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自是不能让阮月儿如愿,一盆又一盆的凉水泼了过去。
阮清歌瞧着眼底生出寒气,这一切都是阮月儿咎由自取!她转身离去,寻凛冬去了。
“王妃,刚哄睡下,您看…”
阮清歌垂眸瞧了一眼,那粉嫩的婴孩正扁着小嘴巴,一双眼眸微微闭上,看那模样就极为可怜。
阮清歌心中一疼,埋怨着自己为何不将阮月儿看管好,怎地就让她出来作妖!
阮清歌将凛冬抱起,轻轻贴着他微凉的面颊,眼底浮现怜惜,“宝宝,是娘亲不好,娘亲再也不离开你了!”
凛冬似乎感受到阮清歌的气息,哼唧两声看看阮清歌,吧唧着嘴就又睡了过去,这次比之前安稳了许多。
阮清歌抱着凛冬许久,才转身看向怀瑾,小奶娃睡得可比哥哥安稳多了,手指在口中裹着,吃的喷香。
阮清歌暖心一笑,吩咐两个婆子裹好孩子,一同向外走去。
本就说好要带着两个孩子一起过春节,就算出现这事,阮清歌更加不放心让两个孩子留在别苑,加之阮月儿关押的地方,也要另寻考量。
“王妃,晕死过去了。”
小桃端着盆子走出,阮清歌颔首,“不用管她,将大门锁上,咱们去过春节吧!”
“是!”
阮清歌仰头看向不远处的军营,那里已经燃烧起火簇,看来已经准备开始,想必箫容隽已经回去坐镇了。
虽然出现一段小插曲,但依旧没有抵挡众人的好心情。
原本阮清歌还在抱怨箫容隽,竟是不闻不问就离开,可当阮清歌抱着凛冬进入军营的时候,便瞧着隔着老远前来的箫容隽。
奶爸力量爆棚,一手一个小奶娃抱在怀中,瞧着凛冬怜惜的眼神简直苏炸了,阮清歌心中气闷这才消退不少。
箫容隽询问阮月儿的情况,阮清歌没说什么,小桃倒是解气说出阮清歌的说做所为,瞧着箫容隽看阮清歌赞赏的眼神就知道,是多么支持自家小媳妇。
阮清歌无心和箫容隽开玩笑,这一晚上精神紧绷,又累又饿,自是要去觅食。
孩子给箫容隽看管是最放心的,阮清歌直接去了厨房,刚走到一般,就瞧见孙可人和穆湘慌张跑了过来,自是询问两个孩子的事情,阮清歌讲出一部分,并未说出如何处置阮月儿。
毕竟太血腥,太暴力,她可是个乖宝宝,干不出那事。
两人闻言面上均是带着愤恨,阮清歌摆了摆手,道:“好了!该受的惩罚已经受了,那两个孩子已经好了,在箫容隽那里,你们若是想看就去看看吧。我饿了…”
那剩下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瞧见两人一阵风似的向着箫容隽的帐篷跑去。
阮清歌无奈摇头,缓慢向着炊房走去,天大地大,肚子最大,饿着她可不行。
而箫容隽那处…凛冬尿了,两个婆子去忙活了,不知道怎么换尿布的奶爸如同木头一般看着皱眉打量他的儿子。
两人大眼瞪小眼,尤其凛冬一副老成的模样,瞧着箫容隽茫然的面容十分不乐意,嫌弃味十足。
然而,正当箫容隽不知所措的时候,救兵来了,孙可人和穆湘冲进来,好似说好的一般,一人抱起一个,一丢丢面子都没给箫容隽。
孙可人刚将凛冬抱过来有一丝异样的触感,可又不知道是什么,但瞧着那小子可爱的模样瞬间忘记了,抬手逗弄着。
箫容隽嘴角一抽,倒也呼出一口气,可刚要出声提醒,便听孙可人‘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原因无他,‘噗嗤!噗呲!’刚尿完的凛冬小、弟弟又拉了,本来就光着小屁屁,好死不死的拉在了孙可人的胳膊上。
孙可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之前是尿了!
穆湘看去,瞧见战况惨烈的孙可人,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孙可人又羞又恼,又不敢乱动,只得向旁边的箫容隽求助。
可梁王大人、奶爸新上任,尿布都不会,就别说拉屎了,简直能要了他的命。
僵持不下之时,好在一个婆子回来,闻着室内一股子尿骚、味快步上前,将凛冬提溜过去,“哎呦!小祖宗,咋就拉了!”
成功得到解救的孙可人十分感激看着那婆子,还是在穆湘的提醒下回去洗漱换了衣衫。
第八百零四章 来龙去脉
阮清歌吃饱喝足往箫容隽的帐篷走,离得老远瞧见孙可人一脸通红冲了出来,身上还挂着金灿灿的不明物体,空中隐约飘荡着不可明说的味道。
阮清歌还仰头嗅了嗅,分析是哪个小祖宗拉出来的。
待回到帐篷的时候,凛冬已经被处理好,香喷喷的窝在箫容隽的怀中,仰头好奇看着周围。
带阮清歌进屋的时候,凛冬眼神跟了过去,不知为何,竟是从那葡萄一般的眼眸中看出了笑意。
阮清歌特别喜欢凛冬那死坏死坏的小眼神,虽然晶亮,但唇角一勾,就好似在酝酿着什么坏主意似的。
阮清歌瞧见故意没理凛冬,走向穆湘,瞧见怀瑾还在睡着,睡得贼稳当。
阮清歌侧头看向凛冬,那小子扁着小嘴巴,一副不乐意的模样。
阮清歌摇晃着脑袋,十分欠扁,冲着凛冬吐了吐舌头,“你能把我怎样?我就是喜欢你妹妹!不喜欢你个小坏蛋!”
阮清歌吃定了凛冬听不懂,箫容隽看去十分无语,“连这么小的孩子你也打趣。”
阮清歌不以为然撇了撇嘴角,可谁知凛冬转过头去,两眼一翻,露出眼白,看去在做眼部运动,实则翻了个大白眼。
阮清歌自是看不见,但箫容隽看的清清楚楚,凛冬抬头的时候瞧见的便是箫容隽眉头紧皱,眼底满是探寻看去。
凛冬在箫容隽的眼神下又翻了个白眼,小嘴一嘟,吐着泡泡。
箫容隽眉宇一皱,难道是刚刚他眼花了?怎么觉得凛冬好似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不过现在看来怕是他多想了。
怀瑾睡着,阮清歌自是没什么逗弄的乐趣,倒是穆湘,喜欢的不行,就算睡着,光是看着也是好的,心里也是满足的。
阮清歌瞧着穆湘将怀瑾护的死死,真不知道她是娘还是穆湘是,但这样有人爱护怀瑾,她也是高兴的。
来到箫容隽身边,凛冬张开小手要阮清歌抱,阮清歌捏了捏他的小手,却是没抱起,“外面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何时吃年夜饭?”
箫容隽揶揄看向阮清歌鼓起的肚子,“怕是你已经吃饱了吧?”
阮清歌‘嘿嘿!’笑着,“你可不要小看我,还能吃。走吧!”
箫容隽颔首,将两个孩子递给婆子,牵起阮清歌的小手向外走去。
军营中的春节无非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吃个饭,因为有阮清歌在,自是不甘那般冷清,早就准备好的小台子遍布整个军营,各个营中都有士兵出来表演。
原本还是一帮大老爷们舞枪弄剑,看着没有什么心意,但到后来,随着音乐声响起,竟是出现一些女眷出来跳舞,虽然舞姿不甚美丽,但在这贫瘠之地也算是个乐子。
那些女眷自然是看在阮清歌的面上出来的百姓,因为先前山体滑坡,箫容隽处理的十分及时,答到百姓爱戴。
这军中过节,加上阮清歌的引导,便有百姓前来助兴。
歌舞,吟诗作乐,舞狮敲锣打鼓,看去十分热闹,阮清歌还命人制作了烟花,在临近午夜之时点燃。
一朵朵火花绽放在,点亮夜空,犹如白昼,看去格外迷人。
这些炽烈军跟随箫容隽多年,十分珍惜这次春节,均是知道是因为有阮清歌在的缘故,不仅吃饱喝足,还有节目看,甚至是能看到这般美丽的烟火,便已经足矣。
这处地势本就平坦,不仅迟烈国的百姓瞧见,就连凌营的将士闻声也纷纷出来。
而不仅炽烈军这边燃放了眼花,迟烈国好似一起说好的,一同点燃,那烟花自是迟烈国用牛羊换去的。
阮清歌作为奸商,虽然一切以自己的利益为主,却也不是苛待朋友的人,有好东西自是要一同分享。
两处本就隔得不远,此时一同燃放,那才叫将整个夜空点亮。
有人向萧凌打报告,萧凌一双眼底满是猩红,手中端着一坛子酒独酌,不用出去都能瞧见昼亮的夜空。
萧凌心头苦笑,将手下谴退站了起来,走向门口,光是看着,就知道远处有多热闹,他心底满是落寞,却无处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