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谁!”
只见眼前一个陌生女子,浑身颤抖向后退去,眼底满是惊恐,脚边正有两个摔打的罐子。
阮清歌眉心一皱,这房屋她不是叫梁媚琴不要随便叫人进入?可这空气中,怎么有一丝熟悉的气息?
阮清歌摇了摇脑袋,保持着清醒。
“我是苏梦的朋友,无处可去,便被她安置在此处,多有打扰,还望见谅。”
阮清歌理了理衣服走下床,对着那女子抱拳道。
这女子来的太早,竟是瞧见了她的真容,她眉心一簇,心中满是懊恼,都怪自己睡得太死,竟是一丝防备都没有。
看来这警惕心理还是要加强。
那女子呼出一口气,道:“原来是苏掌柜的朋友,吓死我了,小姐叫我来拿倾颜,我便过来,是我打扰您休息,我这就下去!”
说着,那女子便跑了出去。
阮清歌眉心一挑,打扰?怕是去禀告了吧。
果然,不多时,那女子出去没多久,那关闭的房门便被人敲击。
阮清歌坐在桌旁倾倒茶水,轻声道:“进来吧。”
那大门打开,一脸严肃的梁媚琴走入其中,那一双杏目十分谨慎的打量着阮清歌。
而在瞧见阮清歌之时,那眼底满是惊艳。
“你…你是梦梦的友人?”
阮清歌闻言,将茶杯放下,轻轻昂首,面容冷清道:“是的,昨晚宅中有事,不方便回去,便联络到梦梦,梦梦将我安置在此处,放心,一会我便离开。”
那梁媚琴闻言,心中亦是没有放下警惕,道:“你是何人?”
阮清歌脑海快速思量,随之眉头一挑,道:“阮清歌。”
梁媚琴微微昂首,上前走来,坐到阮清歌身侧,身体紧绷,眼底警惕更浓,“梦梦在何处?可是繁忙?”
阮清歌轻笑道:“梦梦素来行踪诡异,我自是不知。”
梁媚琴闻言眉心紧皱,这忽然出现个人,睡得还是苏梦的房间,却说什么都不知道,谁知道她是鬼身份!
阮清歌见梁媚琴那欲言又止,满面纠结的神情便知,这小丫头想问,却是不敢问,亦是怕她真的是‘苏梦’的友人,说多了印象不好。
她道:“虽如此,但梦梦说了,她在午时会前来,届时你询问她便可。”
说着,阮清歌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语气亦是懒懒,道:“现下我也睡醒,便离开了。”
那梁媚琴瞧见眸光一闪,道:“既然是梦梦的友人,便是我的友人,留下吃个早膳再走可好?”
阮清歌站起身,娇笑道:“谢过姑娘,我还有事,便不再打扰。”
话音落下,阮清歌向着窗边走去,还不待梁媚琴追问,她飞身一跃,便消失在窗前。
待梁媚琴呼喊着追去之时,趴伏在窗边看去,哪还有阮清歌的身影。
——
而此时,阮清歌正在茶楼看着楼下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街道,悠哉吃茶听书,好不惬意。
那说书先生依旧说着梁王妃与梁王的故事,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在他口中,那两人仅然成了神话一般的存在。
阮清歌听得十分乏味,当真一分事实,三分编造,六分情绪。
不多时,阮清歌吃的肚饱溜圆,便走出茶楼,向着衣裳铺走去。
从中选了一套水蓝色长衫,又到对街的客栈换好衣衫易容,从向着若素走去。
那硕大太阳十分炽热,索性阮清歌是从寒冰玉床中走出的人,自是不怕。
她悠哉走着,当到那门口之时,竟是瞧见墨竹探头探脑来回寻找着。
阮清歌叹出一口气,缓步上前,“找什么呢?你家王妃我在这呢。”
“哎哟!清歌!你一夜未归,急死我了!吃了吗?”
那墨竹眼底满是担忧,拽住阮清歌上下打量着。
阮清歌挑眉,揉了揉肚子,道:“吃的饱饱!走,进去吧。”
“啊?不回去了?”墨竹吃惊道。
阮清歌摇头,神秘看去,道:“那日之后,臭道士没来,我自是要搞清楚。对了,你家王爷…”
墨竹闻言,眼底浮现一抹凝重,道:“王爷…昨夜亦是未归,早上奴婢出来之事也没瞧见。”
阮清歌闻声心口一阵闷疼,呼出一口气道:“管他作何,我们进去吧!”
那墨竹先行进入,便被一双突如其来的手臂拽住,只问梁媚琴焦急道:“你家小姐呢?”
“我在这!”
阮清歌道,侧目看去,那梁媚琴一脸焦急上前,“清歌,你昨日可是叫一个阮清歌的人前来住宿?”
“小姐…”
那墨竹一脸懵逼,刚要说话,却被阮清歌打断道:“是啊!怎么了?她是不是走了?”
那梁媚琴闻言,呼出一口气,道:“吓死我了!那人会武功,从窗户旁嗖的一下飞走了!”
第四百八十六章 怎么肥事!
阮清歌瞧着梁媚琴夸张的动作,毫不客气的笑出声,道:“放心吧!无事,倒是没有事先告知与你,让你担忧了。”
梁媚琴闻言,揶揄看来,扫了一眼那店铺,道:“梦梦,你忘记了吗?这整个院落都是你的,说这话可是打我的脸?”
阮清歌闻言抿唇,向着屋内看去,道:“粱伯呢?”
“爹爹自从身体好了之后便在后院养花种草,说是前庭这般美丽,后院也要如此。”
阮清歌闻言十分欣慰,道:“不要让粱伯做这些杂事,养好身子才是正事。”
梁媚琴拍了拍阮清歌小手,道:“放心,梦梦,爹爹心中自是有数,对了,那件事如何?你今日前来…”
“自是为了那事,对了,这几日可是有什么人前来?”
梁媚琴闻言,焕然大悟道:“对了!前日,有个奇奇怪怪的男子前来,打扮十分怪异,我问买什么都不说,进来什么都看,什么都摸,就是不曾购买。”
阮清歌闻言,眉头紧皱,道:“好,我知道了,现下我有事,一会再过来。”
说着,阮清歌便转身,拽住墨竹向着外面走去。
不多时,两人迎着烈日,站在一家客栈跟前。
“清歌,这是要作何?”
阮清歌双手叉腰,眼底满是愤然,道:“抓人!”
那该死的小兔崽子!拿了她的钱竟然不做事!?这世上只有她阮清歌坑人,还没有人坑她!
只见阮清歌将手臂放下,气势汹汹向前走去。站在那柜台前方询问着:“薛神算在哪间房?”
那小二仰头望天,就在阮清歌以为这小子要飞升之时,只见那小二如同树懒一般垂眸,道:“薛神算?那小不点?他昨日就走了啊?”
“走了?”
阮清歌瞪大眼眸问道。
“是啊…走了啊!”
阮清歌顿时怒意滔天,整个人散发着凌厉,那眼底气焰更甚。
“他走了?去哪里了?可是说起?!”
阮清歌瞪目道。
那小二一脸痴相,道:“不知啊,住客从不说起。”
阮清歌一张敲击在桌上,那桌子顿时裂出一道缝隙。
那身侧墨竹瞧见,嘴角一抽,连忙从荷袋中掏出银两,递到目瞪口呆的小二手中,拽起阮清歌便向着外面走去。
而就在此时,那楼梯上正走下三人,其中一身墨绿色衣衫男子双手背后,一张娃娃脸尽显严肃,那气度散发凌然,与面容十分不相符。
他亦是注意到门口的异样,对着身侧的手下示意。
那手下明了,向着还没回过神的小二走去。
此时,阮清歌站在客栈门口,喘着粗气,这般算计她还没有受过,竟是败在了老乡的手中!?
天啊!气啊!
“清歌,那司夜冥可是拿钱跑了?”
墨竹还记得那日,阮清歌并未说明原因,便叫她拿出一千两交给司夜冥。
阮清歌揉搓着疼痛的太阳穴,那处一凸一凸,简直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她缓声道:“我怎么知道。”那语气亦是一阵无力。
她竟是忘记,那司夜冥本就是个骗子,那身份可也是装出来的?
就在她即将原地爆炸之时,忽而身侧传来一道如沐春风的声音。
“这位小姐,可是有什么需要在下效劳?”
阮清歌听着这声音十分熟悉,抬起眼眸看去,这一看,眉心顿时一簇,道:“不需要。”
那对面之人听闻如此冷清话语,十分生疏,竟是不怒反笑,道:“这位小姐,刚在下听闻小姐在寻人,可是需要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