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王子同人)【忍迹忍】让我们谈谈爱吧(8)

作者:莲七白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还是冰之帝王。这球从忍足的脸颊边擦过,他的头发被带起,脸颊一疼,被球风割破了皮,有血流了下来。

第三个割破了他的手臂。第四个割破了他的小腿。

迹部发了四个冰之帝王。比赛结束。

忍足一动都没有动,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流了满脸。

迹部看着他,隔着那张网,就好像隔着万水千山。他张了张嘴,无声地说了句:Farewell, love.

然后他转过身去,走向场边接他回去的人。

忍足仰起脸来,闭上眼睛,大雨倾盆,铺天盖地,哗哗哗哗,仿佛就什么都不用听见,也不用看见了。

第八章 08

那一年的全国大赛冰帝打到了半决赛,忍足对上了白石,膝伤未愈,输了S2,日吉的S1赢了,但他们的S3和D1、D2都输了,也就止步于此。比赛结束之后谦也跑来找他,兄弟俩站在街边吃章鱼烧。

谦也说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之前跑掉了大半个月,你家里都急疯了,天天骚扰我好像我拐了你似的。

侑士说十天不到而已,哪有那么夸张。

谦也咽下去一个丸子。我听说你跟迹部跑掉的?迹部呢?回去了?

侑士说啊,他有一个集团要继承,还想打职业赛,无论如何都没法留下来吧。

谦也长长地叹了口气。那你怎么想啊?以后想追还能追得回来吗?

侑士吃了一个章鱼烧,滚烫滚烫的,烫得他嘶嘶抽气。我?他边抽气边说。好好读书呗。升学考第一啊。

谦也撇嘴。啧,我还以为你会追着他出去呢。

侑士咽下去一个丸子。你是不是对我们俩的关系有什么错觉?

谦也耸肩。我搞不懂你,嘛,反正考试加油,家里都指望你继承家业呢。

全国大赛结束之后忍足就因伤退出了U-17,专心备考。新年后,他去考了几家医学院,虽然家里一门心思希望他回关西,但他填的都是东京的学校,爸爸气得要死,可忍足振振有词,如果我能考上日医大或者东大,为什么一定要去京大?

他最终如愿以偿,进入了东大医学院。在家里疯玩了一个月之后,樱花纷飞的季节,再次回到了东京。

一个月后,迹部在职业赛场上亮相。他的初战是法国网球公开赛。他小组赛就遇上了卫冕冠军,苦战到抢七,以38:40落败。虽然落败,但一战成名,网球媒体纷纷开始挖掘他的历史,很快就把冰之贵公子的名号叫响了。

那一年,手冢征战澳网,输给了平等院,越前在美网打入1/4决赛,那些熟悉的名字渐渐出现在媒体上。

忍足在好好读书。他真的是在认真读书。医科非常难,虽然属于理科三类,但要背的东西很多,他并不是个很擅长记忆的人,不得不花很多时间做笔记。还有实验。从解剖白鼠,兔子,青蛙开始,第一次解剖课之后忍足一整天没吃下饭。

第二年,迹部打进了澳网的8强,被传奇的大满贯冠军6:4击败。这时候围绕他的新闻已经渐渐多起来。他伤害性的打法受到了抨击,持久战看起来令人疲倦,人们想看的是更犀利、更利落的打法,比如来自德国的新星手冢。

迹部的名字再一次地和手冢联系在了一起。他们年龄一样,又同为日裔,不可避免地会被拿来做比较,而迹部,虽然有着华美的姿态,但总是被拿来做反例。

忍足解剖了他的第一具尸体。他很庆幸自己没有吐。他的生物化学和生理学都学得非常好。他开始考虑自己该往哪个专业方向发展。

第三年,手冢打到了法网决赛。他最终以微小的差距获得了亚军,但已经足够日本的网球爱好者沸腾。毕竟距离上一次法网有日裔夺冠已经过去了很多年。

两个月之后,他进入了温网,在小组赛第二轮遇上了迹部。

这可能是他俩自国中以来第一次在正式赛场遇上,虽然不过是小组赛,但手冢正当红,媒体大炒特炒,什么命运之斗都搬出来了,一边倒地看好手冢。

忍足翘了一节病理课,跑回宿舍看的直播。

他当然知道这对迹部有多重要,五年来迹部一直追着手冢的脚步,从来没停下过。

他们俩上了场,迹部穿了一身冰帝蓝的运动服,忍足的呼吸停了一瞬。

那场比赛非常激烈,迹部用了十个冰之帝王,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手冢冷静得多,零式和手冢领域交替,纯熟的削球赏心悦目,而且非常有先见之明地换掉了框架镜,避免了被震碎。

然后毫不意外,他们又拖到了抢七,但这一次迹部拖得太厉害了,过多的冰之帝王严重损害了他的肩膀,但让他放弃更加不可能,打到最后纯粹是相互折磨,疲于奔命。抢七过了30之后解说就没什么话说了,只是一遍遍重复手冢又打过去了,迹部又反击了。抢七一局就打了超过两个小时,过了100,直到迹部终于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手冢零式过网,赢了。

解说解脱地说这场精彩的、漫长的比赛终于结束了,让我们祝贺手冢国光!

忍足却只盯着迹部。迹部在场上一直没有爬起来,手冢走过去想跟他握手,却发现他已经昏了过去,医疗队赶了进来,围着迹部一顿忙活,最后用担架把他抬出去了。

忍足咬住了嘴唇。他不知为何非常不安。

第二天关于这场比赛的新闻就出来了,漫长的抢七!意志力的决战!然后把迹部明褒暗贬一通。忍足看了,很生气,但他也不能做什么,本质上这是一个德国人和一个英国人的比赛,甚至都轮不到日本媒体这样高潮。

三天后,迹部缺席了接下来的比赛。几天后,他的发言人宣布他放弃温网。

忍足知道事情不大对了。学校还有最后大半个月,他过得如坐针毡。等到一放假,他就飞去了英国。

地址是找桦地要的。桦地一开始还不愿意,忍足抓住了他的衣领说你已经把他从我这里带走一次了,这一次难道还不放过他吗?

桦地揉了揉眼睛,把地址和电话都给了他。请你……帮帮迹部大人。他低声说,听起来有点委屈。

忍足叹了口气。上前给了桦地一个紧紧的拥抱。

然而桦地给的地址是迹部家。也就是他家在伦敦郊区那个如同宫殿一般的豪宅。忍足去敲门,管家说少爷不在这里,请回吧。要问迹部在哪儿,又不肯说。大约是来骚扰迹部的人多了,把忍足也当成了奇怪的人。

忍足没办法,只好离开,电话也打不通,他甚至怀疑迹部不再用这个号码。

白跑一趟又不甘心,毕竟都来了这么远了,也没办法当做纯粹的旅游转一圈就跑了吧。于是第二天又去敲迹部家门,说我真的是迹部朋友,他以前同学,还把手机上存的以前的冰帝照片翻出来给管家看,这是迹部,旁边那个是我。管家半信半疑,但还是说少爷确实不在,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忍足十分的耐心都拿出来了,跟他磨少爷平时练球去哪里啊,最近老爷太太在不在啊……就这么一步步地,先去找了迹部的球房,又找到了他的助理教练,最后腿都快要走断的时候,找到了十字医院的康复中心。

可他既不是病人也不是病人家属,特护病房被层层保护着,保安不让他进。忍足想,好吧,我就在这里等,你总有一天要出来。他把包往边上一丢,就在门口靠着沙发闭上眼睛休息。时差没倒好,又累又困,担心了太久,竟然真的睡着了。

他醒来是因为听见争吵。迹部的声音变得很高,但他还是一下就认了出来,立刻就站了起来。病房的门打开了,一个女人在跟迹部吵架,讲的是英文,说得很快忍足只能听清几个单词,没一会儿就气冲冲地走了出来,高跟鞋踩得很响,脸涨得很红,她有和迹部相似的蓝眼睛和鼻子。保安为她让出路来。

忍足眼看着门又要关上,趁着这个间隙冲了上去,抓住了门框。

“小景!”他叫出声。然后顿在那里。

房间里一片雪白,迹部的头发是唯一那点色彩。他穿着灰色的病号服,靠在床上,抬起头,看到忍足,表情是空白的。

保安冲了上来,要把忍足拉走,忍足挣扎了起来。“小景,小景!”他叫起来。伸长了手想抓迹部,迹部却转过了头去。

忍足被带走,保安抓着他不放开,一边打电话联系警方,听起来大约是要告他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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