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鲁路修竟然是为了证明家里的继母是假货才蓄意接近自己,C.C.多少有些不悦。鲁路修就知道说出真相会让C.C.想太多,不觉心里又慌了几分。
“喂,女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给我听好了,我说过很多次我现在对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的心态了,虽然我一开始对你确实有目的,但情况早就变了,就从你打乱我一丝不紊的心绪开始。。。。哎,见鬼!你要我澄清多少次才肯相信!”鲁路修有些语无伦次,他原本可不想说出自己在和C.C.不知不觉的相处中,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
尽管从鲁路修慌忙急乱的话中读出了一些怦然心动的真相,但C.C.还是保持固有的傲然和女王式冷淡,“你说哪个女人会大方到听这些话不想太多?”C.C.故意别开头,不急不慢地反问,其实心中更多的只是对鲁路修的爱怜,只是C.C.不习惯把这种肉麻的话说出口。
“所以我才说我不想说!”鲁路修有点懊恼,“笨女人,你听好了,我郑重地再告诉你一次,就算,就算你不是本芭莎公爵的女儿,我也。。。”
“你也怎么样?”C.C.眼神有点挪动。 “我也不会让其他女人当上伯爵夫人!能坐在我身旁,挽我的手,睡在我身侧,随意触碰我,在我耳边细语,受仆人们致敬,受全世界女人嫉妒,为我生下继承人,陪我终老的只有那个叫C.C.的不知好歹的女人!什么卡莲,什么夏莉,都不会有这个机会和这个权利!”
几乎是吼出去的,声音淹没在幽闭的地下室中,坍塌一半的木桩忽然轰地往下滚落,砸在C.C.身后唯一的狭小空间里,绿发女子身体僵硬了起来,脑海一片空白,直到那瞬间被鲁路修拉入怀中也没有反应过来。
只是突然,“扑哧——”一声空灵如天籁的笑声从鲁路修怀中响起。
“你。。。笑什么?”鲁路修有些愣,更有些窘涩。
“连木桩都受不了你的吼声,看来,伯爵阁下的威严在这废墟中是丝毫不起作用的。。。。”C.C.笑得魅惑万分,似乎,这是鲁路修第一次见到她那美丽而遥远的笑容。“鲁路修,你就不怕我所背负的厄运名号?”
“厄运?”鲁路修没想到她至今还会提这个无须有的问题。不觉叹气,“反正现在就已经处在噩梦中了,也没啥怕不怕,女人,我刚才的话你还没有回复我。”
“嗯?什么话来着?声音太大听不清楚。”C.C.闭着一只眼睛故作懵懂。
“你。。。。”鲁路修有些吃瘪,但意外地相当冷静,“听不清楚就算了,反正现在你也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和我一同殉葬在这里,二是顺利逃出去,然后乖乖当我的伯爵夫人。”鲁路修笑了,在这生死未卜的时刻,他竟还有闲情和C.C.开玩笑。但当然,他并不打算让C.C.和自己死在这里,哪怕这是一件不失浪漫的事情。
他鲁路修要的,除了怀里这个女人,还有属于他的不列颠家族资产,属于他的商业金融王国,以及血洗仇恨的那份快感。
“逃出去之后就必须得嫁给不列颠伯爵,这是什么逻辑,貌似现在有求于我,必须依靠我拿到黑手党资料的,是你。”
“嗯,你说得对!”鲁路修挑眉,带着几分不屑和自信,“可是你能不能逃出去还得看我的心情。”
“呵呵,看你的。。。。什么?看你的心情!?”
“哼哼,很惊讶么女人?”鲁路修用指尖擦了擦女子脸上的灰痕,C.C.吃惊的表情让他心里冉冉升起了一份快感。“你真的以为,堂堂不列颠伯爵会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你以为过去面对四处存在的危机,我是怎么样活下去的,我的隐卫们都是经过特种训练的,和机器人没有什么差别,我的这枚戒指。。。”
鲁路修说着,把自己手中那枚代表不列颠家族最高掌权人的玫瑰套指露出来,“这枚戒指装着IC芯片,由一颗卫星特定追踪,无论我去到天涯海角,隐卫们都能找到我。不列颠家族的实力,似乎是被你低估了,本芭莎小姐。不瞒你说罢,我那群忠心耿耿的隐卫们早就来到这里了,只是我让他们先别打扰我们而已。”
说得得意洋洋的,鲁路修脸上带着狡黠得逞的笑意,C.C.顿时明白了!自己竟然中了鲁路修的计!
“你这个卑鄙的男人,竟然玩弄本小姐,你可别忘了,首判阁下的决定人选权利,还在我手里。”
“我怕什么,反正,你差不多都是属于我的人了,只差那么最后一道防线而已!而且,我不想出去还有一个原因,我要确定一件事,知道吗?躲在角落里对我们虎视眈眈的那几双眼睛,极有可能就是圣露丝本堡里,那位冒充我继母的女人所派来的。”
鲁路修的神色恢复凝重,C.C.原本想说的话也噎回了喉咙里,她有些不安地回抱她唯一的依靠——鲁路修。
设计这场爆炸,试图置鲁路修和C.C.于死地的人,真的会是那个假的玛丽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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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路修说出了计划之一,却没有把和修奈泽尔一开始的目的告知C.C.,尽管他已违背了计划,但是,这会不会留下什么隐患呢,敬请期待下文。
鲁路修原来一早有了隐卫的保护,他和C.C.留在地下室的原因是为了引蛇出洞,那么到底这只蛇是不是玛丽安娜呢?
下文即将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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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术 Trickery)30
——英国伦敦HIGH ROAD,圣露丝本堡
“夫人,那位先生的电话。”维蕾塔从昏暗中递出一只瘦削的手,手中的移动电话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你好。”玛丽安娜的声音优雅而简洁,电话那头的男子轻嗤地一笑,仿佛是觉得玛丽安娜陌生的回应有些可笑。“事情没有出什么岔子吧?”
“除了还没把尸体找出来之外,其他的一切顺利。”玛丽安娜展露了笑角,像是在说一件风雅之事。她从沙发中起来,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落地窗帘,刺眼的阳光让面容姣好的这位夫人蹙紧了眉头,消却了挂在脸上长久的温和表情。她发现养子罗洛正在花园里摆弄鲁路修;两天前命人从法国移植过来的蓝玫瑰,不觉厌恶地放下窗帘。
“你不应该在这时候打来,修奈泽尔。”玛丽安娜冷冷地回答。
“呵呵,我哪个时候打来都是不应该的,尊贵的不列颠公爵夫人。”电话那头笑得低沉,“我对原本将出现在那座废墟城堡里的尸体并不感兴趣,你知道的,我只是收到不太好的消息,我唯一的妹妹,也在那具“尸体”身边,给我一个解释,夫人。”
修奈泽尔的态度突然骤降至了冰点,正在意大利与柯内莉亚进行第三轮商业会议的他突然离席,原因只有一个,他在法国的妹妹C.C.与其未婚夫鲁路修,生死不明。
“我必须向你道歉,修奈泽尔先生,会把你的妹妹卷进来纯粹是意外,我不是说过了吗?女孩儿太聪明并不是好事,我派去的人原本只想要了我亲爱的继子的命,无奈你的好妹妹也发现了我手下的踪迹。。。。修奈泽尔,不是说好了吗?只要该死的人顺利死去,你并不在乎牺牲谁,包括本芭莎家的公爵小姐。”玛丽安娜的声低沉而魅惑,回荡在偌大的城堡起居室中,如同鬼魅之音,萦绕不绝。
“呵。。。呵呵。。。”修奈泽尔笑得如同失去呼吸的喘息,“很好,夫人都把我说过的话记住了,只是很遗憾,C.C.似乎还没有死去,因为,她的隐卫还没有自杀,你知道的,本芭莎家的隐卫和不列颠家一样,如果主人出事,隐卫必须自尽,据我所收回的情报,鲁路修的隐卫也还依然活着。”
“咚——”玛丽安娜心里扑通一跳,“不过是时间问题,那样的爆炸,不可能还能活着!”女人的声音越发地高,维蕾塔站在门外轻轻敲了敲,示意主人压低声音,因为,罗洛少爷正捧着几株蓝玫瑰上来了,跟在身后的,还有刚才美国回来的基诺少爷和一个熟悉的红发女子——鲁路修未婚妻之一的卡莲小姐。
“维蕾塔,母亲在里面吗?”罗洛的声音依然像个孩子,尽管,他已经快16岁了。
“呃。。。夫人在通话中,少爷请稍等,基诺先生和卡莲小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