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就知道哄我开心。对了,妙儿可有来信过吗?”
“就前阵子那一封,不是说最后了嘛,如今日照也投降了,还给那么多东西,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李紫玫笑呵呵地说着。
家里喜事太多,一桩桩,一件件,应接不暇。
李紫玫虽没有过门,也把自己看成了梁家人。如今,梁汉松也学认字了,还破天荒的给她写了一封信。不过这事儿,她谁都没说。
字一般,那份心最重要!
梁安带着卢长东去祠堂祭拜、报喜。
京城的主街,仍旧热闹非凡。一处三层楼阁的酒楼,一人端着酒杯看着楼下,微眯了眼睛。
“白爷,卢长东已经被梁安带走,梁府刚刚放过鞭炮。”
白爷闻言放下酒杯,起身站在窗前,淡淡的说:
“白洪兴就那么废了,是吗?”
“回白爷的话,昨天就已经上路了。这会儿怕是出了京城管辖地,一路向北走呢。”
“少爷还没消息吗?”
“回白爷的话,还没有。少爷追查蓝金,如今人在西南边境那边,日照方面的偷袭,就是少爷帮着策划。虽然没有成功,倒也让西南军队损失惨重。”
白爷听了点头,深吸口气,又说:
“虎爪宗的宗主继续追查,查到了就把人按下,别再让他跑了。”
“是,白爷。您放心,百里银尘亲自追他,不可能有事儿的。”
轰——
白爷一听这话,“猛”地扭头,看着那人清冷的问:
“谁让百里银尘去的?”
那人怔了一下,随后木讷的瞅着他,回答:
“白爷,不是您……”
“混账——”
第520章 自古男儿多热血
梁安家吃午饭的过程有多热闹,不必详说,反正以梁安为首,都喝多了。
就连李子台这“久经沙场”的人,都直接断片儿在梁家客房休息,就可想而知到底喝了多少。
曹氏安顿好卢长东,吩咐宋福去厨房让人熬醒酒汤。
李嬷嬷从赵睿达那边过来,看着曹氏轻笑一下,说:
“今儿是真看出来高兴了,你瞅你们当家的,我还第一次见他那么劝酒呢。”
曹氏听了无奈的摇摇头,瞅着熟睡的卢长东,轻叹口气说:
“是啊,梁家以前可没这么出息的。安哥一直都希望家里有个读书的,可这仨小子,俩当兵的,我看也就柏儿能有戏。”
“当兵还不好?我听你当家的说好像这俩小子还挺争气呢。”
二人边说边离开屋子,李紫玫也刚安顿好李子台。走过来冲他们俩行礼一下,道:
“伯母,今儿怕是又要住这儿了。”
“又不是没地方,住着吧。”曹氏笑呵呵的点头,拉着她的手不忘嘱咐着说,“一会儿别忘了帮着写两封信回去。一封送到七家屯,一封送到临镇他媳妇儿那。”
刚才吃饭的时候说了,让梁桂芳她们姐妹俩都过来。老早曹氏就像让他们姐妹俩过来,奈何卢长东没有准着落,梁桂芳那边也不好意思过来打扰,这事儿就搁下了。
如今一切都那么顺当,卢长东有了一定,他们三房也在这边站下,她们姐妹俩过来,夫妻俩和和美美,兰儿过来读书认字,最好不过。
李紫玫明白曹氏的意思,看着她回答说:
“放心吧伯母,我一会儿就写。子合前段时间来信说辽东那边的秧苗冻死不少,您看二伯父那边……”
“这事儿我都知道了。”曹氏明白她的意思,接着话茬说,“那天跟你伯父商量了,这次去信的同时,给那些银子过去。”
“以你二伯父的心气儿,这次天灾肯定上火,搞不好都得病倒了。就说是汉松给的军饷,这样他们用着也放心。”
李紫玫对于梁安、梁庐兄弟之间的情谊,还是很佩服的。
一般人提到银钱,都不可能做到不分你我,可偏偏他们可以。
李紫玫放心的舒了口气,李嬷嬷到分叉口停下,瞅着他们娘俩,说:
“我先走了,恒哥儿在屋睡觉,我去瞅一眼。有事儿让婆子过来喊,你自己别逞强。”
这话是说给曹氏听得,曹氏会心笑了一下点点头,道:
“放心吧老姐姐,我不会逞强的。”
目送着李嬷嬷离开,曹氏拍了拍李紫玫的手,又说:
“一会儿我让人给你拿一百两银子,估计二哥看病还有补苗都花费不少。你就别拿了,知道你是好心,可到底没过门呢,啊!”
李紫玫脸红,倒也听劝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曹氏瞅着,不在说什么,省的孩子臊得慌……
……
西南方面,大军迟迟没有班师回朝。原因简单,这些将士们都帮着当地老农补齐秧苗,这样能减少老农的损失。
光靠老农自家人干农活,没半个月根本完不成。如今好了,有了当兵的帮忙,速度上提高了不少。
大家伙对当兵的,由内而外的感激。
接连三道圣旨,独孤寒终于下令班师回朝。
至于西南军营交给了左翼将军阎阔,也就是镇南侯的亲儿子。
他一直跟随父亲戍守南境,对这方面早就熟能生巧。更何况这次与日照一役,镇南侯功不可没,得回京领封。
交给旁人别说独孤寒不放心,就是镇南侯自己,也不放心。
如今独孤寒这么说,阎文渊点头附和着道:
“如此甚好,多谢殿下相信犬子。”
齐妙坐在一旁,直到这一刻也终于明白。为何每次左翼将军都会替自己的哥哥说话了。
镇南侯的心思大家都清楚,梁汉森也没有反对。齐妙还特意问过哥哥,对于哥哥来说,娶谁他都不在意,只要孝顺父母、心地纯良,婚后踏实过日子就行。
虽然大家都没见过镇南侯的女儿,不过他们家是军人出身,淳朴、踏实。相信教育出来的女儿,也会这般。
左翼将军阎阔走上前,单膝跪地,郑重的说:
“末将领命,必不辜负殿下、侯爷所托。”
独孤寒摆摆手,扭头看着何殇,不放心的又问:
“你那边做的如何?明日大军离开,要先去祭拜。”
何殇听了拍拍胸脯,笑呵呵地说:
“放心放心,都弄好了。碑上刻了他们的名字,没有一个遗漏的。”
“那就好。”独孤寒听了点点头,把桌上的名单收好,交给右翼将军孔蒙羽说,“这个你拿着。回去之后我会尽快让银子到位。你亲自来抓,别让人再钻了空子。”
孔蒙羽双手接过,郑重的点点头,说:
“殿下放心,这一次的银钱,绝对不会再让人扒皮。”
齐妙听到这话,一直悬着的心也算放下来了。原来,朝廷给的银子不少,死的了给一百两,受伤不能继续效力的,给五十两。
还记得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村里有一个只给了二十两银子。
自然就是层层扒皮,最后剩下的那点。
现在想想,那些贪官污吏真的是太过分了。人家的血汗钱,又可以说是用命换来的钱,怎么就……
“那五名军妓这次战役功不可没,本宫免了她们的罪责,还予自由身。”
话落,帐篷内的人纷纷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说:
“殿下英明。”
要说这些人中谁最高兴,那非齐妙莫属。五个人算是成手,等她回到京城,找个单独的地方专门培养这样的护士,等上前线就不用担心了。
不说一定要上前线,偶尔有什么疫情、灾情,这些人过去也能帮个忙。
有备无患,总不会错。
所有的事情谈完,大家全都散了。镇南侯拉着左翼将军回了自己的营帐,自然是父子分别前的嘱咐。
齐妙站在营帐外,仰头看着天。
来的时候是腊月,如今都已经夏天了。
时间过得真快,再有一个月就不能回京城了。
“小妹,这次回京城你是不是就要大婚了?”梁汉松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就站在她身边。
齐妙闻言耸肩,不是很校准的回答:
“不清楚。讲道理应该不会吧,毕竟还得守孝三年呢。”
“你都认祖归宗了,还给咱爷奶守孝?”
梁汉松这话说完,齐妙怔了一下,随后轻笑着摇摇头,有些羞赧。
在军营呆惯了,梁汉松都也有些糙汉子的样儿,看着齐妙撇嘴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