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浅往靳森那边偷瞟摇头道:“还是不要,就这样考考。”
白兰把本子塞到怀里:“浅浅你是不知道,数学老师那个变态,是不会怜惜你的,少于多少分他就会让你抄题。能压一道是一道,你再不去问就晚了。”
林浅浅还是不想去:“你去,我不去。”
白兰叹了口气道:“你这么怕他做什么?他又不会吃了你,快去,我们全靠你了。”
林浅浅扫视四周,坐在周围的同学都看着她。
班长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人有点淡,就是所谓的不爱理会人,也不怎么管人。但同学们都服他,特别是男同学,多皮实的人在他面前都跟小鸡似的。
助人为乐这种事,在他面前不大有,属于高冷人群。
谁敢去问,万一他不理会人多没面子。
林浅浅不同是他继妹,大家也没想着靳森不怎么喜欢她,都觉得她出马定能成功。
林浅浅抱着作业本,带着几个同学的期许走到靳森桌子前。
蒋盱刚问完题,正埋头苦记。靳森拿出先前画画写写的纸在桌子上画,长腿放在一侧过道上。
林浅浅鼓足了勇气,走到靳森桌子前就后悔,想假装往前走想从他身边转出去。
靳森伸出的腿挡住她的去路。
林浅浅往后退出小半步,用眼角偷偷打量靳森,笔尖停顿在纸上,左手撑在下巴处,长睫毛垂下,看上去慵懒没有一丝攻击力。
就在林浅浅还在纠结要不要问他。听见靳森懒懒散散道:“你挡着光了。”
林浅浅啊了声,向右边看去,她是挡着窗户光,阴影落在他写写画画的本子上,是有那么点暗。
她想往前走,前面靳森的大长腿还横着,只得往后退了一步。
靳森放下笔抬头看她,双眼眯了眯落在她胸前的本子上。
林浅浅一阵心慌,紧抱住本子。
靳森左手撑住下巴,光洁的下巴滑出漂亮的弧度,薄嘴唇轻启:“过来。”
不同于往日的冷淡,这两个字温温柔柔的,好听的像是刚融化的雪,潺潺流动带着春天的香气。
林浅浅只觉得有电流窜过全身,只有那么一瞬间,而后她笃定地认为这是错觉。
要不就是靳森整人的前兆,就像在体育课上,她前一刻觉得他在护着自己,下一刻他就让她去跳舞。
即便是这样想,林浅浅还是走上前把作业本子递给他,结结巴巴道:“能,能,能不能帮我划下重点。”
靳森伸手准备接过本子。
林浅浅正庆幸他好好说话,就听见他慢吞吞的声音。
“你里面不会还有给我的情书吧。”
林浅浅脸上燥热,上次帮周云伊送的情书没有署名。她后来问周云伊放的是什么?周云伊这个糊涂蛋说忘记了。
他莫是误会了什么吧?
这个想法转瞬即逝,他能误会什么?估计那封情书直接扔到了垃圾桶。
作者有话要说:求个收藏,苟下数据,收藏不高只能隔日更。
我有存搞啦,哈哈
第11章
林浅浅红着脸道:“没有,没有,就,就是想让你帮着划下重点。”
靳森不再逗她,接过本子拿出铅笔,划上重点还给她。
林浅浅抱着本子跑回到座拉上,一帮人拿着本子翻看,她也一样。
虽然数学题她还是不怎么懂,记下来总是没错。
不一会,数学老师来了,发下自制的卷子。
靳森划下的题,有好几个中,她拿起笔先把会的做上。
老师收上卷子下课后,白兰拉着林浅浅说话。
“浅浅,靳森神了,划出来的全都有,下回老师再突击我们再试试。”
关于数学林浅浅头疼,她觉得自己该去找个老师补补。她又不敢和母亲说,数学太差,怕她看出什么不对,或者说怕她觉得身体里换了个人。
这事就一直拖着,今天靳森确实帮了很大的忙,分数肯定比以前考的要高,至少会及格。
下次再去找靳森,林浅浅不怎么愿意,治标不治本,她还是得找人补习。
“还是不要。”
白兰见她一脸的胆怯很是好奇:“浅浅,靳森是不是对你真做过什么?你这么怕她?”
林浅浅笑笑道:“我胆子小。”
其实不然,真就是靳森第一次见面时对她做过什么。
在她和母亲搬到靳家前,她和靳爸爸见过几次,靳爸爸人非常好,又特别照顾她。
因为两个人都是二婚,孩子都快成年,母亲和靳爸爸就没有办婚礼,领了个证给认识的人发了发喜糖。
以靳家的地位外人看来敷衍,实则两人一点也不在意,特别是乐茹说‘我们两人过日子,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两人领证后不久,林浅浅就随着母亲搬到靳家。
那天母亲忙前忙后,她插不上手坐在客厅看电视。
靳森进来就看见她,二话不说就把她从沙发上扯下来。
她吓死了,靳森全身冒着黑气,嘴里还骂她不要脸,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家为钱出卖青春,赶紧给我滚出靳家。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碰上这种恶劣的人,吓得直哆嗦。
“我,我,我不是,我,我没有。不,不,不是我,我没有。你,你,你……”
‘误会’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乐茹和靳爸爸两人从侧门走进来。
就在他们踏近门的那一刻,靳森变了脸。
彬彬有礼地向靳海逸问好:“爸爸,阿姨。”
林浅浅惊得说不出话,靳森一个眼神扫过来,她读到了威胁,快要冒出的眼泪缩回去。
小跑到母亲身边,自从女儿生了一场大病后,胆子小了许多,乐茹早就习惯,只当她是怕见生人。
且靳森看上去是个好相处的像个大人,自然不会觉得靳森会欺负林浅浅。
这些话林浅浅谁都不敢说的,打算烂肚子里烂一辈子。
说出来大魔王还不知道怎么整死她。
白兰摸摸她的头又开始老生长谈:“你怎么能这么怕班长的?以前我觉得班长人很好的,别怕。你看你让他划重点,他二话不说都给给人金日目。你数理化这么差,你可以找他给你补,学神教出来的肯定不差。”
林浅浅:“再说吧。”
林浅浅这边讨论靳森,他那边也在提起她。
蒋盱也是好奇:“老大,你不讨厌你小继妹啊,她怎么这么怕你?”
靳森嘴角微上扬,似回忆起不错的事情,边写作业边道:“我第一次见她,以为她是我后妈。”
蒋盱:“然后了?”
“然后我就打了她。”
蒋盱哈哈大笑:“老大,你别开玩笑,就算靳叔叔给你找个年轻后妈,你误会了怎么会打人?你要笑死我,你什么时候这和冲动了?”
靳森笑道:“可能是因为我觉得她不该嫁给我爸爸,应该嫁给我了?”
蒋盱愣了愣,接着哈哈大笑。
卧草,真是天大的笑话,老大不光学习好,会做生意有头脑,说起笑话来也是头头是道。
笑死人不偿命的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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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森十六岁后自己就搬出来住,靳海逸和他母亲钟婉都不管他。
主要他太不像个孩子,自己把自己管得好好的,父母和他在一起倒像个摆设。
星期五这天钟婉找他有事情,他来到钟婉这边,进门见钟婉和她和几个闺蜜们在客厅里谈论刚买的包包。
靳森喊了声妈,钟婉闺蜜团的姐妹们,先向靳森打招呼。
“小森上高中了吧,听说上次数学拿了什么奖。”
“是全国大奖,不得了,不得了。”
“可不是,婉婉怎么能生出这样的儿子。”
“可不,要是我有这样的儿子是要笑醒。”
话语里全是奉承,钟婉笑了笑道:“他从小到大就这样,听话的很,像个小大人。”眼角瞟了到儿子,见他木着脸,转头道:“好了,我们下次再聊。”
主人下了送客令,大家陆陆续续离开。
人全都离开,靳森便问:“妈,喊我过来什么事?”
钟婉让佣人把客厅里收拾了下,坐在靳森对面问:“见过你爸爸新娶的那位?”
靳森应了声:“嗯,早见过。”抬眼问:“你喊我回来就问这个?你是对爸爸余情未了?”
钟婉笑了下,嘴唇往上有那么点讥讽的味道:“你爸那个木头,嫁给她的第二天我就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