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成为富婆后[娱乐圈](46)

她转动了钥匙,发动汽车,熟练地转了方向盘,开出了车库。

季开开一向守时,不到八点她就到了校山索道旁。

旁边有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季开开买了两瓶饮料出门,一抬眼睛看见索道的售票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男人。

看背影跟顾宣烈很像。

季开开悄悄地绕到了他的面前,确定了是他之后,看了看手表,“挺准时的。”

离八点还有十分钟。

顾宣烈去买索道票。

季开开拢着手在外头等他。

说来挺…尴尬,她穿的也是黑色的冲锋衣。

和顾宣烈的衣服还是一个牌子的,甚至款式都一样。

还有,都戴了黑色口罩。

顾宣烈拿着索道票出来,季开开别别扭扭没有言语,递了瓶饮料过去。

校山的索道还是挺长的,这个时节,景色也不错,巍峨的大山,茂密的植物,郁郁葱葱。

作为本地人,季开开不是第一次来校山,小时候春游还来过。

不过那时候的校山还没有完全开发,没有索道,更没有蹦极,只在山顶供奉了一个香炉。

校山的蹦极是近几年才开发的项目,属于高空极限蹦极,好像说有将近两百米。

索道越往上走,季开开的心里越翻嘀咕。

顾宣烈四平八稳地坐在她的身边,眼睛里有她,还有窗户外的景色,“我明天还得飞东京。”

季开开随口说:“嗯,新闻上看了,你去做电影节的评委,史上最年轻的评委。”

娱乐八卦就是这么吹的。

倒也是没乱吹。

顾宣烈没接那个话,又说:“要不然就带你去澳门蹦极了。”

澳门那个更高。

季开开回头看了看他,“你那么执着于蹦极,是要解压吗?”

顾宣烈笑了笑,“害怕了?”

季开开撇了撇嘴,不搭理他了。

索道的出口,就是校山的悬空玻璃桥。

这个玻璃桥还蛮出名的,号称全国最长,一直都是小视频上有名的打卡地。

蹦极的地方,就在玻璃桥的另一边。

季开开为了显示自己一点都不恐高,率先走在了顾宣烈的前头。

360度的透明视角,季开开伸头往下看了一眼,没觉得景色有多壮观,倒是忽然就盖特了顾宣烈约她来这儿的目的了。

和约女生去看恐怖电影,有异曲同工之妙吧!

季开开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也太小学鸡了。

不,也不一定是她小学鸡,没准儿顾宣烈才是小学鸡。

这么鸡贼的主意,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那么问题又来了,她要不要真的害怕一下?

她越走越慢,幸好一大早上山的人并不多。

顾宣烈在她身后,弯了弯腰,贴着她的后脑,低声询问:“怎么了?”

季开开震了一下,随便指了指,“嗯,你看,那儿的风景不错啊!”

顾宣烈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里连棵树都没有,就是光秃秃的石头,“你走神了……害怕?”

“怎么可能?”

季开开皱了皱眉,死鸭子嘴硬,宁死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恐高。

季开开恐高,知道的人并不多。

只因她恐高的不算太明显。

彼时春游,校山脚下,老师问了句:“谁恐高?”

四年级的小屁孩,对恐高并没有多深刻的概念。

班里最娇滴滴的那个小女生弱弱地举了手,“老师,我恐高。”那泫然欲泣的小眼神,一下子获得了许多关注。

于是乎一个班里二十个女生,恐高的占了多半,仿佛恐高是流感,能传染一般。

季开开一向特立独行,她觉得自己没病,冲在了爬山的第一线。

可越爬越高,还没到山腰,她回头往下看了一眼。

妈呀,不得了了,那高低不平的石梯,像是通往地狱。再往上看,陡峭的石梯如直角一般,又如同大蛇张大了嘴,仿佛即将吞噬自己。

她的心脏狂跳,彼时也并不能确定这感觉就是恐高,咬着牙一鼓作气上了山顶。

可上山容易下山难,她再也不想回忆自己是怎么双腿发抖、四肢并用下的山。

反正,自那起她落下了恐高的毛病。

人嘛,往往是无知者无畏。

二十三岁……不,她二十四了。

一岁大过一岁,岁月早就磨掉了她幼时的雄心壮志,只留下了好胜心。

玻璃桥很长。

但很快就到了地方。

此时连九点都没到。

时间尚早,再者,国人并不怎么热衷极限运动,一天里,来这儿玩心跳的不会超过十个人。

蹦极点,除了工作人员,并没有其他人。

顾宣烈取下了口罩,往蹦极台上走。

他回头看了看她,又问:“确定跳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季开开的脑子里顿时出现了,泰坦尼克号里的经典台词“you jump i jump”。

要是浪漫一点,真能这么说。

可季开开浪漫不起来,不管她承认不承认,她的心跳从坐上索道的那一刻,就没有缓速过。

她的眼神涣散,还在硬撑:“走啊走啊!来都来了。”

蹦极台的工作人员是个老外,金发碧眼。

一看见顾宣烈,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嘿,烈,又见面了!”

看来是个常客。

季开开深呼吸后想。

紧跟着她又想,自己没有精神涣散,算是个好现象。

“双人跳。”顾宣烈指了指季开开,跟老外介绍。

“哦,她是你女朋友?”老外来跟季开开握手。

季开开摇头:“我是他小姨。”

看来她还是精神涣散了,一不留神,说出了心里话。

顾宣烈并不反驳,只凉凉地盯着她的眼睛,“我再问一遍……”

“我不害怕!说一百遍了。”季开开烦躁地说。

顾宣烈温和地笑了笑。

“没事,有我呢!而且约翰文是很好的教练。”

约翰文的中国话很溜,听见自己的名字,朝这边比了个大拇指。

他很快就准备好了装备,走到季开开的面前,还故意扯了扯安全绳,“放心,很结实的!”

季开开干笑了一下,算是回应了。

她没法放心,因为她的心早就不知道跳到了哪里。

死要面子活受罪。

时间要是能倒流的话,她死都不会说出满足他一个心愿的话。

约翰文让她和顾宣烈面对面站立。

风有点大,吹得蹦极台上的旗子哗哗作响。

季开开和顾宣烈离得很近。

近到……顾宣烈应该能听到她狂躁的心跳。

其实,更近的贴近也不是没有。

季开开还记得那时候顾宣烈的心跳声音。

可她现在有点耳鸣,灌进脑子的只有咧咧的风声。

约翰文问她:“准备好了吗?”

季开开茫然地抬头去看顾宣烈。

他动了动嘴唇。

季开开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倒是听见自己说的很怂很怂的话,“安全绳确定结实吗?”

约翰文哈哈大笑了起来,又朝她比了个大拇指。

顾宣烈好像也在笑。

季开开心烦的很,一头埋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口渴,还尿急……

算了,跳吧,跳吧,闭上眼睛,早死早超生吧。

真的跳下去的时候,季开开便再也不能压抑心底的恐惧。

而且,她不是自己跳下去的,她是被顾宣烈那个混蛋抱着跳下去的。

因为跳下去前,她退缩了,往后退了一步。

顾宣烈那个该死的,抱着她,头也不回地冲了下去。

“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山谷里回荡了很久。

顾宣烈贴在她的耳边说了很多安慰的话。

第一句可能是“别怕。”

第二句可能是“安全绳要是真断了,我给你垫背!”

季开开觉得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就算有他垫背,从那么高摔下来,她也得被震死。

季开开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冒,死死地抓住他的腰。

真他喵的,不震死,也他喵的吓死了。

“怕什么呢?你看,你连死都不怕,还怕跟我在一起吗?”

绳子不再往上反弹,逐渐平稳下来的时候,顾宣烈贴在她的耳边又说。

季开开这一次听清楚了。

她抽噎了一下,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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