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番外(64)

曾葭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生日是个多么丧气的日子,轮不到外人给我庆祝。”

鉴于曾葭是寿星,薛简亲自下厨做了寿面。

“丫头,你应该许愿啊。”

曾葭笑问:“对着面许?”

薛简伸手指了指窗外,说:“对着月亮许。”这晚恰是农历十五,月亮正圆。

曾葭转过身面对阳台外的月亮,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愿。

薛简在一旁看着她,笑问:“你许什么愿?”

曾葭挥了挥手,说:“你别打岔,说出来就不灵了。”

这时,门铃响了。

薛简把筷子拍在桌上,说:“谁这么不识趣……怎么是你?”

“姐夫,惊喜不惊喜?”

正在许愿的曾葭蓦然回头,看见包在风衣里的傅海。

他穿的很单薄,左耳的耳钉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外面似乎风很大,他的刘海散乱贴在脸上,嘴唇冻得发抖。

薛简给他递了双棉拖,无奈道:“你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傅海搓着手,喜道:“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曾葭拉着他坐在餐桌前,盛了一碗汤,说:“你好歹说一声让我去接你啊。少爷,你把电暖器递过来。”

傅海吃了口面,笑道:“姐夫,你手艺长进了!”

薛简冲曾葭眨了眨眼睛,说:“瞧,这才是明眼人,也就你成天嫌弃我。”

傅海清了清嗓子,说:“但是和我姐比起来还是差远了的。”

薛简:“……”

到了睡觉的点,薛简把房间整理出来,傅海连连摆手,说:“没关系的,我住客厅就行了。”

薛简不同意:“你睡我房间,住客厅明天你姐还要收拾。”

傅海奇道:“那你睡哪儿?”

“你管我?”

傅海来此的本意不是睡觉,否则他大可以睡五星。夜半辗转反侧,实在睡不着,他就起床去敲了曾葭的门,结果来开门的是薛简。

“呀,姐夫,这么晚了你还没去睡觉啊?”

“……”

曾葭拍了拍床,说:“小海,我就知道你有事儿,过来。”

傅海脱了鞋爬到床上,从怀里掏出纸牌,问:“你们玩什么?”

“我不会。”

“我也不会。”

“没关系,我教你们啊。”

在接下来的游戏中,傅海感受到了来自天赋的嘲讽,这两个声称不会玩牌的人,上手试了两把之后,就轻而易举地对他展开碾压,输的他内裤都快脱了。

“我不玩了!”他把牌一扔,“说正事。”

薛简看了看窗外,心道您是该说正事儿了,不然天都亮了。

傅海郑重地看着他们,问:“你们移情别恋过吗?”

“……”

傅海执着地看着曾葭,她挠了挠头,说:“我……算有吧。”

傅海不满地说:“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曾葭推了推薛简,说:“你问他,他经验丰富。”

薛简打了她一下,道:“当着小孩子你怎么说话呢?”

傅海:你才是小孩子!

“姐夫,你真的移情别恋过?”

“嗯。”

“你不纠结吗?”

“还行。”

“你不觉得可惜吗?”

“没有啊。”

“你对得起之前喜欢的人吗?”

薛简凌乱了,问:“你说的是移情别恋?我以为你说出轨呢。”

“……”

薛简说:“喜欢一个人,忘记一个人,这都是很正常的事。如果你左顾右盼,藕断丝连,恰恰才会造成伤害。”

傅海想征询曾葭的意见:“姐,你有什么看法?”

曾葭感慨道:“从心。”

傅海若有所思:“你让我顺其自然?”

“我是说你怂。”

“……”

“感情的事我给不了你意见,我自己都乱七八糟的。你为什么不问问你大哥?”

她指的是岑潇。

傅海的表情突然暗淡下来,道了句晚安就去睡了。然而他总觉得哪里有古怪,他想啊想,突然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来,冲到曾葭房间,正好看见薛简躺在床上,掖着半个被角,正伸手关灯。

他瞠目结舌:“你,你们干什么呢?”

“嘘……”

曾葭已经睡着了,薛简冲傅海摆了摆手,示意去他房间说。傅海站在门口,捏着拳头,表情冷冰冰的。

薛简解释道:“她晚上总会做噩梦,睡不着,我得陪着她。”

傅海凶狠地瞪着眼睛,说:“那也不用你这样陪,我姐没这么矫情!你不要趁机占便宜!”

薛简皱着眉,说:“她不是女金刚,怎么就矫情了?再说了,就算我有心占便宜,曾葭是愿意吃亏的人吗?”

傅海无从反驳,他知道薛简说的对,也知道他对曾葭很好,但这样的场景他难以接受。

“我没怪你,我只是感到不可思议,你和我姐之间算怎么回事儿?你出去问问,哪怕是亲兄妹也不能睡一张床呀。你和她朋友不像朋友,亲人不是亲人,恋人你们更说不上。我觉得你们的关系已经畸形了。”

薛简被他的话一震。

“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谢谢你的提醒。”

傅海心中酸涩,但无法宣之于口,他想到了薛简刚才的话,问:“我姐为什么做噩梦?她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薛简心里一暖,在这一刻,他由衷地羡慕曾葭。

“没什么,大概是之前我们被人绑架有些后怕。”

傅海为这句话沉默许久,他在黑暗中点了一根烟,薛简眉头一跳:“你怎么抽烟了?”

傅海笑了笑,说:“别告状。”

他知道,曾葭变了。这种感觉从未如此膨胀。他是曾葭杀父仇人的儿子,如今维系他们友爱的是八年相依相伴的亲情,但时间堆砌的感情早晚会被时间冲垮。他们没有共同语言,无法为对方排忧解难。曾葭的生命里有了其他重要的人,他们之间情深似海,恩重如山。在不远的未来,她还会结婚生子,她还会遇上更重要的人。作为没有血缘的弟弟,他傅海总有一天什么都不是。

何况,他何尝没有遇见更重要的人?

他一拍脑袋,说:“姐夫,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我先走了。”

“这么晚你去哪儿?”

“岑潇来璋海有事儿,我本来就是和他一起过来的。嗯……我开车呢,我现在就去找他,你别担心。”

薛简一怔:“岑潇?你说哪个岑潇?”

傅海披上外套,把烟掐灭在烟火缸里,笑道:“你不认识,别送我了,你快去陪我姐吧。”

薛简一直追他到门口,说:“傅海,你说的这个岑潇好像……”

傅海打断了他的话:“好了,我知道你防心重,但我也不是二愣子。”他晃了晃脑袋,真诚地说:“姐夫,谢谢你帮我做了选择。”

第38章

寒来暑往,很快到了年底。

除夕下午,路上飘着小雪,薛简走到一家速食店。

“先生,您来点儿汤圆么?我们店今年推出了新品十二生肖汤圆。”

薛简在柜台前看了一会儿,问:“今年又不是鼠年,为什么只有老鼠汤圆了?”

“其他都卖完了,买这个不是哄孩子就是哄女朋友,就剩老鼠的不好卖。我们少会儿还得做,您等一等?”

“就这个吧,您给我来两斤,我女朋友胆子大。”

店家大喜过望,过秤之后又多给他装了几个。

“先生这么帅,女朋友得多漂亮啊。”

“谢谢。”

“哈哈哈,瞧您,脸上都美出褶子了……”

薛简回到家,意外收到了许懐的邮件,她说她已经能站起来,正在柏林学钢琴,和主治医师的儿子谈恋爱。他们志同道合,一样对音乐充满热爱,生活像诗一样。时隔多年……真的是时隔多年。他怀着轻松的心情回复说:“我和曾葭也很好,祝你新春愉快,身体早日康复,万事大吉。”退出页面后,他才发现电脑自动登录的是曾葭的邮箱。

曾葭迟迟未归,电话也没电了,薛简不放心,套上羽绒服准备出去找,这时小区门口传来三声狗叫,曾葭顶着一头雪花小跑进来,和急忙跑出去的他撞了个当堂红。

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问:“你没出意外吧?”

曾葭选择坦诚:“也许是我自作多情,但是林隽总是找我的茬,今天还利用我们副总骗我和他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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