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康也不气恼,转身到厨中取出酒菜,对欧阳克笑道:“那再好没有。欧阳先生,只是咱们换换,这地上的小美人归我,怎么样?”
穆念慈突然见到杨康,惊喜交集,可是他对自己竟丝毫不加理睬,心头早已十分着恼,待见他神情轻薄居然走向了独孤逸,胸中更是一片冰凉,决意只等手足一得自由,便自刎在这负心郎之前,正好求得解脱,从此再不知人世间愁苦事。
欧阳克斟了一碗酒,递到穆念慈口边,笑道:“也好也好,小王爷先选,咱们先饮酒浆,以助歌舞之兴。”
穆念慈虽气得几欲昏晕,但苦于穴道被点,眼见酒碗触到唇边,却是无法转头缩避,都给他灌下了半碗酒。
欧阳克道:“小王爷,那地上的独孤逸,你且去点了她的穴道,我虽然打伤了她,她若是修养一会,那你可打不过她。”
杨康喝了一口酒,道:“欧阳先生,那日在大宋皇宫,她几乎要被欧阳老先生一掌击毙,虽然她命大逃出来了,但如今遇到了欧阳先生,还不是尽在掌握之中,我敲她也不敢动。欧阳先生,你这身功夫,我真是羡慕的紧!先敬你一杯,再观赏歌舞。”
欧阳克接过杨康递过来的酒碗,一饮而尽,随手解开穆念慈的穴道,却仍按住她的背心要穴,笑道:“乖乖的听我吩咐,那就不但没苦吃,还有得你乐的呢!”
对杨康道:“小王爷,你看这个妞儿怎样,这两个,凭你先挑!”杨康微笑道:“这可多谢了,我喜欢小脚儿的妞。”
两人正说着荤话,穆念慈指着门口两具棺木,凛然道:“杨康,你瞧这是谁的灵柩?”
杨康回过头来,见第一具棺木上朱漆写着一行字:“大宋义士杨铁心灵柩”,心中一凛,脸上却是漫不在乎,说道:“欧阳先生,你紧紧抓住这个妞儿,让我来摸摸她的小脚儿。”
欧阳克笑道:“小王爷真是妙人!”说着在穆念慈的下巴摸了一把,又道:“我生平有一门功夫,只消瞧了妞儿的脸蛋,就知她全身从上到下长得怎样。”
杨康笑道:“佩服,佩服。我拜你为师,请你传了我这项绝技。”说着俯身到桌子底下。
杨康笑道:“欧阳先生,你再喝一碗酒,我摸完了这个小脚。便去把那独孤逸点了穴也抱过来。欧阳先生看看她俩哪个脚儿小。”
欧阳克笑道:“好!”端起碗来。杨康从桌底下斜眼上望,见他正仰起了头喝酒,蓦地从怀中取出一截铁枪的枪头,劲透臂,臂达腕,牙关紧咬,向前猛送,噗的一声,直刺入欧阳克小腹之中,没入五六寸深,随即一个筋斗翻出桌底。
这一下变起仓卒,穆念慈、独孤逸全都吃了一惊,只知异变已生,却未见桌底下之事。
欧阳克双臂急振,将穆念慈推下板凳,手中酒碗随即掷出,杨康低头避过,呛啷一响,那碗在地下碎成了千百片,足见这一掷力道大得惊人。
杨康就地打滚,本拟滚出门去,哪知门口却被棺木阻住了。他翻身站起,回过头来,只见欧阳克双手撑住板凳,身子俯前,脸上似笑非笑,双目凝望自己,神色甚是怪异。
杨康不由自主的打个寒噤,心中一万个的想要逃出店门,但被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身子竟似僵住了一般,再也动弹不得。
欧阳克仰天打个哈哈,笑道:“我姓欧阳的纵横半生,想不到今日死在你这小子手里,只是我心中实在不明白,小王爷,你到底为甚么要杀我?”
杨康双足一点,身子跃起,要想逃到门外,再答他的问话,人在半空,突觉身后劲风袭体,后颈已被一只钢钩般的手抓住,再也无法向前,腾的一下,与欧阳克同时坐在棺上。
欧阳克道:“你不肯说,要我死不瞑目么?”
杨康后颈要穴被他抓住,四肢俱不能动,已知万难幸免,冷笑道:“好罢,我对你说。你知她是谁?”说着向穆念慈一指。
欧阳克转过头来,见穆念慈提刀在手,要待上前救援,却又怕他伤了杨康,关切之容,尽在言表,心中立时恍然,笑道:“她……她……”忽然咳嗽起来。
杨康道:“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两次强加戏侮,我岂能容你?”欧阳克笑道:“原来如此,咱们同赴阴世罢。”高举了手,在杨康天灵盖上虚拟一拟,举掌便即拍落。
作者有话要说:
好好坏坏,都说不准。
王重阳是那欧阳锋的克星,可惜王重阳死了
按照逸儿这趋势,长此以往,是不怕那**功了~~~
逸儿现在的内功修炼之道,不同于洪七公的刚劲,不同于欧阳锋的阴狠,也不同与黄药师的绵延不绝,更加不同于周伯通的道法自然,而是融合了空明拳,九阴真经,小无相功等等高深武功的精髓,融合了各家之长,无前路可走,无经验可借鉴,只能自己一次次的摸索出道路来~~
第78章 荒郊野店2
穆念慈大声惊叫,急步抢上相救,已自不及。杨康闭目待毙,只等他这掌拍将下来,哪知过了好一阵,头顶始终无何动静,睁开眼来,见欧阳克脸上笑容未敛,右掌仍是高举,抓住自己后颈的左手却已放松。
他急挣跃开。欧阳克跌下棺盖,已自气绝而毙。
杨康与穆念慈呆了半晌,相互奔近,四手相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望着欧阳克的尸身,心中犹有余怖。
忽的杨康觉得颈间一冰,一只毫无温度的手搭在自己后颈上,如刚刚欧阳克那般,自己四肢俱不能动,穆念慈见状,跪在一旁哭道:“逸儿妹妹,求你不要动手,康哥已经改好了。”
独孤逸摇摇头,看着穆念慈道:“我要你二人发誓,今日发生之事,不能与任何人说起。”
穆念慈闻言,赶忙说道:“逸儿妹妹,我若说与他人听,教我身败名裂,万箭穿心,不得好死。求你放了康哥吧!”
独孤逸手上用力一捏,道:“你呢?”杨康猛然抬起头,看独孤逸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说道:“若今日听到之事,我若说与他人知晓,也教我身败名裂,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独孤逸松开杨康,说道:“你二人去他埋了,若是他叔父知道了,你二人在劫难逃。”说完,转身便出了店门。
杨康见独孤逸身影似有些踉跄,低头不知想什么,一旁的穆念慈道:“康哥,咱们按照逸儿妹妹说的,先把他埋了吧。”
杨康从欧阳克小腹中拔出铁枪枪头,两人在客店后面的废园中埋了欧阳克的尸身,又到村中雇人来抬了棺木,安葬于杨家旧居之后。
杨铁心离家已久,村中旧识都已凋谢,是以也无人相询。安葬完毕,天已全黑。
当晚穆念慈在村人家中借宿,杨康就住在客店之中,独孤逸离开了那荒店,却不知了去向。
且说黄蓉与郭靖二人在橱柜里已呆了三天。
这三天内,先是完颜洪烈一行人,又是周伯通做鬼,再是陆冠英、尹志平与程佳瑶三人,而后黄药师又匆匆来又匆匆去。
眼看着独孤逸到来,听得她与苏芫的一番对话,黄蓉心里高兴极了,那郭靖心里却是震撼之极。
独孤逸与欧阳克在外打斗之时,黄蓉有心与独孤逸示意,悄悄将橱柜打开一条封系,将打狗棒伸出,却突然发现却发现郭靖呼吸急促,手心发烫,满脸都是汗水,深知他有走火入魔迹象,低声道:“师哥,宁神!”
郭靖急道:“我……我……”,便要站起。黄蓉赶忙丢下打狗棒,关上橱柜,轻声喝道:“师哥,坐着!你一动我就点你穴道。”
郭靖道:“对,你快点,我管不住自己。”黄蓉心知他穴道若被封闭,内息室滞,这两日的修练之功不免付诸东流,又得从头练起,但眼下情势急迫,只要他一起身,立时有性命之忧,一咬牙,左臂回转,以“兰花拂穴手”去拂他左胸第十一肋骨处的“章门穴”。
手指将拂到他穴道,哪知郭靖的内功已颇为精湛,身上一遇外力来袭,肌肉立转,不由自主的避开了她手指,黄蓉连拂两下,都未拂中,第三下欲待再拂,忽然左腕一紧,已被他伸手拿住。
黄蓉只见他眼中血红如欲喷火,心中更惊,但觉他拉着自己手腕,嘴里言语模糊,神智似已失常,情急下横臂突肘,猛将肩头往他臂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