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教会并不是一个地区,而是真正的教堂。位于芙朵拉西部,受赛罗斯的管控。但赛罗斯并没有实际用它做什么事,顶多在些时候洗洗消化不掉的钱。芙朵拉东面的东方教会也大抵如此。面包车停在教堂一边,帝弥托利和英谷莉特部队中的每个人都戴上耳机,等待着行动信号。
雅妮特为部队通信设置了三种频率:家族频道囊括了参与作战的所有人,包括密尔丁、阿密多、弗琉慕那边,可以相互通信和交流。作战频道仅限于攻袭马格德雷多的部队,供亚兰德尔和黑弗灵方面军交换信息。而英谷莉特的部队是唯一获取所有权限的。
现在,众人都在家族频道上听卡多莉奴的战前动员,他们将于太阳落山时发起第一轮攻势。
“我们是赛罗斯的剑!奉贝雷丝.赛罗斯大人之命,我们誓要攻下马格德雷多!我们削斩所有赛罗斯的敌人!”
几分钟后,库罗德不着调的声音宣布:“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即将开展‘三合一行动-是的-我坚持-要叫这个名字-闭嘴-洛镰兹’。作战名不是我想的,这次真不是我,是我亲爱的,希尔妲。好了记住,整个作战的效能都将凭靠各位的努力,所以履行职责、秀出你的风采,尽量不要死。噢!别不小心误伤自己人哦,这会让你的评级报告上有个哭脸。”
多数人都吃不消这种风格的公告,但帝弥托利还是能听到些许笑声。
一旦确定卡多莉奴的部队已成功推进马格德雷多的百分之三十,英谷莉特向亚修致意,他同卡斯帕尔一起离开,最终在有利位置设置点位。卡斯帕尔可能对他不在战场中心有些懊恼,但亚修需要强有力的助手,除去英谷莉特和帝弥托利,卡斯帕尔是他最信任的后卫。
“已确认亚兰德尔和黑弗灵地区派出增援。第二三梯队即将出动。”雅妮特的声音响起,“布雷达德、贾拉提雅、弗拉鲁达力乌斯、戈迪耶,你们准备好了吗。”
“戈迪耶和弗拉鲁达力乌斯收到。”希尔凡代菲力克斯的小队回答。
英谷莉特朝帝弥托利点点头,于是他回答说:“布雷达德和贾拉提雅收到。”
杜笃发动引擎,驱车前往亚兰德尔的宅邸,那里也是弗雷斯贝尔古家族的活动基地。
“改为作战频道。”帝弥托利吩咐,所有人切换频率。一等队员全部效验过身份,帝弥托利就大声喊道:“听令。我们来了,亚兰德尔。”
“残敌数量在我们的预算之内。我已确认了三十名人员,但没看到亚兰德尔本人。”亚修的声音越来越阴沉,补充道:“虽没有见到亚兰德尔,但我发现了罗威。需要清理掉吗?”
“暂时待命。”帝弥托利回答,随后转向他和英谷莉特的部队训令道:“那座大厦里的每个人都是我们家族的敌人。”
“不要犹豫、不要怜悯、不要给任何人留后路。罗威及其党羽背叛了我们,亚兰德尔和他的部下密谋了六年前的惨剧。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将受到审判,而我们法嘉斯,是以她的名义贯彻裁决之人。”帝弥托利紧握住阿莱德巴尔下令:“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明白,少爷!”所有人齐声应答,耳麦中也传来亚修和卡斯帕尔的声音。
杜笃将车一油门开进豪宅,转动方向盘,控制车头直面向没有出口的那一面。
“干掉他。”帝弥托利下令,随着亚修的枪声,面包车车门也一并打开。
“确认击杀。”亚修平静地汇报,“提供掩护。”
帝弥托利和英谷莉特的部队分头行动,帝弥托利一等往右,英谷莉特一等向左。在跟随小队展开行动前,他们互望了一眼。杜笃从驾驶座下来,立刻站在帝弥托利右边,与其他队员一样手持突击步枪。
帝弥托利将AK-47设置为手动,带领小队从左侧进入大楼,射杀所有来人。英谷莉特逼近右侧后门,亚修把所有想从二楼窗户逃生的人都干掉了,尸体层层叠叠,很难看到罗威的尸体。
其中一人在帝弥托利进入宅邸时试图用刀具攻击,他轻易地用步枪挑开,把枪口摁在那个蠢货胸口连开两枪。当他跪下倒地时,帝弥托利又一枪正中眉心。
亚兰德尔的人自楼梯顶冲他们开火,但杜笃与三个手下迅速架起防弹盾牌。所有成员下蹲,四名护盾手举起护盾,保护后方免受从上而来的枪林弹雨。
“闪光。”帝弥托利拍了拍左边一人的肩膀下令,那人立刻掏出枚闪光手榴弹,拉开保险扔到最前。整个大厦爆发出耀眼的闪光,对面的敌人根本睁不开眼。
“现在!”帝弥托利一声令下,四个持盾的人放下盾牌,快速抢占楼梯,不停向前方开枪。一旦他们占领地形,便把未受重伤或侥幸逃脱的敌人全部剿灭。而英谷莉特的小队则静谧地从后方潜入,顺势干掉每一个留在一楼的幸存者。
随着英谷莉特扫荡一楼的全部房间,亚修负责清理外围。帝弥托利的小队挨个清查每个房间,直到他们到达亚兰德尔的办公室。
门一打开,亚兰德尔就开火了,但子弹只擦到杜笃的盾牌,帝弥托利自盾牌和门框的缝隙间射击。最终亚兰德尔的肩膀被命中,发出惊叫。杜笃撤到一旁,让帝弥托利进入办公室,并向其他队员快速点头,命令他们继续清理其他敌人。
帝弥托利摘下头盔,将AK-47收了起来。他拿出父亲的定制步枪,瞄准亚兰德尔。亚兰德尔一只手摁在血流不止的肩膀上,怒视着帝弥托利嘲讽道:“所以,赛罗斯的走狗来执行主人的命令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亚兰德尔恶毒地咒骂,目不转睛地盯着帝弥托利寻衅着。“那就来吧,侄子,处决我。”
帝弥托利向前迈了一步,朝亚兰德尔的左膝开枪。
“凯迪雅。”
亚兰德尔跪地,痛苦地嘶叫。帝弥托利继续向前,朝另一个膝盖开枪。
“维克多。”
帝弥托利再跨一步,用手抓着他的肩膀开火,子弹的冲击力将亚兰德尔往后推。
“多诺万。”
帝弥托利一直来到亚兰德尔跟前,朝亚兰德尔的手臂开枪,他彻底倒在地上。
“古廉。”
他俯下身对准亚兰德尔的胸壁射击,说道:
“我的父亲。”
亚兰德尔的眼睛里已彻底丧失斗志,帝弥托利可以看到他眼泪落下时的惧意。
帝弥托利提着阿莱德巴尔,逛到亚兰德尔的办公桌。他能听到亚兰德尔沉重的呼吸、缓缓淌血,可死神的咆哮声还要求更多。
这还不够。这还远远不够。
更多。更多。更多。更多。更多。更多。
折磨他!
帝弥托利心里叫他们闭嘴,打开抽屉,抽出一瓶谷类酒。人尽皆知亚兰德尔酷爱烈酒,他走回亚兰德尔跟前,打开瓶子。
酒精倒在亚兰德尔身上,从头开始,一直浇到大腿。他边撒边说着:“福特哈尔特.冯.亚兰德尔。”
帝弥托利把空瓶子扔到一边,看都不看它碎裂的模样。从作战衣的口袋中掏出一个火柴盒,继续说:
“由于背叛赛罗斯家族,协助艾黛尔贾特.冯.弗雷斯贝尔古,暗杀蓝贝尔.艾吉尔.布雷达德,并致凯迪雅、维克多、多诺万和古廉身亡。”
他取出一根火柴棍接着说:
“滔天大罪。你将被处以死刑。”
“停……求你了……”
帝弥托利猛地把火柴头往盒边一划。
“依我的王后,贝雷丝.赛罗斯大人的吩咐。”
“帝弥特—拜—”
他将燃烧起来的火柴扔向亚兰德尔,冷冷地抹下结语:
“在永恒的火焰中拷打你的灵魂吧。”
火焰蔓延至亚兰德尔的全身,他发出惨叫。
同时帝弥托利聆听着死者欢呼雀跃的声音。
他呆站在那里,仿佛长出了根。看着亚兰德尔扭曲着尖叫着,最终又渐渐停歇。
然而,他依然一动不动,倾听着死者的低语。
直到最后一个声音唤完他“少爷”。
窃窃私语停止了。帝弥托利转向门口,才发现杜笃至始至终安静地陪着他。他朝杜笃点了点头,把目光移向门口的一人:“怎么了?”
“我们……”那人试着开口,却好像找不到合适的词来用,只得干脆说:“少爷,您亲自去看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