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的时候我忍无可忍就让我爸妈送我过来了。
我给他们的说法是,“我们难得回来一次,提前一天一起聚个餐再走。”
因为机票是第二天的,徐莫何帮我搬行李去我房间。我刚走进房间就听到了关门声,我当场愣住。身后的徐莫何一点一点的向我靠近,我紧张得喉咙都快干涩了。
徐莫何停在我身后,扳过我的身体道:“这次的可能有点不一样。”
我“嗯?”了一声,有些疑惑。
他慢慢的向我靠近,“这次可能会有点吃力,”他指了指墙,又指了指床,“想靠这里,还是这里?”
我继续石化。徐莫何坏笑:“你可能需要一个支撑点。”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终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了,我在脑海里迅速的盘算着究竟要推开他还是不推开他,眼见着他离我越来越近,我慌乱的指了指床,“这,这里!”
面对徐莫何揶揄的眼神,我兀自逞强,补充道:“那个,软,软一点。”
徐莫何扫了一眼我身后的行李箱,道:“坐下!”
我伸手摸了摸确定行李箱在我身后,这才坐下,徐莫何双手拉着行李箱的手柄,微微弯腰,只一拉,我便像脚底下安装了轮子一样滑向他,不偏不倚,正好和他唇齿相依。
我有些懵,“不是说,靠床吗?”
徐莫何张开双臂抱住我,低头加深这个吻。末了一脸坏笑的看着我,“这个好。”
我心里直犯嘀咕,“可我还没准备好。”
徐莫何将我从行李箱上拉起来,拉着我走到床边,我就像丢了魂一样跟着他走过去。
徐莫何笑道:“这个你总该准备好了吧?”
我一怔,“啥?”
徐莫何好像特别喜欢看我一脸蒙圈的样子,笑着摸了摸我的脸,下一秒我便整个人像个木偶一样被扔了上去。
我有些慌,徐莫何气定神闲的欣赏我手足无措的样子,笑道:“我本来还想问你,你想自己躺上去,还是我帮你?”
我下意识的“啊?”了一声。而徐莫何就是在这个时候低头吻上我的。
许久之后我有些郁闷的摸了摸有些痛感的唇,“徐莫何,你还有完没完?”
徐莫何笑,“所以说,以后不要想着离开我,时间越久我就会越没完。”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无赖。
徐莫何说:“音音,我本来是想问一下你可不可以的,可一看到你,我就忍不住了。”说到这里,他自顾自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我想起身,徐莫何拉着我不让。
我想到我和他还躺着,犹豫了一下,道:“如果你问我,我会说可以,但是,如果你再进一步的话,就不可以了!”
徐莫何笑道:“你以为?我的意思是,你休息一下,今天不出去了,在我家吃,等饭好了我叫你。”
我翻个身,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的捂住。
徐莫何也被我盖到了被子下面,我闭着眼睛,只能感受到他掀开被子的一角钻出去的动静。
我一直以为我们成功瞒过了四老人,可晚饭的时候何阿姨忽然送了我一块手表,而且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只说:“阿姨看你啊越看越喜欢,阿姨又不是第一送东西给你,你就收下吧!”
当时我看那四老的眼神心里就直犯嘀咕,心想着这又是闹哪出?直到我们去机场的时候,我妈喜笑颜开的用像打量一个新认识的人的眼光打量着徐莫何,然后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莫何,音音就交给你了哈!”
徐莫何没反应过来,我爸就拼命的给他使眼色,眼神贼溜贼溜的往我这边瞟,我当时心里就想,完了!
果然徐莫何特别配合的来了一句,“叔叔阿姨放心,我会照顾好音音的!”之后我妈脸上的那个“小样,还想骗你妈,被识破了吧”的那个表情,真正是叫我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我一直想不通他们是怎么发现的,后来徐莫何跟我说:“可能是那天你回我家的时候,我太没完没了了,其实你出来的时候,我就想提想你你嘴唇有点肿,可他们盯我们盯得太紧了,我没机会。”
羞愤之余,我忍不住哀嚎:“苍天呐!他们现在一定是还没有抓到我们的把柄,不然一定会逼着我们订婚的,还有你妈最后送我那块表什么意思啊?我好惶恐啊,我才二十多岁,我不想变成有夫之妇啊!”
徐莫何像看智障一样看着我,然后特别淡定的举了举他手上的那块原本和他妈送我的那块是一对的情侣表。
我真的不甘心一个人在风中凌乱啊,我说:“徐莫何,你应该和我在同一个战线不是吗?”
徐莫何摇摇头:“我希望世界和平。”
我苦恼,“曾经的甜蜜呢?”
徐莫何笑,“会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曾经的甜蜜呢?”
“会有的。”
有多少人没有说出这句话的机会
第18章 我写了一本关于枫景的小说
我和徐莫何回到泰国,我们在出租屋里认真的分着行李箱里的东西。我打开行李箱才发现大多数都是徐莫何爱吃的,叹口气,不得已将东西往徐莫何面前一摊,“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我妈就一直见什么都说是你爱吃的,我以为装行李的时候她至少应该拿出一点做亲妈的样子,没想到,唉!”
徐莫何也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行李箱,笑道:“彼此彼此,我行李箱里还有我妈给你买的沙滩裙呢!”
我是后来才发现我行李箱里还夹带了一个笔记本的,那是我之前打算写的小说,只写了一半,是关于枫景的。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大约是我临走之前不小心翻出来的,本来都不记得看了一眼之后放哪了,没想到被我老妈随手当做重要物品塞进行李箱了。
我也是后知后觉,那个时候没有随身电脑,只能一字一句一笔一划的写。现在时过境迁,再来翻看那些曾经的心事,除了感慨也只能莞尔一笑了。
决定把这本小说写完,也是一个偶然,祖祖和许淼屏都在跟我感叹,“拿什么来留恋我的青春?”
我忽然想起写给枫景的最后一封信,最后一句话,“真的很幸运在高中生涯能遇到这样一个你,希望长到二十老几的时候再见面,能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这样才算有始有终。”
无论有没有在一起,无论是以什么样的方式相遇结束,我从不否认枫景的出现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幸运,我的青春刻骨是枫景,幸福是徐莫何,如果能够以另一种方式,哪怕只是一种默默无闻的方式让这段刻骨能够有始有终,我是愿意在心里有另一个人的情况下重拾这段记忆的,以一个看风景的人的角度。
小说的名字叫“云音未嫁的枫景”。为了写小说,我开始无意识的冷落徐莫何,用他的话说,我明明不忙还假装很忙还给他断粮的行为,就是虐待!
其实我是真的忙!
我给女主人公安排的身份是一个编剧,小说的开头是女主的心里独白:“我要写一个新剧本,我列了三个大热的提纲但却不知道该如何下笔,我的老师一直在催我,让我至少给她一个提纲,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着后便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了枫景,我的青春并不伤痛,但却同样跌跌撞撞,酸酸甜甜。于是我便爬起来,半夜在电脑上敲下‘云音未嫁的枫景’七个字。我叫云音,而我梦中的枫景,是我整个青春都在幻想的人。”
我给小说中的云音安排了一个对她痴心不改能包容她所有的男人,他叫蒋以西,我给女主角安排了终身未嫁的命运,便用蒋以西诠释了她固执而凄惨的一生。她没有在最后选择那个一直默默守护在她身后的男人,她对爱情挑剔而又执着,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退让在她的世界里就成了罪不可恕的将就,所以她就算在枫景结婚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就算到了她自己都不确定她是不是还爱枫景的时候,她也将不妥协不将就进行到了底,而付出的代价便是一辈子。
小说中的云音和枫景相识于高中校园,喜欢枫景的时候她常说的一句话是“我叫云音,云朵的云,音乐的音,我喜欢的人叫枫景,他在高一二班第三组的倒数第二桌,他是我斜对桌的同班同学。”,离开枫景的时候她常说的一句话是“一厢情愿就得愿赌服输。”是她很喜欢的一本小说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