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变态。”余温严肃的强调。
“我知道我们不是,可是别人会以为我们是啊。”
“那是别人的事情,我们不是,不是。”余温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字一句的向杨帆强调。
“我知道我们不是,但总要找到其他和我们一队的人吧。”杨帆拿过纸条,看了一眼闷闷不乐的余温,按住余温的头说:“该不会吃醋了吧。”
“我的坛子当然不能只有酱油啊。”余温坐在椅子上,抱着椅子背生气的说。
“好好好,我一会就去后厨给你拿点醋。”
杨帆说着跑到其他宿舍借到一部手机,“张哥的手机,先借咱用一会。”
杨帆打开手机,登上QQ,一个键一个键摁着加上纸上的数字,余温在一旁念着数字,也着急的想知道那头的消息。
刚加上好友,丁盛那边就同意了,给杨帆发来一个微笑的表情。
“怎么回,怎么问他?”杨帆看着余温,努力的想着最恰当的措辞。
“你说晚上好。”余温在一旁也激动起来,今天的种种行为都已经验证了丁盛的性取向,但还是想从丁盛本人那里得到最后的确认。
杨帆:晚上好。
丁盛:晚上好。
杨帆:我是今天下午的那个男生,我叫杨帆。
丁盛:我知道。
杨帆:你是不是喜欢···?
丁盛:嗯。
“怎么办,他真的是哎。”杨帆开心的拍打着余温的胳膊,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这个世界终于有人和他们一样了,虽然只是知道了丁盛一个人,但就因为这一个人,杨帆相信,剩下的五百万的人也都真实存在,杨帆就像个走散的士兵,看到了丁盛,也就看见了千军万马的队伍。
“我靠,真的。”余温看着两个手指宽的屏幕,紧紧的握住杨帆的胳膊。
“怎么回他,说什么好呢。”
“就是,说什么好。”
“你快想想。”杨帆看着余温。
“说,说我们也是。”
“他肯定知道我们是,说点别的。”
“说什么,又不熟悉,说什么?”
杨帆:我也是。
丁盛:我知道。
杨帆:晚安。
丁盛: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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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杨帆想了半天,不知道该聊点什么,道声晚安就匆匆下线把手机还了回去。
杨帆开心的蹦到床上,开心的说:“看,我就说吧,他就是。”
“知道你火眼金睛。”余温也很开心的说。
杨帆开心的掏出枕头下的报纸,指着报纸上的数字,兴奋的说:“看吧,找到了一个,就一定能找到剩下的五百万个。”
“找到他们又有什么用?”
“这样就有人和我们一起了。”
“你有我不就可以了。”
“哎呦,肉麻了,肉麻了。”杨帆听到余温的话,捂住心头,倒在一旁,皱着眉头矫情的看着余温。
余温和杨帆在下午两点休息的时候,一人一个盆站在树下洗头,两人找到最新买的黑色T恤,刮干净冒出来的胡茬,利利索索的骑车去拍身份证。
余温在前面骑着车带着杨帆,说:“我两年前就能拿到身份证的,为了等你,现在才能有。”
“你拿这么早干什么,你上学又用不到。”
“那也是有啊。”
“你一块跟我办不好嘛,到时候一块过期,又能一块再办了。”
杨帆坐在车后,从前面刮来的风带着淡淡的洗头膏的香味,杨帆身后揪起余温的头发,说:“你这是用了多少洗头膏,这么香。”说着,站起来鼻尖凑到余温的头发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最好坐下,我这就把你从车座子上甩下来。”余温说着做了个假把式,把杨帆吓了一跳,揽住余温的腰老老实实的坐好。
户籍科的民警看到余温和杨帆的户口时,开玩笑的说:“小伙子怪厉害啊,一人一个户口本,都是户主。”
“嘻嘻。”余温和杨帆笑着走过去拍照。余温从有户籍的那一天开始,就一直是一个人一个户口。但杨帆不是,杨帆的户口本上有三个人,爸爸,爷爷和杨帆,杨帆刚来的那一年,爸爸就在户口本上消失了,爷爷的名字还是杨帆自己带着去世证明来户籍科消的户,杨帆收起户口本,来时的好心情瞬间消散,顿时没有了好兴致。
出警察局的时候,杨帆走在余温身旁,掀着户口本上的两页纸问余温:“你说,将来我们拿着这户口本能不能到民政局领结婚证。”
“嘛来。”余温听到杨帆的话,望了一下四周,不可思议的看着杨帆说:“大哥,这是警察局,你不怕被抓进去啊。”
“我们又没犯法,抓我们干什么?”
“你说呢,你见过那两个男的敢去民政局领证的。”
“那你好好学习,等你当了大官,专门设给我们设个局。”
“那你呢。”
“我去和你□□啊。”
“我是说,你怎么不好好学习,自己去设个机构。”
“你不是学习好嘛。”
“那你也好好学行不。”
“那你到底设不设嘛?”
“设,设。”余温说着话,带着杨帆回到酒店。
回到饭店的时候,正好到了下午的饭点,酒店开始忙了起来,杨帆余温脚不沾地的忙着传菜催菜,夏天实在是热的人没有干活的欲望,好多西装革履的白领下班后来随便吃点回家歇息。
杨帆余温有时也会认真的观察来往的客人,猜测他们的喜好,尤其是看到穿着时尚,扎着小辫子,或者走路扭扭,翘着兰花指的男生或者男士,总要多留意两眼,有时看到两个男士来吃饭,总是会借着上菜的缘由认真观察他们的脖子,手臂以及脸颊,不会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但是结果却总是让人失望,他们很正常,没有一丝异样。
余温和杨帆也很担心自己在被人心中的形象,会不会偶尔暴露自己,说话也是刻意的和大家保持一致,大家喜欢看球,余温杨帆也熬夜和大家看球,大家喜欢聚在一堆打牌,两人也跟在大家身旁打牌,杨帆喜欢看画面唯美的文艺电影,但还是要和大伙蹲在饭店的电视机前看战争片,余温喜欢静静的坐着看书或者发呆,但被人一喊也会跑到桌子前看人打麻将。
余温杨帆下班后和大伙一起蹲在电视机前看转播的球赛,“杨帆,有人喊你。”站在后门口拖地的大妈喊道。
“谁啊。”
“丁盛。”
杨帆听到名字,蹭的一下站起来,满眼放光的看着余温,揪着余温站起来,往后门走去。
丁盛站在后门的石阶前,两腿来回踩着石阶,等着杨帆出来,丁盛本就很瘦,穿着肥肥大大的T恤,街上一双帆布鞋,运动裤下两条细细的小腿,显现更加瘦弱了。
“他是?”丁盛看着余温问道。
“我朋友。”杨帆说道。
“那个,我单独找你有点事。”
余温杨帆也早已把事情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余温想着转身离开,杨帆拦住了余温,开心的对着丁盛介绍:“我们两一起的,一块说呗。”
“你们?”丁盛眼神中的拘谨转化为疑惑,手插进口袋里,头向前一探。
杨帆看着丁盛的眼睛,丁盛的眼神中有点疑惑,有点震惊,不敢相信,“那你问我干什么?”丁盛不可思议的问道。
“什么?”杨帆看着丁盛的破碎的眼神,有点疑惑。
“就只是试探,想找个人试探?”漫长的等待后,丁盛自己猜出了原因。
余温看着丁盛直直的站在原地,合不上嘴巴,全身都在怀疑的申请,伸手拍了下丁盛的肩膀,说:“不是,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丁盛还没有让余温把手搭上,就躲闪着后退了一步,那一刻,丁盛竟然没有任何脾气,全身都没有了感觉,自己在人群中好不容易寻找到一个眼神,鼓起勇气留下了联系方式,害怕自己联系到的是正常人,冒着被嘲讽看不起鄙视的风险暴露自己的身份,结果,结果对方是两个人,成双成对的两人,只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身份,佐证他们的猜想。
丁盛站在原地的那几十秒,就像度过了漫长的极夜,想逃离,却不知该迈那条腿,想奔跑,又不知发软的双腿带不动沉重的身体。丁盛转身离开,刚走几步,又停在脚步,走回杨帆面前,没有底气小声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