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大魔王同人)【沙莩】另类同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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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他是我的哥哥。”

“是这样,可怜的孩子...你要上去找他吗?”

女士看见他摇了摇头、转身出了大门,她注意到了那个人光着脚,想必踩了一路冰雪走到了这里,作为女性她的心很软,拿了一件衣服跟了出去。

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记者被要求第二天再来采访,否则会打扰到病人休息,那个人,那个孩子呢?

不见了,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她只能有些内疚地走回去值班,而这一切被三楼的金色瞳孔捕捉无疑。

莩兰乌多斯灵巧地爬上三楼,从整栋建筑的外面,沿着排水管向上攀,虽说是攀但他看起来像是走在平地上一样轻松,三两下爬上一层,慢慢向着七楼接近。

那个银色的身影躺在病床上,他的脖子上插着管子,连接着旁边沉重的机器,用来辅助呼吸,因为他想要割裂自己的脖颈求死。

莩兰乌多斯静静地坐在窗户的外沿,床上的人似乎醒了过来。

莩兰乌多斯敲了敲窗户,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他的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悲哀,近似透明的手重新放在了窗户上。

两声短,三声长,两声短。

只一遍那个毫无生气的人就像回归了灵光一样,挣扎地坐起来,厚厚的绷带只留给他一条缝隙看清世界,他其实只需要一个能够看清王的焦点。

“我可以进来吗?”

莩兰乌多斯指了指关闭的窗户,“你知道如果没被邀请我不能进屋。”

安格尔费力地下床,手把着冰冷的墙壁慢慢向窗户挪动,脸上的伤口因为麻药作用只感觉到了麻酥酥的感觉,但脖子上的伤口和牵连的管子让他觉得生疼。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和嘴,摇了摇手。

「我现在无法说话,很抱歉我不能邀请你进来。」

莩兰乌多斯的眼里充满着悲哀,他的手不自觉地贴紧了窗户,好像那样做可以吸收安格尔的悲伤。

他突然睁大了金色的眼睛,因为安格尔猛地拽下了脖子上的管子,踉跄地打开了窗户——凡尔登的寒风侵袭他残破的身体,他将上半身伸出窗户。

莩兰乌多斯给了他一个拥抱,那不比寒风温暖多少,安格尔却觉得安心,他闭上了眼睛。

莩兰乌多斯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所以他把头埋在安格尔的脖颈里,深深地咬了下去,同时感觉到了一个人类的拥抱,那和自己不一样,温暖得可以融化自己。

他感觉那个拥抱的温度越来越低,也没有了力气,他把自己的犬牙拔了出来,用力拽住安格尔的身体,甩出了窗户。

“咣当——”

人体破碎,和一楼的救护车顶紧密地贴在一起,那个人闭着眼睛,而且会永远闭着。

沙拉曼感觉夜色中有人在叫他。

“沙拉曼,我在这里。”

是他,桑德拉尔。

“您怎么在外面?”

“别看我!照我说的去做,沙拉曼。”

他本来有些惊异,但是当对方呼唤自己的名字时,一切变得安心。

“沙拉曼,转过身去,不要看我。”

“好的。”他翻了个身躺在床上。

“说‘你可以进来’。”

“好吧,你可以进来。”

咔嗒的声音混合着风雪袭击着温暖的小屋,习惯裸睡的孩子抓紧了被子盖在身上。

“咔嗒——”窗户被重新锁上,那他又是怎么打开的窗户?

他感觉有脚步声,行走在地板上,那声音像是赤着脚,就像是自己一样。

他感觉到有个人扯了他的被子,呼扇的一声,也许是在给自己盖上被子。

“你......”

“别说话,沙拉曼,晚安。”

也许是错觉,但是他的话里有了些哭腔。

他伸出一只手向身后探了探,触摸到了冰凉的小腹,条件反射地缩回手,沙拉曼觉得对方的体温低得出奇,也许是因为他刚从外面回来,但是他刚才触摸到的绝对是皮肤。

他也是个裸睡的......孩子?

“好吧,但是我只说一句话可以吗?”

“......”沙拉曼感觉一根冰凉的手指在他的后背画了一个对号,刺骨的寒冷沿着痕迹侵袭他的内脏,慢慢生根到体内,他却好像习惯了,只是一瞬间的习惯。

“我给您买了礼物,他在桌子上,就是那个金色的盒子,如果您要回家请把它带上。”

被子一阵窸窸窣窣,沙拉曼断定是后面的人点了点头。

万一是摇头又该怎么办?

不会的,别说话。

第二天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桑德拉尔连带着礼物一起消失了,但是包装纸留在了自己的桌子上。

魔方,那个礼物就是一个全新的魔方。

莩兰乌多斯一个人安静地在卧室睡觉,魔方被他摆在客厅的桌子上,很温暖。

------------TBC------------

第十二章 12

他的房间无法开窗户,钉死的窗框上还有一层厚得喘不过气的窗帘,因此寒风也不会侵入室内,但他不惧怕寒冷。

实话说若不是不得已,他很乐意让那些冷涩的风吹进屋子里,因为流通的空气是屋子有生气的最好证明,然而悖论就是这个屋子的主人毫无生气。

“莩兰乌多斯是永远的帝王!”

“像拿破仑一样所向披靡!”

“报告,那些德国佬又有了些新的动向。”

“情况很紧急,我们的人受伤了,是袭击!”

......

......

那些过去的事情在他的梦中被循环播放,像是老式放映机,黑暗的环境下有一处亮光,由这引出了一束黯淡的光,打在同样凄凉的放映屏上,过往变换着镜头呈现在屏幕上,自己呢?自己又在哪里?

在观众席的第六排第七个座位,那里是自己认为观影的最佳选择。那些自己的过往在他眼里一闪而过,却连一丝波澜也没有泛起,好像它们根本不属于自己。

“糟糕透了...”他抓了抓自己群青的头发,好像那样可以理顺自己的思路,但是失败了——该死的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梦见这些糟糕的过去!!!

于是他的左手胡乱抓了一把,毯子的一部分被他以扭曲的姿态捏在手里,将它从自己身上扯下去,却又一挥手把扭曲的毯子披在了身上,径直走下床。

镜子,他需要镜子。

一个人不需要太大的屋子,那会产生一种孤僻一种偏执,但他还是选择了有两个卧室的房屋,还好巧不巧地就在沙拉曼的隔壁。

提起那个家伙自己更是说不出的怒气。

他加快了脚步,走过宽敞的大厅,来到房屋的另一头——他很好奇是谁这样设计了这栋建筑,两间起居室相隔最远,拓宽了安静的范围,却也少了亲切,当然这是针对人类而言,人类不都是希望起居室是相邻的么,早晨醒来打开房门发现隔壁的亲人也刚起床,相视而笑好像扫清了一夜的不安。

他却突然放慢了脚步,最终在距离另一个起居室三米的地方站住了脚。

他低下头,重新披好了毛毯,紧紧抿住嘴唇,上面是高挺的鼻梁,在向上是难得一见的金色的眼瞳,此刻却被挡在了同样难得一见的群青头发之下。

“你好。”

莩兰乌多斯抬起了头。

“我可以进去么?”

他的眼神不像往常一样冰冷,事实上它几乎能够融化房门的磨砂玻璃。

“可以,你可以进来。”

他听见自己这样说。

然后他重新迈了步子,苍白的手搭在门把上,转动。

几乎没被打开过的房门发出吱啦的声响,良好的夜视能力让他很容易看清屋内的陈设。

一面两米长的镜子被精细地镶嵌在墙壁上,四条边框上是象牙白的浅雕刻花纹,镜子对面是一把带有软垫的靠背椅,金属的支架立在棕黄的地板上,整个屋子的壁纸都是深褐色,上面有浅金色描线的鸢尾花。

按理说他不需要开灯,但是——

——“啪”

整间屋子瞬时明亮,他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强光,眯起眼,适应后才睁大了眼睛,看向那面光亮的镜子。

他走近,坐在了那把椅子上,又拽了拽毛毯。

“好久没来看你了。”

“嗯,的确......我算算有多久了...两个星期?”

“这样看来倒也不是很久。”

“但是总觉得是漫长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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