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退开。”她出声。
“阿舒。”
温舒重复说:“你退开。”
“夹完这只公仔好吗?”商予低语。
温舒抿了抿嘴。
商予轻声说:“还记得我们以前一起夹公仔吗,你总是夹不到,每次看完电影回家的时候,却总要玩一下。”
温舒没有说话。
商予便安静不语,专心夹公仔,来回几下,他轻易就夹到小黄鸭,随即退开身,两人重新保持了距离。
安静了会儿,温舒还是问他,“你怎么来南市了?”
她还是了解商予的,他不可能真的听温砚说的特地过来南市。
商予直言,“过来谈个项目,只是没想到你也在这边。”顿了顿,又解释一番,“长钦约我出来,说见一见,然后我看到你在玩娃娃机。”
温舒心下了然,想来温砚是知道商予来南市谈项目,然后才让她到这边拍戏,蓟市与南市隔着几重山,傅先生又不在身边,要是她能跟商予旧情复燃,对哥哥来说再好不过。
但她真的不明白哥哥为什么对傅先生这么讨厌。
商予看着温舒,见她蹙着眉,把手里的小黄鸭递给她,“要吗?”
温舒回神,举起沈长钦夹到的小黄鸡,摇头拒绝,“我自己也有。”
商予没勉强她收下,自个便捏着小黄鸭。
第二十八章
这会儿,沈长钦磨磨蹭蹭的回来。
他看了看温舒,又看了看商予,觉得两人的气氛有点低沉,也不知是不是闹崩了。他识趣的没出声,只是走回到温舒身边。
温舒横他一眼。
沈长钦立即露出标准的狗腿笑容。
温舒没好气,“回去吧。”
之后三人一道回去。
回去的路上,温舒这才后知后觉商予也在他们住的酒店下榻,而且房间正好在她隔壁。
这安排明明白白,明眼人都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但感情的事过去了就是过去,她不可能跟商予旧情复燃。
不过温舒还是不高兴的踢沈长钦一脚,背着商予,低声跟他说:“回到酒店后,你来我房间一趟。”
沈长钦一听,就知道温舒要秋后算账了,他怂怂的想着要怎么哄她才能轻判一点儿,然后又觉得自己真是个小可怜。
回到酒店,温舒都没说什么,只是径自回房。
温舒洗完澡没多久,沈长钦就过来了。
他像个准备挨打的可怜小媳妇儿,乖乖站好。
温舒背靠沙发,擦着头发说:“行了,你坐着说,好好说清楚,我哥哥究竟吩咐你做什么了?”
沈长钦便规矩的坐到她对面,又开始墙头草,“砚哥让我跟着你,是真的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然后就是,商予也在这边,让我给你们多聚一聚,其他的真没有了。”
温舒深吸口气,“你知道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吗?”
沈长钦顿时缩成鹌鹑。
他当然知道这样做是什么意思,也觉得不太厚道。
其实,现在温舒跟傅沉过得挺好的,没必要再让温舒跟商予牵扯在一起,然而温砚似乎是真的厌恶傅沉,这么多年下来,态度没有因为温舒爱傅沉而有所软化,反而更针对傅沉,这是大家都奇怪的。
不过他不敢杵逆温砚,只好听命行事。
温舒见他不说话,平静的说:“长钦,你也跟哥哥一样讨厌傅沉,想我跟他离婚吗?”
“啊?”
“啊什么啊。”温舒看他,“傅沉哪里招惹你了,要你这么插刀?”
沈长钦默了默,“没有的事,我跟傅沉挺玩得来的,你不是也知道吗,上次我们还一起去夜色,一起赛车,我们是兄弟。”
温舒安静了会儿,“那你应该怎么做?”
沈长钦乖巧道:“放心吧,小舒,我竟然跟你交底,就不会再乱来。”
温舒这才饶过他。
之后几天,她没怎么见到商予,他也是忙于谈生意,没有主动打扰她,只是很偶尔的时候,两人才会在房间廊道上碰到面。
这天晚上,温舒拍完戏回来,却见商予等在她房门外。
她脚步顿了顿,还是走到他身边,“很晚了,找我有事吗?”
商予注视她,“我工作上的事完成了,打算明天回去,我想跟你说声。”
温舒点头,“我知道了。”
“阿舒。”
“还有事吗?”温舒应着,也侧身避开他的视线,低头翻房卡。
商予压抑,他不由伸手拉过她,温舒一个不及,手里的房卡霎时掉在地上,整个人踉跄着跌入他怀里。
温舒怔住,随即推他,“商予!”
商予只是把她抱紧,头埋在她耳边,“就一会儿,阿舒,就一会儿。”
温舒心里叹气。
就在此时,一道沉稳低雅的男声从温舒身后拔高响起,“喂,放开我女人!”
温舒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里一颤,连忙转头望去,正是风尘仆仆的傅先生。
傅沉跟小艺人对上眼眸,顿时凶巴巴的瞪她。
他现在很不爽,眉头轻撇着,没想到山长水远的过来见她,结果就看到这么刺眼的一幕,都把他气死了。
不过在看清楚是哪个男人后,傅沉反倒压住火气,在情敌面前他要大方得体,他理了理袖口,挺直优雅的微笑。
然而帅不过三秒,他还是忍不住火烧的嫉妒,瞬间黑着脸,一脚踢开行李箱,立即上去将小艺人拽回来自己抱着,他有红眼病,看不得她在别的男人怀里。
商予怀里一空,追望傅沉,“你过来了?”
傅沉盯着商予,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应他,很冷淡的样子。
要不是他今晚过来,小艺人肯定又被情敌拐走了,不过有外人在,他没有当场发脾气,落小艺人的面子,这种事还是要关上门算账。
想着,傅沉低头戳她额头,“我好累,下飞机就赶过来见你。”
温舒笑了笑,然后转头对商予说:“商予,我们先回房了。”
商予点头,“好。”
温舒便钻出傅先生的怀抱,捡起掉地上的房卡开门,随即一手拉过傅先生的行李箱,一手挽住他手臂进房间。
傅沉关上房门的时候,对门外的商予宣示主权,“她是我的!”
商予目光沉静的看着他。
傅沉扬扬下巴,便二话不说,用力甩上门,沉重的房门顿时怦然一响,响出了他凛冽的气势。
他转过身便见小艺人坐在行李箱上,笑盈盈的注视着自己,他哼了声,快步走过去,抄起她扔到沙发上,压着她不让动弹半分。
这会儿没有别人,他可以算账了,“说,你背着我做什么了?”
温舒环抱住傅先生项颈,“没有做什么。”
傅沉不听她解释,他都看见了,“我没眼瞎,你跟他搂搂抱抱!你以为拍戏吗?”
不知怎的,温舒见到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起来,边拨顺他有些凌乱的头发,“确实不是拍戏,但我们没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
“我觉得我会信?”
“会啊,就像我信你跟白月光没什么一样。”
傅沉霎时被她堵得哑口无语。
明明是她不对,可是她一说起白月光,他就泄气,弄得好像是他不对在先。
尽管他心里有气,但还是服软的倒在她身上,小声抱怨,“你是我见过小心思最多的女人。”
温舒笑而不语,这样的傅先生有点可爱。
她双手落在傅先生发间,“你怎么过来了?”
“我想你。”傅沉微微抬头,压根不藏着,“这是你说的,想你就来见你。”
温舒望着傅先生冷薄的下唇,“是,我说的。”
两人相视半瞬,傅沉先按捺不住的吻上去,如同干渴已久,一直追着她的甘甜,由浅入深,却越陷越深。
他想念她,日夜想念,现在她终于在自己身边,但还不够止渴,他还想要更多。
“把你给我,让我看看你有多想我。”傅沉含糊的说着,边拉开羽绒,撩高毛衣,一层层的掀起,冰冷的手便往里慢吞游走。
温舒被冷意激得打了个轻颤。
“先洗澡。”
“我等不及。”傅沉急切。
温舒还在推搡,几次想抓住他的手,但都被他避开,她只能被动的,后背完全陷入柔软的沙发里,再想说话的时候,却又被湿润的狂扫卷走。
没多久,傅沉离开她的唇,往下延伸的落着细碎冷吻,很快她受不了的化作一片春水,软弱无依的抵着沙发,心口也像烧起了一团烈火,一点点的将她点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