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永不后悔(7)

作者:火棘子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哥哥,我是国将,我为九萨开疆拓土,却连庇护心爱之人的权力都没有吗?”木格央已经到爆发的边缘,愤怒的声音被强力压制得发抖。

“怎么说这么见外的话,我特许,他自由了。”木久倒挺见机行事。

“谢谢哥哥。”

木格央一掀门帘出来了,低声吩咐他的手下去查一查岩奴这些天在干什么,小心行事。然后,他独身一人匆匆地朝石牢走去。钟蔚跟着他走进通往石牢的黑树林,才吹了一声口哨。

木格央停下,厉声问:“谁?”

钟蔚刚转出身,木格央惊呼一声,把钟蔚紧紧抱住了。力气很大,几乎把骨头要抱断一样,钟蔚吃疼地敲了敲手臂,悄声说:“轻声点儿,你想把大哥招来啊?”

“你怎么出来了?”

“在哪里都难不倒我。”

“哈?亏我辛辛苦苦得了君令,让你自由了呢。”

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木格央闷闷地说找了很多证据,都证明了钟蔚的罪过:“钟蔚,你是不是想让我成为国君?我早就说过,我不在意君位的。但是,我知道是谁给阿爹下的毒:就是岩奴,就差证据了。”

钟蔚松了一口气,故意说:“他为什么要害老国君?难道他不是九萨人?”

木格央竟然点了点头:“不错,昨天我耍了个计,岩奴失口说出华夕部落的事。我猜,他是华夕派来的探子。我已经让人带几个华夕俘虏来,看他什么反应。如果他是探子,栽赃给你的肯定也是他。”

看来,曼别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大哥也不知是中邪了还是怎么的,老替岩奴说话。”

“中邪?呵!”

“你为何笑得这么怪?我知道,不是中邪,是大哥看上了岩奴,长眼睛的都看得见。对了,木病找我了,力证你不是凶手,因为他一直跟踪你。”

“……”

“我不是说木病有什么坏心,论体力他也打不过你。我就是说你多一点心眼,一个一个都喜欢粘着你,都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木格央吃了一罐醋一样,语气酸得弥散了半个天空。

“木病这么说,只是想跟大哥作对而已。”钟蔚哑然失笑。

“岩奴呢?他要不是被大哥看上,有心无力,还不是也粘着你?不过,他若是探子,一切就好解释了,为了打探我们九萨的兵器和实力。看来,得加强各部落的军事机密。即使大哥也不能轻易透露。他现在色令智昏,难保会做出什么举止来。”木格央很机警。

“那就好。”钟蔚放心了。

“我一直担心你。”

木格央揽住钟蔚的头,强制将他按在胸口。扑通扑通,强有力的心跳令人踏实。钟蔚满腹对木久的愤怒郁闷顿时烟消云散。虽然要救的人很混蛋,但是,却意外遇到了不错的人,算是安慰吧。

有木久的命令,木格央把钟蔚保出来。三天,木格央都没见动静,晚上,忽然激动地说:“钟蔚,我查到一个重大的消息,岩奴的身份……明天你就知道了!”

次日,钟蔚正百无聊赖地教着,旁边维了一群女子学着编织——真是无奈,大家好像认准他什么都会,没事就来缠他。忽然一阵喧哗,传出几声粗犷的吆喝:“把他摁住,摁紧了,绑上!”

钟蔚出门去看,只见曼别被五花大绑,捆在树上。而旁边坐着祭司和一群德高望重的老人,都等着呢。

木格央冲钟蔚一挤眼:“快来!”

很快,木久闻声赶过来,见这情形大惊失色:“木格央,你绑住岩奴干什么?”

“大哥,你猜这个人是谁?”

“……”

“他是华夕部落的首领曼别!”木格央掷地有声,一语落地,惊呆四座。老人们都窃窃私语,老祭司也针扎了一样,很不自在,他可没想到,自己国君竟然曼别在一起,否则,怎会视而不见。

正说着,推出几个华夕俘虏。

木格央直视曼别:“曼别,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曼别知道自己暴露了,傲然地一抬下巴:“不错,我就是曼别!”

木久顿时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全然不敢相信,多情的双眸几乎流下眼泪来:“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利用我?”

曼别冷冷地,一言不发。

☆、原始部落【六】

【第六章】

证据都不用摆了,就是曼别害死的老国君,并栽赃给钟蔚。木久拂袖而去,留下一群老人商量着怎么处置这个大探子,老祭司很识趣地闭口不说,别人说什么,他就点点头。

这一场闹剧,以曼别被关进石牢而告终。

木格央特别高兴,喝了半罐粗酿的果酒,倒在竹床,一双醺醺的眼睛瞅着钟蔚,嘴角含笑,想说什么又克制住。

钟蔚无聊,睡觉又太早,拿起一块琥珀在熊皮上蹭了一蹭。这块琥珀是木格央给的战利品,粗糙半成品,发出黯淡的绿光,钟蔚看不上眼。耐不住木格央非要给,他就收下了。睡前没事,他就在葛布上磨,磨得差不多了放到牛皮狼皮上磨,绿珀被打磨得晶莹剔透。

钟蔚往夕阳下一照,绿珀发出莹莹的绿光和一丝丝紫光。

“你手里拿的什么?”背后,木格央开口。

“你给的绿珀。”

“这么漂亮?”

“漂亮吗?还给你了!”钟蔚顺手抛给了木格央。早晨,好几个女子见了都很喜欢,一个个暗示钟蔚送给她。钟蔚还苦恼着呢,正好物归原主,堵住那几个女子的口。

木格央又惊又喜,拿着琥珀凑近鼻子,深深地吸着宜人的树脂香,沉浸如醉。

钟蔚拍了拍他的肩膀:“起来,我给你换上草席。”

部落的女子手巧,一教就会,且知恩图报,齐心给钟蔚编了一个大草席,正配这张大竹床。钟蔚弯腰,将草席铺在干草上。木格央从背后将他一搂,两人滚在了一起。钟蔚推了一推,木格央却一鼓作气将他压在席子上,一本正经地说:“你总是冷冷淡淡的,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想什么。既然你愿意,为什么不直说呢?”

什么愿意?等知道情人才能互赠时,钟蔚无语,坦然地伸出手:“我又不知道,我收回来,行吧?”

“你担心血缘吗?我们又不是亲兄弟,我阿爹是阿爷打猎时捡来的。再说,明年我带你出去打仗,没人敢说什么,只要我们互相喜欢就行了!”

“可是……”

“你喜欢我吗?”

“没有……”也不是完全没有。

木格央的脸色瞬间苍白,更狠地压住了钟蔚的腰,狠狠捏着绿琥珀:“你骗我!”

此情此景。

钟蔚脸色一变:“你个禽兽!”

这个王八蛋又想故技重犯!非要用强,难道不知道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压制吗?刀呢?匕首呢?钟蔚一摸,却发现早就被狡猾的木格央偷偷抽走了。钟蔚要晕了,只见木格央的脸越来越近,英朗的、轮廓线条明晰的脸……

“木格央!曼别跑了!国君也不见了!”

一个尖利的声音破空而来。

两人一滞,木格央痛骂了一声,恨恨地起身,砰砰砰砰几个重步走出了房间,声音又响又恼火:“混蛋!看一个人都看不住!还有脸跟我汇报!还不快去找!往哪看呢!跟我一起去石牢!”

听着所有的脚步声消逝,钟蔚忽然笑了。

挡都挡不住木久弃族而去。

前一世他背弃族人,这一世也轻易地原谅了杀父仇人,这不叫孽缘,这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钟蔚咬着牙,扶着额头,手臂上,被木格央掐红的印记慢慢消失了。他长叹一声,烦躁地起身,独自穿过黝黑的林子,迎合着诡谲的气氛似的,狼群嚎叫的声音忽远忽近,一路嚎到他来到那块高石上。

果然,两个“苦命人”正在执手相看泪眼地告别,木久的声音凄恻怨恨:“曼别,是你对我阿爹下的毒?”

“是我下的毒,但我是想毒的是木格央。”曼别的声音异常温柔。

“为什么?”

“我希望你当国君,你又聪明,又会运筹,国君位置非你莫属,木格央不过是打仗打得好而已,他有什么能力当国君?可是,九萨人的眼睛都被糊住了,说什么天意归他。”挑拨离间的曼别声音痛苦、深情而诚挚,“对不起,我本不是对你阿爹下手的。”

木久竟然真的信了,低低地说:“你也不该对木格央下手,还让我栽赃给钟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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