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之后我们又成了室友+番外(117)

我都要抓狂了!他回本了吗,入不敷出还去做什么慈善!有这种公德心为什么当初还要来坑我!

不懂就问是我的良好美德,听到我提出的疑问后,林纾低头搓着衣角,

“当时年少无知…觉得坑你是小恶,赌博也是小恶,但回报社会是大善,根据能量守恒,我还是个善人。”

我一口老血卡在胸口,差点没提上气来。

我真心折服于林纾的“能量守恒定律”,看来我“逻辑鬼才”的衣钵后继有人了。

消费观念是每个人自己的事,我没有立场去指责林纾是对还是错,只能问他,“你这次回去要多久才能回来?”

林纾说,“不知道,生死未卜。我一年的生活费不是个小数目,瞒不下去,只能和家里摊牌了。我爸妈让我现在就滚回去。”

那个“滚”用得相当传神。

我说,“林珏琨这么有钱,又是你的老板,干嘛不问他借呢?”

林纾一听眼泪就下来了,“这么多钱,我不得给他签个卖身契!”

“……”这种时候他倒是挺清醒的。

我之前殴打林纾时就把事情告诉过李彧,因此我俩是唯二知情者。等到晚上吃饭,我把这事跟李彧一说,他的表情也同样一言难尽。

但细看之下又带了点小炫耀,“你就不用担心这种问题了,你有老攻。”

我,“……我也不会赌球。”

李彧就差没把遗憾写在脸上了,“说的也是。”

他想了想又说,“林纾还挺老实的,赌资算是非法盈利,赌债在我国不受法律保护,他要是拖着不还对方也没有权利追究。”

我义正言辞地拧了李彧一把,“你可千万别在林纾面前说这个,他虽然是在赌博,但至少是个善良的赌徒。法律的漏洞可以钻,但道德的漏洞永远都钻不了。”

李彧低头亲了我一口,“乖晔晔,你说得对。”

夏季天黑得晚,我们吃完饭出了食堂,李彧非要缠着我再去操场转两圈。

操场上有很多打球和跑步的学生,还有一些住在周围的老年人跑来跳广场舞。场地大,人员就分散开来,我和李彧慢吞吞地挪动着,一派宁静祥和。

从激情洋溢的球场一路走到音响欢腾的广场舞队伍边,李彧牵着我的手慢慢攥紧。

我侧头望过去,李彧的侧颜映着余晖,远处是橘红与灿金的夕阳,他眼底是稀碎的柔光。

我呆了好几秒,直到李彧转过来。

偷窥失神让我感到羞窘,我赶忙收回目光,李彧却一反常态没有借题发挥,而是朝我身上靠了靠,

“刚刚一路走过来,我都在想,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像这样,从青春一路走到老年,直到生命的尽头。”

我想象了一下我俩都变成老头子的模样,“等你老到牙都缺了,还在我耳边说情话,我的白头发就会被你嘴里漏的风吹得四处飘荡,变成梅超风。”

李彧补充,“然后我漏的风就变成空穴来风。”

我,“你说的话就变成风凉话。”

我说完,我俩就一起发出抖机灵的笑声,“咯咯咯咯咯……”

-

在缺少林纾的情况下,社联加班加点,终于将所有社团的信息资料分门别类地整理了出来,录入系统,并拟定了初步的社费分配及活动排表。

我久违地得以喘息,料理起自己的心头大事——我和李彧复合一周年纪念日。

在这之前我就隐隐察觉到李彧要搞大动作,是以,我也不能按兵不动。

但怎么个动法还有所讲究。

李彧比我有钱得多,他根本什么都不缺。象征爱情的戒指他也已经给过我了,再回赠一对意义不大。

我私下问甄阳,“纪念日送什么好。”

甄阳说,“你觉得彧哥最想要什么?”

我思索片刻,“我的身子。”

“……”甄阳,“那要不你就满足他的小心愿呗?我还蛮惊讶的,你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居然还没到那一步吗?”

我的脸一下红了,“我也不是不愿意给,但作为纪念日的礼物,这不合适。”

在我的爱情观里,跨越那一步是双方共同的行为。虽然我是承受方,但这对我和李彧而言都是第一次,我们一同付出,又一同获得,这不叫“礼物”。

况且我都不需要花时间和精力去准备,这样根本配不上李彧的真心。

我想给李彧的是一种真诚而长久的东西。

经过一周的深思熟虑,我终于做出了决定。我挑了一个李彧有课的下午出门,偷偷去准备我的“礼物”。

……

纪念日就在我和李彧的“各怀鬼胎”中悄然而至。

这天刚好是周六,我一大早睁开眼就对上了趴在我床头的李彧,我差点被他吓得弹起来。

李彧看见我睁眼,整个人都明媚了,“你终于醒啦?”

我,“……你趴了多久?”

秦子贺的声音从我正下方幽幽传来,“半个小时。”

我,“……”

李彧,“我怕吵醒你你会生气,美好的一天要从快乐开始!”

“谢谢,你好体贴。”

下床收拾完,我就被蓄谋已久的李彧提溜出了宿舍,我醒的不算早,出门这会儿已经十点多了。

李彧说,“我订了午餐,我们现在直接过去,刚好能吃。”

餐馆在市中心,打车过去二十分钟,李彧订的是当地有名的一家泰国菜,走进大厅还能看见石塑的大象在丛林间喷水。

李彧说,“泰国菜是酸甜口,主要是给你开胃。”

我听出他的潜台词——现在都是开胃菜,大招都在后面憋着。

我倒要看看李彧能憋出什么屁来。

跟着李彧吃了一场正常的午餐,之后又看了一场正常的电影,一切都在正常中不正常地运行着……

吃过晚饭后,李彧打了辆车就把我往车后座里塞,我终于忍不住了,

“李彧,你今天很奇怪。”

李彧神神秘秘地给司机递了个纸条,“去这里。”说完转头问我,“我哪里奇怪,我不是很正常吗?”

我摇摇头,“所以才奇怪。”

李彧,“……”

李彧,“那让我来做点让你安心的事。”他说着,从裤兜里摸出那条黑绸带,作势要往我眼睛上绑,“乖,闭眼。”

我惊恐地缩到角落里,“我不要,你想干嘛?”

李彧低声诱哄我,“有点小惊喜要给你,你先把这个戴上……”

司机已经透过后视镜朝我们投来频繁的目光,我羞耻地奋力反抗,“我自己把眼睛闭上!”

“不行,我搞这么大阵仗,你肯定会因为好奇偷偷睁眼。”

我反抗的动作一顿……又被李彧说中了。

趁着我当机的这两秒,李彧眼疾手快地给我绑上了黑绸带,一边绑还一边安抚我的小情绪,

“你这样看起超级酷帅,像金刚狼,还有美国队长!”

我放弃了挣扎,面无表情,“我觉得更像忍者神龟。”

李彧,“………”

失去视觉会让剩余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李彧怕我晕车,就把我揽在怀里让我先睡一会儿。

奔波了一天,我也确实有点累,在车身的摇晃中,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中途隐隐约约感觉有段上坡路,拐过几个大弯,车终于停下来。

“晔晔,到了。”

李彧小心翼翼地把我拉下车,我正要迈步,脚下突然一空——

“李彧!”

李彧把我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我羞耻到整张脸都在发烫,因为这是女生才会用到的姿势。

李彧安抚我,“别害羞,天黑了没人看见的。路不好走,我抱你过去。”

“这是哪里?”

“你马上就知道了。”

李彧抱着我往前走了好长一截,结实有力的臂膀箍着我的背和膝弯,让我有种整个人都能就此托付的安全感。

在我胡思乱想间,李彧停了下来,“就在这儿好了。”他把我慢慢放到地上,我站稳后就要去扯眼睛上的绸带,李彧却先我一步扯开了后面的结。

绸带从我脸颊边滑落,我睁开眼,瞳孔微微一缩。

眼前竟是一片花田。

在依稀的月色下,花枝随风摇曳着,花瓣笼罩着一圈月白的光晕,明明暗暗,层层叠叠,有种不真实的梦幻在里面。

李彧不等我有所反应,又低声提醒我,“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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