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歪着脑袋看着萧容隽,想了想,若真是如此的话....可她实在是不想留下来呀!
这梁王府简直就是一个困禁的牢笼,像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一直待在这里?
阮清歌想要的可是走过江湖,做一个豪情的女侠,就连她要出宫之时,都已经想好了以后花无邪的打算,可现在却全部都被卡在了源头!
阮清歌心里很是气愤,然而面色却是不显。
阮清歌站起身,活动着筋骨,围绕着萧容隽转了两圈,阮清歌的身高才到萧容隽的胸膛,实在是没有什么气势可言,撇了撇嘴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不休我,我们做一对名义上的夫妻,我做什么事情你都不要管我,你看如何?”
闻言,萧容隽挑起眉头,垂眸看着阮清歌,只见那一张小脸上满是算计,怎么可能是个傻子?
而,想起往日的交际,这女子不仅聪慧,亦是满腹坏水,睚眦必报!
萧容隽目光一暗,转了个身,坐在一侧的太师椅上,抬起一只手臂在空中说道:“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是如何打算?”
阮清歌这一听,是有戏的意思?
阮清歌想了一番措辞,道:“就是,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我们互不干预,如何?”
说完,见萧容隽不言语,阮清歌眨了眨眼眸,站起身,向着门口的方向挪动了两步,“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哦!那我,现在回皇宫,然后...有事你找我就好。”
去哪里找?哼哼!就看你找不找得到!
说完,阮清歌作势就要跑,可还没等走出两步,就被萧容隽拽了回来,一把摔在了软塌上。
阮清歌怒视着萧容隽,“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嗯?”萧容隽阴冷的看着阮清歌,眼底不带一丝感情,语气冰冷,似是威胁。
阮清歌见状,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攥住两只小手,低垂着脑袋,好似做错事的孩童一般。
然而...阮清歌怎么可能这么老实?只见那低垂的眼眸,眼底闪满了算计,那交握的双手中,指尖正伸向衣袖内侧,里面放置着催了麻行草枝叶的银针。
那麻行草可使人浑身瘫软,毫无知觉,就像刚刚萧容隽对阮清歌的那般。
“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阮清歌嘟着嘴巴说着,面容十分委屈。
萧容隽站立在门口的方向,背光,看不清面上的表情,阮清歌抬起眼眸望去,指微动,下一刻,那银针划破空气,向着萧容隽刺去。
第一百三十二章 你究竟是何人
阮清歌眼底闪过华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男人着实得罪了她,为何她想走却三番五次的阻拦!
仿若电火之间,萧容隽神色不变,指尖向着空气中一探,身子都未曾晃动,那枚银针便出现在指尖。
阮清歌顿时瞪大了眼眸,身子向后躲了躲,这银针出去的速度已经够快了,而且小巧不易被发现,这萧容隽是怎么发现?!
功夫真的变态到这种地步吗?
萧容隽垂眸,微眯着眼眸看着那根银针,随之抬起眼眸,斜睨着阮清歌,眼底闪过一丝温怒,“谋杀亲夫?”那语气颇冷。
阮清歌嘴角一抽,这男人还真敢说,什么时候成亲夫了?成亲了吗?她过门了吗?被挡在门外的是她吧?被劫走的人也是她吧?
吩咐人抓走她的是不是他?他还真敢说!
阮清歌燥了,也没管这男人是什么身份,站起身冲到了萧容隽的身侧,扬起脑袋等着他,“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叫人将我抓走!现下又不让我走!你当我是什么?”
阮清歌脑海中崩出许多的想法,难道是因为采莲湖畔的一夜情?亦或是她的美貌?啧啧,这梁王还真是一个肤浅的人!
越是这么想着,阮清歌越是气愤。
萧容隽微垂下眼眸看着阮清歌一张涨的通红的小脸,“那日掳走你之人,并不是本王吩咐。”
说完,萧容隽自己都是一愣,竟然在与阮清歌解释?这是以往从未发生的情况。
“不是你?那刘云徽是怎么回事?”阮清歌诧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云徽当初与她说萧容隽是‘善王!’亦是说劫走她的主使就是萧容隽,难道是叫她记恨他?
不,怎么可能,与刘云徽相处对日,自是知道刘云徽的脾气秉性,怎么可能骗于她?
“哼!休要将矛头推到刘云徽的身上!就是你将我掳走,现下将我找我何意?我是玩偶?不!这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呆!”
阮清歌脸红脖子粗的喊着,然而,气恼是假,想出去倒是真的。
萧容隽的耐心也快要被阮清歌磨光,他一把攥住阮清歌手,身子向后推去。
阮清歌翻倍不及,摔到了梁柱上,背上一疼,紧接着就见萧容隽的俊颜砸了下来。
“你,你要干嘛!”阮清歌伸出小手抵挡在萧容隽的胸膛上。
而阮清歌操着一口清婉的男生,与那副羞怯的表情实在是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为何你不是疯子,为何你有如此模样,为何你会医术?!你到底是什么人!”萧容隽双眼一眯,大掌一抬,一把尖俏的刀刃出现在他的掌中。
眨眼间便抵挡在阮清歌的脖子上。
这一天的软禁,让萧容隽彻底看清,这女人绝非传言那般,加之之前的相处与了解,这女人狡诈的很,怎能是个傻子!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根本不是阮清歌!
阮清歌冷嘲的笑了笑,“我是谁?我就是安阳郡主,阮清歌,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你为何这般对待于我?”
当真是好笑,这阴晴不定的男人现下竟是怀疑起她的身份?
“安阳郡主自小便是痴傻,面容丑恶,就连最普通的女红都不会,你说,要本王如何不怀疑你?”
说话间,那把刀刃向着阮清歌的颈项逼近。
阮清歌向后退了一步,紧贴在木桩上,喉咙微动,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液,道:“兄台,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先把刀放下。”
“嗯?”萧容隽将指尖的银针拿了起来,在阮清歌的面上晃了晃,“你说,究竟是谁没有好好说话?”
语罢,萧容隽微眯起深如寒潭一般的眼眸,直直射向阮清歌的瞳孔。
阮清歌面色微僵,干笑两声,“我,那不是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我...”
“少废话!说!你究竟是何人!”萧容隽语气冰冷道。
阮清歌抖了抖肩膀,随之面色亦是一暗,“安阳郡主!”谁没有脾气!?跟谁发火呢?她才不吃这套。
“不说是吗?好...”萧容隽垂眸看了阮清歌半晌,将刀抽回,随之一把将阮清歌扛起,向着床铺走去。
阮清歌见状,面色大惊,这男人要干什么?一言不合就来肉搏!?
“喂!冷静啊!大哥!”阮清歌个花容失色,踢踹着双腿。
萧容隽将阮清歌摔在床上,走向一旁,拿出绳索,对着阮清歌比了比,在她爬起身打算逃跑的时候,萧容隽一个闪身上前,将她捆绑了起来。
阮清歌欲哭无泪,怎么挣扎都躲不开萧容隽的禁锢!
这男人要干嘛?捆绑?!SM?!天啊!
不消片刻的功夫,阮清歌被捆绑成了肉粽。
她拧动着身子,像是没有触手的虫子一般。末了,她实在是没有了力气,躺尸在床上,斜眸看着在一旁翻找作案工具的男人。
阮清歌连哭的心思都没有,一脸的死气,绑起来还不够,还要找东西玩她?这男人这么新潮吗?
“你放开我啊!王八蛋!”阮清歌大喊着,头可断,血可流,但是气势...她都被绑起来,还有什么气势啊喂!
正当阮清歌想办法要将绳索弄断之时,萧容隽回过身,指尖捏着一根比鸡毛还要蓬松,纤长的东西。
阮清歌顿时瞪大眼眸,哭笑不得,“大哥,你那羽毛是认真的吗?”她无奈道。
萧容隽挑眉,上前将阮清歌的鞋袜脱去,不由分说的拿着那根羽毛骚动着阮清歌的脚底板。
“哈...啊!唔...”阮清歌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笑出声。
阮清歌在心中痛骂着这个男人,她正是跪了!这男人怎么能想出这么阴狠的办法!再者,古代女人的脚不是不能见人?这男人脸皮怎么这么厚!
萧容隽见状,双眼微眯,更加卖力,“说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