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抿唇一笑,也不与兰快哉打哈哈,直言道:“急需一颗唤母草。”
兰快哉闻言摸了一把胡须,面上满是沉思,“唤母草?可是一种极为难寻,长在偏僻之处,风一吹动花朵好似会发出‘凉凉’的声响?”
末了,兰快哉叹息一声,道:“那草简直如同神话一般的存在,我也只是在书籍中查看到啊!”
阮清歌抿唇轻笑,道:“只要有心,自是能找到,我也不是让你们去寻找,只是…收!”
“收?怎么收?”
阮清歌正色看去,道:“我一直觉得咱们神医馆缺了点什么,这天下缺乏奇珍异草的需要者太多,咱们可以置办一个收藏站,只要有人要什么,咱们就收什么,赚取手续费,咱们自己亦是可以收集,以备不时之需,亦是可以进行拍卖。”
兰快哉闻声眼底划过一抹华光,“妙哉!妙哉!”
阮清歌嘴角微弯,“我便是这第一个顾客好了,咱们神医馆的名声颇大,明日你在门口张贴告示,自是有人去找,重金,一千万两,寻得两颗唤母草。”
“好!”
阮清歌走出屋内之时,那身后两人均是惊奇看去。
“王妃!您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啊?!怎地一说就是一条生财之路?”
小桃满脸羡慕看去,眼神不断在阮清歌的头颅上扫动。
阮清歌嘴角一抽,怎地有一种小桃想要将她脑袋撬开看看的恐怖想法?
她抬手将小桃眼眸扳向别处,“别想了,装的是脑浆!”
小桃撇了撇嘴角,一脸娇笑。
在上马车之时,阮清歌站定脚步,侧目看向躲在暗处的子图,抬手招了招。
子图东看看,西看看,快步跑来,“怎么了?老大?”
“我现下要去花海楼,切记,不要让花无邪知道我知道你的存在。”
子图快速点头,犹如拨浪鼓,“好!知道了!”
若是阮清歌要去兴师问罪,他自是要躲得远远,以免沾染一身血腥。
——
“怎么?我们老大怎么来了?找若白?他正睡着呢。”
阮清歌摇头,眼眸从一片花海转移,看向不远处正缓步走来的花无邪。
“我来是来寻你,除了草药生意,你还做什么?”
花无邪被问的一愣,向着阮清歌身后扫去,只见不远处的花丛中,子图正藏匿在那处,对着他灿然一笑挥着手。
花无邪见状松了一口气,笑着向阮清歌看去,“没有了,怎么?”
“现在有一个赚钱的机会,你要不要?”
花无邪眉尾挑起,“是什么?你说来听听。”
“我瞧着花海楼人手众多,你可是想要他们出去锻炼?”
“能赚钱?不会是杀人吧?”花无邪眼底闪现着一丝光簇。
阮清歌瞧见面色一暗,道:“旁门左道你休要给我染指,最近京城之中会有大动作,江湖中人均出外游历,亦是可能夹杂医者,若有人出佣金,你可派人外出保护。”
花无邪闻言,垂眸看向阮清歌,上下打量道:“你又做了什么?”
“没什么!”阮清歌勾唇蜜汁一笑。
花无邪昂首,“好!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才能将消息散步出去?”
阮清歌颔首,转身看向远处花海,道:“京城看似繁华,背后却是迂腐至极,只要你多做些好事,将花海楼的名号打出去,自是有人来寻。”
花无邪垂眸沉思了半晌,这才昂首,“好!虽然你说的轻巧,但是我可以试试!”
阮清歌嘴角一抽,抬眼瞪去,花无邪瞧见那眼底暗色顿时笑哈哈道:“我错了,错了,一会我就派人前去。”
阮清歌这才点头,道:“我去看看若白就回去了!”
“嗯!”
看着阮清歌走远的身影,花无邪眼底划过一抹暗色,这子图虽然功夫了得,但毕竟是孩子,怎能玩过阮清歌。
难道真的没被发现吗?
阮清歌进入室内,一道清浅的呼吸声钻入耳中。
那粉嫩的小团子正躺在床榻上安睡,长睫闪动如同蝴蝶羽翼,小脸粉嫩可爱,吹弹可破。
阮清歌面上满是柔软笑意,倾身在他面颊上印下一吻,随之缓慢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
回到梁王府,已经是晚间,阮清歌洗洗便睡了下去,可刚要睡着,眼前出现一抹亮光,她抬眼看去。
只见不远处衣柜中正有光簇发出,她皱眉起身,向前走去。
将柜门打开,瞧见那盒子竟是放置水晶球的盒子。
她将之打开,拿在手中,那水晶球不断闪烁着光芒,不多时,渐渐暗下,而那其中一颗小光点竟是没有灭掉。
阮清歌瞧着极为稀奇,可是她今日做了什么事?得到这水晶球的抬爱了?
不过现下能有这般反应,阮清歌十分欣慰,不管如何,顾里大师都没有骗他。
阮清歌将之放回,转身回到床榻上,这一睡,便是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第六百三十二章 可悲的命运
翌日一早,阮清歌自睡梦中醒来,阳光照射在她身上,肌肤如牛奶一般白皙透亮,长睫微动,徐风飘入其中,她感受到凉爽张开眼眸。
抬手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被褥自肩膀滑落,露出一片大好春光。
她抬手将衣衫勾起,起身向外走去,墨竹正端着早膳走来。
“今日清歌起来的真早。”
阮清歌颔首,洗漱好,坐在餐桌前。
她抬眼看向墨竹,身世之时,她还没有与墨竹道来…亦是没有一个好时机。
“怎么了?”
墨竹被阮清歌奇怪的眼神打量的一阵疑惑,她抬手摸了摸面颊,眨眼看去。
阮清歌轻笑一声摇头,垂眸吃着早膳。
早膳十分简单,清粥白菜,十分可口,那酸甜萝卜阮清歌吃了许多,简直是一口米粥一口咸菜。
“王妃,您多吃些青菜,这萝卜吃多了对胃不好。”
阮清歌应声,却还是吃了许多,墨竹无奈,只能站在一侧瞧着。
最近阮清歌的口味实属奇怪,以往大鱼大肉看着惯了,现下瞧着这清粥她都一点食欲没有。
阮清歌吃下两碗,这才擦拭着嘴角将手帕放下,站起身向外走去。
不远处的草地上,小桃正训练着文萱和文蓉,可阮清歌瞧着竟是有一丝奇怪。
往日那几人均是兴致勃勃,十分用力,现下怎地一脸菜色?
“她们这是怎么了?”
墨竹还未走远,回身看去,看了阮清歌一眼,无奈道:
“清歌,咱们王府的规矩是主子吃什么,奴才就吃什么,往日你吃大鱼大肉她们都跟着吃习惯了,现下你吃清粥,那几人前些时日还说清爽的很,现下怕是没有力气了。”
阮清歌闻言眨了眨眼眸,随之嗤笑出声,“还有这种事?快去告诉厨子,给她们准备点鱼肉,可别说我虐待你们!”
墨竹无奈耸肩:“哪敢啊!这要是让她们知道得高兴死!我这就去叫厨子准备!”
阮清歌坐在藤椅上不多时,便瞧见远处三人兴高采烈向着远处跑去,在过一些,各个吃的肚饱溜圆回来。
阮清歌瞧着十分无奈,眼神与小桃对视之时,后者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阮清歌摇头叹息。
“这几个丫鬟真是被你惯坏了。”
身侧忽而传来一道沉稳低哑的男声,那声音虽极为动听,但…阮清歌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捂住腹部向后退去,随之抬眼看去。
再看见来人之时,她悬着的一颗心落下,抱怨看去,“你出现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
阮清歌眉间紧皱,这才几日不见,沐诉之的功力好似极为深厚,走路脚步轻颠颠,声响极不可闻。
沐诉之瞧见阮清歌捂住腹部的动作眼眸一暗,他面无表情,旋身坐在阮清歌身侧,抬眼看去,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深处满是笑意。
“几日未见,也没瞧见你去寻我,我这哥哥自是想你这个妹妹,无事前来看看。”
阮清歌微眯起眼眸看去,抬手抓住沐诉之脉搏。
她诧异看去,面上却是不懂声色,“你怎么恢复这么快?”
“身体好啊,没办法。”沐诉之说的十分臭屁,亦是笑脸看去。
阮清歌微微昂首,道:“你无事便好。”
沐诉之点头,“不与我回去看看爹爹?”
阮清歌摇头,“每月去那么几次就够了,加之,我也没打算认他。”阮清歌面展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