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学挣扎的想要下来,谁知越挣扎就被抱的越紧,气的江学一直用膝盖踢宋尘的后背,宋尘倒是很能忍,不吭声也不停下,心里眼里念的都是回家好好收拾这个不太听话的小媳妇。
江学被重重扔在柔软的床.上,宋尘把门一关就扑了上去。
时间大好,与君战春宵,莫听穿林打叶声,且与在下蹲墙角。
太阳准备落山的时候,宋尘十分高兴的从房间里走出来,洗洗手准备做饭,今晚要好好给江学补一补,煮点排骨汤或者老母鸡汤。
宋尘认认真真的洗好菜刀准备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才发现:“卧.槽!我不会做饭!”
“不会做饭还在这装模作样,滚一边去,真是的,上了老子就算了,饭都不会做,除了晚上,其他时候要你有何用?”江学扶着他的老腰贴在墙走了过来,脖子上清晰可见的草莓。
宋尘识趣站到一边,看食材着江学手里龙飞凤舞的成了一道道美味的菜肴,赞不绝口。
江学瞪了一眼宋尘:“拍马屁!给你下毒了,快吃吧!”
“就算真的下毒了,我也会吃。”
刚在一起这马屁拍得都能上天了,再久一点是不是就能上五天揽月,下九洋捉鳖了?
“对了宋尘,你家多少人?”
宋尘扳手指头想了想:“有爷爷宋明,奶奶杜缘,爸爸宋词,妈妈唐诗,姐姐宋颂,哥哥宋元,加上我一共七个人。”
“哦,那万一你爸爸妈妈不喜欢我怎么办?”
宋尘亲了江学额头,非常自信的说:“不会的,我爸妈喜欢你比喜欢我还多,明天去见他们别紧张,都是一家人了。”
江学点点头,打消了困扰他的顾虑,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睡个觉。
早上六点钟,宋尘一家就从北京不停歇的飞到成都机场,刚下飞机连休息都没有就忙着订酒店,给儿媳妇买礼物。
宋尘他们坐地铁到酒店时,刚好遇到从百货商场过来的一家人,宋尘妈妈大老远就在喊“儿子”“儿子”的,把宋尘感动的冲上前就是“妈!”
“滚!”
“好嘞!”宋尘转了个圈跑回江学身边,可怜兮兮的看着那个连儿子都不认得的亲妈。
宋尘妈妈抱江学搂在怀里:“儿子,妈好想你!这么久不见你都瘦了,心疼死我了。”
正牌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江学也一脸懵,两人相视一笑,这事也不是他们能预料得到的。
“阿姨,我不是您儿子,您儿子在那”江学指着瞬间转悲为喜的宋尘,今天的声音格外的甜。
“我去,咋没听见过他这样跟我讲话?”
宋尘妈妈将江学鬓角碎发撩到耳朵后,咬字十分清晰:“一个媳妇半个儿,”
江学脸噗的一下子就红了,娇羞的不知所措,“阿姨,你别这样说,我会不好意思的。”
宋尘妈妈说了句“别害羞”,拉着江学的手在一家人的簇拥下走进酒店,宋尘此时此刻就像充数的。
吃饭的时候,妈妈都不给儿子夹菜,什么好吃的都往儿媳妇碗里送,叠的老高了,爸爸见儿子那可怜相,就夹了一筷子青菜给他,结果半路给妈妈劫胡了,爸爸被妈妈瞪的埋头吃饭不说话。
美食在眼前,再怎么诱人都吃不下去了,心里的泪不停的流啊!这是亲妈吗?都说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到你这咋就成了有了儿媳忘了儿,不按套路走是要毁人设的啊!
这个饭局,除了宋尘,其他人吃的很满意,买单的时候还特地给了服务员一百块钱小费,宋尘那个看的眼红啊,亲儿子还不如一个陌生人。
吃完饭就是逛街买东西,宋尘说自己累了想回去休息,妈妈准许了,姐姐宋词申请留下来照顾他,妈妈不同意,说宋尘都是成年人了,自己会照顾自己的,宋尘挥泪离开。
妈妈呀,你不怕宋尘想不开跳楼嘛?
宋尘带着一肚子气和委屈坐地铁回去,在楼下小商店买了几盒今晚要用的东西,他要把自己今天受的委屈用行动告诉江学,他吃醋了!
啥?亲妈的醋也吃?
陪准婆婆准公公逛了一天的街,江学身心疲累的回到家中,原以为回到温暖的港湾,可以靠岸休息,万万没想到是上了贼船,刚刚开门进去,就被宋尘一把拉进卧室,春宵帐暖。
此后,江学发誓再也不离婆婆太近了,他才21岁,不想年纪轻轻就废了腰。
☆、意外受伤
川大图书馆,二楼。
“江学,宋尘呢?指导员找他有事。”
问话的是一名大二的学长,长相一般,但是有些吓人,因为头上那条刀疤非常突出,眼神里带着满满的杀气。
江学看了眼,以为是社团的成员,就将宋尘在明德楼告诉了他。
刀疤脸朝远处招了招手,五六个人走过来聚在一起不知道商量什么,江学隔的有些远,只听到“好好的”寥寥几个字,随后他们离开了图书馆。
江学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做他的设计图,写着写着,手上的绳子突然断了,断的猝不及防,江学的心有一刻似乎是停止了,他攥着绳子狼狈的冲了出去。
宋尘出事了。
“宋尘,你戴上”江学将一根紫色的编织绳塞到宋尘手里,要求他带上,等宋尘系好打了死结,才慢悠悠的把另一条拿出来绑在手上,边绑边说:“我去求的护身绳,大师跟我说只要一方先绑上绳子,另一方就可以成为他的守护神。”
“傻瓜,你才是我的守护神。”
宋尘将他楼进怀里,亲.吻他的脖颈,贪婪的呼吸他的味道,江学推开他,自觉坐远了一些,心脏蹦蹦乱跳,再这样下去今晚就吃不成饭了。
宋尘会心一笑,抚摸着那条紫色的绳子,和江学那条蓝色的真的很搭配,就像他们一样。
昨天晚上的情形历历在目,刚求的护身绳今天就断了,江学不敢停下来想是真是假,他只知道他的爱人现在一定遇到了危险。
果不其然,杨澈朝他狂奔,撕心裂肺的喊着:“宋尘出事了,几个校霸带人把他打进医院了。”
话音刚落,救护车声和警笛声响起,几名男子被带上了警车,好不容易挤进重重包围的人群之中,宋尘已经被抬上救护车,昏迷不醒,雪白的被单上沾染了腥红的血,他想冲上去握住他的手,告诉他不会有事的。
可是宋尘的爸爸却猛推开他,他看他的眼神里,是愤怒,是厌恶,是想剥皮抽筋的恨。
救护车扬长而去,江学失落的瘫坐在原地,看着宋尘渐渐远去,心都碎了。围观的人指责他,骂他,说他是帮凶,说是他告诉那帮人宋尘所在的地方,说如果不是因为他宋尘就不会出事。
“不是…不是的…我不知道他们会害宋尘…我不知道…”
任凭江学怎么解释,她们都始终认为是他害了宋尘,害了这么好的一个男孩子,不仅如此,他们还用树枝扔他,用石头砸他,用最肮脏的水泼他。
昔日的同学情如此不堪一击,他们将本来的面目暴露的一分不剩,一口一个帮凶,一口一个社会的败类。
下雨了,人全都散了,他自己一个人坐在地上,抱着受伤的自己,自己安慰自己。他的心碎了,眼睛瞎了,耳朵聋了,嘴巴哑了,全都是拜他自己所赐。他们说的很对,如果没有他,宋尘就不会受伤了。
他在想,如果宋尘走了,他就随他而去。
当天晚上,江学没去上晚自习,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认为他怕死,逃避责任去了。
没有人知道,他在宋尘住的那间病房楼下的草坪上守了一晚上,一夜未眠。
一天的昼夜温差很大,江学淋了雨没换衣服,加上一夜暴露在寒冷的黑夜里。
他发了高烧。
医护人员发现他的时候,他正缩在角落里,奄奄一息,嘴里还喃喃着:“宋哥求不要丢下我。”
江学的病房就在宋尘的隔壁,听医生说他已无大碍,多休息几个月就好了,但是届时不能影响他休息。
他不敢去到宋尘面前,只能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趴在窗户上静静的欣赏他的睡颜。
宋尘这边也非常煎熬,多次请求父母让他见江学,次次都被一口回绝,常常一个人躲在被子里不敢哭出声。他不知道心心念念的那人就在他的隔壁,如果知道,就算脚上的伤口裂开,他也要跑过去拥抱他,告诉他“你没有错,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