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娇女(249)

勖王冷哼一声,道:“我看,你是不敢得罪胡元吧。”

大理寺卿的脸色僵了僵,却不敢答话。

勖王气得深吸了口气骂了句:“废物,做你的墙头草去吧。”

大理寺卿苦着脸立刻跪了下来,可怜兮兮道:“王爷,王爷恕罪。”

勖王怒道:“滚!”

大理寺卿连忙连滚带爬战战兢兢的道:“那,那下官先告退了。”

勖王当即一甩袖,将桌子上的茶杯都扔了出去,可见他胸中的怒意。

听到这事,柳照熙心中的第一反应就是柳询的病是绝不的公诸于世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就算自己提前给皇上做了预防,可满朝文武大臣若是都上书奏表不能留柳询在京城的话,他如何保得住这个儿子?

就算再生气,如果情况属实的话,大理寺卿不敢结案也可以理解,柳询有病的事被爆出来,勖王只觉得浑身气血逆流,像是被人窥探到最隐秘的秘密,恨不得当即将这个嚼舌根的人给杀了。

可杀了又能如何?此事已经呈报到三司会审的案上了,就等同于整个三司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决才对。

好不容易柳询才回到他的身边,他也能光明正大的宠爱他一回,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其他人伤害了他去。

勖王心中着急的同时,脑中暗自思忖着,究竟是谁看不得柳询好,非要置他于死地。

这样的流言,一个不好如果验验了的话,那柳询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到时候不管柳询是不是真的有病,他的存在就会受人诟病,天下之人如何容得下他?

他沉眸想了想,突然茅塞顿开,知道柳询有病的就那几个人,若是他的病发败露,谁能获得最大的好处?

背后之人呼之欲出。

明白过来的柳照熙气呼呼的瞪着虎目就往琦玉阁而去,他走路虎虎生威,面上满是怒火,一旁伺候的丫鬟小厮们见了,无不惊恐让路。

也不等丫鬟通报,勖王径直就往胡青儿所住的房间而去,他一脚踹在房门之上,房门应声倒了下来,露出里头丫鬟们惊恐的神色,还有对镜梳妆的胡青儿的脸。

胡青儿见到是柳照熙,也只是抬眸挥了挥手,让一旁的丫鬟退下去,自己则淡然的对着铜镜照了照,还在致的描眉上妆。

勖王见她这样,更是怒火中来,吼道:“你还有心思上妆,知不知道少卿现在在大牢之中,快被你害死了!”

胡青儿无视勖王的怒意,贴上最后一块珠花,好似对自己的美丽十分满意,对着铜镜笑了笑,这才转过脸站起来对着勖王。

她像个贤妻一样的帮丈夫整理衣裳,恍若什么事都没有一般道:“王爷,您是大楚尊贵的王爷,哪怕再生气也不能因旁的事情而失了风度,你看看,这气哄哄的,成何体统。”

勖王哼道:“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说, 你究竟想怎样?非要逼死少卿才甘心吗?”

胡青儿的手一顿,突然眸光凌厉的射向柳照熙,神色一冷,道:“柳照熙,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我的眼睛?觅儿一样是你的儿子啊,你为何都不能看他一眼?”

柳照熙顿了顿,目光中的嫌恶之意都快崩裂出来了,他难以置信道:“所以,你是觉得我会换了世子人选,才如此逼迫于少卿?”

胡青儿甩袖,道:“不要跟我说你没这心思,我告诉你,就算我胡家败落了,可只要我胡青儿还在,这勖王府的世子,永远只会是觅儿!”

勖王的嘴角抽了抽,大吼道:“你疯了你,我从未想过替换什么世子,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胡思乱想,就算你胡青儿在又如何,少卿也是我儿子啊,你竟然对我的儿子下如此狠手, 你让我怎么跟你生活下去!”

胡青儿听了这话,惊诧的看了柳照熙一眼,有些不相信道:“你说什么,你从未对觅儿动过夺他世子之位的心思?”

勖王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胡青儿当真以为,谁都会如她那般,对一个虚位偏执到骨子里,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觊觎吗?他柳照熙是那种朝令夕改的人?

见勖王如此厌恶自己,甚至连看都都不愿再看,胡青儿有些慌了,她忙拉着勖王的手祈求道:“王爷,王爷我不知事情为何会变成了这样,我不是有意要正对询儿的,我只是,只是太害怕了,害怕你将一切都留给他,害怕觅儿无所依托,才会这样的。”

柳照熙冷笑道:“现在才来认错,你不觉得有些晚了吗?少卿在牢里,又有谁会替他求情?胡青儿,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真让人憎恨!”

蛇蝎心肠?憎恨?

第231章 新的证人

胡青儿一下站起来,厉色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柳照熙,若非你如此薄情寡义,我会变成这样吗?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看着胡青儿状似癫狂的发疯模样,勖王只觉心底里一片悲凉。自己尽心尽力为这个家,为大楚牺牲了一切,可他又得到了什么?与心爱之人所生的儿子,现在还在牢房中生死未卜。

偏偏造成这一切的人说,到头来,竟然是他害的?

如此可笑,又可悲。

柳照熙甩手,懒得理会胡青儿的疯癫的模样,直接离开了琦玉阁。

他不知道,方才自己那般质问胡青儿有什么意思,明明心中已经猜测到了就是这个女人所为,又何苦非要确认一番呢?与其说胡青儿为了柳觅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倒不如说她根本就是掌控欲太强,只想让勖王府的一切都在她的手中。

可惜,她永远也得不得勖王的心,她的眼中只有爱而不得,便要将其覆灭。

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勖王也不可能坐以待毙,为今之计是赶紧把柳询发病的这个事掩盖下去,柳照熙的脸上从未有过的坚定,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一定要救柳询!?

回到鹤鸣院,柳照熙差管家前去请那些说听到有人嘶吼的村民,想从中看看有什么破解之法,可村民们才到,又一个消息,直接将他砸得措手不及!

有人声称,他们能证明柳询确实发过病,而且也伤了人!

勖王已经顾不得这边的村民了,又匆匆随给他送来消息的衙役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卿也是着急上火啊,他刚被勖王骂了一通,回灰溜溜的回来,路上便遇到两个穿着布衣的村民,非说他们是来鸣冤的,要状告的,正是牢中的柳询?

怎么会这么巧。这两人要状告柳询便遇上大理寺卿?还是在这个柳询身陷牢狱的时候?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这是有人有预谋的想要置柳询于死地啊。

可若这些人状告的内容是真的呢?

大理寺卿来回踱步,总觉得这次要完蛋了,万一柳询真的犯了事,这勖王能饶过他吗?这证人虽说是自己送上门的,可却是他带回来的,他作为审判官,又如何能视而不见?

案件的重心已经完全偏离,众人都在关注柳询是不是真的有狂躁病,已经没人再关心胡淑敏的死了,这突然间冒出来的证据,让本来有心想息事宁人的三司又不得不重视起来,总觉得这是有人在看着他们办案,若他们还不当回事的话,对方就要亲自出马了。

事态愈发严峻,见勖王匆匆赶到,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赶紧迎上来,道:“王爷啊,你可来了,这如何是好啊?”

勖王面色不渝道:“什么如何是好,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那两个说见过我儿发病的证人呢?带上来瞧瞧。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陷害我勖王府的人!”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面面相觑,都害怕这勖王会不会在震怒之下一把将那两个刁民给杀了灭口,那这样的话,他们就真的不好办了。

勖王见他们还未有动作,皱眉道:“怎么回事?人呢,带上来啊!”

反正这么多人看着呢,勖王爷应该不会做出仗势欺人之事吧?刑部尚书一咬牙,沉声道:“将那两个大山村的村民带上来。”

衙役应声而去,勖王冷着脸道:“听说,这二人是在路上碰到大理寺卿大人的?怎么会那么巧,要鸣冤不应该去京兆府吗?他们又如何认识大人呢?”

大理寺卿冷汗都快下来了,他哪里知道他们为什么一下就拦住了他啊。听勖王这质问的语气,难道怀疑这是他与这两村民故意做出来给别人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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