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我冷冷地说道。
他有些愣。
“你根本就不爱我，不在乎我。”我挣脱了他的怀抱，狠狠地盯着他，“不然为什么我离家出走你也不来找我呢？”
对于这个问题，卡卡西倒是笑了。
“那是因为，你也说了是离家出走吧。”他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手臂，像是在安抚我一般，“我想，离家出走的话，至少你觉得这里好歹是个家吧？虽然你很笨，但我还从没见你迷路过，所以只要你想回来了，应该还是记得回家的路的……所以我就觉得，要不要在家里等等看？你始终是知道我在什么地方的吧，所以我想说不定能等到你回来……”
“那么你就边睡觉边等我了？”我问。
“嗯。”他说，“虽然……根本，完全，没睡着……”
“算你聪明。”我又扑进了他怀里。
我闭上眼睛，他又再抱住了我。
第30章
说实话，我自己都没想到，卡卡西能那么轻易就陷入了我神逻辑的怪圈里，中了我那些神（经病）一般发言的圈套。究其原因可能是因为他在久病之中，身体状况本来就不好，连带着心理状态也都比较脆弱。加之大概在之前等我的每一分钟，他都沉浸在一种强烈的无力和焦虑感里，那或许对他造成了难以想象的煎熬。而在这样的特殊时期，雪上加霜的是就连那个亲吻我的动作，竟然都被发现了。
如果体会一下他当时的心情，想象成如果自己是他，体会下一点点，只需要一点点他的心意，我想就已经足够令人感到一阵阵的心痛。换了旁人在我的立场的话，大概会想要安抚他的吧，一定会极尽温柔地想尽办法去安慰他的吧，但是我却选择了趁人之危，趁机把他的心理防线整个冲破了。
卡卡西是非常坚强的人，他会中我的招是因为他本身就陷入了心理异常的状态，虽然现在我们在口头上达成了一定成果，但实际等他恢复了以后，这一切也就成为浮云了，所以我决定趁胜追击，我要想尽办法把他逼到绝路。
于是我说：“我们来约法三章吧，卡卡西。”
他显然还是存留着一些心理戒备的。
“什么约法三章？”他说。
“要吗？不要吗？”我说。
“不，只是你这样……”他说。
卡卡西大概想说，我这么说他根本不明白我要做什么，但是实际上，我怎么可能会让他明白我要做什么呢？不过他话说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我的手已经在解他睡衣的扣子。
“等一等……”他伸出手来推拒我，可是哪里还来得及。
他的伤虽然痊愈的慢，但还是慢慢在好了，胸前的绷带已经拆了，这非常不错。我的手摸上去，用手指轻轻捻着他的乳头，对他说道：“来，我们约定吧，卡卡西。”
“所以你这样说我根本就……”他因为刺激而闭起一只眼睛。
“看来你还有力气抗拒我的提议嘛。”我说道，然后我就不准备把嘴用到说话上了，我对着他的胸口，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舌头的表面会比较粗糙，但是舌尖的下缘却是光滑的，我用舌底轻抚着他，又用舌面在上面重重掠过，卡卡西原本是抵着我的肩膀想要把我推开的姿势，然而现在却转变成了在掐着我的肩膀和上臂。我的衣服已经被他抓得扭曲变形了，我抬头看他，他紧闭一只眼睛，咬着嘴唇的样子，几乎是要疯了。
“你也很饥渴嘛。”我用舌尖抵了一下他的乳头，这一下就换来他一阵紧绷，“这段时间什么也没能做，你的身体是不是很想我？”
“呜……”他别开头，“你先放开，好好跟我说清楚，你要的约定到底是什么？”
“你只需回答要或者不要就够了。”我说，“不然你也可以推开我啊。”
“你压在我身上我用不了力。”他说。
“说谎！”我又低下头，吮吻着他的另一个乳头，顺便用手玩弄着刚才那只，他两边都挺立起来了，我用舌尖打着圈，又用舌面上去碾，他显得难以忍耐，但是越是这样我当然越不会放过他。我蠕动着身体，在他的身上，我磨蹭着他，让他感觉到我的存在，我的胯下顶着他的大腿，而他也很快有了反应了，我伸手轻抚他的身侧，然后转而往他腿间摸了过去。
“够了……”卡卡西终于说道，“……都听你的！……”
“咦，你改变主意了吗？”我又舔了一下，说。
当然，我知道他这种说法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在忍者之间，什么约定，什么同盟，从来都只是障眼法，根据我所说的内容，他必定只是在等着暂且就这样算，或者直接翻脸事后反悔，嘛，不过算了。
卡卡西因为这个意料之外的刺激有些轻微的颤栗，他咬着牙说：“是。”
于是我故意说道：“啊，原来卡卡西酱终于想通了啊，肯自愿过来跟我做约定了，这可真是让我太高兴了啊。”
卡卡西：“……”
他估计在想这叫哪门子的自愿，但是反正是他都说了“是”，我就当他是自愿。
“嘛，第一条……”我说，“觉得痛的时候要说。”
“……”他显得很惊讶，愣了一下以后，他说，“痛？”
“嗯，受伤或者生病的时候。”我说，“只要是身体上的疼痛，至少在我面前不能忍耐，不许隐瞒，轻也好重也好，不能逞强，都必须告诉我。”
他犹疑了一下，说：“好。”
“那么接下去是第二条。”我说，“觉得难过的时候要说。”
他问：“这跟第一条有什么差别？”
“这一条是说，不止身体上的痛苦，如果你心里觉得不舒服，比如觉得悲伤或者难过的时候，也不可以瞒着我。”我说道。
“……”他说，“好。”
“你虽然嘴里说好，但是其实心里在想，就算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我也不知道吧？”我问道。
卡卡西：“……”
“算了，你这么想也没有关系，以后如果你不坦白又被我发现的话，我会处罚你的。”我说道，“那么接着是第三条。”
我说：“第三条的内容是，如果你讨厌了我的话，要说。我会干脆的消失的，也不会对你和这个世界造成任何麻烦的，我保证。随时都行，只要你厌烦了就行，只要马上告诉我，你就一辈子都不用再看到我这张难看的脸了。”
这回他愣的时间有点长，神色也有些变了。
“我不会讨厌你的……”他说。
“那就跟我约定好。”我说道。
他慢慢地说道：“好。”
应了我这三条之后，卡卡西低了下头，他问我：“就这样三条么？”
“还有一条总章。”我说。
“总章是什么？”他问。
“总章啊……”我说，“你要听么？”
他似乎吓了一跳：“……这是能选择不听的吗？”
“不能。”我说道。
卡卡西：“……”
“总章是对你自己的要求，也是三条。”我没有理会他的无语，对他说道，“这三条是，保护自己，不要勉强自己，对自己好。”
我说完等了很长时间，但是他都没有说“好”。
“怎么了？”我说道，“你答应我啊。”
可是他过了好久都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然后他突然抓住了我，主动吻了过来，他咬着我的舌头，用力地在舔我，虽然不是他平常的风格，一点都不具备任何技巧性，但是非常地深情。
非常非常地深情。
于是我也回吻了他，我们的舌头绕在一起，仿佛抵死缠绵一样。这一次我们分开的时候他好像有些意犹未尽，我把他的身体拖了下来，让他好好躺下，然后我也在他身边躺下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哦。”我说。
我伸手搂住他，然后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卡卡西说道，“就这样？”
我倒是为此奇怪了：“还要怎样？”
“……你什么都不做吗？”他说，“明明身体都已经……”
“忍忍就过了。”我说，“你身体还没好吧，压坏了可怎么办哪。”
他在我怀里转过身去，背对着我说道：“你又不重。”
我侧身把他圈紧了：“就这么睡吧，乖，等好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的，现在真要做的话对你来说太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