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心里乐开了花,那所谓的神光不过是她的松香末儿烧着了而已,那所谓的仙气,无非是香火香烛烧的多了而已。
曹桂香当然是有自知之明,她见了那么多人围拢,十分的得意于被众人羡慕,当然,她也是不能忍受那些贫人的臭汗味儿,更不能容忍那说话就喷出一股子大葱生蒜的味道,也耻于站在那些人的近处。
在曹桂香看来,她必然是被贫人贱民们奉为上等人的贵人,所以,再自命不凡的得意讲完了几句话,她便转身回了高家。
当然,对于阿衡的觊觎,成了曹桂香心口的中毒已深的病。
而杨娇兰走远之后,扭头看到阿衡从小院出来,牵着那粉衣女子的手的时候,更是气的咬牙切齿,若不是攥着手绢,恐怕手心都被指甲给扎破了。
曹桂香走了,言衡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疯婆娘还真是诡计多端啊,不同的敌人用不同的手段,并且能直捣敌人要害,也称得上是七窍玲珑的女子了。
看到陶夭夭和院子外面的那些妇人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言衡突然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那疯婆娘和妇人们聊天也就罢了,却还和那几个汉子也聊得热络!
言衡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就像乌云密布起来,他有一种弄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了一样。
“你还聊?没完没了?我还饿着呢!”
言衡站在小厨房的门槛外,阴着脸的朝着小院的栅栏门喊了一嗓子。
瞬间,那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村民,都将目光转移到了言衡的身上。
“哎呦喂,瞧瞧你家阿衡,跟个气包子一样,咱们就说几句闲话,他都不乐意了。”枣花嫂子笑着说道。
“枣花嫂,你没听人家阿衡说自己饿了么?”陈青莲一脸的狡猾笑意。
“要我说,人家阿衡是瞧着自己媳妇儿跟咱们几个汉子聊天,心里不得劲儿!”杨铁成坏笑说道。
“不得劲儿咋样啊?这吃饭到是白天能吃,总不能吃人也要白天吃吧?”孔大海笑嘻嘻的添了一句。
“你懂个屁啊,白天咋了?拉上窗帘,该办事办事,管他黑天白夜的,我说大海,你是不是没有媳妇儿,对人家阿衡羡慕嫉妒恨啊?”
瞬间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
言衡听完那些人的荤话,心里还真是有点冲动了,若不是跟她有个君子协定,他就算那么办了,她又能怎么样?反正这里的人都知道,她陶夭夭是他阿衡的媳妇儿!
陶夭夭听了众人的打趣,不但没有恼羞成怒,却笑哈哈的说道,“说风凉话我可在行啊,你们要是下战书,我可不发憷。”
第88章 闹得很凶
陈青莲听闻就嘴快的扯着嗓子说道,“别别别,阿衡媳妇儿,你说你这小身子板,刚才和高家那大丫鬟杨娇兰打架,我的娘啊,还真是让我开了眼了。我们可不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的。”
陈青莲说完,便左右的看了看众人,笑哈哈起来。
“我饿了!”
言衡见陶夭夭即便个跟众人打个招呼走开,都用那么久,他都恨不得一脚出门,将他一把拉回来,他就纳闷了,凭什么疯婆娘跟外面人那么嘻嘻哈哈,跟他在一起,却没有那么多话!
“哈哈,阿衡媳妇儿,快点回去吧,你家阿衡饿了,记住啊,喂奶一定拉窗帘。哈哈哈——”陈青莲凑到了陶夭夭的耳边说完,便猫着腰的坏笑起来。
陶夭夭还了一句,“嫂子,要是你羡慕嫉妒,要是你的奶没地挤,我不介意您来我家,我保准拉好了窗帘,让你给我家阿衡喂个够!”
陈青莲原本是想臊陶夭夭的,却没成想,被陶夭夭的这句话给臊的满脸大通红。
陶夭夭说完,便笑哈哈的转身朝着小厨房走去了。
只是,陶夭夭万万没想到,她临了的那句话,被小厨房门口的阿衡给听见了,那个家伙竟然还小心眼的嫉恨了。
当陶夭夭走到了小厨房门口内,刚刚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她正得意于自己刚才的英勇无敌,却不想身子一沉,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拉了进去。
陶夭夭脚下一个没站稳,结结实实的扑进了人家那宽阔带着温度的怀抱里。
咚——咚——咚——
心脏沉稳而富有节奏的跳动着,十分的有力。
陶夭夭突然间觉得有点不妙的气息,瞬间将她给吞噬了,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正要观察一下那个闷葫芦到底是哪根筋儿抽了才这么暴力,结果却遇到了他冷厉的目光。
那双狭长的眸子,深邃而又神秘,沉静而又平凉,像是两眼万年古泉,让人有一种敬畏感,却又莫名其妙的被蛊惑着。
“妇道人家!如此不检点!”言衡真是气的都要原地爆炸了,他怎么就不明白了,这个疯婆娘竟然能说出那样的话!
什么?她要给他言衡和那个寡妇陈青莲拉窗帘,让他言衡吃人家寡妇的奶?
言衡真是咬牙切齿的,牙齿都咯嘣响,他恨不得将那个疯婆娘直接揉烂了掰碎了吞下去,这样她就不会胡来了。
陶夭夭看着言衡那铁青的俊脸,再看着他那冷厉的眼神,又听完了他的高论,于是便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反问,“检点是什么?”
“你!”言衡真是被气得无话可说!
她竟然对于自己的言行如此的不上心?她怎么就不关心他的感受呢?
“喂,我可是牺牲了宝贵的做饭时间,挨着饿,帮你打发了你的老桃花和烂桃花,你现在却要恩将仇报了啊?我怎么就不检点了?”陶夭夭当真是没觉得自己说的哪句话过分。
“你!”言衡真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了,他都有点说不出口,他怎么能说喂奶这样的荤话?
“你最好是对我好一点,不然的话,依君子协定,你可是欠着我一个条件,我到时候让你给我当牛做马,那你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陶夭夭可谓是将了一军,转身便潇洒的去接着做饭了。
言衡气得牙根儿痒痒,可是看到陶夭夭那清瘦的背影,那嘚瑟的哼着小曲儿的样子,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
盛怒之下,言衡转身便出了厨房,磨刀霍霍。
陶夭夭透过窗棂子朝着外面看了一眼,见到那个闷葫芦在用磨刀石刺啦刺啦的磨大刀,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大小便失禁啊,嘴唇哆嗦的自言自语道,“我也没怎么着吧,至于的要动刀么?”
当陶夭夭想着还是活命要紧,不行就跑的时候,她见那个闷葫芦大步流星,一腔怒气的朝着劈柴垛走过去。
接着就是一阵七荤八素的劈柴,那声音咔咔的,那劈柴蹦的满院子都是。
陶夭夭不禁的瞪大了眼睛,狠吞几下口水,心想了,这闷葫芦还真是个危险人物啊,纵使皮相十分的超凡脱俗,可是那她也要保证自己有命享受,有眼福的看啊,倘若哪天睡梦中就丢了小命,岂不是得不偿失?
得了,等她弄清楚一件事,她就离开这里。
陶夭夭心里已经开始琢磨着下面的计划了。
其实,她一直都不明白,闷葫芦为什么不愿意提起他的身世,还有,村里的人对于阿衡的说法,好像也有些异样。
不过,这些事都不足以让陶夭夭下定决心的想要了解闷葫芦,而是陶夭夭发现,当闷葫芦知道了她曾经在九黎山的山洞住过两天之后,当时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凭着陶夭夭的直觉,她感到闷葫芦的那种不自然,绝非是因为友情的关心则乱,他的不自然,有些许的特殊。
没有将心思用在饭菜上的厨子,即便是高厨,做出来的菜肴,味道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又加上今天的事情有点多,陶夭夭做的饭菜似乎没有了往日那么可口。
而言衡心里一直憋着那口气,所以也是食不甘味的,胡乱的吃了两口,就拎着工具,朝着九黎山去了。
陶夭夭偷偷摸摸的跟了一段路,确定言衡是朝着山上去了,她这才返回了小院。
“阿衡媳妇儿,嘿嘿,我瞧着你们家院子摆的桌子上那些饭菜,怎么没人吃啊?”
就在陶夭夭转身进了栅栏门,低头琢磨着闷葫芦到底是怎么了的时候,突然从墙壁的西边传来一道狡黠的声音。
陶夭夭被吓了一颤,马上厌烦的翻了个白眼,说道,“孔大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家的饭菜没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