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知道是现在这个结果,他一开始就不答应了!那两人你情我愿的事情,管他什么事?管阮清歌什么事?
她又说了不算!
不过幸好他应了下来,若然依照阮清歌的性子,刘云虎的亲事,她还就真能做得了主。
不多时刘云徽和孙可人出现在门口,前者一扫便知道前因后果,可孙可人不知道啊!一双眼眸看见的都是哥哥此时的惨状。
孙可人连忙上前,“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她伸手欲要将盆子拿开,孙可言不依,正欲闪躲,谁知孙可人就是要帮哥哥,上前一步,孙可言的单腿正好落下,两人腿一交错,孙可言径直摔向地面。
那场景不言而喻,孙可言顿时成了乌贼,面上,身上,尽数漆黑,孙可人也沾染不少墨迹。
那站在门口的刘云徽眉心紧皱,瞧着眼前场景不苟言笑,面上满是威严他瞪向阮清歌。
“休要胡闹!”
阮清歌摸了摸鼻子上前,站在刘云徽身侧,道:“那你告诉我,箫容隽去了何处?”
“迟烈国使者前来,表哥前去商谈事项,晚间便能归来。”
刘云徽说的极为顺畅,一点都没隐瞒的意思,倒是阮清歌觉得奇怪,她侧目看向收拾凌乱地面的两兄妹。
“你…”
孙可言抹了一把脸,才能看清五官,他哭丧着脸看去,敢怒不敢言道:“属下是真的不知道啊!”
阮清歌怂了,“好吧!”
错怪了孙可言,阮清歌扁着嘴唇上前,帮助两人一起收拾着,王妃动手了,小桃和青阳自是一同,不多时便将整个帐篷收拾的…一言难尽。
毕竟那是墨汁,地上铺设着毯子,原本优美的山河落日图被泼墨,彻底变成了山河黑夜图。
若阮清歌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箫容隽极为喜爱的物件中少许的一个。
她啧了啧声,拍了拍孙可言的肩膀,“没事!这锅我背了!”
孙可言斜睨看去,当真想说,这本来就是你的锅!说的这般豪情壮志!你的良心不痛吗?
从帐篷中走出,阮清歌便被孙可人缠上。
阮清歌瞧着辽阔草原深处的迟烈国,一双眼眸满是暗色,箫容隽果真前去了!
去做啥了?真是沟通,还是与托娅?!……
这女人醋意一上来,简直往牛角尖里钻,尤其是孕妇,越想越歪,什么托娅歪在箫容隽怀中喂葡萄,两人吟诗作对。
有的没的全被阮清歌想了一通,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气……
说什么都要去迟烈国找箫容隽,身边的人全然上去拦截,可奈何阮清歌武力高强,也得亏是个孕妇,当真没人敢使力。
闹了半天,也终是有人治住了阮清歌,那便是腹中的孩子……
‘DUANG!DUANG!’两脚,阮清歌看着肚皮上清晰可见的小脚丫彻底老实了。
阮清歌也并未离开,跟随刘云徽到了他的帐篷之中,她询问今日与迟烈国往来的情况。
刘云徽倒是好说话,也没有什么可隐瞒阮清歌的,便道来:“迟烈国心急,让表哥出兵,但表哥好似玩心大起,故意戏耍萧凌,萧凌近日正在操兵,表哥前去迟烈国便是将他们安稳,然后归来杀萧凌一个措手不及。”
阮清歌撇了撇嘴角,措手不及?这两个营地近的好似是个邻居,怕是刚一出去就碰头了。
阮清歌叹息一声,倒也是苦了横梁城的百姓,这些时日以来,阮清歌清楚的能感受到城内百姓的沉闷与哀愁。
先前横梁城走了不少百姓,却还是留下一些老弱病残。
阮清歌不忍心,抬眼看想刘云徽,期期艾艾道:“打仗,你们要从哪里打?”
刘云徽闻声,从身侧逃出一卷画轴,摊开白在阮清歌面前,她凑上前看着,那是一张地图,绘制的便是横梁城附近的地形。
只见在萧凌军队后方,花了许多记号,地势都是极好的,但对于萧凌来说却是犹如虎谭。
阮清歌原本在军营中便常看地图,观察地形,这一看便知,若是真打起来,箫容隽一定会将萧凌玩弄于鼓掌之中。
瞧着那备战状态,阮清歌便不怕箫容隽会输,只是……
“他什么时候回来!?”
刘云徽眼皮子掀了掀,将画轴收起,“晚间。”
第七百五十七章 老成的阮若白
阮清歌在军营中一等便是等到了晚上,说来,她也觉得自己吃饱了没事撑的。
她觉得近日她好似个怨妇,只要箫容隽有动向不告诉她,她就心头一阵难受!
何时她对掌控一个男人的欲.望这么强大?
她前世以往在部队中闲着没事也看过不少小说,这个时候跟在王爷身边的女人都是吃尽苦头逆袭,帮助王爷打天下,将江山揽入身前。
可她呢?她觉得她现在经历的都是一个个闹剧,还是说那些阴暗面都被她忽略了?
不!是这军营的气氛太诙谐了!按说萧凌前来,或是发生什么事定然凶险,可到阮清歌知道的时候都被箫容隽处理的稳稳当当,只留下一个个笑点供她取乐。
她啧了啧舌,瞥向一侧小桃,道:“我是不是最闲的王妃?”
小桃手中正揪着野草,闻声抬头看去,又向着阮清歌的肚子看了看,道:“王妃一点都不闲!王妃是干大事的人!”
阮清歌下意识抬手抚摸着肚皮,撇了撇嘴唇,道:“生孩子就是大事?”
小桃一本正经点头,道:“自是,王妃为王爷剩下子嗣就是头等大事!所以王妃一点都不闲!”
阮清歌无奈,看着日头,应该到了晚间,天际处于一片灰暗,瞧着远方并没有马队的踪迹,看来箫容隽还要等些时候能回来。
忽而阮清歌面色一顿,侧目看向小桃,道:“咱们几时出来的?”
“回王妃,今一早就出门了。”
“若白可是在家中?”
原本小桃还不解王妃为何突然发问,这一想连忙拍着屁.股站起身,道:“坏了!若白一个人在别苑呢!”
阮清歌倒是不急,毕竟那孩子还小,能做什么?加之院子有炽烈军守护着,饿了也能给他饭食。
可小桃就不一样了,毕竟是近日跟在身侧照顾的人,阮若白性子这些时日变化莫测,有时像孩童,有时像老大人…
若是两者结合…日照阮若白对草药的喜爱,那药房不得遭殃?
不多时,两人回了别苑,周围一片黑暗,阮清歌抹黑向着阮若白的房间走去,将油灯打开瞧见的却是一室空旷。
她正纳闷那孩子能去哪里?便瞧见小桃正在药房门口鬼鬼祟祟。
阮清歌稍微动脑,便察觉出其中诡异,她屏住呼吸,脚步轻缓上前,来到小桃身后她都没有发现。
适应了黑暗,放眼一看,只见小桃手中正拖拽这不知睡了几何的阮若白,那小子唇边满是绿色汁液,闻着那味道阮清歌便知道是毒药。
此时小桃正不断拍着阮若白的小脸,口中念念有词,“小少爷!趁着王妃还没过来,你快醒来吧!”
那小桃可能也是着急,琢磨过来,赶紧带着阮若白逃离现场,若是在这处发现可就说不清了。
这一回头可倒好,阮清歌正如同罗刹一般,双手抱胸.站在身后,垂眸斜睨着小桃。
阮清歌眉尾一挑,示意小桃解释。
小桃忽而想起今日阮清歌整治孙可言的一幕,她一个手软松开对阮若白的束缚,那小子脑袋撞在地上发出一阵巨响。
“哎呦!”
阮若白顿时惊醒,抱住脑袋哀嚎着。
小桃连忙跪下,道:“对不起!是奴婢…”那话还没说安,就被阮清歌拽了起来,她斜睨着阮若白,冲着小桃道:“本来就不是你的错,起来吧!去做晚饭,我饿了!”
小桃闻声一愣,立即明白,阮清歌这意思是要单独训斥阮若白啊?
她立刻领命向着厨房跑去,随之回身给了阮若白一个歉意,又带着自求多福的眼神。
阮若白揉搓了半天脑袋才抬头看去,瞧见阮清歌正蹲在他面前,正用鼻子吸着他唇边的味道。
随着阮清歌比了一个巴掌的样子。
阮若白瞧见嘿嘿一笑,阮清歌瞧见面色一暗,抬眼瞪去,作势要扇向阮若白。
阮若白瑟缩了一下,依旧笑呵呵的看着阮清歌,就知道姐姐心疼他,舍不得打他。
阮清歌双眼微眯,闪动着手掌,怒道:“无根!你吃了我无根麝蔓藤!那药多珍贵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