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小姐,这道汤不合你胃口?”面前是一顿消费高档的西班牙大餐,这名男士举止绅士,言语关怀。
“周先生,西班牙菜很好吃,谢谢。”好累哦,这样讲话。
荣嫣虽然觉得好吃但钱包也得哭啊。
她不打算让周政一个人付。因为这人肯定不是她的菜。合不来。
她眼神回避,尽量不与对方多做眼神接触,然后躲着躲着忽然扫到斜后方廖冰弦一张血盆大口,吓一跳,叉子掉到地下,哐当一声。
“我来捡。”对面男人不由分说就蹲伏到桌下捡叉子。因为餐厅实在高档,一对一服务的外国服务生立即过来帮助。
荣嫣看着两个男人为自己一阵忙碌,表□□哭无泪。
再看斜后方离这边有一些距离的廖冰弦,直接对荣嫣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要她小心点!
荣嫣摇头苦笑,唉,服了。
……接下来时间荣嫣尽量笑,又祈祷时间过得快一点,因为对方好像对她很感兴趣,一直侃侃而谈。
“荣小姐,今晚很愉快,我想问,你对我什么看法呢?”最后更是直接这么问。
“我有两个孩子,目前没精力分出来照顾第三个人。虽然你有手有脚,但内心享受也需要另一半顾及,我可能做不到。”荣嫣开门见山的说。
“但你一直打算单身吗。我挺想了解你的。”
“我目前工作,加上孩子,可能没时间给你了解。”荣嫣再次反弹过去。
这人真是锲而不舍。侃侃又聊了半个小时。绅士地悄悄付完账单后,让荣嫣十分不好意思的空站着。
“荣小姐,我送你回去。”对方又深情的看着她。
“……”荣嫣被这个眼神吓到了,她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如表面上这般纯良,于是秉着宁误杀不错放的原则,笑一笑婉拒道,“我朋友刚好也在这里吃饭,我和她一起就可以了。”
“在哪?”男人随即打量整座餐厅。
可谓步步紧逼。
可惜廖冰弦这个不靠谱的不知躲哪里去了,把送她回家的这个任务故意交给这个男人,荣嫣皮笑肉不笑,决定回去将好友千刀万剐,“周先生……”
正斟酌着措辞,突然眼前走过去一道高挑从容的侧影,对方步伐利落,背影伟岸笔直,应该是没注意到她……
“季先生!”荣嫣可不管不顾了,对着季宴洲的身影轻喊。
……
“总裁,荣嫣小姐叫你了。”陈年轻笑一声提醒。
季宴洲置若罔闻,明明一进门就看到盛装打扮的荣嫣和一个男人在亲切交谈,他目不斜视从人家身侧走过去,装着不认识。
这会儿荣嫣喜出望外地叫住他。
季宴洲也只是淡淡一挑眉看向陈年,那事不关己的眼神似乎在问,荣嫣是哪位?
“季先生,好巧,你过来谈事情吗?”对方装不认识她,荣嫣可没这自觉,她高兴地小碎步过去。
季宴洲微微侧过身,处变不惊地一望她,继而扬起一边唇,眼睛里霸气的神采几乎帅死人,“不可以来吗?”
“当然可以!”来的太好了,荣嫣高兴地要飞,她拼命朝他眨眼睛暗示自己身后逼近的危机。
“荣小姐,这位是……”“危机”走上来了。
荣嫣眼球眨地快脱眶。
季宴洲轻咳一声,“别眨了。”锋利视线睨向她身后那个男人,“我是她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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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心思
老板?
这架势好像我是她老公一样咄咄逼人。
荣嫣不明觉厉,谨慎地站在两个男人中间,不自觉搅在包带上的手指泄露了紧张。
周政主动伸出手掌,“原来是季先生。我听廖阿姨提过阿嫣在你那儿上班,今天真的好巧。”
“阿嫣?”季宴洲笑挑眉峰,睨向始终垂着脑袋装死的荣嫣,“这么熟了?”
“是啊,我们聊得很投缘。”周政说。
荣嫣完全说插不上嘴,因为全被那男人抢了。
男人继续说,“不知道阿嫣在你那儿具体做什么呢?”
季宴洲笑,“挠痒捶背。”
荣嫣:“……”
周政:“这……这样吗……”
“还有什么要问?”季宴洲笑容坦荡,倒显得周政小家子气胡思乱想了。
“生活助理是这样的。”周政自己找台阶下。
“荣嫣。”
“哎!”季宴洲一叫她名字,荣嫣便神奇地做出反应,她眼神如临大敌地看着他,睁地大大地,这是工作以来季宴洲第一次对她展示BOSS的威严,她不自觉进入他员工的状态,小心翼翼。
“让陈年送你回去。”说完,径直上楼。
周政望着那人风华气度的背影,猛地想起什么,“他是季宴洲!”
“你认识?”荣嫣专业假笑。
“我是听说过陈位先生,”周政看着陈年说,“想起来刚才那位姓季,不正是季宴洲先生吗?幸会,幸会,这是我名片……”
陈年表面维持着笑,心底早惊叹。这荣嫣相的什么人呐。
……
接下来,荣嫣没让陈年送自己回去,而是将躲在外面等待进展的廖冰弦抓出来一顿臭骂,“你干嘛跑了!”
害她在季宴洲面前丢脸!
廖冰弦不明所以,“咋了?”
荣嫣难得生气,“这个周政,手伸太长。”
“他是不是自作主张,管东管西了?”廖冰弦看来早知周政是什么人。
荣嫣猛吸气,“我不想说了。”对方巴结陈年的嘴脸让她窒息!
“……”
……
翌日,送完孩子去学校,荣嫣照例来季公馆上班。
此时节气已到了深秋。
季公馆内的银杏大道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黄金叶,工人们在清扫,荣嫣穿着短靴从上面踩过,弯腰捡起一片树叶,对着天空迎着阳光看。
看着看着,忽然几点叶孔中季宴洲书房窗口的实景落入在眼中。
她放下叶子,再看那扇窗户,一个女人窈窕的身影一闪而逝。
“周奕舒?”荣嫣奇怪。
自上次应聘至今快两个月,荣嫣没再与周奕舒有过交集,今天早上来,对方竟然在窗口偷看她?
不过荣嫣上楼后,书房里只有季宴洲在伏案工作,他最近很忙,左臂恢复功能后,事情一件件地多起来,荣嫣明显感觉自己不再是养老状态,接发传真都弄地手软,她毕竟不是专业的秘书,所以很多时候感觉很吃力,这就是周奕舒来的原因吧。
“荣嫣,我们谈谈。”一直伏案的男人突然发出声音。
荣嫣正把小桌上分散的报表分门别类,声音弄地很轻,不打扰他,他却忽而要跟她谈谈。
她手一顿,扭头看他,“季先生,要谈什么?”
是临时助手到期了?
“谈谈你的家庭。”季宴洲突如其来地说。
“……”荣嫣第一反应是诧异,为什么谈她家庭?第二反应是无话可说,“我有两个孩子,除此以外没其他的了。孩子的事情也在面试第一天就跟你说了。”
季宴洲放下笔,窗外的阳光折射在他身上,仿佛给这个男人镀了一层光。
荣嫣看着他从窗口走过来,挺括的西裤面料上一丝折痕也没有。
在她面前站定。
荣嫣麻木地盯着他的长腿。
“希望你不要觉得受侵犯。我很欣赏你。”
“哦。”荣嫣呆呆的。
他在她面前的长椅上坐下,隔着一张矮几,两人平视。
“你孩子的父亲呢?”他大方的问。
荣嫣松了半口气,说实在的,这男人既给她压力,又给她动力,“孩子父亲没有,如果两颗精子也算的话。”
“他没有找过你们?”季宴洲眼底静静地,像秋天森林里面的寒水,平静中意义不明。
荣嫣摇头,“没有。”
“你是说他不知道孩子们的存在?”季宴洲太意外了。
“是……”荣嫣回答地很艰难,因为头一次对一个算外人的男人详谈这些事,“以后我也不打算找他。孩子们是我的。”
“你考虑过,如果他知道了呢?什么后果?”季宴洲开始怀疑她看男人的眼光差劲,怎么会有男人不知道自己有一对龙凤胎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