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和系统设置的待机模式同时出声，鸯旎愣了一下，笑出声。
系统：“……”
周子超被笑得一毛，反手给了鸯旎一下：“你别看别听，笑什么笑！”
鸯旎抱着被打疼的胳膊继续盯贺洁。
贺洁越走越近，一直没有出声的叶枫终于张了嘴，“小洁，你是特殊的。”
贺洁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点点头，继续靠近着叶枫，“我知道，再也不会有人对你这样了。”
众目睽睽之下，贺洁两手抱住了叶枫，在亲上他的最后一刻，一直三指轻轻握成拳头的右手张开，顺着叶枫的脸颊，送了一颗药丸到他的嘴边，随即她舌头一扫，卷过药丸，一手捏着他的下巴，把药丸和糖都送到了叶枫嘴里。
因为叶枫是背对着众人，谁都没注意到具体发生了什么，鸯旎也只是看到贺洁的手似乎松动了一下。
“宿主！”
脑子还在想发生了什么，鸯旎身体却下意识跑了过去。
手腕被人一拉，她被扯到一边。鸯旎扭头伸手要去掰开，就看到曲伯尚盯着贺洁和叶枫，冲着她摇头。
她一愣，几秒过后，曲伯尚松手，上前拉开了一脸陶醉的贺洁。
贺洁顿了一下，然后笑开：“不会有人再对你像我一样了。”
药丸被她咬开了，叶枫必死无疑。
众人愣住，鸯旎皱眉，然后就听到曲伯尚说：“贺洁，我都拍下来了。”
曲伯尚抬手，晃了晃手里的显示器，指向了练歌房的角落，那里有一台正在拍摄中的相机。
这时外面响起了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
“求证得证，你跑不掉了。”
曲伯尚扬起桀骜的脸蛋。
第31章 事后
鸯旎跟着肖父走出警察局，回头看了一眼一边站着的曲伯尚，脑海里想起上辈子叶枫的模样。
突然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代替叶枫出现，她灵动地望着鸯旎，泪花闪烁着，嘴唇张合，不知道在说什么，看起来可怜巴巴。
“鸯旎，别多想，她应得的。”
周子超走上前，看她脸色不对，出生安慰了一下。
鸯旎回神，笑着和他说再见。
“央鸟啊，没吓到吧？”
肖父望着脸色发白的闺女不住心疼。
鸯旎挥掉脑海里贺洁的影子，摇头，“嗯，回家吧，爸。”
－
“尼尼？”
鸯旎挥手，握着的相机失手掉了下来，万星朦捞了一把。
“有心事？”
她今天一直走神，这节明明是她感兴趣的摄影课。
贺洁的事就那么过去了，系统那边也说任务完成，但是，她总感觉很不安。
万星朦打量着她的脸色，把相机放回了架子上，漫不经心地说，“你那次问的贺洁，就是叶枫女朋友，出事了。”
鸯旎眼皮一跳，抬眼望过去，没事后瞒着，“嗯，当时我在现场。”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万星朦似乎有些不高兴。她想着既然不高兴听这个，她可以解释一下，没想到万星朦自己岔开了话题：“嗯。”
鸯旎：“……”“我……”
万星朦随手扯了扯窗帘，给她把没关的窗户蒙死了。
那次换过座位后，她就坐里面了。但是她不比万星朦，不常拉窗帘。
暖融融的光滤过去一大半，光打在脸上温温软软的。
万星朦很满意自己的动作，望着她眼神迷离：“你总是那么好看。”
之前的感觉又回来了，是不是把她当别人先不提，光说他的视线和说法，就让鸯旎感觉毛毛的。
鸯旎：“……谢谢。”
她自认为是不怕他的，都是仍然有一丝虚，然后不知道哪里漏了怯，就被万星朦紧抓着不放：“呵……”
鸯旎：……
脑袋被揉了两下，他拿起刚刚的相机，眼神示意她看镜头，可是她刚望过去，他就已经拍完把相机放了下来，两人正好四目相对。
之前的摄影课都是在摄影室上，今天安妮老师心血来潮，改到了教室。
阳光充足的午后，秋乏来袭，s班大把在昏昏欲睡的懒虫，气氛安逸又青春。
万星朦还在深深望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鸯旎被他盯得先转过头，脸不自知地红了，风吹了白窗帘盖过了她的脸，鸯旎往后仰，躲在了后面。
他自从刘海不遮脸后，看她的眼神失去掩盖，赤果地让人招架不住。
尤其是眉间的痣，给他凌厉的眉眼添了几分丽色，更招人羞怯了。
风吹来也就一阵，马上就要回去，窗帘也就归位了。
薄薄一层白色挡住鸯旎的面容，看不真切，万星朦伸出手，顺着风散把窗帘掀开，手法像古代揭盖头似的。
她吓了一跳，眼睛瞪圆，惊恐地望过去，再次和他四目直对。
“咔嚓！”
两人被突然的响声拉回神，双双看向前方。
第32章 我可以等
安妮又按了一次快门，这才抬头看他们。
“上课就上课，不要打情骂俏。”
她晃了晃相机，笑着转身离开了。
脑袋又被他揉了揉，万星朦并不放在心上。
她突然想起来，之前她留过万星朦的照片，现在还在家里的U盘里。
“你等我一下。”
万星朦突然起身走出了教室，鸯旎一愣，她余光好像看到了霍依依。
－
“霍依依！”
万星朦一把拉过霍依依，霍依依吃痛地惊呼，甩了甩胳膊，没挣脱。
“你谁啊！”
她扭过头，见是万星朦后，激烈地挣扎起来，“万星朦？干嘛啊！”
万星朦皱眉，疑惑地打量她：“你……依依？”
霍依依被万星朦突然温柔的语气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惊恐道：“你疯了吗？我可是曲伯尚的未婚妻！”
他一顿，犹豫间松开手，霍依依一把抽出胳膊，瞪了他一眼后转身跑开了。
怎么回事？霍依依怎么回事？
他正想着，一转身，就发现鸯旎正站在他身后。
鸯旎看着万星朦一瞬间的紧绷，疑惑问他：“她不是你表妹吗？”
刚刚霍依依的表现可不像和他很熟的样子，而且她记得，之前在杂货间，霍依依叫曲伯尚表哥。但是霍晴姓霍……
万星朦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眼神闪躲，有些事他暂时不能说，时候还没到。
鸯旎犹豫着问他：“你和曲伯尚，是亲戚？”
他还没回话，鸯旎突然被撞了一下，“小心！”
虽然被万星朦拉了过去，鸯旎胳膊上还是粘上了一点颜料，是刚刚那位同学怀里抱着的桶洒出来的。
那人早跑远了，道歉都没说。校服不显色，鸯旎低头看了一眼，粘上的那里深深一块。
“回教室吧，先擦一下。”
鸯旎嗯了一声。
正好下课，安妮手里拿着教杆，后面跟了一群拿着相机的苦力。
看到他们，安妮没什么脾气，笑笑就走开了。
温月看她回教室，伸手就要揽她。鸯旎一时没制止住，温月已经双手握住了她的胳膊，正好碰上她粘上颜料的那里。
鸯旎：……
“嘶……”
温月像触电一般缩回手，鸯旎一愣。
“这什么呀……”
温月手心向上，慢慢展开刺痛的手心，上面清晰地显示着绿色。
绿色……温月都要气笑了，“这些女同学……”
温月想到什么，瞬间住嘴。
鸯旎看她表情奇怪，在抽屉里抽了张纸，准备先擦一擦，“怎么了？”
“别！”
温月按住她的手，把粘上绿色颜料的那只手凑了过来，抖着嗓子说：“鸯旎，我想起来了，之前你本子被糊上绿色的颜料你还记得不？”
鸯旎皱眉。
万星朦站在他们后面，没说话，脸色不好。
温月：“那次我帮你擦本子，结果手碰上去但，有点疼。”
万星朦脸色一变，上手抓住了鸯旎的胳膊，用手指碰了一下她衣服被染上的地方。
温月：“那次我以为没什么，只是多拿了几张纸一起擦。可是你看……”
万星朦的手指碰到衣服，果然，有刺痛感。
温月晃了晃手掌：“这次也是。”
如果不是秋季校服厚一点，鸯旎现在估计就不是这样完好地站在他面前了。万星朦眼神一凝，“尼尼，外套脱掉。”
鸯旎心底一沉，听话地解着校服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