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此时脑袋乱的犹如毛线团!对萧容隽体内毒素亦是毫无头绪,只能寻得白凝烨!祈祷着他能快速前来!
时间犹如涓水,缓缓流逝,阮清歌在那昏暗的室内不知几时。
她再次睁眼之时,竟是发现趴倒在床边昏睡了过去。
阮清歌抬眼看向萧容隽,顿时大惊,只见那胸前毫无起伏!
她连忙上前,摸索着萧容隽的呼吸,只见那呼吸及其微弱,脉搏跳动亦是缓慢。
她眼底生疑,撇向那寒冰玉床,难道这床能将人的身体机能降到最低?
她呼出一口气,若是如此自好,亦是能争取不少时间。
阮清歌撩起裙摆站起身,向着那门口走去,待她回到素寒居之时,天色已经黑暗。
待她刚站在门口,那背后忽而出现一抹身影,亦是带着一阵血腥之气。
“如何?”
阮清歌侧目看去,却是诧异万分,只见青怀怀中正拖拽着遍体鳞伤,身上满是血迹的青阳,他眼底满是愤恨。
“王妃!”
阮清歌连忙上前,托起青阳,道:“快进屋!”
那青怀还是第一次这般叫喊阮清歌,亦是带着十足的凄厉。
阮清歌进屋便寻找药箱,为青阳处理着。
那青阳眼皮子渐渐下沉,但好在还是清醒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情况越是焦急,阮清歌越发冷静,她手上动作快速处理着青阳的伤口,侧目向着青怀看去。
青怀垂眸站在一侧,悲愤道:“我是在城外寻到青阳,那时他已经奄奄一息,究竟发生何事,还要等青阳道来。”
阮清歌闻言眉心一皱,侧目向着青阳看去。
那青阳却是昏昏欲睡,脑袋不断向下沉去,那面色苍白,一看便是失血过多,那身上痕迹多个,有暗器,亦是有刀伤和捆绑痕迹。
阮清歌看着十分痛心,这两人究竟是去作何!为何将自己搞成这般!?
那青阳嘴皮子不断蠕动着,那声音及其细小,极不可闻。
阮清歌瞧见,面色一顿,道:“你去寻张床放置在寒冰洞中,这几日你便在洞中照顾,梁王身上的毒已经压制住,我已经书信圣医。”
那青怀闻言昂首,沉重瞥了青阳一眼,便甩袖向外走去。
“小心…皇上…”
阮清歌闻言侧目看去,那青阳却是已经昏迷过去。
小心?皇上?阮清歌双眼微瞪,难不成这些都是皇上做出的?!
阮清歌双拳紧握,眼底满是凝重。
不多时,青怀折回,两人带着青阳向着寒冰洞走去。
到达那洞中,阮清歌瞧见青怀整个面容泛着一丝僵硬,想必是这洞中寒气太大。
阮清歌先是上前查看萧容隽伤势,那脉搏亦是平缓,她这才放下心来,交代几句,便向着外面走去。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阮清歌拎着食盒进入其中。
她从中拿出一个瓷瓶,以及一个茶壶。
她侧目看向青怀,道:“这是姜茶,里面我放置了草药,你一个时辰喝一杯,能驱散体内寒气,这是暖身药,亦是能抵挡这洞内的寒气。”
青怀紧紧捏着手中瓷瓶,眼底满是感动,那嘴皮子微动,想要说着什么,却是被阮清歌抬手阻止,道:
“别说那些煽情的话,现在我只能相信你!外面的事情交给我处理,你现下便照顾好容隽和青阳,青阳醒来你第一时间告诉我。”
那青怀瞳孔闪烁微微昂首,阮清歌呼出一口气,便向着外面走去。
她走在夜色中,神色恍惚,忽而她想起当初她昏迷之时,好似服用了天山冰莲,可那冰莲对萧容隽有没有效果?那冰莲现下又在何处?!
“清歌!你这一天都去哪里了啊?!”
远处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阮清歌抬起眼眸看去,便是瞧见一脸担忧的墨竹。
阮清歌呼出一口气,嘴角想要勾起笑容,却是怎么也抬不起来。
“无事,出去散心了!阮月儿呢?”
墨竹瞧见撇了撇嘴,上前搀扶着阮清歌,道:“那阮月儿在房中哭哭啼啼一天,以为你回去安慰她,要死要活的,说什么梁王欺负了她,说什么都要回家,却是不动,我都懒得搭理她!”
阮清歌闻言微微昂首,能做能闹就证明还没有什么手段要使出,便不再多想。
她侧目道:“你去把文萱文蓉叫来。”
“是!”
阮清歌瞧见墨竹走远的背影,眼神一暗,她不想让惠太妃担心,好在墨竹并未发现异样。
第四百九十五章 闹惜花,毁账本
不多时,墨竹带着文萱和文蓉折回,阮清歌面色十分不好,对着两人招了招手。
文萱和文蓉面面相觑上前。
“你们二人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小姐…”
那墨竹亦是好奇看来。
阮清歌亦是十分头疼,本今日打算找惜花的人算账,可是忽而生出萧容隽事件。
虽然顾不上,但那心中的一口恶气自是要出去。
“城中有一间惜花店铺你们知道吧?”
那文蓉闻言双眼展现恐惧,道:“小姐!奴婢知错了!”
阮清歌闻言,眉头轻皱,从怀中掏出一枚瓷瓶,扔到文蓉的怀中,道:“这些时日你就没发现什么异样吗?”
文蓉面上展现出一丝纠结,“奴婢…”
“你身子发痒,越好清洗越是痒。”
阮清歌挑眉道。
文蓉闻言面上满是错愕,那文萱却是快速上前,跪倒在阮清歌跟前,道:“小姐!都是奴婢做的!是我们以前不懂事!还望小姐海涵!小姐怎么处罚奴婢,奴婢都认了!”
阮清歌叹出一口气,摇头,道:“你们当真是姐妹情深,我不是要开罪于你们二人,这药便是解药,你们以为那种小儿科的东西我会中计?不过是逗你们罢了!”
那日去往宫中晚宴,文蓉曾拿着惜花的胭脂涂抹在阮清歌的面颊之上,那其中掺杂了能使人面人毁掉的东西。
这也是为何阮月儿瞧见阮清歌的面容如此气愤,前来便责骂二人的原因。
而那晚,阮清歌便让墨竹前去文萱和文蓉的房中,将她们的胭脂调换,然而那其中自是增加了能使人皮肤瘙痒的物品,七日后便会代谢掉。
可若是一直使用,那毒素便会伤及内脏,阮清歌等的,便是这两个姐妹主动承认错误。
可这些时日事情太多,那两个姐妹态度亦是良好,想必是把那件事给忘了。
那文萱和文蓉错愕的看向阮清歌,心中均是想着…
谁说阮清歌是个傻子?!明明比猴还精!竟是不动声色的便能对她们二人下毒!却是一点都没有发现!
想必阮月儿定然不是她的对手。
那文蓉瞧着手中的药瓶,眼底满是晦暗,“小姐…”
阮清歌闻言,昂首,道:“吃下吧!往事不再提,我让你们帮我明日去趟惜花。”
那两人闻言,面上尽是吃惊。
——
那两人走后,墨竹上前搀扶着阮清歌,轻声道:“小姐,为何让这两人前去?奴…我也可以去啊!”
阮清歌闻声,侧目道:“你时常出现在我身边,去了定然会被人知道。”
“那文萱和文蓉以往不也是跟在阮月儿…哦!我明白了!”
墨竹恍然大悟道:“小姐!你是想嫁祸给阮月儿,可…”
阮清歌自是明白墨竹的担忧,阮月儿定然会说这两人是阮清歌的婢女,定然是受了阮清歌的指使。
然而阮清歌却是露出一抹蜜汁笑容,道:“这你便无需多管了,这几日我会在药房中待着,若是有访客再叫我,无事便不要来寻了。”
那墨竹闻言面展微笑,道:“好嘞!”
那阮清歌时常便在药房中待着,那时间自是不定,墨竹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此时夜色正浓,阮清歌回到暗室,瞧见那青怀正坐在萧容隽身侧,细细看去。那铁铮铮的男儿,竟是红了眼眶,那青阳亦是躺在床铺上,昏迷不醒。
阮清歌呼出一口气,满是叹息,那青怀闻声看去,道:“王妃……”
阮清歌摆了摆手,叫青怀无需多礼,她缓步上前走去,从怀中拿出一个琉璃瓶,随之从头上拿下白莲玉簪,示意青怀抬起萧容隽的手掌。
她弯身,按动玉簪上的机关锋利玉刃弹出,她轻轻在萧容隽的指尖划动,那猩红粘稠的血迹向下流淌,落入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