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看上你老婆了+番外(19)

“姨母,这是太子殿下为您准备的寿礼。”她侧首虚指,朝着姚氏温和说道。

姚氏急忙笑道:“多谢殿下恩赏。”

姚兰之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跟着姚氏入了里面,走在路上,她朝姚氏客气道:“今日是姨母生辰,殿下繁忙,太子妃又有孕在身,只好派我过来了。”

“侧妃娘娘能来这里已经是万分的恩德了,难得殿下还惦记着我这把老骨头。”

“姨母不老,还年轻得很呢。”姚兰之端庄地笑着。

“谢娘娘夸赞……”

她二人在前面有说有笑,顾玉妩跟在后面,心道几日不见,这位曾经飞扬跋扈的武将爱女姚兰之,竟也变得喜怒不浮于色,心思深沉起来。

姚兰之一到,生辰宴便正式开场。

女人们在一起,看似说说笑笑,聊着些像绫罗绸布胭脂水粉一样的闲事,实则皆是在明里暗里地拉拢或维系关系,句句皆是为了家族的利益。

唯独顾玉妩清净地坐在一侧。

她虽是姚氏的儿媳,但是身世敏感,众人也知姚氏不喜她,这样的场合,是没人敢和她搅和在一起的。

顾玉妩倒是享受。

从前父亲权势滔天,她每每出行,身边总是围绕着一堆人说着甜言蜜语,即便她疏于交际,每次依旧应付得疲惫,哪里能像今日这样,能清清静静地吃一顿美味珍肴。

吃饱喝足后,她今日儿媳的任务也算完成,顾玉妩便趁着众人不注意,朝一直在后面站着的廖春招招手,带着她悄悄离席。

外面的天气清冽明澈,没有室内的靡靡丝竹音,顾玉妩长舒一口气,决定早点回院子休息。

她和廖春穿过抄手游廊,路过小花园的月门处,忽然被人轻轻喊住。

“夫人。”

顾玉妩回头,发现苏含霜正穿着一件单薄的夹袄,里面套着白色襦裙,在她身后静立着,似乎等候她多时。

顾玉妩便问:“有事吗?”

苏含霜面色很是苍白,她朝顾玉妩行礼说道:“妾身是来和夫人道歉的。”

顾玉妩狐疑地盯着她,没有说话。

苏含霜温婉地笑着,她往前走了几步,平静地说道:“前些日子妾身犯了蠢,差点让夫人蒙冤,理当道歉。”

想着几天前那莫名加了药的糕点,顾玉妩心里冷笑,面上却淡淡说道:“既怀了少爷的子嗣,就莫要再拿身体开玩笑了。”

她说完这句话,便打算离开,苏含霜却忽然抓住她的手:“夫人就不问问我原因吗?”

顾玉妩警惕地盯着她:“先把手放开。”

“夫人怕什么呢,”苏含霜轻笑,“夫人不愿意问我原因,我却是要讲的。

妾身三年前就跟了少爷,由父亲最不宠爱的庶女变成了他最得力的青云梯,我感激少爷,更得仰仗少爷。可如今,妾身的这份依靠因着您没了,您说,妾身是不是得恨?”

“既不被家族珍视过,何需为他们铺路?”顾玉妩想扯回自己的手腕,又怕用力伤了她的身体,只好忍耐着。

“您是不会明白的,”苏含霜眼神中闪过讥讽,“你们这些京中贵女自小便受着万千宠爱,哪里知道一个庶女被众人嫌弃的滋味……不过……”

她面上露出诡异的微笑:“你马上就知道了。”她说完,用力拉了一把顾玉妩的手,接着往后摔了下去!

“姨娘!”她摔倒的那一刻,元花恰好从月门处拐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姚氏身旁侍候的大丫鬟月草。

“夫人,您为什么推姨娘,姨娘可是有身子的人啊!”元花急忙冲过来抱着苏含霜,朝着顾玉妩喊道。

“是你们姨娘自己摔倒的,别往夫人身上扯!”廖春一看,也焦急起来,她就知道这个苏姨娘不是个好玩意儿,早知道刚刚她就应该拦在夫人面前。

“怎么不是?”元花看着月草,问道,“月草姐姐,你刚刚是不是也看到了?”

月草还在怔怔地站着,好像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痛……”苏含霜偎在元花的怀里,忽然捂着腹部喘息道,接着,鲜红的血从她的白色裙摆底下渗了出来……

元花尖锐地惊呼道:“快去喊大夫!快去喊老夫人!”

第18章

月草慌慌张张地跑到姚氏跟前,被姚氏不悦地瞪了一眼:“慌什么,娘娘在这里呢!”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姚氏结结巴巴道:“夫人,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姚兰之正在姚氏对面坐着,听到月草这么说,顺嘴问了一句。

月草的眼神看向姚氏,她不知道这事情要不要拿到寿宴上说,没想到姚氏又瞪她一眼:“犯什么蠢,没听见娘娘问你话吗?”

“回娘娘……回夫人……”月草紧张地说,“苏姨娘摔倒了……”

“什么!”

……

苏含霜已经被顾玉妩命人抬回她的小跨院,姚氏带人赶到的时候,苏含霜的丫鬟元花正趴在她的床边呜呜哭着。

“这是怎么回事!”姚氏进来便质问道。

她身旁正站着姚兰之,后面还跟着不少爱看热闹的勋贵夫人,再加上每个人带的丫鬟婆子,足足将苏含霜的小跨院塞满。

顾玉妩回头,看到这场面心里冷笑,苏含霜真是选了个好日子。

她上前一步,淡淡回道:“苏姨娘摔倒了,大夫正在赶来的路上。”

姚氏现在还顾不得多想,一心只惦记着赵无恪的孩子,她快步走到苏含霜身边,看到她尚未隆起的腹部,颤着嗓子问道:“孩子有事没有?”

回应她的,是苏含霜腹下又涌出的一滩血迹。

姚氏骇地一把扶住身边的丫鬟,喃喃道:“保不住了保不住了……”

她话音未落,便听到有人喊大夫来了。大夫试完苏含霜的脉搏,又看了眼血量,摇着头朝姚氏说道:“孩子没有了,夫人节哀。”

姚氏一听,脚下踉跄:“赵家的子嗣,怎么如此艰难。”

这时候,元花忽然痛哭着跪在姚氏面前:“老妇人,您要为姨娘做主啊,姨娘……姨娘是被夫人推倒的!”

她话音一落,满屋哗然,后面看戏的夫人眼神越发微妙。

“好你个顾玉妩,竟看不出来你这么歹毒……”姚氏面上怒骂着,心里有了自己的算计。她一直看不上顾玉妩,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将她的丑事扬出去,再让她的恪儿将她休弃!

顾玉妩皱着眉头:“不是我推的,她自己摔的。”

“夫人莫要胡说,苏姨娘站的好好的,怎么会自己摔倒?”元花朝着姚氏磕了一个头,“老夫人明察,奴婢亲眼所见是夫人推的,而且月草姐姐也看见了。”

姚氏望着月草:“是吗?”

月草急忙跪下来:“奴婢当时看到苏姨娘摔倒前,似乎和夫人在拉扯……”

这一句话几乎坐实顾玉妩推了苏含霜,姚氏便呵斥道:“没想到我们赵家竟娶了如此毒妇,来人,将家法拿过来……”

“拿什么家法。”一道声音凉凉地从人群中响起,接着人群让开一条路,萧无恪从中间阔步走了进来。

刚刚在小花园一出事,顾玉妩就让廖春去将赵无恪喊过来。在来的路上,廖春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了。

他还穿着早上那件随手抓的月色长衣,身姿笔挺,面容清冷,周身气势竟有几分不怒自威。几位夫人暗中低语,若不是知晓这赵无恪做过的混账事,险些要被这气势欺骗。

萧无恪皱起眉头,这屋子里弥漫着各种胭脂香粉的味道,掺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格外难闻。他不悦地看着顾玉妩,真是个麻烦。

见到儿子来了,姚氏便又跟他说一遍:“顾玉妩将苏姨娘推倒,现在孩子没了,我们应该给苏姨娘一个公道。”

“你看到她推倒的?”萧无恪反问。

“我虽没看到,但是月草和她的丫鬟看到了,现在人证……”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萧无恪冷冷地看向月草:“你亲眼看到夫人推姨娘了?”

月草是个老实的,被萧无恪这么阴森地一看,便又跪了下去:“回少爷,奴婢只看到姨娘摔倒的时候,夫人和她在拉扯,并没有看清夫人有没有推她。”

姚氏被萧无恪当着众人拆台,脸面顿时撑不住了:“就算没看清,那元花可是看见了……”

“回老夫人!”她刚一说完,廖春也跪了下去,“奴婢当时也在,明明是苏姨娘拽着夫人的手,然后故意跌倒的!她就是想嫁祸给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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