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嘻嘻一笑,道:“我还以为你死了!但瞧着你还能开玩笑,算你命大!”
阮清歌耸肩,“放心,我是属小强的,就算你死了我还能活的好好的。”
“切!”
龙易孱瞥向两人身后缓步走来的白凝烨。
他一脸揶揄看去,“兄弟,昨天你真是下死手!”
龙易孱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后脑勺,“我也不是故意的,那皇宫不是常人能进去,我以为是旁人的奸细,对不住了哈!”
白凝烨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他爽朗一笑,“既然你昨天都给我药了,就原谅你了吧!”
龙易孱对着白凝烨竖起大拇指,“兄弟爽快!”
阮清歌认真观察着龙易孱,心中的顾虑也打消了大半,但是到底要不要放下戒心,还要看一会龙易孱怎么说。
龙易孱惊喜的看着阮清歌,眼眸深处好似有什么不明的情愫一闪而过。
阮清歌亦是歪头笑着看了过去,“你这般寻我是为何?”
她紧紧注视这龙易孱的眼眸,若是他说什么假话,她定然能看的出来,管他是不是杀手,会不会掩藏。
龙易孱笑脸落下,“因为我你才来到影国,若不是那晚我没有保护好你,你也不会如此这般。”
“就没了吗?那晚可是我自投罗网。”阮清歌说的坦荡,毕竟若不是有那晚的失策,她也不会有那样的际遇。
龙易孱认真向着阮清歌看去,“不管是不是你自投罗网,我在远处看戏就是不对,加之…我没有保护好你,就是我的责任。”
阮清歌嗤笑一声,“还真是没见过有往自己身上揽罪责的,我并不怪你,说说吧,你这么找我的真正目的。”
龙易孱看着阮清歌沉吟了片刻,他一开始的情绪在现在已经化的极为淡薄,他并没见到阮清歌差点香消玉焚那般失去理智。
现在更多的,还是想要回到现代。
“我以为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可想是那么想,龙易孱不知道心中为何会泛起苦涩,就好似说了谎话一般,苦不堪言。
阮清歌耸肩,原来还是那么回事。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的合作还要继续,说说吧,那个所谓的五弟是怎么回事?听闻也在寻找我?是为了杀掉我?”
听闻龙易煜,龙易孱眼底划过浓重杀气,“老五便是我的五弟,五皇子,名为龙易煜,为何要找你,我现下也不明,因为他所谓寻找,更多的是为了拖延我找到你的时间,我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如再等待时机。”
阮清歌闻声皱眉,瞧见龙易孱恍惚看着阮清歌,道:“老五的武功就连我都看不清,他尽是练一些旁门左道,当初在将你弄伤之后便与我打赌,谁将你率先找到就是谁的,我猜想,他当初可能对你做了什么。”
阮清歌瞥向身侧白凝烨,毕竟那段时间阮清歌昏迷不醒,所有发生的事情只有他知道。
“我那时可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
白凝烨摇头,“你一直都在昏睡,从未醒来,亦是没有值得关注的事。”
阮清歌冲着龙易孱耸肩,“听到没有?你的假设不成立。”
龙易孱撇起嘴角,“不管如何,你要小心龙易煜那个家伙,他诡计多端,这段时间我被皇上关禁闭,当初利用你是我小妾的事情也是龙易煜搞出来的。”
“为什么要关你的禁闭?”
“皇族的人是不允许莫名出现的女子成为皇室的人,亦是不允许血统外流,老皇帝现下应该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他不过是在暗中观察,等待我和老五将你找出来,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龙易孱眼眸虚了虚看去。
阮清歌皱眉,帝王之心本就难以猜测,更是伴君如伴虎。
“刚刚我来的时候龙易煜就在身后,现下怕是正在向着这边前来,他既然有了苗头和目标,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阮清歌颔首,“日后皇宫中有什么事都要知会我,我现在还不能离开影国,我们怎么联系?”
龙易孱摇头,“你不要联系我,我由消息来联系你,你现在在何处?”
“山下的村庄,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有一个姓封的猎户。”
龙易孱闻声眼眸瞪了瞪,“那处我可是找了数日,那来人藏得还真够深!”
阮清歌轻笑一声,随之眼眸微转,“对了,我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龙易孱眼底放出精光,这还是她第一次有事情找自己帮忙。
阮清歌瞥了白凝烨一眼,后者正无聊的依靠在树干上快睡着了。
她将给封父金子的事情说了出来,龙易孱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类似于钱包一样的布包,“我这有钱票,你若是光为了报恩的话给你拿去就好了!”
阮清歌也没客气,将之拿了过来,她道:“但是事情你还是要帮我办的!毕竟你若是派人来报告消息需要遮人耳目。”
龙易孱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知道了,那你是怎么想的?”
“你在老皇帝的耳边吹吹耳旁风就行,就好似盗墓一般。”
龙易孱啧了啧舌,阮清歌轻笑着拍动他的肩膀,随之拽起白凝烨向着远处飞去。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境遇危急
龙易孱看着阮清歌的背影,直到两人走远,消失不见,他才将地上的痕迹消除离开。
而不多时,寻找了许久的龙易煜来到此处,却是什么都没有找到,他眼底满是愤怒,他知道,龙易孱一定是找到了阮清歌!
他转身离去,身子如同幻影,快速消失在林中。
——
阮清歌与白凝烨回去就睡了下去,而阮清歌在睡着之前回想的都是在幻境中看到萧容隽与原本阮清歌的身影。
她只要一想起,心口就微微疼痛。
她强迫着自己不想,才睡了下去。
而此时,因为昨日封雨桐将金子拿到当铺,已经有人打算前来探望口风。
这边紧张的进行着,萧容隽也已经带着沐诉之和花无邪来到了无人之地。
到处都是荒野,寸草不生,一望无际的均是黄土地。
萧容隽嘴唇有些干裂,几日快马加鞭,马匹已经累到。
“我们歇歇再走吧。”花无邪将水壶递了上去,萧容隽抬起抚摸着马匹的单手。
那马彻底陷入了沉睡。
“剩下的路,我们要养好内力飞过去了。”沐诉之耸肩,他面色凝重。
萧容隽颔首,接过花无邪手中的水壶,却是已经所剩无几。
他叹息一声,他们已经行走了快要一个月,却是毫无所获,别说是村落,就是动物都没有看见一只。
这半月以来,除了黄沙席卷,就连雨水都没有掉落一滴。
“也不知清歌现在如何了。”
沐诉之轻笑一声,“天无绝人之路,清歌就是打不死的蟑螂,她现在在影国一定混的风生水起。”
花无邪与萧容隽对视一眼,两者眼底均是带着无奈。
若说阮清歌过的很好,那么他们简直是凄惨极了。
“你说清歌混的好,那她现在能做什么?”花无邪仰望天空,缓缓道来。
沐诉之看向远方,那眼底浮现的景象就好似已经看见了阮清歌所经历的一切。
“她一定打入了皇族的内部,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者在影国开设了店铺,赚取钱财。”
花无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不愧是阮清歌的哥哥,竟是将她想的这般通透,或许吧,我们去的时候也能顺利一些。”
花无邪侧头看向沉默不语的萧容隽,越是向前走,这男人越是沉默不语。
“哎!你怎么了?笑一笑?”
萧容隽侧目看去,依旧是面无表情。
花无邪无奈耸肩,“真是受不了你这张死人脸!”
萧容隽垂眸,心底十分沉重,他有一丝不好的预感,阮清歌好似在那边过的很不好,就算真的变成他们二人所说的那般,也一定是经历了疾苦。
萧容隽心疼到不行,他的女人!是不能受一点苦的!
——
大盛朝横梁城,失去了影国人的进攻,沉寂了许久的萧容堪开始作妖,欲要将萧武叫回京城。
毕竟那是在边塞许久的儿子,自是知道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为了安抚萧容堪,萧武与之商量了一番,留下何婉香留在边塞,带着一部分炽烈军向着京城出发。
而在京城的凤夫人和沐振擎也正向着边塞前行,两方人正好交叉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