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思绪万千,想去书房开电脑办公的他,走到客厅看见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肖贝,弯都不带拐的径直就过去了。
肖贝一开始没注意,看他直接走到了自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
“怎么?”
傅远山突然一手横跨他腰间,一手抄起他膝盖弯一抱就把人整个抱了起来。
肖贝一惊,僵直着身子被他抱着,问:“干什么?!”
傅远山没理他,走进了卧室。
进屋把人扔到床上,肖贝立刻就要起来,傅远山随之压了下去,轻而易举地把人按好。
肖贝脸色有些变了,他双手被傅远山一手按在腰间,傅远山压在他身上,看他的眼神赤|裸又不加掩饰。
肖贝此刻穿了一件白色上衣,领口处有些松垮,两条直挺又细长的锁骨因姿势的缘故全都露了出来。
傅远山手贴上去,像在抚摸一件爱不释手的珍宝。
肖贝能感觉到冰凉的皮肤被一个温暖又有不容抗拒的力量的事物抚|弄着,而关键是还带有细小的电流,这种难言的触感让他直想往后躲。
而下一秒,傅远山的唇印了下来,温热地贴上了他的肌肤,还用舌尖|舔|了舔。
傅远山能感觉到身下的人狠狠抖了一下,随后开始剧烈|挣扎起来。他一手仍死死|攥着肖贝两只手,而另一手插|入他发间,用一种安抚性的力量抚摸着,边道:“别动,我就亲一下。”随即张嘴|咬住了那个看着孤弱可怜而又充满致命吸引力的漂亮锁骨。
“唔......”肖贝扭动着想逃开,身|下的床|单已经被揉乱。
傅远山控制着他,在锁骨上又|吮又|吸,直到那一片都被弄得湿淋淋的,他才满意地放开,肖贝正瞪着他,眼角有些生理性的泛红。他没有迟疑,低头吻了下去。
两唇相触的瞬间,就如展开了燎原之势,傅远山并没有多少柔情,他含着那两片唇瓣在嘴里粗|暴地吮|吸啃|咬,随后不顾身下人抵抗撬开他的齿关,舌头横伸进去扫荡,像是进入了一个企及很久的密地,每一寸都是香甜的,每一寸都不放过,他的舌头扫过牙床,扫过齿贝,最后卷住肖贝的舌紧紧纠缠在一起。
呼吸声破碎在耳边,鼻尖萦绕的都是对方好闻的气息,彼此交换着唾液,最后直将身下人吻得喘不上起来,傅远山才放开。
肖贝的嘴唇红肿湿漉,还破了一个小口,是被傅远山咬破的。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呼吸都喷在对方颈间。他低头舔了一下那个小伤口,肖贝扭头躲开。
“亲都亲了,你现在躲什么?”傅远山笑了。
肖贝说不上羞愤,更多的是一种交代了什么的感觉,心咚咚跳得停不下来,他气息有些不稳,最后说:“下去!我嘴都麻了!”
傅远山一愣,随后爆笑,他倒在一旁笑得停不下来,肖贝侧头看他一眼,又转回来,有些空洞地望着屋顶,手无意识地拂着嘴唇。
傅远山笑完后,看着肖贝白皙的脖颈上自己留下的痕迹,不知在想什么,没有说话,空气一时有些安静。
半晌他坐起来,又凑了过来。肖贝以为他要干什么,猛地坐起来戒备地看着他。
“干嘛?”傅远山笑着扯扯他袖子,“今晚放过你,怎么也得等你松口啊。”
肖贝松口气,没说什么。
“总裁赚钱养家去了,”傅远山从床上下去,给他把卧室的投影打开,“你看这个吧,刘德华啊金刚葫芦娃啊都有,困了就睡,我一会儿把药给你端过来,别等我了。”说完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去书房了。
肖贝看着他一步三回头的背影,笑了,催到:“快去吧,腻歪死了。”
傅远山终于走了。
肖贝找了一部葫芦小金刚,靠在床上看了起来。
上午在公司,陈一被傅远山骂了,傅远山为了给他留面子,让肖贝暂时先去玻璃门外面就是他原来的工位上待一会儿。
原因肖贝大致了解,上午有人来说,陈一最近跟公司几个右翼股东走得很近,所谓右翼,是跟公司主力不合的一部分,陈一为什么会跟他们走得近?
肖贝只断断续续地听了一些。
“你知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那些是以前整你爸的人!你跟他们一起喝酒,别人怎么想?!”
“你跟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那代表的不是你,是你爸的意思,是我的意思。”
“今天王安把状告到我这里,告董事长儿子、我弟弟的状!那是豁出自己前途不要了,可想而知你的情况有多严重!”
“交际也要有个限度,不能宽容到是非不辨黑白不分!”
最后陈一一脸凝重地出来,傅远山也是余怒未消。
今天上午是开股东会的日子,陈一在这种紧要关头被叫出去吃饭,而且还不一定是第一次,谁知道那些股东安的什么心?这次会议决策的,是他筹划已久势在必行的计划,他绝不允许出现任何差池。
上午十点,荣信大楼,顶层会议室。
许多董事都来了,因为信息需要保密,他们甚至现在还不知道这次会议的主题,打过招呼后便纷纷讨论起来。
傅远山西装革履,带着肖贝上去了。
会议提出了收购意向,股东哗然。事先傅远山只跟几个心腹说过此事,目的是让他们暗中增持光宇电子科技公司的股份,以便到时候合股。
傅远山说出了他的想法,股东们褒贬不一,这实际上是一种恶意收购,在二级市场上本无可厚非,但光宇现在的控股公司是中盛集团,一家实力不输荣信的金融控股公司。光宇这杯羮,很难说他们愿意让。若是两边真交锋起来了,那拼的就是谁钱多,双方都是专业的金融公司,吞并一个光宇是小,若是一把火烧得停不住了,事情的走向将很难预料。
况且恶意收购换言之就是钻法律的空子,金控公司监管压力大,很难保证不会在这方面找茬儿。
这一收购,阻力重重。
“傅总,你这消息太突然了,让我们措手不及啊。”一位本家是地产公司的股东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说道。
“就是啊傅总,这么重大的事情,你现在才说出来,我们没个时间准备啊!”
傅远山笑笑,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稍后会有茶歇,各位可以在这段时间内好好想想,同时让助理去查光宇和中盛的情况。我想说的是,这虽是一场恶战,但只要全体股东全力相助,我和我的团队已经有了周密的计划,很有信心取胜。何况荣信旗下的公司,多是地产和新媒体,我们很需要这样一个势头正盛但还算好控制的科技产业,只要赢了,一条资金链就建起来了,荣信在二级市场上便又多了一份筹码。利不仅在当下,更在将来。”
稍后便是茶歇,开始时傅远山低声对肖贝说:“你去那边注意一下黄质阳他们的动向。”
肖贝点头去了,黄质阳便是那几个右翼股东之一。傅远山跟其他几个董事交谈起来。
以黄质阳为首的右翼股东,曾与陈润铭一起是荣信第一代管理层。但总裁位置移到傅远山手里后,陈润铭只担任董事长,其他几位也在当时种种情况下也被迫退出管理层,只担任非独立董事。
但这些年,公司大大小小的事,那些右翼股东处处都跟傅远山和以他为首的管理层对着干,年纪越大反而越玩起了争权夺势的把戏。傅远山有心不对他们赶尽杀绝,但这些年他们所增添的阻力甚至已影响到了公司的发展,越来越不能当成是公司内部的小纷争来处理了。
肖贝暗中观察着,他们果然在煽动一些反对言论。手机突然响了一下,他低头看。
----傅总:别总盯着看,拿点东西吃。
肖贝微微勾起笑意,随便拿了块蛋挞。
一会儿,傅远山收到肖贝消息,让他来电梯间。
傅远山借口告辞。
到了富丽堂皇的电梯间,肖贝已经在那等他了,傅远山走过去,递给他一块冻芝士蛋糕,说:“一会儿见不着我就想了?”
肖贝接过来咬了一口,直接无视了他的话,说:“黄质阳确实在唱反调。”
傅远山点头,“意料之内。”又问:“跟哪个股东?”
“万翌的林祥浩。”
“嗯,茶歇快结束了,你吃点东西再进去。”傅远山交代他。
肖贝问:“你不想知道他怎么说的吗?”
“他多半一会儿会再说一遍,”傅远山眼里有一丝阴狠,“只要他敢说,他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