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今天被休了吗+番外(15)

苏怀瑾问:“那王爷可有主意?怀瑾但凭王爷吩咐。”

“职位还没空出来呢,着什么急,”顾允檀十分放松的往背后的椅子上一靠,“我要想想接下来要怎么欺负钟绎心比较好玩。”

辛铭对他简直无话可说,苏怀瑾却明白,这人表面看起来虽然不知轻重,但心里八成已经有了主意,是以也不着急,只看他如何去做就是了。

靖明侯府,钟洵瞧着那看不到头的礼单和院子里摆的密密麻麻的聘礼也着实吃了一惊。叶芙在一旁酸道:“燕王殿下这是在给咱们出难题呢,自来这婚嫁之事,夫家出了多少聘礼,咱们娘家就要拿出与之相当的嫁妆方不会失了颜面,”叶芙望向钟洵,“可侯爷倒是看看,就算把靖明侯府搬空了,可能拿的出与之相当的嫁妆?”

钟意冷笑,心道:“既然你得了便宜还卖乖,那索性连便宜也别要了。”钟意抬头,脸上又换上了不同的神色,她转向钟洵,轻笑道:“让父亲拿出那么多嫁妆来的确为难,我刚才算了下,殿下送来的聘礼除了清酒,果品还有百十箱的玉器,金银,不若把这聘礼换了箱子抬回去也就是了,如此,既不会让父亲为难,也不必让父亲失了颜面,岂不甚好。”

叶芙也就是吃酸才那么一说,可这已经到手的聘礼你让她吐出来,她又哪里舍得,急的舌头直打卷,道:“把……把聘礼当嫁妆使,咱们侯府是穷疯了吗?天底下哪有这般规矩,传出去可不让人笑话。”

“咱们候府连嫁妆都拿不出来,可不就是穷疯了吗?”钟意笑道:“叶夫人口口声声为父亲考虑,担心父亲拿不出嫁妆失了颜面,而现在父亲既不必准备嫁妆又不用失了颜面,叶夫人又不乐意了,您究竟想怎么样呢?”

叶芙辩解道:“我的意思是把聘礼当嫁妆用,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疯了,难道这样侯爷就有颜面了吗?”

这么大手笔的聘礼,让她原封不动的送回去,叶芙又怎么肯。

“聘礼的清单只有父亲和叶夫人知道,外面的那些个人也只知道燕王殿下送了这么些东西来罢了,把这些聘礼换了箱子当嫁妆,谁又能看的出来?”钟意似有若无的嘲讽道:“难不成父亲连这百十来个箱子的银钱都拿不出来吗?”

这就是在逼钟洵了,钟宁虽为侧妃,钟洵都为之准备了三十来台的嫁妆,同样都是女儿,钟洵在为一个女儿大操大办的同时却对另一个女儿诸多吝啬,传出去钟洵的脸面就是真的没处放了。眼见钟洵真的在认真思虑钟意的建议,叶芙这下是真的急了,“哪里就使得那么多的嫁妆了?依我看啊,燕王殿下既出了一百二十八台的聘礼,那咱们索性出个五十台嫁妆也就是了,出的多了,倒像是在攀比似的,燕王殿下的脸上不也不好看嘛。”

钟意也不着急反驳她,叹气道:“可是出的少了父亲的脸上就不好看了。”

“燕王和贤王同为一品亲王,钟宁一个侧妃,父亲都能准备三十余台嫁妆陪嫁,若是依着叶夫人的说法只陪嫁五十台嫁妆,不但父亲脸上不好看,燕王殿下怕也不会高兴的吧?”钟意望向钟洵,勾唇一笑道:“父亲,您说呢?”

顾允檀自是不会在意他陪嫁多少嫁妆,但他绝对会在意钟意是否受了委屈。若是钟洵厚此薄彼太甚,凭着钟意在顾允檀心里的分量,他是铁定不会给钟洵好果子吃的。钟洵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略一思忖,道:“就按钟意的法子来吧,不过百十箱的嫁妆也确实太多了,七十箱总也应该够了,把聘礼中的绸缎,摆件等物换了箱子当嫁妆也就是了。”

顾允檀单是各类珍宝就送了整整三十箱,现在钟洵却只说把绸缎当嫁妆,钟意又怎会答应,她坚持道:“一百二十八抬,一箱都不能少,那些个清酒果品自然没有再抬回去的道理,既如此,少了的那几台,就劳烦父亲费心了。”

“凭什么!”叶芙怒道:“我自己半点儿好处没落着还要白搭你几抬嫁妆,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还没过门呢就这么迫不及待的为顾允檀打算了,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吃里扒外的东西。”

“叶夫人说什么呢?几台嫁妆罢了也值当您这么动气,”钟意道:“这话要是传出去,说您为了几台嫁妆在这斤斤计较,可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嘛,传将出去岂不有损父亲声名。”

她这话说的随意,钟洵却听出了她的意思,若不能按她说的准备一百二十八台嫁妆,明日京中指不定怎么说自己苛待长女呢,毕竟叶芙这现成的话不就在这摆着呢吗?钟洵心里暗骂叶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得忍下这口气,按着钟意的说法点头应了下来。

钟意得了准话,正要往外走,却听钟洵意有所指的叮嘱道:“别忘了让你嫁过去是做什么的。”

钟意心道:“这可由不得你们了。”

第15章 夜无歌

青山巍巍,白云缈缈,在这重峦叠嶂之间却别有一番风景,因着青翠绿蔓的遮挡,这里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天然的藏兵场。山洞内潮湿昏暗,丝丝的凉意直入人心底,摇动的烛火如跳动的鬼火一般,诡异而又阴邪,结合着洞内间或传来的操练之声,更令人觉得阴寒入骨,诡魅至极。

“夜大人,”一名身着银鹰振翅袍的人匆匆跑了进来,将一封信呈递上去,“京中来信。”

他口中的那位夜大人暂停操练,缓步走下台阶。一样的黑衣银鹰服饰,护肩和腕扣处皆以银鹰装饰,腰封则是纯银的银鹰镂空雕花制成,尊贵而卓然,仿佛在昭示着和这些人身份的不同。

他口中的夜大人瞧着左不过十八九岁的一个姑娘,眉宇间已经隐隐透出杀伐果断的气势来了,小山眉飞云入鬓,凤目锐利有神,脸色可能是因为整日少见阳光,透出一种极不正常的白来。想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银鹰卫之首夜无歌了。

夜无歌取过一旁的帕子净了手,这才从下属手中接过那封信来,或许没人注意到她那一贯冷厉的眼眸中透出了些许期待和喜悦的神采来,她一字一句的将这封信仔细的读了一遍,这才珍而重之的将信件叠好放在心口的位置上,转身对身后那人吩咐道:“王爷急召,我回京一趟,这里交给你了。”

六月暑热,靖明侯府的两桩婚事也被提上了日程。钟宁虽为侧妃,但毕竟嫁的人身份尊贵,理论上也是有一套流程的,可贤妃惦记着上次的事,认准了她是一个为了荣华富贵不择手段的下作之人,存了心要给她难堪,将整套流程一简再简,只让一个小管事并几个小厮将人从侧门抬进来就算了事。

一个侧妃,自然也不值得温琼暄亲自上门迎娶。接连的下马威让钟宁委屈的眼泪啪嗒直掉,夏芷忙取了帕子递了进去,“二姑娘快擦擦吧,大喜的日子,把妆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钟宁哭诉道:“贤妃娘娘这是存了心要给我难堪,我……”

“二姑娘快别说了,”夏芷环视四周,见并未引人注意,这才稍稍安下了心,压低了声音道:“二姑娘且先忍忍,您嫁的是贤王又不是贤妃,她就算要给您难堪也左不过这么一天,依着咱们夫人的意思,贤王殿下既然愿意迎您进门,那心里必然还是有您的,只要您能让贤王殿下把心牢牢拴在您身上,日后还有谁敢给您难堪呢?”

“你说的对,”钟宁拿帕子随意擦了把脸,“我忍就是。”

新人入府后,贤妃坐在主位上受礼,钟宁从夏芷手中接过茶水,恭敬的呈给她,“儿媳钟氏给贤妃娘娘敬茶。”

贤妃连头都懒得抬,也不着急接茶,半晌才慢悠悠的道:“本宫的儿媳只有出身名门,家世清白的正妃才当得,你不过是暄儿随便纳的一个妾,哪里来的脸面忝称本宫的儿媳?”

钟宁忍气忍的双手直发抖,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将手中的茶递了过去,恭敬道:“娘娘说的是,刚才是妾身糊涂了,侧妃钟氏,给贤妃娘娘敬茶。”

“侧妃就要有个侧妃的样子,这么趾高气扬的,给谁看呢?”贤妃细细打量自己艳红的指甲,悠悠道:“陪你耗了这么半天,这茶怕是都凉了,你亲自为本宫烹一盏再来吧。”

一屋子的丫鬟小厮,却偏用钟宁这个刚进门的新人,摆明了是要告诉她,她在自己眼里跟这些个丫鬟小厮没什么不同,都是伺候人的命,说不定钟宁在她眼里比丫鬟还不如,谁让她做下那等丑事还连累了自己的儿子呢?真真一个十足的扫把星转世。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