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宠妻忙,萌宝一箩筐(182)

是以,太虚师太对陶夭夭的印象,一直不错。

她或许现在还给不了这个姑娘什么报答,但是她知道,她以后会有机会给她很大的报答。

陶夭夭一直忙活着琐碎,等她忙活完了之后,竟然已经过了午时了,她这才急忙的去弄些饭菜吃。

陶夭夭知道太虚师太是出家人,又听扶凉说,即便再路上饿得要死,太虚师太也不肯吃扶凉抓的小野味,所以,陶夭夭特意的做了素菜。

待到吃过饭,再次的收拾完之后,陶夭夭原本想着去聚贤楼一趟,也好跟师父说一声,只是见外面的日头大的厉害,她真是懒得动了,真怕跑一趟,自己的脑袋都得晒得成了熟地瓜。

索性,陶夭夭便弄了一些草料,给杨思成家的老黄牛好好的喂了。

太虚师太中午吃过了饭,又吃了陶夭夭准备的药汤,没多一会儿便昏昏欲睡了;扶凉是个小孩子,精神头儿很大,吃过了饭,就开始疯玩,因为他一直惦记着姐姐说的掏鸟窝抓蝉的事。

陶夭夭却因为一直累着,趴在老黄牛旁边的草垛上,就迷迷糊糊的会周公去了。

若不是扶凉这个坏小子用狗尾巴草,挠陶夭夭的痒痒,陶夭夭真没准就一觉睡到天黑了。

“姐姐,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啊,奶奶也睡醒了。”扶凉满脸的期待。

陶夭夭抬头看了扶凉,忍不住的嗤嗤笑了。

小家伙实在是贪玩,然后出了很多的汗水,这汗干了之后,留在脸上,又和了院子里的尘土,就成了一道一道的泥印子了,扶凉那张脸,就像是花脸猫一般。

“姐姐——”

“扶凉,以后到了云暖村,你就要称呼我姨母。”陶夭夭微笑着,伸手戳了戳扶凉那鼓鼓的小鼻头说道。

扶凉一怔,有点不明所以。

“你还小,不知道,单纯和野蛮往往是相伴而生的,乡下人单纯善良,却也生性野蛮一些,我生怕人家说些闲话,到时候你和师太可是要怎么才好?”陶夭夭温和说道。

扶凉虽然听的不是很明白,可是看着陶夭夭的温和笑意,他觉得,漂亮姐姐是为了他和奶奶好。

“那,奶奶呢?”扶凉接着问道。

“正好,我正要和你奶奶商量,你跟我来,我和你奶奶说话,你也听听,看看她还有什么事情是要交代你的。”陶夭夭说罢,便牵着扶凉的手。

陶夭夭先带着扶凉洗了下小脸儿,又洗了手,这才带着扶凉进了北上房的西屋里。

正巧,太虚师太躺在那里,正好眼睛盯着门口,似乎是在等着他们进来一样。

“奶奶——”

“师太,我接您回我的家里,毕竟是乡下,所以,有些事,我想和您商量一下。”陶夭夭极为客气的说道。

陶夭夭之所以客气,却不是因为她要拿捏什么,只是她每每见到太虚师太,尤其是看到师太那与众不同的眼神的时候,她就情不自禁的要端庄严肃起来。

“你安排,我一切听安排。”太虚师太微笑着说道,虽说她现在身子很虚弱,语气也无力,可是那口吻,却显得格外有底气,又十分的有气魄。

“乡下人,难免的嘴巴碎一点,但是大部分人都是好心的,无非就是茶前饭后找个谈资罢了,但是,我不想看您被外人传言,所以,我就说,我去县里走了趟亲戚,替表姐带一段时间扶凉,路上遇了您,就把您接了回来——”

陶夭夭大致的将情况说了一遍。

太虚师太安静的听着,听完之后,便微微点头,“你订好了就好,我随你就好。”

陶夭夭听完,便站起身来,说道,“您先等一下,我去套车,咱们等天稍微的暗下来,凉快一点了就往回走。”

太虚师太微笑着应了声,便看着陶夭夭出了北上房。

“扶凉,去,帮帮忙。”太虚师太打发扶凉跟着陶夭夭出门了。

屋子里再次的安静下来,太虚师太透过窗户格子,看着围绕在陶夭夭身边跑来跳去,高兴的扶凉,她的眼角悄然的挂上了泪滴。

这样的日子,不是她希望的,可是现在宫里的局势,让她迫不得已的这样做,她不知道四皇子是否真的如宫里私传的那样,四皇子当真是逃出了皇宫逃出了京城?

倘若真的如此,那么她宁愿这些天来受的一切苦难都是梦幻。

这幅担子太重了,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可是想着那日王爷揭下那张假脸的一幕,她日夜难眠,连夜逃亡。

院子里又传来了扶凉那稚嫩清脆的笑声,扰的太虚师太从恍惚中回过神儿。

她只希望能早点的好起来,能早点的把那件事做好,也算是不辜负皇恩。

天色逐渐的黯淡下来,陶夭夭已然全部的准备好了,正当陶夭夭要去北上房屋里,把太虚师太搀扶出来的时候,大门响了。

扶凉本能的吓得躲到了陶夭夭的身后,他唯恐再见到从门外黑暗中冲进来的是恶人,他听了那门声开了之后,这才悄悄地探出小脑袋,朝着门口张望了一下。

第255章 慈心师父

“师父?您怎么回来了?”陶夭夭见状,脸上有点疑惑,因为她之前已经跟师父说过了,今天就接太虚师太和扶凉离开,聚贤楼少不了师父的,所以,师父就不要操心这边的事情。

“放心不下。”马连坡说完,便径直的朝着储物的小房间走去。

陶夭夭站在原地,稍稍的楞了一下,她正想着劝师父回聚贤楼上工,却不想,见师父从储物小屋里扛出了一个布袋。

“师父,这——”陶夭夭急忙上前。

“半袋米,你男人不在家,你一个女人不好过日子,现在还要照顾师太和扶凉这小子,这些米够你们吃一些日子了,过些时候,师父再给你们送一些。”马连坡说着话,就已经把米袋子搬到了牛车上。

马连坡的言行,就像是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女儿一般,没有矫情和做作,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陶夭夭想拒绝的,但是她虽然和师父相处的时间并不是那么的长久,也知道师父的性子,倔强的九头驴都拉不回来,跟闷葫芦有些相似。

“我送你们几个回去,赶回来时间正好富余。”马连坡一边说一边又转身去了储物小屋,又抱了些吃食,一并放到了牛车上。

陶夭夭站在那,有点不知所措,她此时此刻,就觉得自己像是回了娘家的小媳妇儿,这吃了娘家的住了娘家的,现在回婆家了,老爹就张罗着带些这个拿些那个,生怕自己的女儿被饿着一般。

“去,把师太搀扶出来。”

马连坡规整牛车上的东西,扭头朝着站在一旁的陶夭夭说道。

那声音深沉醇厚,简短有力,却又弥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家长气息。

“好。”陶夭夭转身朝着北上房跑去了。

很快陶夭夭便搀扶着太虚师太,十分缓慢的从屋里出来,小扶凉见状,也山前帮忙。

而马连坡见陶夭夭能做的了这件事,又碍于男女有别的规矩,便没有上前帮忙,只是拽着牛缰绳,保证牛车安稳。

出了门,上了锁,赶着车,这一行人,便在淡淡的夜色下,朝着云暖村去了。

牛车从清溪镇出来之后,东方竟然挂着月亮了,虽然玉光满满,却有些淡淡的伤感。

走了半路,除了扶凉一直在咕哝着玩,其他人,一概的沉默不语。

牛车到了云暖村的牌楼下面了,马连坡说道,“孩子,有什么事,去聚贤楼找师父,如果脱不开身,就让人捎口信,过些天,师父给你送写吃的用的。”

陶夭夭想说几句客套的话,话还没出口呢,马连坡便塞了个小布包过来。

陶夭夭原本是不接着的,但是手指碰触到布包之后,便察觉了那布包里装的是碎银子。

“别说用不着,你现在正经用钱,还有,这不是师父借给你,也不是白给你的,是你前段时间在聚贤楼做事应该得的。”马连坡说完,便抡了一下鞭子,赶着牛车从云暖村的牌楼下进了村子。

“可是,这么多——”

“多什么多,你以为那些多人削尖了脑袋去聚贤楼做事,仅仅是因为聚贤楼名气大?那是因为聚贤楼的工钱高,别说一个主厨了,就是跑堂的伙计,都比街上的小店里伙计的工钱,高出好些倍。”

马连坡不等陶夭夭把话说完,便将她的话给堵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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