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梦!你之前搞得什么拍卖以及促销,我便想着在年前,个户手上都有银钱之前贩卖一些,可谁曾想,那李家婆娘竟是用出毛病,面容差点毁坏,这一闹,便有不少人发现问题,纷纷前来退银钱,自那之后,便一蹶不振。”
“李家婆娘?”
“李员外家的大姨娘,生性彪悍的很,亦是不讲理,根本说不通,我曾检查过,那根本就不是使用咱们倾颜造成的,可人家非要那般说辞…我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成想竟是越演越烈。”
阮清歌微微昂首,在梁媚琴只言片语间便了解了个大概。
“我走之后倾颜卖的如何?”
“好的很,一直到发生那事。”
梁媚琴委屈的说着,一边抬起眼眸观察着阮清歌的神色,眼底带着一丝惧怕。
阮清歌轻笑一声,抬手拍了拍梁媚琴的手背,道:“你不必自责,这事并不怪你,生意好,自是有人看不过眼,但这事还要着手调查,年前发生的事情,现下已经过去一月有余,怕是不好弄。”
说着,阮清歌眉间轻轻皱起,最怕的便是没有证据,随着时间的推移,没准那婆娘的脸已经好了。
她侧目向着梁媚琴看去,询问道:“那对面店铺是怎么回事?也是年后发生?”
梁媚琴咬着下唇,摇了摇头,道:“自你走后,那店铺便开始粉饰,开张,一开始低调的很,只是卖一些低级的胭脂,可李氏婆娘闹事之后,那店铺便开始出售叫做‘雪颜膏’的东西。”
梁媚琴语气带着一丝悲愤,面容亦是漫上愤怒。
阮清歌微微昂首,示意梁媚琴继续向下说着。
那梁媚琴呼出一口气,平缓着内心的躁动,道:“我让春阳去购买,拿回来闻了闻,那味道竟是与倾颜相差无几。”
阮清歌闻言,挑起眉头,这就有意思了哈!抄袭?还是明目张胆,亦是不管不顾的贩卖,这不是欺人太甚,骑在她头上拉屎是什么?
当真以为她阮清歌是吃素的?!
只见阮清歌面色突变,眼底亦是冰冷如刀,她道:“那雪颜膏你现下可是还有?给我拿来。”
“有!我这就去拿!”
梁媚琴说着便走了出去,不多时这回身,身上拿着一个小瓷瓶,那瓶身十分精致,上面刻有百合雕饰。
阮清歌看着那瓶身,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容,道:“呵!花里胡哨!”
她将那盖子打开,垂头闻了闻,一股清香传入鼻间,带着一丝沁人心脾的意味。
她眼眸忽而一瞪,别说!这味道与倾颜当真相差无几,她拿出涂抹在手上,亦是一片细嫩润滑。
阮清歌抬起眼眸看向梁媚琴,道:“你那方子可是有看管好?或是之前你可曾请过伙计却是离去?”
梁媚琴闻言皱了皱眉,眼底一片沉思,随之恍然大悟,亦是瞪起了眼眸。
“月月!你走后咱们店铺极忙,我便请了几个小工,她之前在咱们店铺做过工,之后家里母亲生病,便离去了!”
阮清歌面色忽而一暗,这事八九不离十,便是那月月转走方子,不然那倾颜乃阮清歌独创,怎会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制作出一般无二的东西?
阮清歌垂眸看着那瓶身,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容,
“那‘雪颜膏’卖多少银钱一瓶?”
“三百两,比咱们便宜。”
阮清歌闻言,微微昂首,那东西效果与倾颜一般无二,价格却是极低,呵!这不是冲着若素的招牌来,是冲着何?
敢招惹她,便要做好找死的准备!
第四百四十七章 逼到死胡同
梁媚琴眼底带着担忧看去,那阮清歌面色阴沉,她看这心中一阵忐忑。
‘苏梦’自是有一套手段,她是知道,但她发飙,梁媚琴还从未瞧见过。
自是因为,阮清歌干坏事的时候,皆是用真实面容,这‘苏梦’的身份,就让她纯洁一片吧。
阮清歌侧目砍去,到:“那月月全名叫身么?你从何处找来?家住何处你可是知道?”
梁媚琴侧头想了想,道:“那月月名为董月,家住城西,我招工时是她自己前来。”
阮清歌闻言微微昂首,将信息全部记下,她掂了掂手中的雪颜膏,面展阴沉,道:“日后我再来与你叙旧,现下便先回去了!这若素你先关张,什么都不要做,去做你自己想做之事,几日后我再与你联络。”
梁媚琴闻言,微微昂首,面上带着一丝不舍。
“梦梦,我们许久未见,当真想念的紧!你可要快快联系我!”
阮清歌昂首,上前给了梁媚琴一个拥抱,随着向着外面走去。
站在那门口,她呼出一口气,目光阴恻恻的看向对面的胭脂铺。
她想过此番回来定将不会平静,确实没想到,这若素竟是生出如此事端,那对面惜花的老板究竟是谁?竟是想出如此阴狠的法子?
简直是将若素逼到了死胡同!
阮清歌走到一处人烟罕至之处,对着空中轻唤青怀,话音落下,青怀便从暗处走了出来,跪拜在阮清歌面前。
阮清歌讲董月信息告知,派青怀去查明,以及查询对面胭脂铺幕后的老板,这才摘下易容面具,走出胡同。
“王妃!王妃!”
阮清歌一只脚还没有踏出,便听闻远处传来一道激动的声响。
阮清歌自是过耳不忘,这一听便知道,是她那小丫鬟,墨竹!
她连忙抬头看去,瞧见那远处一亮黑色阔派马车停下,墨竹从上跳下,快速向着阮清歌跑来。
阮清歌一脸笑意,伸开双臂。
那小丫头如同一阵风一般停在阮清歌面前,确是弯身行礼,那话刚要说出,便被阮清歌拽起抱在了怀中。
“你呀!怎么半年未见竟是与我这般见外?”
那墨竹面色满是秀红的歪倒在阮清歌怀中,微微拉开距离,站在阮清歌身侧,道:“王妃就是爱与奴婢玩笑!这半年未见,王妃又美了!”
墨竹打量着阮清歌的面容,眼底满是羡艳。
阮清歌轻笑一声,抬指掐住墨竹鼻尖,“你这小丫头!你这半年也长大了不少呢!”
那墨竹原本就一脸的严肃,现在因为阔别多日的激动,整张小脸粉嘟嘟,看上去极为诱人。
阮清歌抬起手臂挽住墨竹的胳膊,向着马车的方向走去,“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我?”
那墨竹闻言,面上一愣,伸出手掌拍在一起,道:“哎呦!奴婢一瞧见王妃怎么把正事给忘记了!”
阮清歌挑眉看去,便听墨竹道:“王爷叫你去宫中,惠太妃召见。”
阮清歌闻言,面上浮现出笑意,这婆婆当真等不及她这个儿媳了?
她伸出手指逗弄着墨竹的面颊,道:“王爷叫的?怕是惠太妃给你的密信吧?”
墨竹被拆穿,面上满是窘迫,道:“王妃,您就别和奴婢开玩笑了!快回去洗漱一番!”
那阮清歌在路上一月未洗澡,若不是那身上淡淡的药香遮盖,怕是早已臭气熏天。
阮清歌‘切!’的一声撩起车帘走了进去,侧目道:“当真是几日未见,连你家王妃都敢嫌弃了!再者,我不说了,叫我清歌,你也不要以奴婢自称,怎地还忘了?”
墨竹连忙点头,“是!是!是!清歌,我们快回去吧!”
墨竹将车帘掖了掖,直到一丝冷气都不会进入车厢,这才站在一侧。
马车缓缓向着梁王府驶去,阮清歌在那昏暗的车厢内不住的打着哈欠。
不多时,马车停下,阮清歌站在那阔别已久的大门跟前,往昔一幕幕回旋在脑海。
她呼出一口气,迈开脚步便走了进去。
“小姐!小姐!”
两道叫喊声传来,光是听闻,便知是文萱和文蓉。
阮清歌微微侧目看去,目光中满是冰冷,她曾记得,在刚出王府之时,她出行的消息便很快传回了北靖侯府,不是这两个丫头又会是何人?
阮清歌微微昂首,对着眼前两个丫鬟道:“本妃劳累多时,去准备热水,本妃要沐浴更衣。”
那文萱和文蓉见状,眼底满是不服气,这不疯了,竟是开始耀武扬威?
“是!”文蓉赌气一般应声,转身向着炊房走去。
那文萱确是上前一步,跟在阮清歌身侧,她满面笑意,道:“小姐,您回来了,可是要回北靖侯府?夫人这些时日着实挂念与您,身子都虚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