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了!不敢了!”白凝烨喊道,那身躯竟是转了个圈,犹如蚯蚓一般拧动着。
阮清歌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个将近一米九大个的男人跳着诡异的舞蹈,也实属好笑。
她轻咳一声,将笑意隐去,白了白凝烨一眼,“你们不是都会内力?冲破了不就好了?骗我不知道?哼!”
实则是要骗取她的解药吧?怎么可能?
阮清歌哼哼着向着身后的橡树林走去,而她身后的白凝烨,在阮清歌走出不远距离的时候,浑身一抖,紧接着恢复了常态。
他撇了撇嘴角,这小女子当真是不好糊弄,快步上前,来到了阮清歌的身侧,拿起茶杯,倒出茶水,猛灌了一口。
“你这是何物?可否告知于我?”说完,白凝烨一顿,这阮清歌怎会告诉他呢?
“至人抽筋之物,为期一炷香。”阮清歌执起茶杯,淡然道,实乃逃脱,戏耍之人极物!
白凝烨诧异的看去,这阮清歌个还真的说了?只是...这说了不和没说一样?
“那,你能告诉我这其中的重要成分?”白凝烨将脸向前凑了凑,一脸讨好的笑容。
阮清歌挑眉,“我为何要告诉你?之前你便询问易容的配方,可你未曾给我拿追踪之物的药方,哼哼!”
白凝烨笑容一僵,将身子抽回,“你若将这两样都告知于本座,本座定然会告诉你的。”
“买东西还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呢,你这口说无凭,怎能让人信服?”阮清歌撇嘴道,将脸转向别处,看着远处的风景。
这红橡树叶,已经凋零的差不多,触目的,是一片红色,犹如一片花海。
白凝烨无奈叹息,这女子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可是若要让他将那追踪飞虫拿出来,他亦是心疼啊!
他忽而笑了笑,“咱们商量商量,我用它物与您换,可好?”
阮清歌伸出一根手指摆在空中,歪头摇了摇,随之回归原状,看着远处,喝着茶水。
心中却是在悱恻,想的还真是好,什么东西轻重她还是能分轻的。
这之物她从未见过,定然有玄妙之处。
白凝烨无奈,垂眸看了看腰身,随之摇了摇头,“这物件只有一个,我...还是不换了!”
可阮清歌确实注意到这一动作,双眼一眯,看向白凝烨的腰间,她猛然出手,从袖口中掏出一根银针,快速的刺向白凝烨的手背。
可...事有一,怎会有二?
白凝烨早已防备,一个翻身,侧过,躲过了阮清歌的偷袭,他眉间一簇,眼尖的注意到阮清歌手中之物,“你刚刚就是用这个刺伤于我?”
阮清歌哼声,“还不快拿来?”
白凝烨摇头,一把抓住阮清歌的手臂,“这东西我正不能给你,它十分难驯服,若是给了你,你不会用,也没有办法!”
阮清歌不信邪,冷哼道:“你就是不愿意给我是吗?!哼!”她一把甩开白凝烨的手掌,抱起双臂,气嘟嘟的坐回一直上。
白凝烨十分的无奈,“你若看,就给你看吧!”他叹息一声,从腰间拿出一个琉璃瓶。
那瓶身中央,躺着一个浑身漆黑,壳甲坚硬的小虫子。
那壳子上,带着一个个红色的小圆圈,像极了七星瓢虫,却又有些不一样。
阮清歌凑近,想要仔细看着,却被白凝烨小心翼翼的抽回,“你别吵醒了它!”
阮清歌眨了眨眼眸,声音不自觉的放小,“这虫子在睡觉?”
白凝烨昂首,“现在是秋季,这虫子都是要入睡眠,我不给你,也是有我的道理,若是给了你,不会用,可是一条生命,这火焰洛虫,世间极为罕见,不是寻常之物。”
阮清歌了然的昂首,面上带着一丝歉意,“抱歉,我刚刚,太冲动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吗!
白凝烨拍了拍胸脯,瞪向阮清歌,若不是他刚刚反应快速,定然又中招了,这女子明明不会武功,身形却是如此迅速!
他皱着眉头看向被阮清歌收起的银针,“刚刚你可是用此物刺伤与我?为何我毫无知觉?”
见白凝烨如此坦诚,阮清歌亦是不藏着掖着,她将银针拿了出来,摆在桌上,指着上面泛着紫色的部位道:“这上面涂了麻行草的枝叶,扎上去就像是被蚊子咬了一下,你自是没有知觉。”
见阮清歌这帮,白凝烨乘胜追击道:“那...还有什么物质?为何我会全身抽搐,不能行动。”
阮清歌抬眸瞪去,“你有病我有病?为什么告诉你?!哼!”说完,她将银针抽回,得了便宜就卖乖?跟她玩心理战术是没有用的。
白凝烨撇嘴,“既然如此,我便用消息与你兑换吧!可好。”
“什么消息?”阮清歌拍了拍衣袖,不经意道。
“北靖侯府的消息!”白凝烨掷地有声,料定阮清歌一定会想要知道。
“哦?没兴趣!”阮清歌神色恹恹,支起下颚,心中想的却是,晚上该吃点什么垫肚子?若还是药膳,还是加料的,她定然受不了!
白凝烨嘴角一抽,“你...若是没猜错,你有三月未归家,难道不想知道你父亲的消息?”
“他们可曾想要知道我?”阮清歌反问,那眼底是道不尽的风寒。
第一百五十一章 你可是心悦于他
橡树叶飘零,好似将整个世界染红。
阮清歌眼中的悲愤,格外的明显,从小无父无母的白凝烨自是感受不到阮清歌的心情,但他知道,一定不好受。
“好吧!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便不用这个与你交换,这烈焰洛虫,待它休眠够了,我自是交于你,届时,你可要善待与它。”白凝烨垂眸看着那瓶身,眼底带着一丝不舍。
阮清歌见状,面容恢复了常色,她,也不过是为原主表示悲哀罢了。
“罢了!若是难寻,我便不要也罢!”阮清歌也没有夺人所好的习惯,再者,这白凝烨也退步了,若是她在寻要,那不是显得小家子气?
再者,她本是想用这小飞虫追寻萧容隽的距离,若是远,便可逃跑,现下看来,在这里安顿几日,多配置一些解毒丹,和药剂也好。
白来的物件,为何不用?
白凝烨面上闪现过一抹红霞,“你...不必如此,这洛虫,日后寻找便是。”说完,他眉间一簇,道:“倒是北靖侯府,你那姐姐,据闻得了一种怪病,一到夜间十分,便一直落泪,说是冲撞到了鬼怪,你那父亲寻道士去开坛都未曾见效。”
闻言,阮清歌挑眉,“还有这样的怪事?你可知为何?”她眼底满是玩味的看着白凝烨。
按道理说,作为医生,尤其是像白凝烨这样的圣医,自是对疑难杂症有特殊的偏执。
白凝烨抱起手臂,目光阴恻恻的看着阮清歌,“难道不是你做的?”
这普天之下,能做出这样荒唐又实属好笑之事的,怕是只有阮清歌莫属了。
阮清歌心头诧异,面上却是不显,只见她勾唇一笑,“为何是我?我那姐姐,我自从入宫便从未遇见。”她端起茶水,一派悠闲。
微风吹过,拂过她额角上的秀发。
白凝烨眼神微眯,侧目看来,在阮清歌的面上扫视着,见她没有一丝破绽,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
“那,在天酬寺,你对阮月儿做了什么?”白凝烨试探性的问了出来。
“噗嗤!”——
阮清歌一口茶水喷涌而出,这次她是在是没有憋住,这男人是怎么知道?那天酬寺的事情,就连刘云徽都不知道。
就算刘云徽知道,也是萧凌病发,无药可救的时候...而萧凌明明是三日就可好的事情,硬生生的拖了一星期有余。
等等!——阮清歌忽而瞪大了眼眸,诧异的向着白凝烨看去。
白凝烨眼底闪现着一丝笑意,见阮清歌的表情就知这小女人已经想起了什么。
“你!...萧凌身上病症加重,是你干的?!”阮清歌伸出手指指着白凝烨,诧异道。
白凝烨昂首,侧头看向阮清歌,“你倒是不傻,过去许久时日,还曾记得。”
“狗屁!”阮清歌一把愤恨的茶杯扔在桌上,抱起双臂,倚在椅背上,眼底满是怒气,“你知道我那日若是晚去片刻,萧凌这辈子都不能人道了!”
白凝烨耸肩,“那不正是你想要?原本我还怀疑,为何你会对萧凌下手,现在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嗯,倒是十分耐人寻味,你可是还心悦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