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隽面上笑容依旧,他早就知道墨竹前来,却还是没有动作,双臂紧紧的抱着阮清歌,低声道:“不放。”
不远的墨竹,听到这丝声响抬眸看来,见那一幕,顿时瞪大了眼眸。
只见在月光下的雪地中,两个如同画中走出的人,头上均是沾染的雪花,一个如同精灵般绝美,一个如同神邸般高大威武,两人正紧紧的抱着,深情对视。
他们二人面上均是眉目传情,场面十分温馨。
而看在墨竹的眼中,却是极为惊悚。
因为...这两人从未做出什么亲密的举动,突然来这一出,就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而就在墨竹呆愣的时候,那脚步依旧没有停止。
随之墨竹的接近,在月光下阮清歌也瞧见了她手中的物品,正是前段时间习阮清歌让墨竹制作的东西。
阮清歌眼里满是惊喜,她冲着远处喊道:“做出来了呀,快来给我看看!”
而这一声,成功的将墨竹招回魂。
墨竹瞧见萧容隽如同寒冰一般的眼神,忽而一惊,她意识到自己一定是打扰了萧容隽的好事。
那手一抖,东西竟是向着地面坠落。
阮清歌大惊,那东西可是琉璃做的,掉在地上肯定会摔碎。
她猛然挣脱开萧容隽的怀抱,飞身而去。
她如同一只蝴蝶般,在雪花中翩翩起舞,那身姿旋转......坠落。
只听‘砰!’的一声,阮清歌的身体砸在地上,呈现一个大字形,而她的怀中紧紧的抱着一堆物件。
萧容隽双眼一眯,向前走去,将阮清歌从雪地中捞了起来。
墨竹连忙跪在地上,“王爷,王妃,奴婢不是故意的。”
而阮清歌整个人都被摔蒙了,双眼冒着金星,耳朵嗡嗡,自是没听到墨竹的话语。
萧容隽双眼微眯,“去领五个军仗!”
墨竹闻言,着实松了一口气,“是!多谢王爷!”
阮清歌闻言,抬起眼眸看去,单手抱着那些物件,掏了掏耳朵,“啥?你们说啥?”
墨竹抿了抿唇,扫视在阮清歌的身上,“王妃,可是摔疼?”
阮清歌摆了摆手,“我没事!”随之她抬起眼眸,向着萧容隽看去,“什么军仗!”
墨竹扁了扁嘴,眼底满是自责,她垂眸轻声道:“奴婢不小心将这物件摔落,王妃摔倒在地,奴婢自是要去领罚。”
闻言,阮清歌眼神一瞪,“我看谁敢罚你?”
萧容隽闻言轻声的“嗯?”了一声,那声音中满是威胁。
阮清歌见状,抬起眼眸娇笑道:“嘿嘿,我没事儿,不用惩罚墨竹。”
说完,她转头对着墨竹挤眉弄眼,挥了挥手,“这么晚了,赶紧回去!回去休息。”
墨竹见状,抬起眼眸看了萧容隽一眼,只见萧容隽面无表情,正垂下眼眸看着阮清歌。
阮清歌见状,抬起腿踢了踢墨竹的小腿,“还不快去!等什么呢?”
墨竹见状,一步两回头的离去。
阮清歌叹出一口气,抱着那东西便要向着药房走去。
可刚走出两步,忽而身后被人拽住。
她疑惑的回头看去,见萧容隽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仰头道:“还有什么事吗?”
“你就打算这么走了?”萧容隽冰冷的看着阮清歌,随之那眼眸垂下,看着自己的胯间。
见状,阮清歌原本褪去红潮的面容,竟是又升起一丝热浪。
“不要脸!跟你的右手玩去吧!”说完,阮清歌便向着远处跑去。
而萧容隽皱起眉头,抬起自己的右手,不明所以的看着。
第二百二十四章 给我那块猪油
晚风习习,雪花飘荡。
阮清歌抱着那些东西回到了药房。
她呼出一口气,甩了甩胳膊,吹膜看着那暴露在空中,血迹已经干涸的伤口。
涂抹了诸灵,已经完全愈合,因为没有感受到冷气,所以她并没有在意,也忘记了换衣服。
她检查了一遍那些器具,见全是她要的,她满心欢喜的回到了卧室,她想洗澡,可是已经叫墨竹去休息了,只要自己打水。
没有多余的丫鬟就是不行...
一切准备完毕,已经是半炷香之后的事情,提水跟玩似的,不费吹灰之力。
她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物,抱着从厨房顺来的糕点去往药房。
说是药房,现在不如叫做她的实验室。
冷风习习,地面上的雪花随风吹动。
她一步一个脚印踏去,站在药房门口,向着素寒居看去,那里一室明亮,灯火通明,显然萧容隽在里。
她回想着刚才的一幕,那炙热的气息...
她面上不由得一阵燥热,虽然...她也很想吃肉肉啦!但是...那个男人着实太不要脸!比他脸皮还厚,说起...反应就起反应,也着实随便了一些!
她忽而哼声,走入了药房之中。
她将药房的烛火点燃,室内一片明亮。
器具摆放在桌子上,一阵桶弄,那东西都是用琉璃所做成,亦是玻璃,表面光滑,十分的干净透彻,做工精细,没想到现在就是也有这样的技巧。
她抬起眼眸,看向窗檐下的那些花朵。
还是前些时日在休息室中拿过来的,此时已经有些干枯,定是不能制作成染料。
她想了想,她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唇釉,而那些东西需要的自是甘油以及能够凝结之物,那凝结之物便是蜜蜡,而这个时代却是没有的。
她来回头看着那些药材,亦是没有能够用到的,阮清歌不觉有些头疼,难道今晚真的要这么放弃了吗?
虽然面上一片忧愁,然而手上却是不停的拿着糕点糕点放入口中,一点都没有走心。
当所有的糕点全部吃完之时,她打了个饱嗝,喝着茶水,时间已经一点一滴过去。
她抬起眼眸,看着那漆黑的夜色,撇了撇嘴唇。
‘算了,还是明天再说吧。’想着,她揉搓着肚皮,回到了翩泓居。
可她却是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今天的事情真的是打破了她的眼界。
她竟是不知阮尚儒竟然能够这般的厚颜无耻,为了那区区一千万两黄金号吧,不惜动用江湖势力,夺取她的性命。
也是之前阮尚儒从未关心过原主,加之原主整日疯疯癫癫,怎能知道阮尚儒的真正性情。
现在,阮月儿应该已经恢复了常态,想必她若是知道自己还活着,而且还好好地,定然和孙氏打着什么坏主意。
不知,当年将她拌丑,疯癫之事,阮尚儒值不值否,若是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一定会更加都好玩儿了。
她已经在这王府之中数月,皇上也派李公公前来慰问,想必现在北靖侯府的人应该也知道她还活在这世上。
可惜没能看到他们当时的神情,啧啧。
不多时,阮清歌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这一睁眼已经是日上三竿。
暖阳照耀着大地,昨晚下的积雪全部融化,地面一片湿润。
她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眸,扫视着周围,从床上坐起来身,伸了个小小的懒腰。
见墨竹已经将洗漱水摆放在一侧,她踩着锦鞋走了过去,拿起布巾擦拭着脸。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打开,一丝冷风席卷进来,她侧目看去。
墨竹正费力的抱着衣物走了进来,遮挡住她的眼帘,足有一头高。
“清歌,这些是前些日子定做的衣物,已经做好了。”
说着,她将那些衣服,拿到了阮清歌的面前。
阮清歌擦拭着脸,抬起眼帘看了过去,那些衣物各种样式,各种颜色,各种花纹。
阮清歌嘴角不由得一抽,“这些是要我穿到明年吗?”
闻言,墨竹轻轻一笑:“不是!这些只是一个冬季的,到明年还会再定做,毕竟你是王妃呀!”
说着,墨竹,语气中带着一丝酸涩,毕竟以前阮清歌的生活,她是有所耳闻的,一年只穿一件粗布衣服,怎会知道寻常官家小姐的奢侈?
阮清歌随手拽过了一件,瞧了瞧,见到花纹是自己喜欢的,便扔到了床上。
“今天我就穿它好了。”
那是一件乳黄色长裙,布料不知是什么,摸着就很舒服。
墨竹应了一声,将其余的放在衣柜中放好,随之走了出去,张罗着早饭。
阮清歌吃完,裹紧衣物向着药房走去,明天便是交胭脂的日子,可是那唇釉的样品还没有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