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来劲了。她是要开酒楼的,难道你们雇厨子,你逗我呢?”
“反正不去你那做事儿,不伺候。”凌慕川说完,夹了块肚片,送进嘴里。
凌慕阳轻叹口气,看着林素微微蹙眉,问:
“他这么霸道,你怎么忍得?多不讲理啊!”
林素不愿意被拉下水,更何况身旁的男人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主儿,笑着摇摇头,说:
“不用忍,他挺好的。”
得,挑拨离间没成功!
凌慕川心情大好,冲着凌慕阳挑衅的眨了下眼睛,美滋滋的吃东西。
他们兄弟间的相处就是这样,该怼的时候往死怼,该正经的时候比谁都正经。
凌慕阳显然对林素的厨艺很好奇,每道菜都会问上一嘴,怎么做的。
林素也没有藏私,他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不忘照顾身旁的男人,给他也夹菜。
相处久了,对于如何安抚凌慕川,她已经经验满满。
只要给他一些关注度,他便不会心里不痛快。
凌慕川放下酒碗,正色的看着凌慕阳,说:
“今年商队会不会走这边的官道?”
凌慕阳闻言顿了一下,随后看着他耸耸肩,说: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按照往年的习惯,应该会走。”
凌慕川端着碗,自己喝了口,咂舌一下,道:
“我把那边的荒地买了,打算盖个房子、支个摊。你来接掌凌家接商队,不行吗?”
“哪片荒地啊?”凌慕阳不明白。
凌慕川详细的把自己买荒地的事情说了一遍,林素也聚精会神的听。
没想到这家伙,心里竟然藏了这么多事儿。
凌家有商队,荒地买了自然就是挣他们的钱。
总是要吃、要喝,这笔银子与其落入外人手里,倒不如落到自己人手。
凌慕阳想了一下,看着碗里的酒汤,好一会儿才道:
“你知道的,我媳妇儿不喜欢我插手家族之事。这次如果不是……”
“兄弟,你仔细想想,自己做事跟靠主家每个月发放月例,能一样不?”凌慕川说完,端着碗,跟他碰了一下。
他们凌家很复杂,他不想插手太多,反正话点到为止就行。
帮他跑前跑后处理隐患,若是他再不下手,只怕……
放下酒碗,看着进退两难的凌慕阳,又说:
“你媳妇儿就是太过求于稳,殊不知这‘稳’,要靠你来给。”
凌慕阳闻言,把酒喝尽后,重重叹口气说:
“看吧。过完年再说,你那荒地要动工,也得年后开春,那个时候我就回来了。”
“成,等你信儿。”
林素吃饱便下桌去了外屋地,至于他们聊得荒地计划,反正有凌慕川张罗,她不需要太操心。
不过听得出来,凌慕阳之所以不想接,完全是因为他媳妇儿的缘故。
怪不得凌慕川说他疼媳妇儿,看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把蛋糕放在案板上,中间夹上怼碎了的山里红果酱。然后面上用山里红、蜜桔、果子做个装饰,这才用盘子端着进屋。
如此新颖的东西,着实让凌慕阳愣了一下,凌慕川指着林素手里的东西,说:
“别说兄弟不够意思。昨儿天那么冷,带着我媳妇儿去镇上给你做的。这个叫生辰蛋糕,吃着应应景吧。”
第99章 张罗的圆满
凌慕阳看着侃侃而谈的男人,蹙眉不解的说:
“你们两口子还真有意思,应景的东西还真不少呢。”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赶紧心里想个美事儿,切蛋糕。”凌慕川把林素跟他解释的缘由,简单的说了一下。
凌慕阳看着林素,又看了看桌上中间摆放好看的据说叫生辰蛋糕的东西。
轻笑着点点头,接过她手里的刀。
切开,发现一共两层,中间还有一层红呼呼的东西,指了指,问:
“这是什么?”
“不告诉你,一会儿给你吃。”凌慕川故意卖关子。
六寸的蛋糕切成四份,四个人一人一块。
凌慕川不是很爱吃,只是象征性的咬了一口,便交给了凌慕阳。
动作很自然,好像以前就这么做一般。
若不是林素每天都被凌慕川骚扰,她都觉得这俩人才是真爱。
看得出来,凌慕阳很爱吃甜食。从刚才的拔丝地瓜就能看到。
两块简易蛋糕,前面还吃了生日面,又喝了酒、吃了菜。
不得不说,这男人跟凌慕川一样,都是个能吃的主儿。
凌慕川等他吃完,眉骨轻挑着问道:
“咋样,好不好吃?”
“很好吃。酸酸甜甜的,糕点也软和。”凌慕阳说着实话。
凌安也把那一块都吃下去了,也很喜欢吃。
“这个,是山里的野果子,摘回来她用糖腌的,酸酸甜甜,我也爱吃。”凌慕川解释着红色果酱的由来。
林素把溜肥肠、红烧肉拿出去,有些凉了,重新热一下。
凌安很有眼力见儿,端着微凉的菜出来,把林素热好的菜端回去。
菜重新热了一遍,两个人继续喝酒。
林素是眼瞧着凌慕阳被凌慕川给灌多了,而且最后的最后,凌慕阳酒话连篇,拉着她喊嫂子。
明明他比凌慕川大,最后竟然……
果然喝多了,误事儿!
凌慕阳磨叽了一会儿,便没声儿了。
等林素定睛一瞧,这人已经呼呼大睡了。
凌安从外面进屋,手里拎着泔水桶,就放在炕边。
凌慕川直接把人翻过来,头冲外,让他趴着。
林素瞅着凌慕阳的这个造型,不禁有些不落忍的说:
“川子,他这样会不会……太难受了?”
“他不难受,一会儿咱们就难受了。”凌慕川经验老到的说着。
林素不明白,但也没有再追问,带着凌安收拾桌子,然后在外屋地刷碗。
刚刷完第一遍,就听到屋里——
“呕——呕——呕——”
妥了,这是喝多、吐了。
终于明白为什么凌安会拎桶进来了。
对于他们二人喝酒,林素并没有管。
男人嘛,兄弟之间难得聚到一起,开心、喝多点儿无可厚非。
看着外面渐暗的天儿,没想到已经这会儿了。
把刷干净的碗,放进碗架子里,瞅着剩的那些菜,嘴角微微上扬。
除了红烧肉、小鸡炖蘑菇还有鱼剩了,其他炒菜一个都没剩,蛋糕也都吃了。
算起来,这个生辰,应该算是张罗的圆满。
收拾完外屋地,凌安拎桶出去倒掉,顺道把她刷碗的水,也拿出去。
林素进屋,屋里的味道着实让人有些受不了。
凌慕川把被子拿下来,给熟睡的人裹上之后冲林素,说:
“快,开窗户。”
林素把大棉袄披上,用木棍将窗户支起来。
清冷空气进屋,倒是冲淡了屋里的浊气。
看着下地给她搭板床的男人,不禁好奇的伸手拽了拽他,说:
“你咋没醉啊?”
讲道理他们俩喝的一样多,那个都醉的人事不省,拖出去卖了都不会反抗。
再看凌慕川,跟没事儿人一样,该干活儿干活儿,该聊天聊天,还能照顾醉鬼。
很玄幻,有木有!
凌慕川看着好奇的小妮子,伸手捏了下她的脸蛋儿,说:
“放心,我不会多。”
“为什么?”
“因为天生是那种能喝酒的人呗。你没发现后面我总去方便?一要上头的时候出去方便一下,回来就清醒了。”
林素听着凌慕川这个解释,顿时明白了。
有人喝酒走肝,脸红;
有人喝酒走肾,去厕所。
很明显,这小子属于后者。
板床搭好,凌慕川特意给她铺了两床褥子,这才放心。
由于中午饭吃的时间太长,晚上几个人都不饿,索性大家简单的洗漱,上炕睡觉。
凌安挨着凌慕阳睡得,凌慕川睡在炕头。
蜡烛吹灭,屋子里谁也没有说话,特别安静。
忙了一天的林素,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这样没有手机、电视的生活,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夜半听到窸窣的声音,林素不禁睁开了眼睛,慢慢坐直身子,看着炕梢那人来回的翻腾,不禁掀开被子下地,随意批了件衣服来到跟前,问: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