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北抿抿唇,很生气,但是她还是忍住了。
只是在敲击着键盘的时候,她有些委屈,眼里涌着热热的东西。
她对自己说,莫小北不能哭,不能哭,不能为了这么一个恶劣没有风度的男人哭,你要是哭了我都会看不起你。
她死死地忍着,努力用最快的速度打好。
打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半。
章伯言这个假残废竟然还能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看着书,她真怀疑他的屁一股下面是不是被胶水沾住了。
莫小北连上打印机,听着打印机刷刷刷的声音,觉得那是世上最美妙的声音了。
她的眼红红的,像是小兔子一样,将打好的文件整理好递给了章伯言。
“这么快?”章伯言倒是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随后就接过来仔细地看。
看了大概一分钟五页的样子,一脸严肃:“错洞百出。”
他轻放在她的手里,“自己好好看看。”
说完就不理她,径自起身走出去。
莫小北咬了下唇,有些难堪,她做了这么多,到头来都是否定。
她天生就是固执的,所以很快就拿了纸去一一对应,她并不知道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小北几乎是个商业的天才,十分敏锐,一场失忆过后,她变成了笨鸟先飞中的那种笨鸟。
可是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但章伯言知道。
他走回主卧室里,站在落地窗前抽烟。
林谦早就警告他不要抽烟喝酒,但人烦闷起来怎么又戒得掉。
抽了大概五支烟的功夫,已经凌晨一点,他这才回到书房。
推开门,他的目光变得温柔。
闪着蓝色屏光的电脑前,小北趴着睡着了。
狗啃一样的头发下面,是一张精致而疲惫的小脸。
她累坏了吧!
他有些心疼,但还是有些生气。
生她的气。
他告诉自己没有做错,但是隐约又觉得自己是做错了。
轻轻地走过去,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字,修长的手指敲击着,花了五分钟帮她改掉上面明显的错误。
再次看着她,她仍是熟睡的,可是眉头是紧皱着的,像是有不开心的事情。
他无声地笑了一下,她的心里一定是恨透了他吧!
轻轻将她抱了起来,走出书房,走向主卧室。
那也是他们的婚房,他和小北生活过的地方,她小小的身子被放在柔软的床铺上,她立即像是找到了心安的感觉,顺手捞起一只枕头抱在怀里,小脸蹭了蹭,睡得更沉了!
[还有五章会比较迟,大家明天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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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3章 章伯言,你怎么又在我梦里了?2
林谦一边给他打止痛针,一边数落,不过声音压得有些低反而显得暖昧:“昨晚留小北在这里睡,是不是弄了一个晚上才把腿弄成这样的?”
章伯言才想说什么,卧室里就冲出一个小家伙来,手里一个枕头就朝着章伯言砸下去:“章伯言你不要脸!”
章伯言没有防备,林谦更没有,手里的针就偏了一下。
顿时,章伯言额头的冷汗直冒,闷哼一声。
林谦也吓到了,沉着声音开口:“小北到一边去,他的腿要废掉了!”
他不是开玩笑,现在弄不好章伯言下半辈子要么就是轮椅,要么就是拐杖。
莫小北吓到了,退后两步,呆呆地看着章伯言,还有他腿上的针。
她不知道他们在打针。
她的眼里有着一抹雾气,早就忘了刚才的愤怒,小心翼翼地问:“他的腿没事吧?”
林谦一点一点地将针拔了出来,伸手按着章伯言的腿,一点一点地按,而章伯言头上的冷汗一直在出,沙发扶上的手指几乎发白。
看起来,很痛苦。
大约过了五分钟的样子,林谦终于收手,淡声说:“总算没有大事。”
他看向章伯言,正色说:“你得在家里再休息一个月,这只腿尽量少用,女人更不要碰,除非……她在上面。”
最后四个字,让莫小北的脸轰地一声红透了。
而这时,章伯言正好看向她……
她没有脸再待下去,想要跑,但林谦叫住她了:“不记得我了?”
莫小北当然记得,在纽约的时候林谦当过她的主治医生,后来被陆泽换掉了,她记得她曾经很依赖他。
于是就不跑了,巴巴地点了头。
林谦瞪她一眼:“你差点儿将我最大的金主腿废掉了,莫小北,不需要赎罪吗?”
“要怎么赎?”莫小北咬了下唇,顶着一头狗啃的头发站在起居室里,身上被换了一件章安西款的睡衣,那样子像是17、8岁,林谦看了就想笑,觉得章伯言这样也能下得去手。
身为男人,章伯言自然是能看得出林谦心里的小想法的,有些责怪地看他一眼。
林谦笑笑,又瞄了莫小北一眼:“他背后也有伤,你给他擦擦吧!”
说着就抛了支软膏给莫小北。
莫小北也没有怀疑什么,哦了一声就接了过去。
林谦伸了个懒腰,“被吓了一下,肚子都饿了,我找福伯去吃早餐。”
说完就径自走出去下楼,模样十分自在,就像是在自家一样。
起居室里,剩下了莫小北和章伯言两只。
她拿着药,轻轻地走过去,“章伯言,你……”
章伯言抬眼,目光幽深地落在她的面上,打断她的话:“叫我章先生,或者是章总,莫小姐。”
她的小脸白了一下,然后就感觉到难堪。
她穿着睡衣,在一个男人家里,被他要求叫章先生或者是章总,界线划得清清的,这不是难堪是什么?
“好。”她抿着唇:“章总哪里受伤了?”
他仍是注视着她,目光幽深了很多。
良久,他将浴衣带子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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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4章 章伯言,你怎么又在我梦里了?3
莫小北啊地一声尖叫,立即就捂住了眼睛。
章伯言的目光睨着她:“怎么不敢看?”
她觉得自己太矫情了,拿下手,而他已经侧过了身体。
他的身体她不是没有看过,但是此时还是被小小地诱惑到了,目光落在他的背后,看着那边交错着几条血痕时,莫小北呆了呆,然后就意识到那是谁、是在什么情况下留下来的。
脸孔发红发烫,几乎不敢看地胡知地抹了一气,等抹完的时候,又忍不住看了一下,除了那抓痕,后背还交错着许多的旧伤。
很久远的样子。
在她理智来临之前,她忍不住伸手抚触着那些伤,低喃:“这些都是怎么留下的?”
说话间,章伯言已经面无表情地将浴衣重新穿好,睨着她:“莫小北,你关心我?”
莫小北垂了眸子,“章总,这不是正常人的基本反应吗?”
他的目光充满了研判,许久淡笑了一下:“那么我谢谢你,出去吧!”
他一下子翻脸,让莫小北有些无所适从,加上她身上这一身,实在是……
她还是和他低了头,“对不起章先生,我能用一下洗手间换一下衣服吗?”
至于昨晚她相信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的,而他的阴阳怪气,她也受够了,不想侍候了。
章伯言望着她的小脸,声音有些冷:“当然可以。”
“谢谢。”她垂着小脸,慢慢地退回卧室,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
走出来时,章伯言淡声开口:“文件已经好了,以后不用过来,如果实在有要紧的文件,让老赵去公司取。”
这算彻底划清界线了吧!
莫小北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默默地点头,声音哽咽着说好。
她觉得这大概就是有钱人的脾气,不高兴随时就能甩脸的。
其实她莫小北以前也有这样的脾气,但现在她没有了。
她现在就一普通人,得侍候这些大爷。
莫小北走到楼下,楼下忙忙碌碌,但是和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林谦仍在吃着早餐,一边赞美着一旁的福伯手艺特别地好,牛眼福伯自豪地笑,翘着胡子。
家里的下人来来去去,偶尔会看她一眼,但是又立即就低了头,不敢去看。
只有小丸子坐在餐桌上,偷偷地看她。
大概是知道自己的爸爸和她闹翻了,小丸子没有缠着过来,就只能用萌萌的大眼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