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源连忙压了压手,让她不要惊慌。
“是说你勾-引我之事,我知道你并无此等想法,只是一句玩笑话。”
玩笑话?
温蓝看向玄月,他何时变得会开玩笑了,不,他才不会,他说的绝对是真的。
但这小王爷为何要跟她解释,难道……温蓝看了一眼昔源,觉得这个上京第一纨绔是在试探她。
他想干什么,想泡她?
这小王爷口味够重,居然连寡妇都不放过。
“小王爷,既然您把话说开了,我也说一句实话,我不是什么寡妇,之前撒谎是因为我不想被人纠缠,因为我有喜欢的人。”
“你有喜欢的人?”昔源赶紧问。
玄月也抬起了目光看向她。
“谁?”两个人同时问出口。
“那个……”温蓝看看昔源又看看猎户。
她想她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猎户该不会以为她要说他的名字吧?
“你们不认识。”这下他应该放心了吧。
“是以前老家的相好?”昔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心想这村姑还真是鼠目寸光,放着面前堂堂的王爷不喜欢却喜欢一个乡下小子。
“不是老家的,是我在进京的途中认识的。”温蓝急忙澄清,说是老家的话猎户肯定又以为是他。
不知道这样说他会不会放心一些。
没想到猎户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放杯的时候又问了一句,“进京的途中,谁?”
如果是付青竹,他一定要把小子的脑袋给拧下来。
“他叫顾子瑜。”温蓝说完,在心里跟顾子瑜道了一声对不起。
她想幸好平儿不在这里,要不然她分分钟跟她干起来。
报上顾子瑜的名字后,昔源没有再说话,猎户也没有再说话。
温蓝觉得她似乎可以回去了。
“王爷,大统领,你们慢慢吃,炭火不够的话让屋里的丫鬟添点来,我的两个徒弟还饿着肚子呢,我先带他们回去了。”
说着,她跟昔源行了一个礼,又给猎户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逃也是地奔出屋。
玄月听着她脚步声越行越远,他的心空落落的像是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
她喜欢的人叫顾子瑜?才几天功夫她就喜欢上别人?
“再给我倒杯酒。”他伸手拿起空杯向昔源讨要。
昔源连忙给他倒酒,一边倒还一边可惜地摇头,“我还以为碰到毕生所爱,没想到别人心有所属,我昔源这个人虽然爱采花,但绝对不会强人所难。哎,这个美娇娘只能看着别人疼爱了。”
玄月没说话,将昔源为他倒满的酒一饮而尽。
“再倒。”
“少喝点,先吃菜。”
“倒酒。”
……
温蓝领着两个孩子回到家,她就着剩下的汤底给两个孩子煮了点吃的,然后就招呼他们回屋洗澡睡觉。
她则出去候在昔源家的大门口,等着猎户出来。
有些话她想跟猎户当面说清楚,例如她承认过的事情,她不会反悔。
还有,她绝口不会提云重山的事情,她想让他放心。
过了不多时,猎户终于出来了。
昔源出门来送,跟他说着什么,他摆了摆手似乎在拒绝,然后接过下人递过来的马缰,翻身上了马。
温蓝藏在暗处看着,心想今天晚上恐怕是堵不住猎户了,她以为他会坐轿子或是马车,却没想到他是骑车,她的脚力那追得上马。
算了,不用保证,也许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东西。
看着猎户策马离开,温蓝转过身也慢慢地往田府走。
她走得很慢,也很恍惚。
“哒哒哒”突然有马蹄声从身后传来。
她转过身就看到猎户坐在马背上,默默地看着她。
咦,他回去的方向不是……怎么又折回来了。
“林芙蓉。”他喊了她一声。
“爷。”温蓝也喊了他一声。
猎户翻身下马,慢慢地朝她走来,天色虽然很黑,但是他的眸光却如繁星一般璀璨。
温蓝突然有些害怕了,她缩起身子依在门框上。
“爷,我不是故意说我是寡妇的。”
“顾子瑜是谁?”他问。
啊?
他朝她又走近了一些。
温蓝又往后缩了一步,但却被他抓住了手。
他把她拉向他,然后身子一软整个人靠到了她的怀里。
咦?
温蓝莫名其妙了两秒,试着推了推他。
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伸出手抱紧了她。
温蓝这才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
我的天呀,他喝醉了,拿她当床了。
此时温蓝只能用弱小无助来形容自己,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猎户在隔壁喝醉了酒,酒驾不成跑到她屋门口,她又不能坐视不管。
于是,她架起他往自己屋里拖。
从大门口到她的房间,这一路上温蓝在想,此情此景多像那日在山上她背着被虎伤着猎户。
只不过那日,猎户是受了伤,今天他是喝醉了酒。
因为拖得太费力,声音惊动了隔壁房间睡下的三儿跟暖儿,他们跑出来问怎么回事。
“这爷喝醉了,你们出去帮他把马牵进院子里来。”
三儿跟暖儿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大统领喝醉了酒姐姐要弄到自己家来,他们不好问也就听话地出去把马拉进院子栓好。
做完这些,他们又奔到屋里。
“姐姐,接下怎么办?”
“你们回屋睡觉去,这里交给我。”温蓝拧了一个帕子准备给床上的猎户擦一下脸。
“可是他是隔壁家的客人,喝醉了跑到我们家……”三儿挠挠头,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温蓝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就是隔壁让我们照顾的,我收了一两银子的服务费,这是售后服务。”
再说了,猎户自己跑到她门口来,她再给送过去怎么解释。
说猎户摸错了门,跑到她这里来了?还有,猎户一进门,铁大统领就扑了过来,不是在前面摇尾巴就是在后面撒娇地哼哼,送过去?铁大统领肯定要跟着跑,到时候怎么跟隔壁的人解释。
铁大统领可是一只高冷到门口有人走动就会低吠警告的狗,这反常的举动怎么解释?
而他以前是猎户的事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于是,她嘱咐两个小家伙,“你们两个回屋睡觉,听到什么声音也不要出来,今天晚统领军到我们家的这件事情也不要跟别人说。”
“好的。”两个孩子必定是孩子,就算觉得不合理也没有多想,他们连忙回到自己屋躺下了。
只有铁大统领一直蹲在床前,朝床上的猎户摇着尾巴。
跟主人分开了一个多月,它相必对他也是思念的很。
温蓝看到铁大统领,心中微微有些酸,她跟铁大统领一样,她也思念他,看到他后她也很激动,可是他不再是原来的他。
“铁大统领,他不再是猎户了,他是一名真正的大统领。”温蓝蹲到铁大统领身边,轻轻地揉了揉它的头。
铁大统领似乎听懂了,它呜咽着低着头夹着尾巴走出了房间。
温蓝看它这样莫名地想哭。
眼泪刚要下来,床上的猎户突然坐了起来。
“你醒了?”她奔到他身边,关切地问。
玄月直勾勾地看着她,一个多月的思念让他疲惫不堪,再见时她却说她有了喜欢的人。
愤怒,占据了他所有情绪。
他猛地把她拉进怀里,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花影子 说:
我闻到了爱情的酸腐味!
第七十三章 爷召唤
猎户最后被温蓝给敲昏了。
本来,他亲她,温蓝是不反感的,一来是因为他们之前有过这种事,加上他又喝醉了酒,她也不能怪他。
但是亲着亲着,温蓝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猎户接下来的行为像是一种惩罚,他缠她咬她,力道越来越大,最后居然要去解她的衣衫。
这就有点麻烦了。
解开以后怎么办,跟他睡吗?
睡完了后呢,他要是反咬她一口,说她趁机爬他的床怎么办?
到时候他恐怕不会让她在上京待下去。
不行,不行。
于是,温蓝去推他,拼命地推,使劲地推。
但她那推得动他,越推反而越激起他的斗志。
无奈这下,温蓝抄起她放在床边用来防身的擀面杖,眼一闭心一横朝他的脑门上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