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什么事儿?”独孤寒不解。
但在一起时间久了,这丫头他算了解很多,现在这般……怕是他又惹到她了。
仔细琢磨,貌似有没有,真是想不明白。
齐妙后退两步,站稳身子看着他,说:
“你是不是又给我哥穿小鞋了?”
独孤寒蹙眉,盯盯的瞅着她,有些好笑地说:
“难道在爱妃的眼里,为夫很闲?”
他一天天忙着厂房等事情,哪有闲心去找大舅子的麻烦。
“前儿,我哥休沐,京郊南山寺。”齐妙再次提醒。
独孤寒闻言,心里暗骂“该死”,随后瞅着她,问:
“你哥跟你告状了?”
妥了!
齐妙气呼呼的走上前,小粉拳捶了他一下,道:
“你多大的人了,我哥以前又不是故意为之,你干嘛老跟他过不去嘛!”
独孤寒看着鼓起腮帮子的娇妻,弯腰主动亲了一下,说:
“乖妞儿别气,为夫……为夫那是逗弄大舅子呢。”
“你骗鬼吧,我才不信!”齐妙冷“哼”。
她太了解他了。
这家伙明显就是扮猪吃老虎,一肚子坏水。想当初在西南军营,她哥无非就是过去看过她几次,嘱咐她要跟这货保持距离,他就耿耿于怀、“公报私仇”。
后来她说了,他才有所收敛。没想到现在又……
手指使劲儿点着他,不悦地道:
“我哥跟未来嫂子联络感情,你瞅瞅你干的好事儿,那么烦人呢。”
“呵呵……”
独孤寒轻笑出声,搂着她一边走一边说:
“好了好了,为夫答应你,下次大舅子再跟阎家小姐凑到一起,为夫一定不管,行了吧!”
齐妙撇嘴,一脸不愿意的说:
“你以为我哥是你啊,能半夜去找阎婉莹。下次,下次什么时候,谁知道啊!”
好不容易哥哥跟未来嫂子有个机会,都被他搅合了,什么人嘛!
独孤寒权当媳妇儿夸他,一边走一边看着梁汉森离去的方向,得意的眉骨轻挑……
……
三天之后,京城的驿站接到通知,说是会有各地的郎中过来小住,让他们准备房间。
一切吃住费用,德济堂的管事会过来预付,他们只管把房间准备出来即可。
驿站,一直都是朝廷方向出资。除了皇商的车队,从来都不对外开放。
德济堂虽然也算得上皇商,不过他们用驿站的次数,几乎是零。
这边没等驿站管事反应过来呢,伙计急忙回来,说是满月百货大促,东西便宜不限量。
那还等什么,既然有认要过来住,日常备品趁机备足,能省不少银子。
京城再次热闹起来。
满月百货店铺推出大促,价格空前的低廉。几匹货全部追回来,库房也没有地方,李子台跟孙玉轩一商量,直接提前大促。
东西也不像以前拘数,而是尽情的买。这个消息传出,自然让老百姓疯抢。
日常用品搁的时间久,趁着便宜多买一些,太划算了。
京城内所有的百货店铺,全都人山人海。大街小巷谈论最多的就是:
你去百货买东西了吗?
一处茶楼的二楼,靠窗位置那里,中年男人恨得咬牙切齿。
“白爷,叛徒已经发现,抓起来了。”
男人转身,看着眼前的下人,二话不说扬手就是一巴掌,道:
“本座让你把梁安家闹腾的鸡犬不宁,你是怎么做的?他大侄女生了孩子,那个丫头又怀了孕,日子过得风生水起,你……”
“白爷息怒,白爷息怒。”那人双膝跪地,不停地磕头。
身子颤抖的厉害,好似受了惊吓一般。
蓦地,脖领子被薅起,整个人被拽了起来。那人惶恐的摇头,结结巴巴的说:
“白……白……白爷息怒……息怒。属……属下已经……已经在他二哥……二哥那里下手,属……属下……”
“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再弄不好,别怪本座……”
“是,是,是。”
“白叔这是教训人呢?那雨泽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
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让白爷狠狠一扔,直接把人撇在地上,说:
“哟,雨泽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漕运那边失力了?”
齐雨泽走到椅子前坐下,一双眼睛微眯,看着地上的人淡淡说了句“滚”,那人直接趴着离开了……
白爷来到他面前坐,并没有拿茶壶。齐雨泽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后放下,缓缓啐着。
很显然,白爷没想到他会这样。
“怎么,雨泽是这……”
“白叔刚才的话,让雨泽不高兴了。”齐雨泽说着,眉骨轻挑看着他,又道,“白叔明知道卓毅桓身边高手环伺,还让雨泽亲自动手……”
“白叔,齐家可就雨泽这一条血脉了。您这么做……是不是对不起我爹啊,白狼!”齐雨泽说完,面色骤变。
白狼闻言起身,略有些紧张的抱拳摇头,说:
“少爷恕罪,小人对此事不知情。”
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而且这小子越来越难掌控,的确不好办了……
齐雨泽知道进退,打一棒子给个枣,逼得太紧不好。轻笑一下摆摆手,道:
“白叔,坐。”
第705章 多谢少爷不怪罪
“小人不敢,让大少爷……”
白狼故作慌乱的样子,让齐雨泽微微摇头。
此刻,一个低头,一个抬头,二人谁都看不到对方的眼神,不过面和神离是铁定的。
齐雨泽起身,伸手把白狼压在椅子上做好,淡淡的道:
“白叔,你我名为主仆,但雨泽对您的敬重,你不会不知道。”
“嗯,小人知道,小人感激涕零。”白狼忙不迭附和。
齐雨泽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拿起茶壶,给他倒了杯,继续又说:
“不管咱们二人如何说、如何做,这中间应该不能出现嫌隙吧。”
“那是,那是……”白狼继续点头。
齐雨泽见状,手指敲着桌面,举止跟齐妙几乎如出一辙。
“这次行动折了雨泽好几个人,才仅仅只是让卓毅桓受了点皮肉伤。白叔,何殊都过去了,您怎么能不告诉我呢?”
“啊?!”白狼故作惊讶,一脸不解的看着他,极力为自己争辩着,“雨泽啊,我这……我也才从外面回来,不知道何殊过去了啊。”
“您不知道?”
“是啊,他怎么去了?他不是一直都隐于暗处吗?”白狼继续做戏。
齐雨泽端着茶杯,重重叹口气,道:
“雨泽也很想知道,他是怎么过去的。”
白狼关心的往前凑了凑,看着他,问着:
“那少爷怎么样?可伤着了吗?何殇在太医院,他去漕运那边干嘛?他们不是一明一暗吗?”
齐雨泽瞅着做戏的白狼,放下茶杯,苦笑着道:
“白叔是真不知道啊!我听人说何殊参加了春闱,被皇上派去了黎阳县做县令。黎阳县跟漕运……还用雨泽多说吗?”
白狼额头是汗,摇摇头看着他,后怕的说:
“还好,还好。少爷没出事儿,不然小的死后……可就没脸去见老爷了。”
“是啊,白叔的确欠了雨泽好些解释呢。那些货,雨泽费了那么大功夫抢下来,怎么又被他们给夺了去?”
面对齐雨泽的质问,白狼有苦难言。明明知道这小子不是曾经的那个毛头小子,可偏偏……
重重打了个“唉”声,白狼一脸自责的看着他,说:
“都是小的错啊!小的……”
“白叔,没外人,不用这么自称。”
“不行不行,小的没脸见少爷。说好了那些货……”
齐雨泽放下茶杯,轻拍桌子一记,道:
“白叔,咱们爷俩这么多年,你应该了解雨泽。雨泽看结果,不问过程,所以……自责就免了,下不为例!不然,雨泽难能服众。”
白狼闻言起身,抱拳躬身行礼,说:
“多谢少爷不怪罪。”
齐雨泽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放在桌上,道:
“这个月的量,白叔收着吧。那情蛊……雨泽不希望再有下次了。”
“是是是,多谢少爷,多谢少爷。”白狼伸手,慌乱的把瓷瓶拿过来,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