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扮男装的暴君以后(26)

抄家真好,乔青看着抄完张家带来的巨额财富,总觉得一个不够,还想多抄几个。

这张家还是新富,那些富贵了数百年,换了好几个皇帝,仍旧屹立不倒的世家呢,那得多有钱!

作为天子,她本应该是齐国最富有的那个,可是国库要养,百姓要养,那些雄踞一方势力的世家大族却只进不出,日子过得比皇室还要滋润。

乔青光是想想那个金银财宝堆成山的场面,就不由得肾上腺素激增,心也砰砰直跳。

可惜她现在手里没有足够锋利的刀和人,也只能暂时压下自己对金钱的渴望。

她从床底下拖出一个七寸长、四寸宽、六寸高的小木头箱子,里头整齐的摆放着六本造型大小相同,封皮颜色不同的手账本。

这些都是巴掌大小的本子,大概有几十页厚,纸张用粗粗的针线整齐地缝钉在一起,材料用的上好的宣纸,不晕墨不渗水。

箱子里的数量一共十多本,封皮五颜六色。

乔青抽出了那本黑色封皮的小手册。

,密密麻麻写的都是名字、对应的官职,还有本人的性格能力。

这年代也没有电脑,为了方便记忆,乔青只好自己做了几本人物图鉴手账本。

一本是她收服的人,一本是她的仇人,一本是在民间颇有名气,但是未曾出仕名士,还有别国皇室的资料信息。

她手里这本,就是乔青结合太子的记忆,还有这段时间的观察,编撰出来的黑名单手册。

沾了墨汁的笔尖在上面圈圈画画,思考着下个倒霉鬼是谁。

一边想,乔青一边思考。

后宫之中,薄太妃是个安分守己的,宫里女子的事情,只要不闹出什么给先皇或者给她戴绿帽子的丑闻,那和她干系就不大。

打宫妃的脸是没有多少意思的,至于那些宫女或者太监。

只要她稍微表现出一点对她们的不喜,她们就会被冯德喜这些聪敏伶俐的可心人给打发到偏远旮瘩里去。

乔青不会轻易让人窥伺到她的喜好,知道她秘密的人,当年早就被田皇后处理得差不多,活下来的不过几个,将来也只会那么多。

总得来说,后宫是围着她转的,朝堂才是她真正的战场。

现在带兵的有了,做账有了,她还缺点什么。

对了,她还缺小弟,缺一大群小弟。

每次都由她亲自动手,爽是挺爽,可是未免也太费劲了,还掉她的逼格。

哪个当老大的,想要打人的脸,不是一群小弟先冲上去,呼啦一下把人按住。

巴掌打多了,她的手会疼的,这可是用来批奏章的手。

所以她得养一群凶恶的打手,需要的时候看着他们帮她打,她听声就好。

乔青从架子上取了本画册出来,这本画册是先帝留下来的,据说是大师著作,上面描绘着各种各样的猛禽,猎隼、雄鹰。

她的视线停住了,指尖碰了碰画册上张牙舞爪的鬣狗。

他们有锋利的爪子,比野狗更为强壮尖锐的利齿,出身乡野,卑鄙无耻,因为这些肮脏残忍的手段,注定要得罪太多人,必须依附她的保护生存,所以对她忠心耿耿。

乔青的唇角露出微笑,她想好接下来要养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入v,会有长长的更新掉落,明天见啊

第25章

京都长安,东角巷

齐高祖征战数年,定都长安,经过数百年的发展,如今的长安城十分繁华,尤其是乔青所居住的大齐宫城。

周边一圈住的都是高官贵族,这里是大齐百姓最为向往的地方,寸土寸金,彰显着权势和富贵。

和繁华热闹的宫城外相比,位于城区和城郊交界处的东角巷简直过于阴暗贫瘠,完全不像是属于京都的土地。

东角巷其实是几百年前起就存在的老巷子,经历岁月洗礼,巷子里每一块砖石看起来都饱经风霜、斑驳不堪。

青苔从石缝中钻了出来,一块又一块不规则的暗沉的绿,让阴暗的东角巷看起来更显得荒芜。

明明处在闹市之中,却因为十分的落后、脏乱、贫穷,几乎被人遗忘。

在这里生活的人就是活在长安城阴沟里的老鼠,出卖皮肉的暗娼、敲诈勒索为生的混混、还有赌徒和作过奸犯科的恶棍。

另外一小部分,是囊中羞涩的外乡人,因为租不起京都价格高昂的宅院,只能蜗居在此处。

位于东角巷最里头的,是一处一进一出的小院子。

这出院子虽小,打理得却十分整洁,和整个脏乱的东角巷格格不入,小院子里除了平民百姓栽种的一些小葱青菜,还栽了一从竹子,一下子让这个小院子多了几分格调。

院子里放了个竹板凳,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老太太坐在上头,手边放了没择完的蕹菜。

五月正是长安蕹菜最好吃的时候,水里摘来的蕹菜,水汪汪绿油油,叶子和茎都嫩的不行。

一大把拆了做两种炒法,清炒叶子,蕹菜茎炒过年留下来的腊肉吃。

“纵儿最喜欢吃这个。”老妇人说了两句,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几乎要把肺都咳出来。

她身边一个容貌秀丽的小姑娘慌了神,不断的替老太太顺着气:“奶奶,您歇口气,慢慢来。”

一个身形颀大长的男人提着一袋药包推开了院门,那漂亮的小姑娘见到这个年轻男人,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她站起身,语气柔柔道:“张大哥。”

被她称作张大哥的年轻男人看了她一眼,表情却很冷淡。

那年轻女郎似是习惯了他的态度,忙起身去接过他手里的药包:“我来帮忙吧。”

后者避了开来:“不用了。”

“秀英!家里被子都没晒呢,死丫头跑哪里去了!”

隔壁的院子里传来女人有些尖锐的咆哮声,那年轻姑娘顺着声音的来源抬头一看,自己母亲正趴在墙头上,眼神幽幽地看着她。

阿娘这样做,也太丢她的脸了。见张大哥也跟着看向围墙,王秀英顿时脸颊发烫,忙擦了擦手:“我娘有急事让我帮忙,我先回去了。”

她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那个男人几眼,跺了跺脚,折回自家院子里。

年轻女郎去了隔壁,看着刚刚从梯子上下来,方才窥视着张家院墙动静的母亲,嗔怒道:“阿娘,你不是也觉得张大哥挺好的吗,我都没有和他说上几句话,干嘛这么快就喊我回来呢!”

膀大腰圆的妇人双手叉腰,指着女儿指责的姿势像个茶壶:“说什么说,人家根本就不乐意搭理你,亏得你喜欢热脸去贴那个家伙的冷屁股!”

在东角巷生活的人,大多数都十分贫穷,这个叫王秀英的年轻女郎家里就是如此。

她家是长安本地人,原本家里做些小生意,家境尚可。

可惜的是,王秀英母亲很是能生,生了六七个孩子,王秀英是唯一的女孩,让本来还可以的家境硬生生被这些个半大小子吃穷了。

为了养活那么多孩子,王家只好卖了原来的房子,换了东角巷一个两进的院子,这里都是贫民,附近就能买到不少便宜东西。

王秀英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面皮薄得很,她涨红了脸:“这话不是你先前说的,等到他搬出去,咱们家以后就是想攀也攀不上这种人。”

王母又说:“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这风水伦流转。那张家不过是小吏,你哥哥他们也大长大了,咱们以后日子会过得越来越好。我女儿生得这么好看,配更好的人家也是合适的。”

王秀英却脸颊绯红,眉目含情,正是少女怀春:“张大哥年纪轻轻就是廷尉平,以后也不会差的。”

廷尉平秩六百石,相当于七品县令的俸禄,在京城此地算不得好,但也比平民好一些。

而且张纵乃是朝堂官员,还是归属廷尉指挥,司律法,哪怕是个小官,那也是有不小的权利。

“你懂什么,那就是个傻子,不然做了半年的官,会捞的早就富得流油。你看他家里就一个吃不了多少好东西的奶奶,还能穷成这样,能是个懂钻营的嘛。现在你跟他清清白白的,要真和他在一起了,以后有你苦头吃。”

王氏嗤之以鼻,显得对张纵的未来很不看好,她压低声音,“以前也就罢了,娘可是刚刚得了确切消息,这张纵胆大包天。就前两日,他竟得罪了大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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