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秀秀还不如乔西啊。”她感叹。
“喜欢你的人会爱你,嫉妒你的人会恨你。”路姐看她,轻声说道,“冬来,你是舞台的风暴,所有人都难逃你的光芒,他们的目光会紧紧缠绕着你,追逐着你,这就是你的魅力所在。”
她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路姐,你在形容痴汉吗?”陶冬来忍不住说。
“就是痴汉。”路姐双手环胸,点点下巴。
驾驶座上的叶应听着两个女人的对话,目光轻轻从后视镜掠过。
半个小时后,他把车开到老板家门前。
两人下车。
陶冬来趴在车窗上,“叶应,你也回家吧,注意安全。”
叶应侧头:“好。”
陶冬来退开身,朝他挥挥手。
叶应再看她一眼,这才开车离开。
路姐也去车库取车回家。
陶冬来送完路姐,转身进屋。
她越过大厅,直接上楼,却发现房间大灯亮起着,走到房内,便见齐燃靠着床头看杂志,俨然男主人的架子,她就知道那夜过后会不好收场。
几天没见到人,她倒是气消了,现在他又过来,也奈何不了他。
这栋小别墅是离婚财产,此外在西雅庭和云山水岸还各有一处别墅,不过她喜欢这里。
以前两人偶尔会来这里过小日子,毕竟在齐家的时候她压力很大,齐父还好相处一点,齐老爷子和齐母则横竖挑剔,左右看不起她,什么事都能指个错处出来。
有时资历老的佣人看主人脸色,也会把她欺得不行,这种事又不能跟齐燃说,不然齐母更有借口磋磨她。不是门当户对嫁进豪门本就不易,再在豪门世家里讨日子更不容易,身份地位的悬殊注定不平等,如若当初嫁给齐燃的是甄晴,估计日子好着呢。
她那些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吞,才会在齐燃带她来这里小住的时候格外欢喜,受的委屈总会被这小情蜜调冲淡。
现在仔细想来,过去那五年,这里犹如避风港,是唯一让她喘口气的地方,所以她才选在这里住。
不过她没换过门码锁。
齐燃便出入自如。
“你来有什么事?”她压着翻涌的情绪,慢步坐到梳妆台前,边摘耳环,边赶人,“没事就回去,这里是我家。”
齐燃抬起尊贵的下颌,冷感的颈线一目了然。
他合上杂志,姿态优雅道:“当然有事,来给你重新打上标记。
第十章
陶冬来瞪他:“你想都别想。”
齐燃唇角微勾,翻身下床走到她身侧,看着镜子里的女人,慢条斯理地替她摘下另一只耳环,然后揉着她的耳垂,很快耳朵晕红了开去,就连脸颊都飞起薄红,本来皮肤细腻莹白,再添了胭红,更是勾人入骨。
他眼神专注地凝视梳妆镜,“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好看。”
陶冬来被他低沉磁性的声音所蛊,视线落在镜中,两人的目光彼此交缠。
齐燃披着一点笑意,手指落在她的下巴尖上,微微提起,指尖带出了一丝温凉,“你明明在想我,小骗子。”
五年的婚姻生活足以让他了解她的一切。
“这是你新玩弄人的手法吗?”陶冬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挥开他的手,“齐燃,你究竟想怎么样?”
齐燃收手,“你刚回来,先去洗澡。”
“你先回去。”陶冬来眼风扫他。
两人无形之中较量起来。
齐燃神情淡淡的,他站直身,退离梳妆镜半步,却对她的话置之不理,边慢条斯理的解开领扣,边轻慢说道:“如果你等不及的话,我也不介意。”
这个目中无人的大少爷。
她咬咬牙,实在斗不过他,只好憋着气走去浴室。
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齐燃正倚在衣帽间门边,往里打量的动作顿住,侧身望她。
“过几天我叫人送新季款过来,你挑挑,喜欢的留下。”他离开门边,往她走去,先前解开的衬衫没再拢上,半松垮的穿着,露出结实的胸膛,腹肌半现,“下个星期有一场拍卖会,珠宝拍卖品还可以,我给你拍几套。”
陶冬来微怔,随即别过脸说:“我有钱,可以自己买,不用你送。”
“像慈善夜那套?”齐燃打断她,“那配不上你。”
陶冬来一下子被堵得说不出话。
齐燃已经走到她面前,手揽上她的细腰,轻易将人带到床上。
他把她锁在身下,“别的先不说,你喜欢在哪个位置烙标记?”
“哪里都不喜欢,你起来。”陶冬来呼吸一紧,却是无法挣开他的禁锢。
“这不行。”齐燃说,“你不想明天下不了床,就选个位置。”
陶冬来咬着唇,脸颊透红。
这种事怎么回答都不对。
齐燃盯了她两眼,见她不吭声,淡淡笑了声,“你不回答,那我自己选了,待会儿别哭。”
说话间,她的吊带滑落,齐燃顺势往下拉,头抵在她颈间,吻着她颈上的小痣,那干冽燥湿的气息辗转缠绵,这是想要在她颈侧落吻痕。
上次他留下的吻痕要好几天才消去,她真怕他又烙在颈上,现在要拍戏,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弄出这样暧昧的痕迹。
但齐燃这热火弥漫,要他今晚放过她那是不可能,她太清楚他的脾性,顺着他还能捡回半条命。
“别在颈上,我要拍戏。”她红着眼低声说。
“哦?”齐燃顿住,略微抬首,“什么戏?”
“《刺花》。”
“有亲密戏?”
陶冬来立即摇头。“没有。”
齐燃没再问拍戏的事,继而问她:“说吧,选哪里标记?”
“不明显的位置,只能一个。”她嗫嗫嚅嚅地说道。
“难为我了。”齐燃微笑。
他目光巡视了半会,随即低头吻在锁骨上。
陶冬来呼吸徒然急促,双手插在他短发间,用力扣紧,嘴里骂了声:“齐燃,你个混蛋。”
齐燃轻笑,俄而才半撑起身,手指抚在颈上小痣,十分满意自己烙上的杰作,“这次先过放过你,睡吧。”
这会儿陶冬来不敢再招惹他,连忙闭上眼。
齐燃关灯后,也躺到她后背,伸手将她捞在自己怀里。
陶冬来肩胛绷了会儿,没多久睡熟了过去。
早上六点,齐燃还没醒。
她梳洗完便轻着脚步往房间外走去。
“这么早去哪?”
陶冬来回头,他还是那个睡姿,就连眼睛都没睁开。
“去剧组。”她说。
“去吧。”
陶冬来这才下楼,没多久路姐和叶应准时过来,拉开车门的时候,忽然望向二楼的窗台,顿时看见齐燃站在窗边,旁侧的窗帘给他打上一层厚重的阴影,觑不真他的神情。
片刻之后,她先收回视线,坐上车去片场。
上午的定妆照已经拍摄完成,余下的时间严导开始布置场景,所有工作人员都忙碌起来。而演员被安排先对戏,到了晚上紧接着开拍第一场夜戏,正式拉开《刺花》的序幕。
几位主演化好妆随时等严导指示。
陶冬来捧着剧本打算再熟悉故事线,此时,曜影帝也拿着剧本猫过来。
曜饶温声,“桃花,需要对对戏吗,我可以陪你练练。”
“谢谢曜哥。”陶冬来点头,实在不好拒绝。
路姐瞟了瞟两人。
片场上也有不少人留意这里,大家都好奇。
众所周知,曜影帝一向清冷,疏离不近人,竟主动找女演员对戏,真是一大奇景。
曜饶从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你把我当成旬少帅试戏吧。”他说。
陶冬来应声。
两人开始对戏。
在《刺花》中,她与男主的对手戏并不多,反而跟男二的对手戏颇多。
对完文兰嫁给旬少帅的这幕戏后,陶冬来抬头看向远处。
饰演旬少帅的年轻男演员正翘着二郎腿,身前身后都有助理伺候着,这排面不输曜影帝分毫,而且有几分咄咄逼人的盛凌,如此不加以掩饰。
陶冬来暗暗评价,这人不是背景强硬,就是个傻子。
曜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是容四少。”
“容四少?”
“容阳。”
陶冬来跟圈子脱节了五年,这又是一个不认识的演员。
曜饶转回来,提点她:“这人有背景,不好相与,但演技极好,你跟他演对手戏的时候小心点,他极具魔力,会在戏中设置陷阱,很多人跟他对戏都会将角色演崩,导致重复NG,而导演只会责骂别人,却不会把矛头指向他。圈内人私下里都叫他容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