窝里抱了出来。

“我陪你一起去吧,”顾允檀在不经意间揭了她的伤疤,有意缓和气氛,“成亲这么久了,我也该去祭拜一下岳母大人。”

钟意点头,顾允檀刚要扶着她上马车,宫里却传来消息,让他进宫一趟,钟意善解人意道:“你去吧,我很快回来。”

顾允檀略带歉意的笑了笑,“下次一定陪你一起去。”

极短的一段路程,却是变故横生。

马车出城门不久就被人劫了,钟意在慌乱之中捡起掉落的匕首,毫不迟疑的冲着那领头人的后心便是狠狠一刺,结果那人微一侧身,只是在他肩膀上留下了一道狭猝的划痕,她的反抗无疑激怒了那领头人,气急冲昏了理智,以掌作刀,冲着她的后颈猛力一劈,接过昏倒的钟意,带着她策马而去。

灼羽被一群劫匪缠的腾不开手,等她终于解决了这群缠人的东西,哪里还有钟意的影子,而另一边,顾允檀入宫之后才知被骗,出宫之时刚好撞上满身是血慌忙无措的灼羽,心里那根弦突然就断了,他快步走了上去,环顾四周道:“不是让你跟着绎心吗?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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