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萁+番外(57)

高诚觉得自己该,当初怎么对待高亦其,现在都回报到自己身上。

可是再忍忍,再忍忍弟弟就回来了。

年后高诚手里的事情再次多起来,倒是陈叔回了信,说一切都好,高亦其也快生了。男人扒拉着老黄历,算来算去,总觉得从寄信到现在,孩子该降生了,也不知从哪时哪刻起,他已经成了孩子的爹。

高诚兴奋得在屋里来回踱步,拿起陈叔的信看了好几遍,又是想见高亦其和孩子,又怕旅途劳顿,坐三个月的船遭不住,最后咬牙回信,让他们不必急着回来,上海一切安好。

高亦其当真没回来,陈叔回信说他们父子平安,只是孩子太小,不适合坐船,所以耽搁下来。

男人自然失落,可也理解,于是日子平平淡淡地过去,春去秋来,又是一年冬天。

前几日陈叔回信,告知了回程的时间,所以即使依旧是孤身一人的年节,高诚依旧高兴得喝了些酒,醉醺醺地倚在阳台上看烟火。

时间像是一眼温热的泉水,渐渐涤荡去他们各自的戾气。

高诚想,是时候再见了。

热热闹闹的年节过后,很快到了正月十五,高诚应邀参加上海滩的商会,依旧在灯红酒绿的百乐门。

门前的侍应生该是新来的,不认得高诚,也是他近一年没在人前走动的缘故,竟直接将人拦下:“请柬呢?”

“请柬?”高诚叼着烟,斜眼笑,“你跟我要请柬?”

要不是商会求爷爷告奶奶让他来,男人还不稀罕来呢,闻言用掌心挡着风,又点了根烟,夹在指尖轻轻喘了口气:“今天过节,别扰了我的兴致。”

侍应生还欲再说,百乐门里跑出了个满头大汗的管事的,见了高诚,立刻点头哈腰:“高先生,新来的不懂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往心里去。”

高诚抖了抖烟灰:“没事,以后认识就好了。”

管事的赶忙把侍应生拉到一旁:“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要命了,你连高先生都敢拦!”

侍应生不服气地嘀咕:“我当然听说过高先生,可咱们上海滩的高先生来参加晚宴怎么连个伴儿都不带?”

伴儿啊……高诚闻言叹了口气,他身边的位置早就留给了高亦其,弟弟没回来之前,还能带谁呢?

萧索的东风带来了纷纷扬扬的雪花,还有远处孩子们嬉闹的笑声。

高诚在百乐门前驻足,仰头注视雪片落下,心下一片凄凉。

“谁说他没有伴儿?”熟悉的声音突然打破寂静的夜。

高诚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转头,烟头随着手指的颤抖,猝然掉落了大片烟灰。

“小家伙……”

高亦其的身影融在温暖的火光里:“先生,你怎么又抽烟了?”

——完——

第38章 番外

高诚再和高亦其睡到一块儿的时候,夏天都快到了。

床头柜上摆着一盒刚拆封的烟,里头一根没少,高亦其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从里面抽了根夹在手指间摆弄。

“你这不是故意刺激我呢?”高诚的手臂从他身后伸来,将人整个拥在怀里,“早戒了,别给我闻那味儿。”

高亦其不吭声,抓着烟垂下眼帘。

“嗯?”高诚把头搁在他的肩头,“想什么呢?”

“热。”高亦其答非所问,轻轻扒拉了一下腰间的手。

结果高诚非但没松开,还将他搂得更紧,舔着弟弟的耳垂轻哼:“都让你养了小半年了,昨天我可是看见你追着咱家孩子跑了一条街也没喊累,搁我这儿就不行了?”

说着,手就开始不规不距地往下滑,掌心滑过熟悉的滑腻皮肤,呼吸瞬间染上热潮。

情欲穿过两年漫长的岁月,在高诚的心口熊熊燃烧。

谁料高亦其突然转身,曲起膝盖轻轻一顶。

“小兔崽子!”高诚闷哼着将他抱住,咬牙切齿,“来真的?”

高亦其还是不说话,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颤抖。高诚盯着瞧了会儿,心里涌起一阵气闷,掀开被子恼火地冲到阳台,顺手拿了烟。

自打高亦其从法国回来,高诚就再也没抽过烟,此刻气得头疼,顾不上那么多,直接抽了一根塞到嘴里,可点火的时候又狠不下心真的抽,最后只能臭着脸将烟扔到楼下。

“爷?”正巧陈叔路过,不满地仰起头,“您怎么能乱扔东西?小少爷看见要学的。”

现在高亦其的称呼已经不必加上“小”了,能被陈叔称为“小少爷”的自然是他和高诚的孩子。

高诚低低地咒骂一句,将烟盒塞进口袋,身后忽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男人抿唇站了几分钟还是忍不住,转身将光脚走过来的高亦其抱起来:“地上凉。”

“先生不生气了?”高亦其趴在高诚怀里细声细气地问,“先生若是生气,就不要抱我。”

“哼,气死了也得抱。”

“先生……”他盯着高诚的侧脸,突然笑起来,“先生好烦。”

高诚气得恨不能打人,将高亦其摔到床上扑上去:“烦也给我受着。”

“嗯。”高亦其伸手抱住男人的脖子,打了个哈欠,“先生躺下。”

“躺哪儿啊?你又不给我碰。”

“快躺下。”

“事多。”高诚嘴上抱怨,身体倒老老实实地躺在高亦其身侧。

他掀开被子翻身,坐在高诚腰间笑弯了眼睛。男人的心狠狠一颤,掌心贴在弟弟腰侧眷恋地磨蹭。

“小家伙?”高诚试探地叫了高亦其一声。

他歪着头思考了几分钟,撩起衬衫的衣摆,坦坦荡荡地将衣服脱去,脱完见高诚不动,挑眉道:“先生要我自己脱裤子?”

“不用不用。”高诚口干舌燥,当即翻身将高亦其压回去,三两下扒光,继而虔诚地在他雪白的胸口来回亲吻,“总算把你盼回来了……”

“早回来了。”高亦其勾着高诚的脖子,呼吸略微带喘。

“那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你人回来了,心可说不准。”高诚边说,边把他的腿扛在肩头,见微红的穴口轻微地抽缩,登时移不开视线,手指贴过去温柔地抚摸。

高亦其不由咬住嘴唇,双手攥着身下的被单深深地喘息。

“和以前一样敏感。”高诚俯身凑过去,亲吻他湿软的嘴唇,手指则霸道地分开花瓣,挤进湿热的穴道来回捣弄,带出水意以后,还往后穴边按压。

“先生!”高亦其的腰猛地挺起,穴口噗嗤一声喷出汁水。

高诚将他紧紧抱住,含着粉嫩的耳垂含笑问:“自己选,用哪儿。”

“……前头还是后头?”

红潮爬上高亦其的脸颊,他颤颤巍巍地伸手揉了揉充血的花瓣,答案不言而喻。

“老子就知道你痒。”高诚攥住高亦其的手腕,亲吻他纤细的手指,“开始就是用的前头,能不馋吗?”

高亦其被男人的污言秽语说得火起,抬起腿作势还要踢,哪知这会高诚没有惯他,而是挺腰,直接将肿胀的欲根狠狠地插进了穴口。

“先生!”高亦其尖叫一声,瘦削的腰来回摆了好几下,指甲瞬间在男人的肩背上留下几道清晰的红痕。

其实高亦其并不排斥和高诚亲热,他心里那点别扭早就在法国消耗殆尽,连陈叔偷偷把票改期提前回来,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为的什么?为的就是和先生再相见。

只是高诚刚刚撞的那一下带着分别两年的怨气,故意往他敏感的角度顶,明明分开了那么久,明明他们互相思念,却到这时才能毫无防备地展露内心深处的感情。

“先生……”高亦其深吸一口气,仰起头亲吻男人生了胡茬的下巴,“轻些。”话音刚落,高诚就粗鲁地拉开他的双腿,重重地顶了起来。

高亦其眼前一花,只觉得头顶水滴型的吊灯在狂风中摇曳,又觉得自己如同窗前飘飞的窗帘,高诚将他从过去沉闷的壳子里剥离出来,代入沸腾激烈的情潮中,掌心顺着他的脊背露骨地抚摸,每一次触碰都传达着男人赤裸的欲望。

他想要他。

“别咬那么紧。”高诚额角滑下几滴汗,“哥哥疼你呢。”

高亦其却无论如何也放松不下来,他太久没和高诚亲热过,疼痛伴随着炽热的情潮在身体里肆虐,男人不过动了十来下,他已忍不住射了精水,小腹上斑斑点点沾的都是白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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