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来我来剥,”宋如歌拿过何母手里的橙子:“何警官才是我们现在的时代好青年,能破案、能维护治安,人也伶俐乖巧。”
何母眼睛都快笑没了,虽说她经常吐槽自己女儿,但是听到别人夸自己女儿还是很开心的。
“小宋真会说话。”何母眼巴巴的看着她手里剥出来的一个橙子。
宋如歌递过去,何母不好意思的笑笑:“明明是我来帮你剥的,结果倒还你帮我剥上了。”
就在这时,何遇遇穿好衣服出来了。
她穿了件灰色连帽卫衣,胸口有一个大嘴猴,下身穿了条运动裤,脚上踩着粉红色兔子棉拖鞋……
何遇遇很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不买点好看的衣服?平常在警局里也有制服,穿的便服也很运动型,就是为了能随时随地去案发现场,她还从来没考虑过见人穿什么。
她站在卧室门口挠挠头,表情很不自然道:“那个……我去做饭。”
宋如歌眼睛从上瞄到下,脑子里全是“看起来好软,好想捏。”、“哇,这也太居家了。”、“那个兔子耳朵看起来还不错。”、“是香香的么?”
但她还是面不改色的说:“我跟你一起。”
“别,让她去弄,我们都好久没吃到她做的饭了,今天沾你的光。”何母连忙擦擦手,拉住宋如歌。
“阿姨说笑了。”宋如歌坐下来。
何遇遇在厨房忙活,宋如歌同何母在聊天。
从天文地理,聊到娱乐圈八卦,再从何遇遇聊到赵露。
终于,从厨房里飘出饭菜香了。
“吃饭啦!”何遇遇一边解开围裙一边喊到。
她将所有的菜端到桌上,卖相看起来很好,摆在中间的是红烧肉,浓稠的酱汁裹着土豆、胡萝卜和瘦肉粒。一盘可乐鸡翅,橙红色肥瘦相间的鸡翅,看起来就让人食欲大增,还有鱼香肉丝、酸辣土豆丝、清蒸鲈鱼、黄瓜皮蛋汤,摆满了一大桌。
宋如歌心里给何遇遇又加了几分,没想到她这手不仅能拿着枪捉犯人,还能下厨做饭。
“随便做了点,也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口味。”何遇遇将凳子拉开,示意宋如歌坐下。
宋如歌点点头:“看起来很不错,叔叔阿姨,您们快请坐。”
等何父何母坐下后,宋如歌才和何遇遇落座,他们的餐桌是长方形的,何遇遇自然和宋如歌坐一边。
“那个,快尝尝吧。”何遇遇很不好意思的说到,她从刚开始见到宋如歌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进展,本以为人家一个大明星,会有很大的架子,但现在看来,还挺不错的。
何母笑着给宋如歌夹了一个可乐鸡翅:“快尝尝。”
“谢谢阿姨。”宋如歌看了看黄橙橙的可乐鸡翅,刚刚吃一口进去,味蕾就被俘获了。
味道甜而不腻,吃到口中咸甜鲜一并迸发,鸡肉肥瘦相间,汁水饱满。
何遇遇眨巴眨巴眼睛,期待宋如歌的评价:“好吃么?”
宋如歌点点头:“没想到何警官做饭那么好吃。”
桌上一阵哄笑。
饭后,何母熬不过宋如歌的请求,跟何遇遇挤在狭小的厨房里洗碗。
“何警官,你不当刑警,开个餐馆生意或许还不错。”宋如歌调侃到。
何遇遇正刷盘子:“宋小姐如果不当演员,或许能来当警察,身手也不错。”
何遇遇将刷好的盘子递给宋如歌时,俩人手碰到一起。
宋如歌心里“咯噔”一下,脸不红心不跳的接过来。
何遇遇那边迅速伸回手。
怎么回事儿?不就是不小心碰到手了么?怎么就脸红了?
何遇遇暗骂自己没出息。
虽说自己是弯的,但人家宋如歌看着就笔直笔直的。
第20章
宋如歌淡淡地收回眼神,不着痕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垂。
刚刚洗完盘子,俩人还没坐到沙发上,何遇遇手机就响了。
“好,我马上过去。”何遇遇挂掉电话一脸凝重。
何母问到:“又有案子了?”
“嗯,我马上就得走。”何遇遇说着便站了起来,难为情的看着宋如歌。
“抱歉,今天恐怕不能陪你玩了。”
宋如歌笑着摇摇头:“没事儿,你先去忙你的。”
何遇遇点点头,立马窜进卧室换上衣服戴好帽子,只花了不到一分钟。
“走了。”她到门口穿上鞋,朝里边摆摆手。
何母也十分不好意思:“小宋就多留一会儿?”
“好。”宋如歌看着关上的门回过神来对着何母说到。
何遇遇马不停蹄地赶往案发现场,一路驱车出城后人烟稀少,案发地点是在郊区的一个工业园,何遇遇下车后直奔现场。
她戴上手套:“怎么回事儿?”
“刚刚有人报警,在这儿看到一具用纸盒装好的女尸。”阿本压了压帽檐说到。
“纸盒?”何遇遇疑惑,哪儿来那么大的纸盒。
警戒线内围着一个纸箱子,周围没什么人自然也没多少围观群众。
刘法医正打开纸箱子验尸。
“刘法医。”何遇遇走过去,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纸箱子,箱子外边是一个电视机模型,原来是个电视机包装盒,怪不得那么大。
“何警官,”刘法医停下手中的动作:“你过来看。”
何遇遇用手压着一边纸箱盖子:“小女孩儿?”
刘法医点点头。
纸箱里边的女尸蜷缩着,她全身赤|裸,乳|头被割掉,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
“从尸僵程度来看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昨天晚上九点至十二点。”刘法医戴着手套翻着尸体。
何遇遇皱眉,为何这些凶手都要找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儿下手?真是可恶至极。
她抬头看了看周围,这儿是个郊区的公交站台,旁边是个食品厂,不远处还有些不知名的小店:“这地方没有监控。”
“对,因为这边相对于其他公交站比较偏远,监控范围也较为狭小。”阿本点点头。
死者尸体被抬了出来。
“刘法医,”何遇遇指着女尸的下身继续道:“这儿?”
刘法医皱着眉摇摇头:“像是被什么烧焊器灼烧的。”
女尸下身的私·毛,被人用烧焊器灼烧得不成样子,简直惨不忍睹。
“从身后的尸斑来看,死者在死亡后被移动过。”刘法医用手摸了摸死者背部。
“没有目击者?”何遇遇问到。
阿本摇摇头:“这尸体还是今天下午才被发现的,没有目击者。”
“调查一下通往这个公交站的车辆,看死者在什么地方上的车。”何遇遇表情凝重,死者估计才十五六岁,究竟是什么人那么残忍的杀害她。
“刘法医,现在能确认死者是怎么死的吗?”何遇遇问到。
刘法医摇摇头:“要进一步尸检。”
从现场情况来看,根本没有挪动过的痕迹,很难看出死者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唯一线索就在这个纸箱子上。
他们将死者带回了局里,死者家属很快就到局里来认尸,哭得肝肠寸断。
“警官啊!”死者母亲拉着何遇遇的手哽咽道:“您一定要帮我们找到凶手!”
何遇遇咬着牙,表情坚定:“我会的,一定会。”
死者叫何艳,女,16岁,C市Z镇T乡人。
根据她弟弟提供的线索,在16号的下午五点半左右,也就是昨天下午。何艳在家里煮饭,四点过时接到一个电话,谈了三分钟,过了七八分钟,再接到一个电话,又谈了三分钟,具体内容他弟弟不太清楚。在五点半时出门去F大,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
魏梅查了何艳的通话记录,她最后的通话记录是在五点半,也就是她出门的时候。四点到五点之间的电话和五点半的电话是同一个。
专案组立马将最后一个联系何艳的人找来。
“什么!?艳艳死了?”女生在警局里十分惊讶。
何遇遇手里拿着杯子:“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这人表情很确信,她看起来的确不知道。
“你昨天四点过给何艳打电话聊了些什么?”何遇遇问到。
坐在何遇遇面前的女生叫雪雪,她和何艳是同学,不过雪雪看起来比何艳要老成许多:“我们聊了去哪儿买复习资料,她想考研究生。”
“她才16岁,考研究生?”何遇遇将手中的杯子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