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来一看,是许绒晓发过来的短信,欧梓谦,别太过分了
欧梓谦薄唇上扬,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起身,径自往厨房走去。
夏爵熙看着他起身离去,好像松了口气一般,挺直的背也松懈下来。
许绒晓恨恨地刷碗,水龙头哗啦啦地淌出清澈的手,她满手的泡沫,腰间系着围裙,长发随意绑在脑后,纤细的身材和窈窕的身段,怎么看怎么美。
她没注意到身后的男人,直到忽然感觉腰间一紧,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对上欧梓谦阴鸷的目光。
你干什么夏爵熙呢她连忙去看厨房门口。
夏爵熙做的那个位置,并不是正对着厨房的,所以她看不到他。
你紧张什么欧梓谦低低说道。
唔放开我她满手的泡沫,推开他也不是,不理他也不是,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眼。
你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见他
没有,才不是许绒晓迅速洗了手,还带着水珠的双手抵在欧梓谦的胸膛上,别闹了,夏爵熙还在外面。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突然离开欧梓谦的胸膛炙热,如铜墙铁壁一样挡在她身前,手臂紧紧圈着她纤细的腰肢,语气低沉。
许绒晓别过头,语气听起来很僵硬,却总是有一股好像在赌气的温柔,不是要离婚吗
欧梓谦猛地腾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不耐烦地说道:别找借口
她这点心思,他看得很通透,这种若即若离的引诱和故作冷漠的模样,让他极度不耐烦。
我没有找借口,她忽然看到了他的额头,怔道,你把纱布拆了
虽然昨天流的血不多,但是肿了一个大包,缠着纱布也是挺滑稽的,欧梓谦顺手就给拆了。
嗯。他随意应了一声,低头继续吻住她。
等会儿她用力地推开他,只可惜浑身被他抱住,紧紧地贴着身体,双手腾不出地方,差点就要去推他的脸了。
不过他头上有伤,推脸的话,碰到伤口就不好了。
不要等会儿,就现在。他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话。
夏爵熙坐在客厅里,等了半天也没看到俩人从厨房出来,只听得到俩人隐隐的交谈声,虽然有些好奇,但还是没有偷偷去看。
许绒晓感觉无比难受,忽然觉得身子被人提起,欧梓谦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到流理台上。
还换了一个地方,这里正好对着门口,但大脑混沌的许绒晓什么也感觉不到,她双颊绯红,唇微微肿着,浑身无力地靠在欧梓谦身上。
欧梓谦露出满意的笑容,倒映在许绒晓眼里,觉得无比难堪,她咬着唇,外面还有人,不要在现在
她一开口,就发现声音很沙哑,而且满满的都是魅惑。
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也不知道夏爵熙哪里得罪他了。
欧梓谦揉着她柔软的头发,也不是不可以,让那个小子知道什么叫知难而退。
她手握成拳,重重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我讨厌你,我恨你
面对这样的耻辱,她再也不愿意自尊心被这样肆无忌惮的践踏。
欧梓谦一想到外面的那个家伙,眼眸里露出势在必得的目光。
恨我恨我这么对你吗他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含着她的耳垂暧昧地说道。
许绒晓的声音即使是压制着的,但还是断断续续的荡漾着飘到了客厅。
第24章 离婚吧
许绒晓衣衫不整,欧梓谦在紧要关头忽然停了下来,许绒晓气喘吁吁从流理台上下来,双腿还有些发软。
欧梓谦摸了摸额头,刚刚好像充血了,还有点晕乎。
一会儿再来。他也上气不接下气,说话的时候,吐出来阵阵浊气。
许绒晓把衣服的扣子扣好,听到这句话,厌恶地白了他一眼,谁要跟你一会儿再来自作多情
她随意把碗刷了,欧梓谦这个人向来都是莫名其妙的,想到一出是一出。
她想了想,决定跟他打声招呼,我今晚就睡在这里。
好,我也睡这里。欧梓谦很自然地说。
许绒晓皱眉,一边擦手,一边用冷淡的语气说话,欧少爷,我这房子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所以请你离开吧
如果欧梓谦今晚真的睡这里,他们只怕又会吵起来。
这些天,也不知道吵过多少次了,好像她每一次都能把欧梓谦的怒火成功挑起。
这个男人太容易动怒了,这样不好。
明明刚刚还很喜欢他的靠近,转眼又变成了高傲清冷的女人,女人果然是善变的,欧梓谦双手插在口袋里,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为什么我不能来那个小白脸却能来他眉毛一挑,语气里尽是鄙夷。
许绒晓这才想起外面还有一个夏爵熙来着,连忙把围裙解下,跑到客厅里。
客厅空空荡荡的,沙发上空无一人,墙壁上的时钟慢慢摇摆,茶几上的水还是满满的,夏爵熙一口也没喝。
他走了,刚刚欧梓谦一定是故意的他故意去撩拨她,还把她抱到流理台上,正好让夏爵熙看到,还让她发出那种羞耻的声音
以后再和夏爵息见面的话,会有多尴尬
想到这里,许绒晓心里一股有名的怒火升起来。
欧梓谦跟着一起走了出来,他双手插在口袋里,靠在厨房门边,白色衬衫的袖口卷起,露出精壮的手臂,走了,这小子还算识相。
被你说了那样的话,但凡有点血性的人,都是无法忍受的许绒晓冷冷说道
欧梓谦扬起一抹微笑,瞥了一眼门口,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放在电视机柜上的一束鲜花。
那鲜花是粉红色的,五瓣粉红的花瓣中间一圈大红色的花心,非常漂亮,淡雅脱俗,鲜嫩欲滴,一看就是刚买的,插在花瓶里,空气中流淌的都是淡淡的馨香。
欧梓谦对花了解不多,但是看着这束花的模样,大概是求爱的吧
这一瞬间,他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夏爵熙送的花,许绒晓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摆在了客厅里,丝毫不怕他会看到。
于是,他又用那种阴阳怪调的语气说道:都发展到送花的地步了,他追女人的手段从哪里学来的
许绒晓正在收拾桌上的袋子,买了很多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听到他的话,恹恹地说:你在胡说什么
嗯,在酒吧里浸淫久了,这点东西,耳濡目染的,也就会了。
许绒晓冷笑,她看了一眼挡在电视机柜上的花,终于知道欧梓谦在说些什么了。
花自然不是夏爵熙买的,他只是个大学生,还要靠打工来赚钱,哪有那么多多余的钱。
她不禁又想到,不管怎么样,至少欧梓谦从来不会做这些事情来讨她欢心。
欧少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既然你来了,看来今晚也没有什么应酬,不如我们认真谈一下关于离婚的事情吧许绒晓把东西都清理好了,坐在沙发上,说道。
许绒晓话音刚落,欧梓谦脸上的表情就僵硬住了,他沉默了几秒,站直了身体,走到沙发边,坐在她身边。
离婚我不同意。旁边的沙发凹陷下去,耳边只听到他淡淡的声音,语气并没有多沉重,但是有种把人的心都能震碎的坚定。
许绒晓皱眉,扭头看着他,她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多变的男人了。
你不是一直很想跟我离婚吗现在我同意了,我不再纠缠你了,外面的女人,逢场作戏也好,认真的交往也罢,都不会再有一个碍眼的人坏你的好事了
她说的话很急,这更加让欧梓谦肯定了她的意图,习惯性地挑起眉,许绒晓,不要用这种方式刻意引起我的注意。
你想多了,我是真的决定了。许绒晓又气又觉得好笑。
欧梓谦身子微微往前倾,靠近了她,嗅到她手上还有淡淡的清洁剂的味道,为什么是什么让你突然改变了主意
在认识夏爵熙之前,她从来不是这样的,所以这让他怀疑是因为夏爵熙。
他居然还敢问是为什么,许绒晓疲惫的心早已千疮百孔,她真不想去把他过往是如何对待她的一件事一件事拿出来说。
和梁雅芝在她面前开玩笑,以老公老婆称呼对方,准备把她送给自己的好兄弟,这些事情,难道还不够她改变主意吗
她是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了,好朋友之间,果然是连自己的妻子都可以随意交换的。
我不爱你了,欧梓谦,离婚吧她不想细数那些过往,也许一个不爱你,比任何理由都要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